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綹子之獠面墨豕 第五十七章 玲瓏劍

跑綹子之獠面墨豕 第五十七章 玲瓏劍

我看着兩人又在那裏小聲嘀咕着什麼,本想上前聽聽,又覺得不太好,想了想我又把眼神移到了那個叫秀英的女人身上。這女人看起來比那二嫂還要大上幾歲,個子不高,不到一米六的樣子,身材消瘦。

但凡來找二叔的,多半是和那些髒東西之類的有關。我見那女人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估計一定是她家裏的什麼人撞邪了。想到這兒,我回頭又看了一眼二叔他們,見兩個人依舊在那裏說著什麼,反正我也聽不到,乾脆吃我的飯得了。

我剛吃了沒兩口,二叔就過來了,對着我和老肥說道:“一會吃完飯,跟我去趟西道五隊。”

我一聽,這事兒看樣子還不小,連我們也要跟着去。我這兩天在家待的也有些無聊了,正愁沒事兒干呢,一聽要出門,趕緊扒拉兩口飯。吃過飯,我們幾個人就跟着二嫂她們去了西道五隊。

到秀英家裏之後,出門迎接我們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到六十歲的老頭。老頭出來后,看了看我們然後對着秀英說道:“這就是北里鎮的鬼侯爺吧?”

秀英聽罷連連點頭說道:“嗯!這回咱兒子有救了。”

那老頭連忙上前握住二叔的手說道:“鬼侯爺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大軍啊!”

我聽那老頭說完這句話,我差點樂出來,還沒聽誰直接叫我二叔鬼侯爺的,聽起來還挺彆扭。不過在他言語當中,我聽出來了,原來這得病的是他們家的兒子。

以前聽二叔說過,一般撞邪的人通常都是發生在那些身體虛弱,或者是女人和孩子的身上,這些人陽氣相對來說都比較弱,所以願意撞到那些不幹凈的東西。

可看看這老頭還有叫秀英的那個女人,他們倆的年紀都在五十歲以上了,由此推斷,他們的兒子就算沒有三十,也得二十七八了。這個年紀正是壯的時候,怎麼還能碰見髒東西呢,難不成本來身體就不好?不管怎麼說,還是等一會兒見了那個大軍才能知道。

再說二叔聽完老頭說罷,急忙說道:“老哥,您千萬別這麼叫,看您應該比我能大上兩歲,您就叫我占年吧!”

兩人客氣了兩句,大夥就跟着進屋了。到了屋裏以後,只見炕上坐着一個小夥子。那小夥子看起來能有三十多歲,留個小平頭,目光獃滯,坐在炕上,一動也不動,像是一點精神也沒有似的。

這個叫大軍的從外表上來看,就感覺和這樸實的村兒里人聯繫不上,穿着怎樣先放到一邊不說,只見他的兩條粗粗的胳膊上紋的又是鷹又是虎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庄稼人。看到這兒,我就有些疑惑了,如果單從這體格上看,身強力壯的,怎麼會中邪了呢?

這時候,二叔上前扒開他的眼睛看了看,只見大軍就像沒有了魂兒一樣,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眼都不眨一下。隨後二叔又摸了摸他的腦門,把了把手腕的地方,臉上出現一絲疑惑。

從二叔的表情上看,這事兒似乎還沒有那麼簡單。二叔看了一會兒,回頭問那老頭說道:“這孩子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那老頭聽罷回憶了一下說道:“具體什麼時候這樣的還不好說。”老頭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秀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他平時不在家,一出去就是幾個月。他這次回來有四五天了,從回來的那天就是這樣的。”

“那他出去都幹些什麼啊,是工作嗎?”二叔問道。

不想這時候,老兩口都低下了頭,似乎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過了一會兒,秀英支支吾吾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家這孩子今年三十二了。估計您也能看出來,不是一個讓我們省心的孩子。他嫌地里的活又臟又累,所以平時根本不在家裏待着,總說出去掙大錢去,一出去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大半年都不回來一趟,可到底幹什麼,問他,他從來也不說。”

說到這兒,秀英有些哽咽了,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人家的兒子要是這麼大了,那當父母的早就抱孫子了。可他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們也管不了他啊!”說完這話,秀英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二叔聽罷,上前安慰了兩句,沒有再多問什麼,回過頭去一臉不解的看着大軍。這屋子裏沒有人說話,幾乎都把眼神放到了二叔的身上。

過了一會兒,老肥突然走到二叔跟前,湊到他的耳朵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二叔聽罷,看了一眼老肥說道:“這個我倒也想到了,但總覺得不太可能呢?”

