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搬家

005:搬家

“你跟李勝……干那事兒了沒?”

“什麼?”

“噗!哈哈……”她笑着一下蹲到我跟前,一手掐煙,一手指着我下面問:“就這!”

那麼一指一問,我的雙腿不由得就夾緊了。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馮艷變了。讓我感覺有些陌生,有點發麻。

“怎麼?他進去了!?”她張着嘴,好奇的都合不攏了。

我搖了搖頭,她嘴巴立刻閉上了。

然後,目光裏帶着點恨意的靠到椅背上,掛着絲冷笑說:“他活該!不是人的東西,他就沒那個命!”

“什麼命?”我問。

“瞧你那傻樣!他想讓你給他生孩子啊!唉…你真是個傻子啊。不過,你這麼小不懂也挺正常。”

聽着她的話,我並沒有多麼深切的痛感。但是,想到她指着我下面問有沒有進去過的時候,腦子裏就嗡的一下!進去是不是就生孩子了!?那多嚇人啊!

馮艷看我發獃,將煙頭一下彈到我腳底下。

我抬起頭看她。

她一臉淡漠的問:“你現在住那警察家?昨兒晚上,人家還找過我。”

“嗯,不過,我不去住了。”我說。

“就你這蠢樣一般人家還真受不了。昨兒他們來的時候,問我是不是你媽,你說我養了你那麼多年,我不是你媽誰是你媽?”

她之所以說這句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勝坐牢了。李勝要是在,她絕對不會這麼說,也不敢認我這個女兒。

“怎麼了?”她見我不說話又問。

“我偷跑出來的,他們可能在找我。”我說。

她一聽,彷彿有了什麼打算,斜眯了我一眼說:“這事不用你操心,先住下再說。”

中午的時候,付香芹就找來了。

馮艷瞅見警車就讓我躲起來,“快!露出動靜來的話我可留不住你啊!”

我直接的跑向了二樓。

在二樓的拐角處,聽着他們對話。

我沒有躲的多麼隱蔽,甚至隱隱的希望他們能衝進來找我,然後命令我跟他們回家。可再想想張亮和那一巴掌,就有些懦弱的不想讓他們發現。

那麼矛盾的心思,讓我特別難受。

“怎麼?不就是我兒子把你兒子打了嗎?還沒完沒了了啊?仗着你是警察欺負人還是怎麼地?我兒子馮厲的胳膊也傷了,我他媽還沒找你們要醫藥費吶!”馮艷一上來就機關槍似的罵了起來。

“走吧走吧!別跟這種人說話了!”張亮他爸直接拉着付香芹要走。

“你等等!”付香芹甩開張警官的胳膊,轉過身有些激動的質問道:“我問你,李菲來過這沒有?啊!?”

聽着她那焦急的聲音,我的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她是不是還很愛我啊?否則,她怎麼會那麼激動……

“來過啊!”馮艷說。

“來過?她在哪!?”

“在哪我憑什麼告訴你們啊?我告訴你們來過就不錯了!還問在哪?真是笑話!你們憑什麼養我閨女啊?憑什麼啊!”馮艷大聲質問。

“憑我們是正經人,憑你沒資格教育孩子!你!你根本就不是她媽!你跟李勝沒結婚,你們就是姘頭!”付香芹氣急了的喊着說。

“虧你老公還是警察呢!?我們那是事實婚姻!我跟李勝那麼多年住一塊,不就是個證的事兒嗎?怎麼?欺負我們老百姓不懂法啊?我不是她媽你是啊?你生的啊?你養她幾天,我養她幾年啊!?真沒見過你這麼自討沒趣的人!”

馮艷嘴上功夫厲害的很,氣的付香芹一句話都對不上,只能氣的打哆嗦的一聲聲的問:“李菲到底在哪!?”

“我可以告訴你,她去我娘家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把她送別的親戚家去了;我有的是說法,你信啊?告訴你們,李菲是我的女兒!”

