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湯偉恆回到家之後，湯家的人早就已經各作各的事情去了，一室的冷清。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燈，讓亮光充澈整個房間，這樣才讓他覺得有家的感覺。

介紹一下湯家成員：湯柏林是湯祈恆的爺爺

湯順言是湯祈恆的父親

梁花蕾是湯祈恆的母親

湯俊靜是湯祈恆的妹妹，湯家三個，一個哥哥，一個妹妹，湯偉恆排名第二。

傭人送來夜宵，他讓擱在桌上，拉開窗帘讓夜色灑進屋子。湯家主要經營飯店跟他現在經營的湯唯集團，其主要生產電子方面的產品，主銷歐洲，美國，澳大利亞等地。他則是湯唯集團的副總經理，總經理一直都由哥哥湯祈恆擔任，自哥哥哈佛畢業回來之後，把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湯家的人一直都很看好。但是自爺爺提出湯祈恆跟一位友人的孫女結婚的要求時，他立刻撇下他遠走高飛，沒有辦法，他只有忍着頭皮經營公司。現在湯祈恆不知道在哪個國度擁着美女瀟洒吧！湯祈恆最不喜歡婚姻的束縛了，跟他一樣看不慣父母親一天到晚爭吵的事實，所以早早地立誓今生再也不會跟婚姻打交道。至少他們兩兄弟都守着自己的城堡，但是爺爺實在看不過去，總是想方試法地去帶些女孩子相親，惹得他們非得跳腳不可。在沒有遇到心儀的對象之前，他們絕不談結婚的事情。所以哥才會如此心急地扔下公司逃跑的。

看着桌上冷掉的夜宵，他走進浴室進行沖洗。無意期地想到今天晚上遇到莽撞的女孩子。她找哥是為了什麼呢？還沒有問清楚呢？他從來沒有特別地去注意別的女生，但是他注意到她眼裏的慌亂跟不知所措。是什麼呢？讓他會如此注意到她。

湯祈恆的電話還是關機的，黑夜更加沉了。

吃早餐時，湯柏林發話說要無論如何也把湯祈恆找回來，無可奈何。湯偉恆地看着爺爺，這個固執的老人。“爺爺，哥他存心要躲我們。”提醒最重要的一點，意思是這樣強逼人家是不行的，湯柏林危險地眯着雙眼看着這個孫子“你如果沒有找回你哥的話那麼你代替吧！”說完全是嚴肅的表情，不容得你置疑。

“什麼！？”這太荒謬了。

“是就么決定了，對方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他笑着說，沒有想到江老頭那個壞蛋還能有這麼乖巧的孫女兒啊！真是上天造福啊！那老頭說那女孩曾經是個不祥之人，但怎麼看都不像啊！呵呵……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誰說得定呢？反正他打一眼就喜歡上那個女孩兒了，乖巧又聽話，最重要的就是很有生氣。這就是這個家所不能擁有的，她的到來肯定會給湯家帶來很多的生機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那女孩子。

“可是我們不覺得呢？”最重要的是他們要結婚啊！又不是你！

“無可挑剔了！”他放下筷子“就像是鑽石般，越是完美的鑽石才會越見得粗糙嘛，而她就是屬於這一類的！”他細琢出形容詞來，對就是這樣了。

“爺爺！”湯偉恆想想可能自己會變為候選取人，扭着兩條毛毛蟲的眉毛去上班。{很不錯}，爺爺的定義又在哪裏？哥你現在又到底在哪裏？真是煩透了。

童謠找到江欣穎。

“聽說你爺爺要把你嫁給一個有錢的人，是嗎？”童謠擔心地問。

“不是嫁，是賣給別人！”她恨恨地擦着桌子，恨不得把爺爺碎屍萬段，這麼老的人了，還開什麼玩笑呢？而且一點也不好笑，無意期地想到昨天碰到的那個男人？唉……別想了，反正他也不會是湯祈恆。

