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大師兄
“都認真點,師父來檢查不過關是要受罰的。”
大師兄在前面看着,看着,時不時地下來糾正一下師弟們的動作。
大清早的師兄弟照例起來練功,路遙遠剛拜師自然不能偷懶耍滑,也是起了個大早。
只是這剛來,又沒有人教,路遙遠一時難以跟上師兄弟練功的節奏,在角落裏看着他們然後勉強跟着。
阿灼晨起就沒見路遙遠,出門看見她在練功,也不好打擾,就在一旁靜靜看着。從來都看她遊刃有餘,現在什麼都不會還一點點摸索的樣子,阿灼覺得很有趣,看路遙遠的眼光里也微微帶了點笑意。
“小師妹,你剛來還不會,我單獨教你吧。”
路遙遠剛隨着師兄弟們轉過身,就看見一個溫潤如玉的師兄站在面前。微微一笑很是平易近人。
“那,謝謝師兄了。”
本來不該麻煩陌生的男子,只是現在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太過於拘謹反而把關係搞尷尬,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還要一起待很長時間,而且練不好,老頭說不定還會罰她。
“我是大師兄應樾,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謝謝大師兄,叫我路遙遠就好,以後還請師兄多指點!”
路遙遠拱了拱手,以示尊重。
阿灼不知道應樾跟路遙遠說了什麼,可是見路遙遠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阿灼心裏頓時感到酸酸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跟路遙遠接觸的男人都該防着。
說罷,應樾就開始講解基本功的要點,一邊講一邊演示,路遙遠跟着做倒也能跟上。
一個多時辰下來,應樾大概也教的差不多了,路遙遠學得很快,這點基本功難不倒她。
“好了,現在教你怎麼防禦。”
“嗯。”
路遙遠見應樾教得很耐心,心裏充滿了感激。
說罷應樾將兩隻手交叉護住頭部,路遙遠也跟着照做。應樾眼睛瞥到阿灼在看着這邊,心裏明白。他教路遙遠這一兩個時辰了,阿灼就看了一兩個時辰,生怕他做什麼過分的事。之前還是同門師兄弟呢,怎麼這麼多年的感情就比不過一個女人?
路遙遠久久沒等到接下來的動作,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溫熱。
“手要這麼放,這樣敵人才不容易傷到你的頭部。”
應樾從背後環住路遙遠,將她的兩隻手臂舉起來交叉在額前,嘴裏的溫熱拂過路遙遠耳邊。
路遙遠倒也沒多想,剛剛應樾在教她的時候為了糾正動作,也沒少觸碰到她,這對習武之人來說是正常的。好不容易通過考核讓一障收了她這個女弟子,如果現在因為她是女子帶來諸多不便影響練功的話那就對不起自己說過的話了。
路遙遠很認真地聽着應樾的話,隨之改正自己的不足。
倒是阿灼霎時間瞪大了眼睛,練功就練功,那有那麼多事,怎麼沒見應樾教其他弟子練功時這麼細緻。
好你個應樾,這麼多年的師兄弟,居然還跟我搶。
“應樾,你教了這麼久,也累了,剩下的我來吧。”
應樾見阿灼果然不淡定了,也是半分不讓,他就不信跟阿灼這幾年的感情,居然還會為了個女人跟他倒戈相向。
“阿灼師兄,我作為大師兄,自然有這個責任。”
言下之意就是,你都出師了,不是寺里的人了,路遙遠最為寺里的師妹,我來教最為合適。
兩個人對峙着互不相讓,阿灼覺得應樾變了。以前他沒有出師的時候沒少帶着師兄弟搗蛋,可是應樾總是師父最放心的一個。練功刻苦,自帶書生氣,說話總是溫聲細語,不爭不搶,向來不會像今天這般跟他爭執。
路遙遠也不知道阿灼在爭什麼,她覺得應樾師兄教得挺好的,自己學起來也快。再耗下去,不知道得挨到多久了。
“阿灼,你先回去幫我看着小路安吧,應樾師兄教的挺好的,我趕緊學完。”
“可是……”
阿灼有點不甘心,他認識路遙遠這麼久了都沒有這麼教過路遙遠習武,這還是她跟應樾第一次見面呢,怎麼就幫他說話?
