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綹子之獠面墨豕 第三十七章 程府之行

跑綹子之獠面墨豕 第三十七章 程府之行

周仁武慌亂之中急忙將金錢劍舉過頭頂,順勢自己往水中一躺,再說那白斑蟲王一口咬了過來,不偏不斜正咬到金錢劍上,隨後那白斑蟲王一下子被彈到了一邊。不過周仁武也因此受了傷,右臂被那白斑蟲王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間就有血流了出來。

周仁武忍着疼痛,從水中站了起來,拿着金錢劍朝着白斑蟲王就走了過去。那蟲王此時似乎有些膽怯了,向後退了幾步,突然開始抖動起身體。

此時的周仁武毫無懼色,知道那白斑蟲王怕是又要耍些手段,於是快速走了兩步來到蟲王身邊,那蟲王剛想停下來給周仁武一個神龍擺尾,卻被周仁武搶先了一步,一劍刺到了它的身體裏。看着那白斑蟲王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隨後化作一灘黑色液體,和那河水融到了一起。這時候,道長他們三個人從後面趕了過來。

“仁武。”道長拉起周仁武的右臂看了看,又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將那白色的瓷瓶掏了出來。看着是從口袋裏掏出來,實際上和從水裏撈出來的沒什麼兩樣。道長甩了甩瓶塞上的水,將瓶塞拔掉,對着手心裏一倒,只見裏面連水帶葯都流了出來,道長看了看那藥瓶子,乾脆扔到了水裏。

“師傅,我沒事,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出去。這水是越來越多了,再耽擱一會兒,怕是出不去了。”周仁武邊說邊扶着道長向檯子處走去。

四個人此時都已經很疲憊了,等出了這山洞已經是晚上了,幾個人索性在山谷里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往回趕。

“師傅,昨天那白斑蟲王在上面的時候,怎麼會突然對着那妖道撕咬起來?”周仁武問道。

“那白斑蟲王一連吐出那麼多髒東西,怕是體內沒有多少陰氣了,所以見人就咬。那妖道也是狗急跳牆,不然也不能用白斑蟲王來對付我們。”

“對了,師傅,那妖道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您的名字?”

道長聽罷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想了想說道:“此處距離中平山近百里,按說這裏不應該有人會認識我…”說到這兒,道長搖了搖頭,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待師徒四人回到道觀后,休息了一晚,次日道長便帶着周仁武匆匆趕到程老爺家。

到了程府以後,程老爺接見了道長和周仁武,幾個人坐下以後,程老爺笑着對道長說道:“道長此次前來想必是為了我那妾侍的疾病而來吧?”

道長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貧道已將藥方帶來了。”說罷,道長便伸手去口袋掏出那個裝內丹的盒子。

不想這時候,那程老爺竟然起身來,對着道長拱了拱手,滿臉歉意的說道:“哎!道長,說來實在是慚愧,我那妾侍已大病初癒,正在休息。”

聽程老爺這麼一說,道長和周仁武都愣住了,這才不過幾天的功夫,怎麼突然就好了。道長怎麼想也想不通,於是將那木頭盒子又放回到口袋裏問那程老爺說道:“之前如夫人的病情十分嚴重,不知是哪位神醫為如夫人瞧的病呢?”

程老爺聽罷哈哈一笑,接著說道:“實不相瞞,之前和您提起過的那位江湖先生,昨日突然來到寒舍,得知我那侍妾身染怪疾,便設法醫治。那江湖先生真有本事,昨晚我那侍妾就能吃些東西了,今天一早竟然可以下床了,您說神不神?”

道長聽罷笑了笑問道:“那江湖先生是用何種方法,將如夫人的病治癒的呢?”

“這…我們也看得不大明白,只是在院中做了場法事。那先生說,我那妾侍撞到了不幹凈的東西,所以才病的那麼厲害。”程老爺說到這兒,遲疑了一下,緊接着又說道:“對了,那江湖先生還說,多虧道長的那幾張符紙,如若不然,恐怕也撐不了那幾天。所以還請道長授老夫一拜啊。”說罷,對着道長拱手彎腰行了禮。

道長見狀急忙上前將程老爺扶起,“誒!不可,不可。身為修行之人,這是理所應當的。”道長將程老爺扶起以後,這心裏總感覺不太對勁兒,道長和周仁武之前來的時候,就發現這程府有問題,宅院之下肯定有東西,那東西慢慢的在吸取這些人的陽氣,而這東西正是導致程老爺小妾身染怪病的原因。

根據程老爺所描述的來看,那小妾的病並非真的好了,很可能是那江湖先生將部分陽氣還回那小妾的身體裏,才出現了大病初癒的假象。可這江湖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想到這兒,道長接着問程老爺說道:“不知那江湖先生此時可在府上,貧道想與他見上一面?”