“怎麼可以這樣呢？那你……”怎麼想。

“我肯定不會這麼如意嫁過去了，我會說服那個湯爺爺，這個賭約根本就不生效嗎？”嘟起嘴巴來無限可愛。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他擔心她可能會衝動地去打老人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不想拖欠他，只覺得這樣會越欠越多。

“真的！”

“嗯！”不用了，這件事情她真的會自己搞定的。

“好吧，下班之後我來接你！”他說完就落魄地離開了餐廳，其實她不知道他的心，這個粗心的女孩子。手機響了，是小優打來的{小優是江欣穎的好朋友}有什麼秘密她都會跟小優說，這次肯定是來詢問結果的。“怎麼樣！“剛接起電話來就這樣說。

“人都沒有見到，而且我出糗了！”好委屈的口氣哦，有點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

“沒有關係，反正還有二十多天嘛，這期間還有機會啊！”小優鼓勵她。

“嗯！”

“好好加油，知道嗎？”小優還是複習時期，所以會沒有趕來幫忙，小優的學習成績要好點，所以準備上大學，而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因為學習平平，而且爺爺沒有積蓄。

“謝謝你，小優！”小優自初中時認識，到現在都有六年了，一直都不離不棄地跟在她的身邊，她們算是最好的朋友了。當她說起童年的往事時，小優從來都不會笑話她，她還會義憤地說那些人太無知了，這點讓她感覺到好欣慰。沒有人替她平反過這件事情。

“記得如果真不行的話，就逃掉吧，這樣只有江爺爺嫁給湯家了。”說完小優自己吃吃地笑起來“那時候你爺爺就會更加丟臉了，以後他就不會再拿你的未來開玩笑了！”覺得這個辦法也不錯，只是會傷到爺爺年老的心。

“嗯！我會想辦法的，小優你也要加油哦，你上了大學我也會沾光的！”她覺得小優是最棒的，因為她的學習太差的原因吧！

“好，我們兩個都認真加油！”小優在電話裏頭興奮地說，只差沒有把電話放下雙手雙腳平舉起來了。

從爺爺那裏強要來電話號碼跟地址，如果不行的話還是要找到湯爺爺的。爺爺本來死都不肯，最後她撒出殺手鐧，爺爺才不情願交出來。這個老頑童的爺爺。

按了按門鈴“有人在嗎？”她甜甜地說。

“你是……”開門的是一婦人大概50歲左右，臉上有一胎印，淺紅色的。

“你好，我是來找湯柏林爺爺的，我是江秋別的孫女江欣穎！”她為自己介紹。後來那婦人撥通了室內的語音，江欣穎聽到老者沉沉的聲音“讓她進來吧，久等了！”應該算是嚴肅吧！沒有爺爺那麼詳和。

這個湯家很大，至少比起她家來說，這裏的庭院都要比她家的屋子大上好幾倍呢？而且屋頂也很高哦，不會像她家一樣拿竹竿進去都會被攔住。更不用說花園式的別墅了。而且這裏的每一種盆栽都經過名家設計，盤旋於每一角落，那雕形天柱坐落於廳中央，給人一種威嚴肅起的感覺，室內採用歐洲藝術風格，整體很流暢，唯一比較醒眼的就是樓梯那裏的扶手覺得怪異，但看不出所以然來。別墅共有三層，現在還沒有分清有幾間房間，但是外圍看起來三樓只有一半，可能湯家還有另外一半空着用吧！下樓分為起居室，會客室，飯廳，還有一排整齊的房間落於會客廳背後。她緊張地坐在廳里等候柏林的到來，這種感覺好象是一個即將要受刑的罪人一樣，她的手心在冒汗，頻頻搓手，更顯得壓抑。這裏很冷清，沒有半點的人氣，只看到幾個傭人在這裏打掃，不行，她得透透氣，穿着平地鞋的腳就這樣邁出一步，通向那陽台的地方，別墅有個好外就是隨處可見到美麗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她看到滿園的花正爭相嬌艷“很漂亮！”由衷地讚美。

