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死神9

無緣死神9

“警官,有什麼話就請快問吧,我們下午還有三個通告要跑呢!對了,問完后請遵守諾言,保證我們的歌迷見面會如期舉行!”

陰陽怪氣的女經紀人白了駱震一眼,舉起銼刀百無聊賴地修着指甲。

她身後的沙發上坐着駱震無比熟悉的三個人。

紅頭髮的赫拍主唱——丹尼爾,絡腮鬍的電結他手——恩格斯以及永遠化着小煙熏的鍵盤手——布魯特斯。

三個人或者低頭看着地面,或者扭頭看着窗外,或者抬頭望着天花板,全是一副沒功夫搭理你的姿態。

這就是赫赫有名的赫拍樂隊。

駱震沒有搭理經紀人,回頭看了身後的老李一眼,後者立即會意,上前一步來到女經紀人身邊——

“問話內容涉及案件需要保密,不相關的人需要暫時離開,請吧!”

女經紀人還想翻白眼,“不…”

可當她對上老李凌厲的眼神,已經到了舌尖的不字立即縮了回去,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慢吞吞朝出口走去。

駱震咳嗽一聲,朝三人組走去。

現在他們倒是都坐正了些,用警惕的眼神望向這位年輕的警官。

“放鬆,我只是有幾個問題需要請教各位一下,如實作答即可,謝謝合作。”駱震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結他手恩格斯點點頭道,“請說。”

“永恆的青春,是你們的作品吧?”駱震開門見山。

恩格斯聞言皺了皺眉,隨即又點了點頭。

“是誰創作的這首曲子?”

三個人明顯都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駱震會提出這個問題。

布魯特斯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丹尼爾則與恩格斯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駱震見狀笑道,“怎麼,我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怎麼會呢,”恩格斯勉強笑道,“專輯裏都介紹得很清楚啊,這首歌的歌詞來自著名詩人泰戈爾,曲子是我譜的,丹尼爾負責編曲及後期。”

“具體是幾月幾日,在哪裏進行的創作呢?”駱震立即道。

恩格斯愣了片刻,隨即答道,“在工作室,大概兩三個月以前吧,具體日期不記得了。”

“請仔細回想,我需要一個具體的日期。”駱震並不打算放棄。

恩格斯沉默了,似乎開始思考。

旁邊的丹尼爾說話了:“警官,您大費周章大動干戈,不會就只是想知道我們怎麼寫歌吧?”他臉上帶着冷笑,“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特別的歌迷。”

駱震並不示弱,笑道:“這可不是一首普通的歌,不是嗎?”

丹尼爾冷冷道:“當然,這可是我們的代表作品,蟬聯至尊金曲榜好幾周呢!”

駱震不再看他,對着仍未開口的布魯特斯道,“你沒有參與這首歌的製作嗎?”

布魯特斯臉色有些蒼白,他看了樂隊另外兩位團員一眼,僵硬地搖了搖頭。

這個布魯特斯一定知道什麼,駱震想到。

“我想起來了,是2月初,大概是2月3或者4號寫的。”恩格斯抬起頭,對駱震說道。

駱震還在看着布魯特斯,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警官?”丹尼爾催促道。

駱震沉吟片刻,站起了身:“暫時沒有了。今天的談話我已經錄了音,回去后你們說的情況我會一一核實,如果發現什麼問題的話,我還會聯繫你們的。”

“什麼?!”丹尼爾立即站了起來,“你錄音了?”

“這是標準程序,怎麼,有問題嗎?”駱震似笑非笑。

丹尼爾咬牙坐了下去,其他兩個人的臉色也怪怪的。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還能想起什麼的話,打給我。”駱震給三個人每人都發了一張名片,遞給布魯特斯的時候動作特意放緩了一點。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結果什麼也沒問出來吧?”老李遞給駱震一支煙,後者搖搖頭,用手輕輕推開了。

駱震系好安全帶,揉了揉太陽穴,答道,“還是有收穫的,至少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個赫拍樂隊肯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難不成是什麼邪教組織?”老李奇道。

駱震搖搖頭,“找人給我盯緊那個布魯特斯,他可能就是突破口,還有,查一下2月3號和4號,赫拍三人的行蹤。”

“知道了。”老李轉動鑰匙,啟動了汽車。

“怎麼辦?警察是不是知道了?”布魯特斯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將煙放到嘴裏嘬了一口,這才發現根本沒點着。

丹尼爾罵道:“知道什麼?我們又沒錯,根本不關我們的事!你他媽敢亂說的話老子閹了你!”

“別吵了!”恩格斯吼道,滿臉慍怒,“現在還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但如果警察真的查出來那件事,早就直接逮捕我們了,怎麼可能還這麼客氣的交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暫時沒事,對嗎?”布魯特斯一臉期待。

恩格斯冷笑道,“沒事?沒事他為什麼會問那首歌,不是別的歌,偏偏是那首歌!”

丹尼爾啐道:“媽的,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來個警察,這到底怎麼回事?”

“可如果警察真的查出來的話,我們豈不是…”布魯特斯喃喃道,“不行,我絕不能去坐牢,絕不能!”

丹尼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給我說話小心點!今天你那慫樣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布魯特斯怔怔地看着他點點頭,咽下一口口水。

“我覺得我自己像條蛀蟲,

當我徘徊於我收藏的珍寶之間時。

我離開了這座腐爛的監獄,

在黑暗中噬咬着滋生自己的果實。

我不想流連於腐朽的沉寂,

因為我要去尋找我永恆的青春…”

耳機里反覆循環着這首歌,駱震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蛀蟲?

除開字面意思,這個詞對於駱震來說並不陌生,他時常能從人們口中聽到。

現在社會,老年人總是與這個詞掛鈎。

珍寶?

腐爛的監獄?

永恆的青春?

這些到底有什麼深層的含義呢?

駱震嘆了口氣,兒子與父親的失蹤,會與這首歌有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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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到結局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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