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監視我?
“電腦是修好了,可是後期的程浩大。”廚房傳來司徒允哲的不滿聲和鍋與鏟的碰撞聲,“安然說電腦的損壞程度不太嚴重,可是文件卻消失了大半,你昨晚睡得像豬般,他只得將所有同名的文件全部恢復在硬盤中了,包括回收站的。”
“哦!”我伸了伸舌頭,懊惱起身朝洗手間走去,嶄新的日用品一應俱全,甚至連洗面奶和護膚用品都準備好了,都整齊地擺放在洗臉池旁。
身為有錢人,就是有資本任性,就一個早晨而已,至於買這麼多瓶瓶罐罐嗎?我最後只用了牙刷及洗面奶,其它的一概未碰。
洗完臉,又稍稍攏了攏凌亂的短髮后,便回到客廳中打開電腦開始查看。
不得不說,那位叫安然的工程師真的超級厲害,鑒於外行的我,查看的過程中,發現除了屏幕上有一條豎著的細微斑駁有損美觀外,並沒發覺有任何修復過後的後遺症癥狀。
而且斑駁也是時有時無,當它出現時,只要稍稍用手搖晃一下顯示屏,斑駁便會消失不見。
安然還特地給我留了言,說畢竟是程序設定的修復工程,沒有那麼多時間一一同我確認,所以讓我有疑問隨時找他。
我汗顏,都睡成豬頭了,即便是安然想同我確認也是沒有辦法的,看來得找時間坐下來一一確認了。
不過這已經比我最初預料的結果好了許多倍,不但文件都找了回來,還省下了一筆買電腦的費用。
我先將安然的電話存了下來,正抱起電腦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司徒允哲的聲音又從廚房響起,“吃了早餐再走,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女兒一定想我了。”我對着他的背影報以歉意的一笑。
“囡囡和陳琛他們出去玩了,你回去也見不到他們。”司徒允哲頭也不回,老神在在地答道。
“哦!那好吧!”本想繼續拒絕,可是肚子卻不爭氣地響了起來,我捂着空空的肚子,又聞了聞從廚房飄出來的濃香,腳不爭氣地朝廚房方向緩緩移動。
司徒允哲以前從不進廚房的,當年在B大時,他喜歡帶着我去餐廳吃,卻不知現在的他竟會親自下廚。
“哇!你煎的蛋好漂亮。”我一見到餐桌上那黃澄澄的荷包蛋時,頓時食慾大增,趴在餐桌上不停地讚美道:“沒想到司徒少爺也會下廚了。”
“你曾說過,會下廚的男人更有魅力。”廚房傳來輕快的聲音。
我立馬噤聲,記憶深處那些早已回不去的憂傷往事,我實不想去深度碰觸,我默然地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眼角憋見餐桌的角落有兩袋打好包的食盒,我湊進一看,全是冷的,其中一盒是飯,還有三盒都是菜,“咦,這麼多吃的都沒有動,是你平時打包沒有吃的嗎?”
“昨晚打的!”司徒允哲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抬頭,見他一手端了一碗面出來,一碗放到我的面前,一碗放到他的面前,是肉絲挂面,上面飄着少許的青菜,“全瘦的。”
早已忘記問他為何昨晚打那麼多包卻不吃,看着熱氣騰騰的麵條,稍稍有些感動。
從小到大,肉類的,我除了魚和豬瘦肉外,其它的一律不沾,沒成想他還記得我這些壞毛病。
“哦!謝謝!”因為太餓的原因,我接過筷子,便大快朵頤起來,當然,沒半點意外地燙着了。
“你不必那麼著急,你那小超市每日正常營業,沒有人遲到、早退,更沒有人偷懶、曠工,即便你今日一天不出現,也沒有人會指責你的不對。”司徒允哲邊吹着麵條,邊慢條斯理地道。
“你監視我?”話剛出口,便覺不妥,他是全球電器企業巨頭的總裁,何至於去監視我這個為了生活而掙扎在社會最基層的小市民,可是話已出口,正如潑出去的水般,無法收回。
司徒允哲卻已開始吃起了麵條,根本懶得再理會我。
“周末的客人比較多,比平時忙碌些。”對於司徒允哲的輕視,我極為不滿,可是只敢小聲地嘀咕着。
“說起忙,我正好給你上上課。”司徒允哲忽然抬起頭,用數落的眼神狠戾地瞪着我,“你竟然帶着女兒頻繁出入成人場所,而且還將其丟在一旁,獨自一邊工作,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具備做一名合格母親的能力。”
“我--”被他一頓數落,頓時感到理虧起來,幾乎將頭埋進碗裏,不過兩秒鐘后,又理直氣壯地抬起頭與司徒允哲對視,“我一個人帶娃容易嗎?我若不把她帶在身邊,難不成把她扔在家裏嗎?還有,我一不唱歌、二不跳舞、三也沒有抽煙喝酒的惡習,今天若不是林宣回國,我準備露個面就走的,而且碰到超市有事,我工作一下怎麼了?”
我的一番搶白,令司徒允哲險些嗆到,只見他嘴角微微翹起,隨即又板著臉對我嘲諷道:“原來事隔多年後,你變得這般無趣了。”
“隨你怎麼說。”我聳了聳肩,決定不再理會司徒允哲,而是非常‘小心’地吃起了面來,往事不堪回首,當年在B大時,嘴巴被燙的經歷可是歷歷在目,我可不想再被司徒允哲繼續嘲諷。
吃完早餐后,司徒允哲要送我回超市,我想着若步行走出這片別墅區,至少得半個小時,便放棄了逞強的打算,順從地點了點頭。倒是司徒允哲怪異地瞅了我一眼,然後好心情地接過我的電腦包提了起來。
當司徒允哲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停在我的小超市前時,引起了無數路人和超市員工的側目,店內有幾個小丫頭直接從裏面跑了出來,都用驚艷的眼神看着我和車內的司徒允哲。
超市白班的店長小韓隨後跟了出來,被訓斥的小丫頭們趕緊返回了超市。
我暗暗對小韓投去讚許的目光,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女孩、進退有餘。
小韓待車停穩后,便幫我打開了車門,又淡定地朝司徒允哲打了個招呼,最後奇怪地問着我,“咦,慎兒姐,今天是周末,囡囡為何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