“喜歡嗎？”一人無意地跳進她的眼裏，那是一老者，但精神閃爍，兩鬃發白。“喜歡就可以這裏住下！”說話很嚴肅，臉部試圖擠出些笑容來，有些牽強。

“你就是柏林爺爺！”她皺着眉頭說，又是跟自己的爺爺一樣老頑童一個。

“是啊，欣穎，可以這樣呼你嗎？”他想試着親近她，但被她拒絕了。

“可以，今天我來是跟爺爺你說一件事情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柏林給接走了“陪我喝杯茶怎麼樣，已經好久沒有人陪過我喝茶羅！”這時她才看見他眼裏的寂寞，原來不一定生活好的人就會快樂，就像他一樣。

“好吧！”反正這件事情往後推些再說吧，不急。他們坐在游泳池邊的小亭里，柏林叫傭人泡來了茉莉花茶。

“想跟我說退婚的事情是吧！”他早就猜想到了，這個女孩年紀輕輕的不會任由那江老頭擺佈的。

“是的，爺爺請你高抬貴手，就當作全然沒有這個賭約的存在，欣穎會萬分感激！”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老一輩的人幫他們作主，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老者的苦心啊！

“唉呀，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他嘆了口氣“都覺得我是老糊塗了才會幹這些事情啊！”

“爺爺，其實不是這樣的！”她原本也無意要這樣的，就是因為沒有見到湯祈恆本人所以她才會心有不甘的。“我們沒有這樣想過！”不想當面頂撞他。

“那就好，其實我的意思是祈恆也年紀這麼大了，該成家了，可是那小子就是不聽話，整天把我的慶當成了耳邊風到外面瀟洒，我是想找個人幫我管管他，讓他知道這裏還有個家就成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反對！”

“祈恆也反對！”她驚訝。

“是啊！超級反對，甚至不犧……”後來深覺得要漏嘴沒有往下說“反正你們真的很配，爺爺不騙你！”他又想試着擺出好爺爺的形象出來，沒有辦法牛牽到北京還是牛，他的笑容還是有些牽強。可能是嚴肅太久的關係吧！

“為何會是我呢？”這點不明白。

“因為你才好啊，爺爺就喜歡你這麼有朝氣，還記得三年前嗎？”他提醒她三年前曾經見過面，但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不記得了，是不是！”這次柏林也沒有強要她記得，他慢慢道來：

那天下雨，我出差開會回來，車子開到半路拋錨無奈只能乘公車回來，後來在公車上遇到一小女孩，學生的樣子，很有朝氣地坐在前排，她很客氣地給我讓位：爺爺請你坐。知道嗎？那聲爺爺敲到我的心裏去了，我看到她校徵上印着江欣穎三字，就順口問她家住哪裏，後來才知道她沒有了父母，跟爺爺住在一起，她的爺爺是一個老頑童，叫江秋別。後來車裏有一小偷偷走了一位大叔的皮夾，司機把車門關住讓每一人檢查，但是最後也不知道誰人是小偷，有一人說那個江欣穎是小偷，也是穿着制服的學生。她沒有承認，反而抓出了小偷，因為那皮夾掉落在那大叔座下的椅子裏了，當然也就沒有了小偷。那同學向江欣穎道歉，而她很大方地說：沒關係。所以我很佩服那江欣穎，也很賞識她過人的機靈，更是那一分智慧的心靈。後來那麼巧，碰到以前的老同學才知道江欣穎就是那老頭的孫女兒，我才會出此想法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可是事情是發生在她跟柏林的身上啊！他想把她納為自己所有也是要通過他孫子的同意的不是嗎？柏林的這一翻話說服了她想要逃離的衝動。

“你就答應我這個老人家吧，其實嫁給祈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你的孫子呢？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啊！”她想出一個方法。

“我就是怕你嫁給別人嘛，到時你會不理我這個老人家的，而且那家人也是有老人啊，到時你哪裏顧得上我喲！”