不想那程老爺聽到后,面露難色,想了想說道:“這…在是在,只是……只是那先生不知何故,身負輕傷,正在寒舍休息,怕是不太方便打擾。”

道長聽罷,雖說心有不甘,可又不好強行與那先生見面,想了想便對程老爺說道:“即使如此,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如夫人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方不方便?”道長之所以要看那小妾,就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方便,當然方便。”程老爺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隨後,程老爺就帶着道長去見了那小妾。

等到了地方以後,只見那小妾依舊在床上躺着,雖然已經可以簡單的說幾句話,但並非像程老爺所描述的那樣,只見其面色黯淡,兩眼無神,印堂發黑。

道長看了看,回頭對程老爺說道:“恕貧道直言,如夫人現在的情況只是表面現象而已,並沒有真的好轉,如不及時救治,恐怕……”道長說到這兒,並沒有說下去。

那程老爺聽罷,顯然很不高興,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可道長在這一帶也頗有名望,那程老爺也知道道長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想了想將那股火氣壓了下去,又對道長說道:“那先生說侍妾的病很嚴重,要恢復一些時日才行。而如今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已經可以說話了,可見那先生有些手段。”

說到這兒,那程老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對道長又說道:“既然道長以為這病情並未好轉,那您可有什麼良方?”

道長聽罷,將那盒子從口袋裏又掏了出來,對那程老爺說道:“藥方就在這盒子當中,若是現在給如夫人服下,只需一日,如夫人就可大病痊癒。”

不想那程老爺聽罷,臉上並未流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接過道長手中的盒子拿起來看了看說道:“既是如此,老朽便將這藥方暫且收下,若是她的病情卻有異樣,再喂她服下也不遲。”說罷,那程老爺就要將那盒子遞給下人。

道長見狀,急忙上前阻攔,“如夫人的病情頗為危急,實在是不能再耽擱了。”說到這兒,道長遲疑了一下,緊接着又說道:“難不成您還不相信貧道?”道長突然覺得這程老爺有些不太對勁兒,一系列舉動都感覺怪怪的,可到底為什麼一時也想不清楚。

再說那程老爺一聽道長這麼說,表情有些尷尬,又把那盒子拿了回來,笑着對道長說道:“道長何出此言,道長的名號在此地……”還沒等程老爺說完,突然一個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程老爺說道:“老爺,先生說找您有事相商,現在正在前廳等候。”

程老爺聽罷,對那下人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叫他稍等一會兒,我這就過去。”

待那下人退下以後,道長急忙問那程老爺說道:“方才所提的那位先生可是那江湖先生?”

程老爺點了點頭,“正是。”

“即是如此,貧道就跟您一起去見見那先生吧?”按說道長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不太禮貌,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怕是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程老爺聽罷想了想便答應了道長,幾個人隨後就奔前廳去了。

等到了前廳以後,道長和周仁武一看到那江湖先生,頓時就愣住了,原來那所謂的江湖先生竟然是在那豬妖洞府之中遇見的那個妖道。只是那妖道此時身着便裝,並沒有穿他的那身道服。

再說那妖道原本坐在屋子的一側,一見程老爺來了急忙站起身來對程老爺拱了拱手,不想往程老爺身後一看,這妖道也傻了,兩邊都愣在了那裏。而程老爺本想給雙方引薦一下,做個介紹,一看到這三個人的表情,程老爺也有些糊塗了。

“你們……”程老爺剛開口說了兩個字,道長便在一旁兩眼瞪着那妖道說道:“原來是你這妖道。”

程老爺聽罷,更加的糊塗了,看了看那妖道,又回頭看了看道長,“你們……你們認識啊?”

“何止是認識,貧道還有我那三個徒弟都險些喪命在他的手裏。”道長一邊說,一邊慢慢的朝着那妖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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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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