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一百零七章 蛻變
於人豪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林平之的時候,他被迫與令狐沖藏身在青樓之中,雖然看的並不真切,但那眉眼之間寫意風流卻終生難忘。樂文值得您收藏後來初入青城山,若不是有人相助,或許早就一償夙願與他大被同眠,做對交頸的鴛鴦。
他不是沒開過葷的童子,也經流連花街柳巷青樓楚館,之所以會對這人念念不忘,不過是求而不得罷了。自他到青城山以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夜晚,他悄悄的守在房門外,幻想着那個與正與他*合歡的人是自己。
當然,他也只有想像而已。自從餘人彥回到青城山之後,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武功大進,性情也愈發孤拐暴戾,若是被他發現……哼哼!
不過現在嘛,雖然知道是師父想借刀殺人,但若追究起來,自有師父與他分辨,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今正有機會可以一嘗夙願,何樂而不為?
林平之也不答話,他自知無縛雞之力,若真動起手來,半分勝算也沒有。
賈人達只當他眼高於頂,故作高傲,遂冷笑,“怎麼,怕了?要是你跪下來叫我兩聲爺爺,興許我能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林平之裝糊塗道,“叫什麼?”賈人達梗着脖子喝道,“爺爺!”話音剛落便知自己又落入這小子圈套,不由惱羞成怒,“敢占老子的便宜,老子今天非揍的你滿地找牙!”說完,抬手就要扇他耳光。
於人豪鉗制住他勸道,“賈兄弟還是這麼衝動,這麼個標緻的美人也捨得動粗,橫豎有的是時間與他慢慢周旋罷了。”說完輕輕摩梭林平之的臉頰,柔聲道,“這麼俊俏的臉蛋,我可捨不得傷他一分一毫。”
“哼哼!”賈人達冷笑道,“於人豪,別說我沒提醒你,姓林的小子詭計多端,你可莫要陷在溫柔鄉里誤了正事!”
“正事自是誤不得,不過之前嘛……美人在懷難道還要去學那柳下惠不成?”一雙眼睛早已將林平之全身上下看個通透。
林平之自然知道,若是沒有餘滄海的首肯,就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這裏放肆,想必餘人彥那邊早就被人絆住,片刻之內是趕不回來。可如今他內力空空如也,不論怎樣都不會是這二人對手。
正想着,於人豪已經按捺不住,挑起他下巴,拇指在紅唇上輕輕摩梭。林平之只覺得噁心的要命,連忙推開他,卻被於人豪握住手腕,“怎麼,事到如今還想學那貞潔烈女,為餘人彥守身如玉嗎?老子今天睡定你了,你若是伺候的我們高興了,便給你個痛快!要不然……嘿嘿,總有辦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人達早就不耐煩了,“跟他啰嗦什麼!還真當自己是金尊玉貴的人物兒了,我就不信,餘人彥會再撿別人玩過的po鞋穿!”
林平之冷笑道,“無恥鼠輩,你們也只配使這下三濫的手段做這卑鄙勾當!今天若是姓林的還有一口氣在,管叫你們死無全屍!”
“死在臨頭還敢嘴硬!”於人豪舔舔嘴,腦海里全是他啜泣□□,又騷又媚,想到這裏下腹一緊,獰笑着撲了上去。
餘人彥自山下回返,一路之上總覺得事有蹊蹺,傳信之人不緊不慢,好像有意要拖延時間,到了山下也並未見有外人蹤跡,問詢起來只說是來人聽了餘人彥的名頭被嚇破了膽。他眼皮跳個不停,好像會有什麼災禍發生,只提了一口氣拚命往回趕。
待到了自己院落里,見平日守在門口的守衛早就不見了蹤影,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兒聲息也無。待推門進去,更是嚇得險些失了魂魄。
但見那林平之衣不蔽體,顯然被人欺辱過,他全身被鮮血染紅,傷痕纍纍,若非胸廓微微起伏,幾乎與死人無異。
而賈人達與於人豪卻成了真正的死人。
餘人彥卻懶得再看他們一眼,此時此刻,就算天王老子在他跟前他也不想見。他輕輕將林平之摟在懷裏,生怕一不小心這人就從此消失不見,“平之,是我……害了你。”
林平之輕輕抬起了眼,彷彿是在嘲笑他的虛偽愚蠢,餘人彥竟有些害怕,若是不他強擄他在身邊,若不是他廢了他武功,他如何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而任人欺凌?他以為自己在他身邊就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可笑自己卻中了別人的圈套,害他差點送了性命!
