第710章 返回峨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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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返回峨眉山
望着方劍黑漆漆的背影,劉彬別過頭去,淚水滑落臉龐,他彷彿又看見龍洞村的濃煙里,方劍緩緩從溝里升起,柳根鎮的橋上,方劍義無反顧的一躍而下,無數方劍的身影在他眼前閃過,劉彬定了定精神,悄悄抹乾眼淚,快步朝着洞口走去。
指揮塔廢墟中心由特戰旅的士兵警戒,所以並沒有發生大的亂子,當蘇榕趕來,臉色蒼白,悲痛欲絕,眼看就要放聲痛哭之時,劉彬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嫂子,劍哥還活着,千萬不要聲張,我們馬上將他送回去。”
蘇榕神經一緊,立刻強忍悲痛強迫自己把情緒控制下來,一聲悶哼,噗嗤,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嫂子!”
劉彬慌忙上前一步。
“旅長,榕姐。”
周容和幾名衛兵趕忙攙扶着蘇榕的雙臂,蘇榕臉色蒼白,掙開攙扶,跪在擔架跟前,用手帕輕輕擦拭方劍臉上的塵土,垂淚說道:“劍哥,我送你回家。”
劉彬小聲說道:“嫂子,不能送劍哥回家。”
嗯,蘇榕轉過頭來對劉彬怒目而視,她知道劉彬是方劍的好兄弟,一向尊敬有加,而此刻蘇榕心中卻充滿着悲憤,為什麼不讓老公回家。
劉彬苦笑道:“嫂子,送劍哥回龔家灣不是最好的計劃,那裏現在是基地的中心,總部所在,難免會走漏消息,除了總司令得不到更好的休息和治療之外,還會引起人心惶惶,讓居心不良者覬覦啊!”
蘇榕沉默不語,王安福急道:“那彬哥,那師父該送到哪裏呢?”
劉彬小聲道:“送峨眉山,立刻,峨眉紅珠山賓館,北部戰區原指揮部,那裏醫院,溫泉,指揮機構一應俱全,安保措施齊全,總司令在那裏修養,治療才不會受外界打擾,同時也能指揮全局,你們看如何?”
王安福看看劉彬再看着蘇榕的臉色遊離不定,蘇榕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安福,聽劉司令安排,立刻送你師父到峨眉山。”
劉彬心中鬆了口氣,站起身對隨行的副官說道:“立刻通知峨眉一級戒備,準備接收,立刻通知李萍,游韌,龔正到峨眉山會合,立刻聯繫李俊,我要同他交流。”
副官領命而去,劉彬叫過周容:“周團長,今天發生的一切必須嚴格保密,你回報王副旅長和徐團長,告之總司令已經找到,沒有大礙,蘇旅長隨同總司令一道返回峨眉山修養,獨立旅暫由王琦帶領,聽候總參謀長調配,你完成任務後到峨眉報道,聽候安排。”
“安福,這裏所有的戰士全部調往峨眉擔任警戒任務,不得有誤。”
一連串的命令發出,所有事務幾分鐘內就處理的井井有條,多虧有劉彬在場,他在軍方的職務僅次於方劍,他的命令無人敢質疑,機場部隊快速行動起來。
三艘飛艇騰空而起,機場上的戰士仰望着天空,目光敬佩,總司令親厲險境,挽救獨立旅,聽說還身負重傷,怎不叫這些士兵感動。
劉彬不敢冒險,三艘飛艇帶走了廢墟中心的所有士兵,把這些知道方劍情況的士兵全都帶回峨眉,才能保證秘密不會外泄。
方劍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蘇榕蹲在旁邊暗自垂淚,劉彬安慰道:“嫂子,你放心,峨眉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我們一到立刻搶救,劍哥武功高強,病毒都奈何不了他,相信他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蘇榕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倒是王安福開口說道:“彬哥,我查了一下,師父沒有外傷,內臟好像也沒有受傷,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劉彬哼了一聲,沒有回答,王安福武功高強,內力非同一般,對於內傷也有非凡的見解,早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他所擔心的正是劉彬所擔心的。
劉彬輕聲道:“安福,沒有問題,到了峨眉,專業醫生用先進儀器檢查不就清楚了嗎?還有你師父受傷的消息必須全面封鎖,不得走漏半點,了解情況的士兵全部編入總司令的貼身警衛部隊,事情安排好后你立刻返回部隊。”
王安福搖頭道:“彬哥,我要守着師父,我不離開。”
王安福的牛勁上頭,眼睛死死地盯着劉彬。
劉彬臉色陰沉,怒罵道:“你是特戰旅長,脫離前線,脫離部隊,守着你師父?你是想告訴所有人總司令出了大事嗎?”
王安福臉色漲紅,張口還想分辨,蘇榕抬起頭來說道:“安福,聽從劉司令的安排。”
飛艇緩緩降落,醫務人員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方劍被迅速推進了搶救室,劉彬,蘇榕等候在病房外,王安福安排警戒去了。
醫務人員穿梭往來,神情嚴肅,幾個小時過去了沒有結果,蘇榕臉色蒼白,劉彬心中不忍又不知該怎麼安慰,只好小聲說道:“嫂子,你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蘇榕看着劉彬,苦笑一下道:“我沒事,彬哥,謝謝你!”
劉彬呆了呆,苦笑着說道:“嫂子,我知道你心中難過,不過我堅信劍哥能挺過來,因為我曾經經歷過,你可千萬不能倒下啊!”
看着欲言又止的劉彬,蘇榕緊抿着嘴唇,沒有說話。
劉彬繼續說道:“嫂子,如果你倒下了,我們無法向劍哥交代,更會造成整個基地的混亂,知道嗎?”
蘇榕點點頭,淚珠直往下掉,此時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主治醫師王教授帶着兩名副手來到劉彬身邊:“報告司令,我們已經檢查完畢,查不出總司令有任何問題,您看該怎麼辦?”
查不出問題?我看該怎麼辦?
劉彬直着身子惡狠狠地盯着王教授,要不是看着他滿頭白髮,劉彬都想開口罵娘了。
王教授不敢對視劉彬的目光,面帶愧色,作為前軍醫大學的專家,他帶着兩名副手和一干醫務人員,運用各種先進儀器,忙碌了幾個小時,什麼也沒查出,要怎麼治療更是無從談起,心中早已充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