二叔說罷,又看了一眼大軍,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隨後只見二叔上前一手拉着小夥子的手,一邊將另一隻手搭在了小夥子的後頸部,緊接着好像掐了一下他的脖子後面,我沒看太清楚,然後順勢就將大軍放倒在炕上,看上去一點力氣都沒花。

看到大軍躺在了炕上。在一旁秀英一臉的驚訝,急忙對二叔說道:“哎媽呀,這鬼侯爺就是厲害啊。”說到這兒,秀英急忙拉住二嫂的手說道:“梅子啊,你是不知道啊,這孩子自打那天回來以後,那身上老硬了。晚上想讓他躺下睡個覺,那叫一個難哪。好不容易給放躺下了,半夜動不動就醒了,不是在地上直勾勾的站着,就是跑院子裏去瞎轉去。”

說到這兒,秀英的情緒又有些激動了,緊接着哽咽的說到:“這孩子看着都比以前瘦了,現在連飯都不會吃了,都是我和他爸一口一口硬喂下去的。”

我看着秀英這個樣子,心裏也挺難受的,正在這時候,就聽二叔在一旁喊了一聲:“老肥!”

我順勢回頭看了過去,只見二叔一手托着大軍的後腦勺,一臉驚訝的看着老肥,而此時老肥見狀也急忙向前湊了湊,十分驚訝的說道:“咋的了,真讓咱倆猜中了啊?”

這時候,只見二叔放在大軍後腦勺的那隻手慢慢的拿了出來,不想他的手裏竟然拿着看起來像根針似的東西,在那根針的另一頭還有一小段兒很短很細的黑線。

老肥見狀從二叔手中把那根針拿了過來,我也急忙湊了過去,原來那根本就不是針,由於太小,乍一看像根針似的,實際上是一把非常小的劍。在劍柄的尾部,有一個針眼兒般大小的小圓環,那黑線就是透過這個小圓環里穿過去的。

“玲瓏劍!”老肥拿在手中一邊看着一邊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是玲瓏劍?”我好奇的問道。

“玲瓏劍就是……”老肥說到這兒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了一眼老頭和秀英,然後把那玲瓏劍又遞給了二叔,回頭對我說道:“等有機會再告訴你。”

我一看馬上明白了老肥的意思,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而這時候一旁的秀英看到,一臉不解的問二叔說道:“侯爺,您手裏的這根針是在哪兒找出來的啊?”

二叔聽罷,回頭把大軍又從炕上扶了起來。此時就看到這大軍的身子竟然已經軟了下來,兩眼緊閉。二叔又把大軍的頭朝着這邊扭了扭,指着他後腦勺的部位說道:“在這裏。”

聽二叔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湊了過去。只見二叔用兩根手指在大軍的後腦勺那裏扒開一小塊兒地方,我仔細的看了一眼,那裏居然有個很小很小的小針眼兒,可那針眼兒處卻不見一點血跡。

看到這兒,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都覺得疼。而此時在一旁的秀英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是目瞪口呆,過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兩眼瞪得圓圓的問二叔說道:“侯爺,難道這,這針難道是……”秀英話說到一半兒沒敢說下去。

二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插在他的腦袋上了。不過這不是針,你看。”二叔說著,就把玲瓏劍拿到秀英眼前讓秀英看了一眼。

此時的秀英看起來並不在乎那到底是針還是劍,忍不住的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我這當媽的心一天也太大了,這麼多天了,這孩子頭上插着這麼長的一個玩意兒我都沒發現。”

而此時炕上的大軍,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秀英擦了擦眼淚,上前握着大軍的手問二叔道:“侯爺,我這孩子到底有沒有事兒啊?”

二叔把玲瓏劍收了起來,對秀英說道:“應該沒什麼大事兒,一會兒醒了就好了。不過一會兒我得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秀英一聽二叔說大軍沒事兒,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笑着對二叔說道:“侯爺,要是您能救我們大軍一命,您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二叔見狀連忙又安慰起了秀英。

話說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大軍終於醒了過來。大軍一睜開眼睛,就用手捂着腦袋齜牙咧嘴的說道:“哎呀媽呀,這腦袋咋這麼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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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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