“你喜歡的是這張臉……是不是……”林平之手裏不知什麼時候藏了一支發簪,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狠狠向臉頰劃去,鮮血順着他蒼白的臉頰流了下去,合著體溫滴在他手上,燙疼了他。
“平之!”林平之昏迷前最後那抹冷笑徹底擊垮了他,他知道林平之再也無法原諒自己。他恨他,就要毀掉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他是那麼一個細緻清凈的人,卻捨得下手毀去容貌,只是為了讓自己後悔,他真是恨毒了他!
可是林平之不知道的是,若是以前他自是愛重他的美色,但今時今日,就算他變成醜八怪,餘人彥也絕不會再放手。
余滄海冷眼看着餘人彥為這姓林的小子延醫問葯忙進忙出,就連擦身換藥都不假人手。可對死去的兩位師兄弟卻不聞不問,實在令人齒冷。賈於二人再有不是也跟他相處了十多年,姓林的才來了幾天,把他整個魂兒都勾沒了,簡直妲己轉世褒姒重生。余滄海覺得要是再不做點兒什麼,只怕整個青城派都要敗在他手裏了。可惜他的念頭還未付諸實現,就被餘人彥洞悉。這個臭小子甚至威脅他,“若是再打平之的主意,休怪兒子不念父子之義!”、“父親年事已高,山上諸事自有兒子做主。您就只等著兒媳婦兒敬茶吧!”
笑話,想他余滄海堂堂一派掌門,竟然被自己親生兒子脅迫。餘人彥並不是嘴上說說,他早已架空了自己,名義上他余滄海還是青城派的掌門,但青城山上下都知道餘人彥才是真正的當家人。
至於姓林的小子,哼!誰會想喝他的茶?笑話!只要他還在青城山上,早晚有機會收拾了他!
餘人彥早就知道是自己父親動的手腳。這青城派上下早被自己收拾的如鐵桶一般,若是沒有他的授意,賈人達於人豪怎麼敢對平弟動手?那晚與平弟行夫妻之事,他便知道姓於的在屋外偷窺,他故意弄出響動來也是為了震懾他,更是要絕了他的心思。誰曾想父親偏就利用這些來傷害平之。還有放假消息騙他下山,也是父親的意思,所以他狠狠的威脅父親,就是不想他再傷害平之,他想讓他好起來。
大夫說他傷的很重,將來恐於子嗣上有礙。餘人彥聽完淡淡一笑,這有什麼關係,他林平之的下半生是要與自己綁在一處的,斷不會再與別的女子有什麼牽扯,尤其是華山派的岳靈珊,聽說他二人甚是親近,這樣一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只是林平之外傷頗重,每每沐浴便溺完畢,俱是苦不堪言,偏他卻一言不發強忍痛楚,看的餘人彥心痛難忍,恨不得將賈於二人從棺材裏拖出來再補上幾刀。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或許是林平之重傷之下沒了力氣,他臉上那一刀傷的並不深,將養下來幾乎看不過痕迹。
最讓餘人彥奇怪的是,林平之自清醒過來再也沒對他擺過臉色,就算是他趁沐浴更衣時與他溫存親熱,他也不再抗拒,不悲不喜,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被他這雙清冷冷的眼眸掃過,餘人彥就算再有天大的慾念也被冷了個徹底。每每情動難耐,想到他痛楚的神情以及眼底的輕蔑,總令他不得不偃旗息鼓,只在心裏發誓,待他身體恢復的好了,定要把他壓在身x,重振夫綱。
日子就在這詭異的平靜中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間到了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