“再這麼下去師父檢驗的時候我就過不了了。”
聽見路遙遠確實是想早點學完,阿灼也沒有理由為了自己的情緒去妨礙她,看了她一眼,還是轉身走了。
阿灼真的越來越像小孩子了。
路遙遠看着阿灼落寞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天邊的白雲漸漸被染紅,地上開始顯現出一個個人影。
雖大汗淋漓,卻也充實了許多,路遙遠很是感激大師兄應樾。為了教自己,大師兄犧牲了自己一早上的練功時間。
不知何時,師兄弟們都停止練功了,三三兩兩的相約去吃早飯。
“大師兄,不知我是否有幸請您吃一頓早飯?今早着實麻煩了。”
思慮再三,路遙遠決定請大師兄吃飯以示感謝。
“嘿,小師妹,這山上的早飯日日都是如此,廚子做的飯我們大家早吃膩了,這請吃飯有什麼意思嘛!”看熱鬧的師兄弟們忍不住接話。
“眾位師兄誤會了,我在家時廚藝尚可,若眾位師兄不嫌棄,可嘗嘗我的手藝。”路遙遠巧笑嫣兮,淺淺的答到。
“哦?既如此,那我等可就不客氣啦,大師兄你說是吧,哈哈哈。還望師妹不要嫌棄我等胃口大吃的多啊!”
應樾但笑不語,看着他們嬉嬉鬧鬧。
“師兄嚴重了,我尚資歷淺薄,未來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要麻煩諸位呢!”
……
一路熙熙攘攘,歡聲笑語,諸人來到了廚房,路遙遠凈了手,便進了廚房。
師兄弟們在外討論今日練功有哪些進步。頃刻之後,一陣香味飄進了大師兄的鼻子裏,應樾扭頭,望着廚房的方向。
“大師兄?大師兄?……嗯,什麼味,好香啊,難怪大師兄突然不理我了。突然有點期待今天的早飯了。”
“是啊,師妹師妹!飯好了嗎,我來幫你端!”忍不住的師弟跑進了廚房,將飯菜都端了出來。
“哇。好吃!”師弟一邊吃着一邊豎起大拇指誇讚路遙遠,“!以後誰若娶了師!妹真是有福了啊!忍不住有些羨慕!”
應樾也笑着稱讚,只不過,這麼多師兄弟的玩笑讚許,反而讓他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路遙遠只是在一旁笑着,想着阿灼和小路安還沒吃飯了,等下帶點回去,也不知道阿灼是不是真生氣了。
待路遙遠走後,眾師弟開始討論起來了。
“我們跟阿灼師兄多少年的兄弟了,他回來都沒有去好好看看他。”
“是啊,前幾天忙着考核的事,不知道阿灼師兄看見我們這樣會多失望。”
“等下我們一起去找阿灼師兄吧。”
師兄弟們越聊越興奮,想起跟着阿灼上山打獵下河摸魚的日子,那個時候不知世事,天天無憂無慮的,有吃的一起吃,受罰一起受,還偷偷往師父的酒里放過瀉藥,那一次可是跪了三天三夜呢。幾個兄弟一起玩一起瘋不知道有多懷戀呢。
“大師兄你要去嗎?”
應樾臉上依然風輕雲淡,若是這次阿灼沒有帶路遙遠回來,他或許會很熱情地迎接阿灼。但是這麼多年,他明知道自己刻苦練功是為了什麼,還帶來這麼個天賦異稟的女子,現在不僅得師父的偏愛,還吸引了眾師弟的目光,他微微感覺到了危機感。
那天阿灼下山的時候,他唯一一次跟他吐露心事,說自己一定要努力繼承師父的衣缽,像師父一樣當個高手中的高手。阿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無論他的理想是什麼,都會支持他。可是現在卻為了一個女子吃他的醋,還差點和他吵起來。所謂的兄弟情,不過是表面上的說辭罷了。
“我就不去了,早上該說的都跟阿灼師兄說過了。”
應樾向來是個不擅於表達自己的人,總是文雅從容。師弟們也沒多想,收了碗筷后,便聊着天往阿灼那裏去。
“阿灼,你怎麼沒去吃飯。”
路遙遠提着飯進來,看了看阿灼的臉色,跟小路安玩得很開心,並沒有絲毫不悅。
“哦,玩着玩着就忘了。”
小路安見到娘親很是高興,都不要哄着,吧唧着小嘴自己就吃了好多。
路遙遠聽到外面窸窣的腳步聲,不大一會,有幾個人一同踏進了一處院落,為首的那人敲了敲房門。
“阿灼師兄,你在嗎?”
須臾之後,阿灼開了門,望着眾人手中提着的物件,不禁楞了下神,“你們……這是做什麼?”
“阿灼師兄,我們來看看你。前些日子,着實事情太多了,一直沒能慶祝師兄歸來這一喜事。今日便藉著休息,前來看看師兄,自師兄離去,我等甚是想念,如今豈有不把酒言歡的道理?”為首的那人嬉皮笑臉的說道。
“既如此,諸位請進吧,在我這兒,不必拘束。”
語音未落,這群人似是等不及了,一個個進了屋,自顧自的找了座位坐下,拿出了自己帶來的物件。
“唉?小師妹怎麼在這裏?對了上次忘問了,還有這孩子……”
“阿灼師兄,小師妹是你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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