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279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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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淺和莫文霆一前一後地從酒店裏走出來，來的時候莫文霆是坐着顧澤凱的車來的，隨淺獨自開了一輛車。現在兩人回去，隨淺衝著莫文霆揚了揚手裏的鑰匙，“走吧，我送你。”
莫文霆點點頭，此時此刻他的一雙眸子燦若繁星。
在得知了隨淺的計劃之後，他對隨淺有了新的認識。當初初識她，是因為她的車技過人，和她深交，是因為她的性格不像大多數女生那樣嬌氣，讓他覺得舒服。
這兩年雖然他知道她掌管着隨氏，並且還讓江氏成為了隨氏的子公司，但是他還從來沒有真正地見識過她的能耐。
而今天，親眼看見隨淺兵不血刃就一箭三雕，將顧澤凱耍了個團團轉，這份本事實在是讓他刮目相看。只是想起如今的情勢，他還是鎖起了眉頭。
“雖然顧氏給我們的賠償金不少，奧納的收益也頗為可觀，但是隨氏如果想通過這兩個手段緩過勁兒來，恐怕是做不到的。顧澤凱不清楚莫氏內部的情況，更高估了奧納，他被你嚇唬到，但是我清楚。淺淺，你的這兩份讓渡書只會讓莫氏順利度過危機，卻無法解救隨氏。淺淺，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后招？”莫文霆緩緩地分析着，語氣平緩真誠。
“其實后招我倒是沒有，我不過就是私人持有奧納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而已。”隨淺目不轉睛地看着倒車鏡，向左打了方向盤，邊拐彎邊漫不經心地道。
“什麼？你竟然還有百分四十五的股份？”隨淺的話像是一掛鞭在莫文霆的頭頂炸開，讓他瞬間彈坐起來。要不是有安全帶擋着，就他這幅度都能從車頂跳出去。
緊接着他就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奧納竟然在合同中會要求品牌推廣的同時必須也宣傳奧納。你從莫氏分成奧納的紅利，最多就是百分之十。但是如果是你自己還持有百分之四十……”莫文霆咋舌，“這麼一算，你竟然一共擁有奧納將近一半的股份，你才是奧納當之無愧的幕後老闆啊！”
“……”隨淺仍舊錶情認真淡漠地開着車。
“不過奧納怎麼可能會同意把股份給你呢？你和莫氏把股份一瓜分，就給他剩下了百分之二十五。他……”
“他沒有辦法。”隨淺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絲微笑，“我和他說了我的計劃。奧納是真心想要把他潛心研發出來的材料用在真正有意義的地方，更想要將一手創立的奧納發揚光大。你也看到了如今奧納集團在汽車製造領域的地位。如果沒有我，他一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奧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取捨。”
“這麼說你們早就商量好了？就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裏？”莫文霆不滿地哼哼着問道。
“這個計劃的全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和奧納知道的都只是各自負責的部分。他也是在看到了今天三個集團的情形之後，聯想到我之前要求他簽署的股權讓渡書，才明白我的計劃。”
隨淺腳踩剎車，緩緩減速將車開進莫氏停車場。
“你這次把顧澤凱坑得這麼狠，隨氏拖欠顧氏的資金，他恐怕很快就會對付你了。”莫文霆想起剛才酒店裏顧澤凱黑沉得發紫的臉色，擔憂地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隨淺將車穩穩地停下。
“抱歉，我現在幫不上你什麼忙。”
“莫氏新發佈的車型被顧氏徹底取代，雖然莫氏已經度過難關了，但你之後還有許多工作要做。讓莫氏重入正軌是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如果坐到了，就對我最大的幫助了。”隨淺誠懇地道。只是即使說得是這樣體貼的安慰的話，她的語氣卻仍舊是冷冰冰的。
“好，我會的。不過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需要幫助，莫氏和我都會義無反顧。”
“謝了。”
“客氣。”
……
莫文霆的猜測果然不差，顧澤凱被陰了這麼大一把，怎麼會不報復她？
第二天一大早，顧氏就來人責問投資資金和分紅的事情。
隨淺二話不說，吩咐財務總監將第一期資金撥給顧氏。
彼時，以顧少清、路子遇、韓承、江離、梁子文組成的秘密小組，研發工作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他們整合了隨氏如今的資源，還是決定在隨氏原本最擅長的金融領域做文章。
如今信用貸款以及理財產品越來越豐富，但卻多而雜，比起正規銀行的口碑和資金流，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韓承和顧少清商量之後，決定先研發一款金融整合的智能APP。不但能夠利用一些心理暗示和刺激想方設法讓你存錢，在存錢之後還會幫你理財做推薦。
而無論是想要借錢還是存錢，只要擁有隨氏認證過的會員卡，都可以輕鬆辦理。簡單來講，這只是個金融APP，但如果內行的人會發現，這其實是個銀行，一個由隨氏經營的網上銀行。
這個APP的妙處就在於突破了線下銀行許多的門檻限制，對於需要小額貸款的學生族和工薪族也完全提供服務。