“那我……”說不上來了。

“祈恆是個體貼的孩子，其實他之前是在感情上受過一點創傷，現在只是一直都不相信女人，所以我才會找到你，讓你填滿他的空缺，而且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我這個寂寞的老人是早點抱曾孫啊，這麼小願望都不能實現，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叱？”演戲，他可能真的很在行啊。這些話已經說得她有些心軟了。

“還有呢？”怎麼大家都這麼看好祈恆呢？而且那個服務台的漂亮小姐也對湯祈恆羨慕有加。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看見魚兒上鉤了，湯柏林火上加油，雪上加霜，無中生有地添加湯祈恆的好。

“這麼說還是我賺到了羅！”她忍不住翹起嘴巴來。

“那肯定啦，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那麼好的一孫子啊！”有點捶胸頓足，差點沒有鼻涕眼淚流地推銷自己的孫子了。這個女孩單純的可以，很好騙的。呵呵……江老乖乖地魚兒又上鉤羅！

“那好吧！我不會逃跑了，我會乖乖的！”她離開了湯家。她會讓湯祈恆再次相信女人的。等着接招吧！她沒有看到湯柏林嘴邊詭計地笑容。

當小優聽到江欣穎這樣說時一下子跳起腳來“欣穎你瘋了是不是！”

“還好啦，其實嫁給湯祈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她自人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那童謠怎麼辦？”小優指出那個男生，其實她看得出來童謠一直都喜歡着江欣穎，但是這個粗心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嗎？”她很奇怪地看着小優。

“是沒有啦，但是你這個決定肯定會讓他很生氣！”可以想像。

“他生什麼氣啊，又不是他嫁人耶！”有什麼好氣的，只不過會離他有點遠，不過心裏還是不捨得的。畢竟跟他哥們也有八年多了吧！

“你對童謠是什麼感覺啊！”小優絕望地看着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什麼是什麼感覺啊！”撓頭表示不明白，小優更加替童謠感到可惜。

“就是你對童謠是什麼感覺！”說得太白了。

“我喜歡跟童謠在一起啊，就好象我多了一個哥哥一樣，也像是多了一個關心我的家人一樣！”她說出自己心裏感覺，而小優就在旁邊鬱悶再加沉悶。“但是你不知道你未來的老公是長成啥樣啊！”這個單純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啊！

“對耶，忘記問了，沒有關係啦，到時還是會可以見到的啊！”現在她正想着她如何打動那個男人的心呢？哪裏會想到這麼多啊！

“還有湯家是怎麼樣的人家，你又知道多少，你就這樣無所知地嫁過去，怎麼行呢？”小優提出幾個已經擺在眼前的事實。

“我沒有想過啊！”真的，這些不是故意忽略掉的。

“你沒得救了！”小優搖搖頭“只是一味地答應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道陷井就往下跳，我現在祈求你能自求多福！”

“不會的，爺爺說湯家一家人都是好人！”爺爺是這麼跟她說來着。

“他們巴不得你嫁過去呢？”那個老頑童的爺爺。

“不會的啦，你不用擔心，小優，如果有危險的話，你會在我的身邊是吧！”沒有辦法，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小優在罩着她。

“真是服了你了，如果真的受委屈了，就出來吧，反正那種大富人家也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呆的地方，你萬事要小心啊，還有童謠，他對你絕對不是妹妹的關係！”

說完這句話小優就提起包包走了，讓江欣穎沉思了好久“不是妹妹的關係”她一直在咀嚼着。

婚禮照常舉行。不過新郎另有其人。當江欣穎坐在新房時還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看到那個男人了，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很冷，連婚禮上也很冷。他只是禮貌性地牽着她的手，沒有過分的逾矩，太過做作。

她好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會願意跟她舉行婚禮。他不是一直都抗拒女人的嗎？為何會在婚禮時出現，又為何要出現這麼冷漠的目光。她受不了……