“行了行了!走走走!”張亮他爸又催着喊。

“你看看啊!你看看這女人的德行!李菲如果留在她這兒,以後得長成什麼樣啊!?難道你眼睜睜的看着李菲也干這行!”

“哎哎哎!嘴巴放乾淨點啊!干雞怎麼了?瞧不起干雞的啊?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撐的啊!?你以為我們容易啊!?有本事你來乾乾試試啊?你乾的了嗎!?”

“混蛋!”張亮他爸憤怒的上去就給了馮艷一巴掌。

馮艷一巴掌被打的發起女人瘋來!

張亮他爸拽着付香芹就走了!

知道他們走的那刻,我感覺最後一點希望就要沒有了,哭着就要跑出去!

馮艷一把抓住我,指着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大罵:“你嫌你老娘我被人打的欠啊!?”

我盯着她那通紅的臉,再看看慢慢駛向遠方的警車,心裏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掙扎的要死!

“滾上去!”馮艷衝著我大腿就是一腳。

……

當天我便在馮艷那住下了。

晚上她炒了兩個菜喊我下去吃,我看着桌上的菜,說等馮厲哥回來一塊吃。

她叨了口菜,看都沒看我的說:“不用等他,他還不知道哪兒野去了呢。”

我等了十幾分鐘,天慢慢黑下來,他卻仍然沒回來。

“我吃飽了!你趕緊吃完打掃一下!”她丟下一句話后,便坐到一邊化妝去了。

我吃完飯,收拾乾淨以後。馮艷已經換上了大紅色的裹身群,下身穿着個緊身的打底褲。

走到門口望外瞅了瞅之後,伸手拉了下旁邊的燈繩。

整個屋子裏頓時充滿了曖昧的紅色……

“到樓上去吧。”她回過頭沖我說了一句后,便點上了一根煙。

她斜倚在門框上,暗紅色的燈光映着她的背影。她吐了口煙,一隻高跟鞋的鞋尖輕輕的捻在地面上微微的晃動着。

她那個背影,我一直忘不掉。

那刻我腦海里就顯現出兩個字:站街女。

年幼無知的我問自己,這就是站街女嗎?她下賤在哪?

她回過頭,那厚厚的妝讓我有些陌生,“怎麼還不上去!?”

我轉身就爬上了樓。

片刻之後,又好奇的下到樓梯拐角處,扶着鐵欄杆悄悄看。

她不時的嬌嗔着喊:“小哥!進來玩啊!”

但是兩個小時過去后都沒人來。

她就一直穿的那麼單薄的站在門口,時不時的噴上兩句罵娘的話。

我看的累了,回到二樓的床上躺着。

有過去一段時間后,來人了。

“有服務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呵,這麼年輕就玩這個啊!哈,有,進來……”馮艷一改潑辣本色,很是小女人的說:“嘿?你小子喝酒了啊?”

“不喝酒誰玩這個?”

“進來。”

我聽見他們的聲音,趕緊的光着腳丫從床上輕輕的下來,剛走到樓梯拐角,就聽見“啪”的一聲。馮艷將燈關掉后,把門從裏面反鎖了。

我趕忙輕輕的矮了矮身子。

一層的空間很大。一進門口有個大木頭桌子,桌子底下都是些做菜吃飯的傢伙。旁邊放着個很舊的老式理髮椅子。

再往裏便是一個隔斷。那個隔斷很矮,也就是一米八左右。頂上沒東西擋着,就在樓梯邊上。

我在樓梯拐角處,彎下身子都能看見裏面的床。

但此刻一關燈之後,我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

“先說好啊!喝了酒不一定中用,就十五分鐘啊!”

馮艷說著打開了床頭上的一個電暖扇,那紅色的燈光一亮,將兩個人全都映在了我眼皮底下。

小時候做的錯事兒,總會讓人記的特別清楚。那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是在做錯事,不能偷看。

可是,又忍不住的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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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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