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死靈12
“你說什麼?!”駱震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真嘆了口氣,“當時他們這麼告訴我的時候,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以為他們純粹是在惡作劇,他們見我不信,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訴了我。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赫拍出道的前一天說起,那次的發佈會正好也是在這的體育館。”
“那天凌晨,為了慶祝出道,恩格斯、丹尼爾和布魯特斯一起去酒吧喝酒。”
…
深夜。
酒吧舞池。
七色斑斕的燈彩搖蕩閃爍,晃得人睜不開眼。無數肢體隨着音樂節拍跳躍起伏,香水味、煙酒味和輕微的汗味一起,充斥了人的鼻腔。
“丹尼爾,當了明星以後,可不能把我忘了呀!”
身姿搖曳、羞赧微醺的少女朝着面前的年輕男子又靠近了些,故意低了低自己半露的胸脯,將口中酒氣吹到了他的面頰上。
丹尼爾很是受用,一把勾住少女的肩膀將她摟到懷裏,笑嘻嘻地貼着她的耳朵道:“忘了姓什麼也不能忘了你呀!”
旁邊的恩格斯將杯中的蘭姆酒一飲而盡,隨後癱倒在身後的沙發上,他腿上坐着的女人也順勢伏在了他懷裏,兩人低聲呢喃着什麼。
“今天真開心!平時訓練太無聊了,出來一趟不容易,快快快!杯子都拿起來啊!必須再喝一輪!”
說話的男子高聲舉杯,滿臉笑意,帥氣的臉頰上躊躇滿志,正是貨真價實的布魯特斯。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呀,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布魯特斯旁邊的妹子錘了錘他的手臂,嬌聲提議。
“喲喲喲!”丹尼爾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連妹子都覺得光喝酒沒意思了,不如咱們就…”他一邊說著,一邊乘勢將手放在了女伴白凈光滑的大腿上。
“拿開!”女伴佯裝嗔怒,卻又咯咯咯地笑起來。
“請問,是你們點的燒烤嗎?”
一個蒼老的嗓音有些費力的冒了出來,身軀佝僂、身穿服務生制服的白髮老頭端着一大盤用保鮮膜覆蓋起來的燒烤站在了幾人所坐的卡座前。
所有人都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放這吧!”恩格斯微微抬起頭,冷冰冰地應道。
但桌上已經遍佈酒**,燒烤根本無處可放。老頭子一手端着沉甸甸的鐵盤,一手還要費力地去收拾桌上的**具,不一會兒雙手就開始微微發抖。
“能不能快點?”丹尼爾有些不耐煩,“冷了我們可不付錢啊!”
幾個女人則漠然看着老頭,低聲議論——
“真掃興,怎麼現在燒烤店請不起人了?”
“他不會有什麼病吧,一直抖啊抖的。”
“看他穿的衣服那麼臟!”
老頭子終於為自己騰出了一塊地方,小心翼翼地放下餐盤,這才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丹尼爾摸出兩張鈔票扔了過去,“不用找了,快走吧!”
老頭千恩萬謝地撿起錢大聲道謝,隨後步履蹣跚地走了出去。
“我最煩這些老年人,如果不是他們,我們現在的工作負擔也不會這麼重。”一個女伴道,“怎麼哪兒哪兒都有,現在竟然連酒吧里都進來了!”
“就是!”布魯特斯附和道,“我他媽也煩,還是以前好,我聽說古時候老人會主動上山了結自己,免得給子孫增加負擔。你說現在的老年人怎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呢!”
“是嗎?有這種事?”
“沒聽過哎,怎麼回事?”
布魯特斯清了清嗓子,大聲答道:“我也是看帖才知道的。以前鬧飢荒收成不好沒吃的時候,一些老頭老太太就自己或者被子孫背上山到那專門的洞裏等死,那個洞就叫老人洞。”
“是嗎,真有這個洞?”丹尼爾奇道,“在哪裏?”
“好恐怖啊,裏面全是屍體吧?”“噁心死了!”幾個女伴全都面露怯色。
“巧了,我知道這市北邊的景區里就有幾個老人洞。”布魯特斯嘿嘿笑道,“剛才妹子不是說要大冒險嗎,不如我們就去那裏冒險怎麼樣?我知道一條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到景區。”
“好啊!”丹尼爾立刻響應,“我最喜歡探險,喝完這輪咱們就走!”
恩格斯摟住自己的女伴笑了笑,“這主意不錯,不過我們都喝醉了,看來只有寶貝你來開車了。”
…
隨着輪胎摩擦地面以及發動機緩緩停轉的聲音,一輛越野車停在了一處不知名的隧洞門口。
月色不錯,銀色光輝映射在地面上又反射開去,將眼前的景色清晰地勾勒在了幾人面前。
這是一個廢棄的隧洞,年久失修,牆面老舊髒亂,佈滿五花八門的塗鴉,歷經雨水沖刷已變得有些模糊。四周的雜草十分茂盛,有的從洞頂垂下,隨夜風輕輕搖擺,發出嘶嘶的聲音。
女人們依次下車后,都簇擁到自己的男伴身邊小鳥依人。
丹尼爾學夜梟怪叫幾聲,嚇了她們一大跳。
“哈哈哈!”丹尼爾似乎很得意,“看你們膽小的樣子。”
“你帶我們來這裏幹嘛?”恩格斯問道。
布魯特斯帶頭朝隧洞走去,“那裏面有個破洞,和隔壁景區是相通的,穿過那就可以到老人洞了。”
…
“這裏面真冷啊!”
丹尼爾亦步亦趨地緊跟在布魯特斯旁邊。他環視了一下低矮的洞頂,莫名感覺到一陣壓迫,不禁打了個寒噤。
身後的幾個女人有些費力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走着,時不時抱怨兩句,卻不敢過於大聲,因為洞裏連綿不絕的迴音聽上去實在很詭異。
走在最後的恩格斯倒比較淡定,只是也偶爾拿手電照照身後,因為幾人走路的迴音特別像有人跟在後面。
“你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裏布魯特斯?”恩格斯問道,“感覺你挺熟的啊!”
布魯特斯喘着氣答道:“沒有。只不過我沒事愛逛論壇,他們有人組織過老人洞探險,我看到過他們直播而已。”
“那…那這裏面是不是有乾屍啊?”一個女伴問道。
“當然有啊!”丹尼爾故意拿手電放在下巴上,翻着白眼扭頭嚇身後的女人們。
“討厭!”“神經病!”
布魯特斯卻答道:“不知道,反正他們那次沒找到。”
“切,那有什麼意思嘛!”丹尼爾的語氣有些失望。
布魯特斯狡黠一笑,“說不定我們今天能找到呢。”
又走了一段,洞頂忽然漸變漸高,一處岩縫橫亘眼前,面前的道路被巨岩生生截斷,只留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這石頭還挺特別,白色的。”丹尼爾越過布魯特斯來到巨岩面前,用手輕撫岩石表面,一陣透骨的冰涼導入掌心,令他不覺收回了手。
女人們此刻已經不那麼害怕,反而一起站在石壁前自拍起來。
恩格斯見幾人堵在了岩縫口,便出聲催促,“怎麼不走了?”
布魯特斯獃獃站在原地望着岩縫,半晌才轉過身來對眾人道——
“不對啊!直播里根本沒有這個岩縫,這裏應該出現岔路才對,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