“少奶奶，餓了嗎？”是那個有淺紅色胎印的婦人。

“我受不起！”這麼年輕就被這樣稱呼。

“你可以叫我張嬸，從現在開始少奶奶的飲食都會由我負責！”她滔滔不絕地說著細節，什麼吃飯不可以發出太大的聲響，笑得時候不可以太過招搖，走路不可以用跑的，稱呼人時不可以直呼其名種種的種種說了一大籮筐。當張嬸轉過頭來看欣穎時，她已經夢周公去也，張嬸無奈地搖搖頭。洞房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過夜，她清楚地記得他冷漠地對她說：以後要這樣習慣。什麼意思也沒有多去體會。

因為習慣早起，所以江欣穎在6：10分就起床了，昨天一天已經夠折騰的了，她對着鏡子看看，18歲的年紀居然是人家的老婆。呵呵……天下事無奇不有啊！好了，摸摸已經打滾了好幾遍的肚子，下樓去吃早餐去。她昨天才知道，如果要吃飯的話就一定要去飯廳吃，不然的話沒得吃，因為客廳跟起居室是從來不會設餐的，有錢人家就是這麼麻煩。可是奇怪，明明昨天張嬸說下樓往右走就是了，怎麼來到這裏了啊！真是糊塗啊！肯定是餓壞的關係，長長的走廊透着冷冷地氣息，現在才八月卻覺得分外得冷。雞皮忍不住想要竄出來。真如柏林爺爺說得這個家太過冷清，太過寂寞了。這裏的每一人都是這樣的。包括她那剛剛結婚的老公。她拉住一人“請問要去飯廳怎麼走啊！”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

“哦，原來是二嫂啊，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冷冷地嘲諷，真像是湯家的人。

“你是小姑！”爺爺跟她說過祈恆有個妹妹，但她怎麼叫她二嫂呢？祈恆不是大哥嗎？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他們就三個。

“怎麼找不到飯吃嗎？你這種土包子，一天到晚就想到吃，怎麼樣嫁進豪門的感覺非常棒是吧，是不是如夢裏般呢？”又是發酸的語氣。

“為什麼叫我二嫂！”她沒有理會她的杠詞。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大哥才不會跟你這樣的女人結婚呢/貪圖榮華寶貴，最倒霉的還是二哥啊，什麼事情都不說！”她怨恨地看着欣穎。

“二哥！”她想到那個跟她牽手走過紅毯子的人居然是湯偉恆，怪不得會用這種眼神看她。太過陌生，太過冷清，太過酷。

“跟着我走吧，真是的！”嘴裏啐念着，但還是“仁慈”的帶她來到飯廳用餐。她現在才知道，她的人生真的被兩位爺爺給騙進來了，不管怎麼樣，她都被騙進來了。到頭來，爺爺沒有輸，而柏林爺爺也沒有贏，只是輸了一個她。

在飯桌上，她才清楚地看到湯家父親跟湯爺爺。但是那個男人不在，有點失落。

“爺爺！”有些懸念的淚水凝聚在一起，但是堅強的並沒有落下。

“好，好，我知道，我是騙了你，不過偉恆也不錯啊！”這個老爺爺先垮下來，因為看不慣這個小女孩用這麼委屈的眼神看着他，他會感覺自己太過惡劣了。

“爸！”湯順言開口了“欣穎你也快坐下吧！”

“是！”她看着小姑不懷好意地坐在她的旁邊。“媽呢？”昨天已經見過，看起來有點凶，不過張嬸說沒有關係。

“她是因為氣不過，血壓太高了，不能吃早餐！”湯俊靜全是酸水。

“俊靜，說話要有分寸，她是你的二嫂！”柏林威嚴地開口阻止。

“爺爺，沒有關係，其實是我自不量力罷了！”笑一笑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她不想剛進湯家的門就被人家說沒有教養之類的話，雖然自己沒有父母親，但是爺爺一樣沒少教過她。

“你看，欣穎多好啊！”柏林當面稱讚欣穎讓湯俊靜背不過面子。“我不吃了！”轉身離開，還不忘踢欣穎一腳。她安靜地當作沒發生，這裏她現在必須忍，小優說得對，豪門多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