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隨手翻着文件,眼睛定格在上面:“總裁訂婚的對象是曾米娜?”
仔細看了又看,上面的的確確的寫着沈莫跟曾米娜的名字。
他們兩個訂婚,怎麼可能?
小燕在一旁笑着說:“夏經理很意外吧?我們也是昨天接到通知才知道總裁跟曾小姐訂婚,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可以說滴水不漏。”
小燕這麼說,就是肯定文件上的名字沒有打錯,那自家表姐算怎麼一回事?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夏經理,您怎麼了?”夏雨猶如被點穴一樣盯着文件,臉色也相當的難看,小燕猜不透她的意圖,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失態了,夏雨回魂,勉強笑了笑說:“我忽然想起有個很重要的電話忘打了,不好意思。”
只要不是自己工作失誤就好,小燕很識趣的將辦公室門帶上,自己出去了。
夏雨將文件扔到一旁,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很快撥通了表姐的電話:“姐,在哪兒?”
吳詩語拿着電話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你都知道了?”
夏雨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被表姐的這五個字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算什麼?夏雨惱怒的一拍桌子:“我找他去!”
“別,小雨,別這樣,他也不想的。”吳詩語在電話那邊抽泣着,昨天她跟沈莫本來開開心心的正享受燭光晚餐,沈太太跟曾米娜的忽然到來,改變了一切:“小雨,沈莫也是身不由己,他身為沈氏的接班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壓力。”
曾米娜曾氏集團董事長曾世安的獨生愛女,她跟沈莫青梅竹馬。沈曾兩家聯姻,對兩個集團都有好處,沈太太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樁婚事,她果斷的決定,馬上讓沈莫跟曾米娜訂婚。
“屁!”夏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什麼身不由己,權利至上吧。
沈家二位少爺的爺爺,父親都死於十年前的空難,沈氏現在由老太太的侄兒楊偉業代為管理,沈家一直想從二位少爺中選一位當家。
二位少爺也真給力,從國外一直爭到國內。
“小雨,已經這樣了,接受現實吧,沈莫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是吳詩語懦弱,她是不想表妹也牽扯進去。
商業聯姻在他們的圈子裏很流行,夏雨也不是才畢業的小女孩。
既然沈莫跟表姐已經弄成這樣,還留在盛大還真不合適。
掛掉電話,夏雨拿起辭職信就往沈莫的辦公室闖。
“夏經理,總裁……”秘書站起來攔夏雨,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夏雨直接推開了開沈莫辦公室的門,將辭職信拍在他的辦公桌上。
沈莫正在跟曾米娜商量訂婚的事,夏雨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嚇的曾米娜“啊”的一聲抱住了沈莫的胳膊。
也太做作了吧?夏雨不由的皺了下眉。
“夏雨,你幹什麼?”
沈莫看着她,眼睛微眯着。
“辭職!”
很乾脆的吐出了兩個字。
“什麼?”
昨天利用一切能利用的關係留下,失心瘋了?
沈莫蹙着眉頭,深吸一口氣,沈莫強忍着一口怒氣勉強沒發著。
“辭職,原因就不用我解釋了吧?”夏雨真想狠狠的嗆了他一口。
畢竟人家是沈家大少,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夏雨,別以為有人為你求情就蹬鼻子上臉。”沈莫猛的一拍桌子。
心中詫異,就這脾氣前任總裁怎麼忍受,讓她當了三年的秘書,末了還為她求情。
“我要是知道今天大少爺訂婚,一定會攔着,不讓她為我求情。”夏雨向外走去。
“夏雨,你敢這麼出去試試?”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這話說的……
秘書偷偷的瞟了一眼自家總裁。
一張俊臉黑的跟包公似得,隨時就有可能張口大叫“虎頭鍘侍候”,秘書為夏雨捏一把汗。
“你,你這女人也太放肆了,趕緊給莫少道歉!”曾米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公司的員工就這素質?
連看都懶得看曾米娜一眼,直接從她面前走過。
“誰允許你辭職了?馬上去酒店,今天的訂婚儀式有任何差錯唯你是問。”手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夏雨不得不站住。
想走就走,當盛大是什麼地方?
“沈少,鬆開。”夏雨跟他對視。
敢無視他的還沒有,沈莫沒動,握她手臂的手緊了幾分。
這人腦子有問題呀,看來要讓他醒醒腦才行。
她的視線掃過茶几上放着的一個白色瓷杯,端起杯子朝沈莫臉上潑去。
天呀!曾米娜嚇得用雙手捂住了嘴巴,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
秘書也驚的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鹹鴨蛋了。
沈莫的大腦猛地轟了一下,一股熱血似乎竄了進去。
“你……”他一把抓住夏雨的胳膊,用力一拽,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對方的眼裏除了憤怒還是憤怒,這裏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說不怕那是假的。夏雨強撐着跟他對視,殊不知全身冒出細密的小汗珠,條件反射之下,她微微張開了嘴巴。
距離太近,彼此呼吸出來的熱氣毫無遺漏地撲在對方的臉上。
他的腦子裏一片混亂,開始出現了幻覺,那紅潤飽滿的嘴唇,如成熟的櫻桃一般……
空氣變得的曖昧起來!
“拿開你的臟手!”夏雨,照着沈莫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下一秒,沈莫的手很聽話的鬆開,一張俊臉也變的扭曲起來。
夏雨趁機衝進電梯。
人渣,陳世美!
夏雨將能想到的詞都用上了,還是不解氣!
真他媽的倒霉,她們兩姐妹是不是霉神附體,什麼事都讓她們給趕上了。
“咣當!”一聲,夏雨一腳踢在一旁的車門上。
一下兩下……
“不是吧?我的車又得罪小姐了?”沈嚴上吊的心都有了,這裏這麼多的車她不踢,怎麼就認準他的車踢?
車?!夏雨腦袋轟的一聲,反應過來時發現,面前這輛限量版的路虎的車門已經慘不忍睹。
抬頭,她下意識地閉了下眼睛,等再度睜開,司機的臉已經掛在她面前,逆着光,面目平靜又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