並且擁有路子遇設計出的獨特的幫助存錢的智能人工程序，讓更多的年輕人願意理財，學會理財，更能夠通過軟件的幫助成功理財。
幸虧隨氏集團實力雄厚，能夠滿足APP中複雜而親民的所有功能的運作。
比起線下私營銀行，線上APP顯然更加方便簡潔。
除此之外，這個APP的成功發佈將會幫助隨氏解決如今的資金流不足的難題。並且能夠徹底鞏固住隨氏在金融領域的地位，不論是線上還是線下。
APP的名字也格外簡潔，直接取名叫做“隨氏銀行”。
隨氏銀行的研發在團隊成立短短二十天之後，就進入了尾聲，到了八月末，在經過了幾十次的更新改進之後，隨氏銀行的1.0版本即將發佈。
凌晨兩點，小會議室里幾個人都累得癱在椅子上，但是那一雙雙眼睛卻都散發著灼灼的光芒。
他們已經訂好了明天開新聞發佈會發佈新軟件。今晚再將APP所有內容都再詳細地校對一遍。隨氏大廈的樓下市場部，此時整個部門的人員全部緊急加班，他們是三天前才被通知需要做出一場最為完美的發佈會。
幸虧有江氏的人來幫助他們儘快上手相關事宜，否則他們到現在別說推廣產品了，估計連這個軟件都還沒玩明白。
“行了，最後一遍，搞定了。”路子遇將腦袋從電腦屏幕前拔出來，摘下眼鏡一邊揉着鼻樑一邊平靜地道。只是這平靜卻在這寂靜的深夜裏，帶着絲絲興奮激動。
“這個APP真的是太完美了，有子遇的設計，光是APP的‘幫你存款’部分，就已經足夠將年輕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路子遇設計的“幫你存款”部分是參考了許多心理學家的理論之後設計的，存款部分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問題都帶着引導性，甚至是3個月計劃，6個月計劃等等，全部都是別出心裁，讓人能夠真得耐下性子去存款的。帶着遊戲誘導性質的獎勵存款，比起枯燥乏味的節省開支，要讓人容易接受得多。
而這一系列的獎勵與存款，都與隨氏所經營的各個領域的產業息息相關。
“由我們所有人通力合作設計的軟件，不需要質疑它的完美性。”韓承將雙腳搭在會議桌上，狂傲地說道。
隨淺面無表情的臉上漾起微微笑意，韓承說得不錯，他們合作設計出來的軟件，如果是放在普通的精英團隊上，恐怕半年都完不成。畢竟這需要首先對隨氏有一個非常深入的了解，並且要在這基礎融會貫通，將每一個關節都與軟件的某個功能聯繫在一起。而這個本事，沒有幾十個精英研發幾個月根本做不到。但是隨淺和韓承兩個人只用了一個星期就全部完成了。
“明天隨氏的軟件發佈成功，隨氏之後在線上的發展基本就沒有大問題了。我們這次的程序在這方面做了鋪墊，之後不論隨氏是打算做商城，還是開發遊戲，亦或者是生活服務行業，都可以單獨做出一個板塊，和隨氏銀行密切相關。”顧少清溫和地道。
隨淺的笑容越發擴大，似乎連這些人自己都沒發現，他們的潛意識裏根本就沒想過這個軟件發佈不成功的可能性。
的確，如此完美智能實用的軟件，怎麼會不成功呢？
包括隨淺自己，在看着自己精心打造出的APP，心中都升起喜悅和榮耀的情緒。
她偏頭看向窗外漆黑如墨染的夜空，默默地期盼，明天一切都能順利！
只要明天的APP發佈順利，隨氏就能搶先顧氏一步佔領線上金融領域，就算顧氏之後模仿隨氏同樣建立銀行，但是第一永遠都是引領者，第一能夠佔領的市場遠遠比第二要巨大。更何況，隨淺自信，在經過了路子遇、顧少清、韓承這些人的精心策劃之後，這款軟件將成為絕無僅有的金融APP。即使顧氏去模仿，最多也只能是徒有其形，而無其神。
如果隨氏成功了，顧氏就再也無法打倒隨氏了，隨淺將會從中獲得巨大的利潤，而她的隨園也能夠因此而成功贖回。自此之後，隨氏在A市龍頭老大的地位就會徹底奠定，至於顧氏，屆時隨淺根本不需要使什麼花招，她只要利用隨氏，聯合莫氏和江氏齊齊打壓顧氏，顧氏就將會從此之後再無寧日！
“一切，就看明天了。”隨淺輕聲呢喃道。
……
九月，A市的天氣已經沒有那麼炎熱，初秋的絲絲涼意吹散了人們積累了一夏的心燥，讓每個人都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A市電視台、各大報社以及知名的網絡媒體一大早就趕到了即將舉辦發佈會的地點。
最前面一排位置，是隨淺專門空出來給她邀請的相關部門領導、幾大銀行行長以及幾個隨氏重要合作夥伴的集團負責人的。
發佈會十點開始，隨淺七點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會場。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明知道軟件發佈會一定會成功，她的心裏始終還是惴惴不安的。彷彿將會有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讓她措手不及。
“隨董，幾位領導來了。”梁子文盯着大大的熊貓眼恭謹地提醒。即使她已經聯繫一個星期沒有好好睡過覺，她也仍舊毫無怨言。相反她反而覺得這樣的人生才更加精彩鮮活。
隨淺點點頭，帶着梁子文走向貴賓通道。
順利地將幾位舉重若輕的領導都請進去，她緊繃的神經有了一絲鬆懈。
“隨董。”忽然，身後側的梁子文頗有些驚懼地叫她。
她狐疑地偏頭想看她，卻見梁子文指着門口一臉見鬼的表情。
隨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也看過去，整個人卻愣住了。
顧景桓一身做工精良的手工黑色西裝，身後跟着黑衣保鏢和秘書步履優雅地走過來。他的步子明明邁得很大，但卻一點不顯得急迫狼狽。
他怎麼來了？原本堅硬冷靜的心腸忽然柔軟下來，因為他的突來乍到而有些慌亂。
她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了。上次見他，是她偷偷地開車去他辦公樓樓下偷窺他。
他瘦了，更英俊了。
直到顧景桓走到了隨淺面前站定，隨淺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她看着他，用淡漠的眼神偽裝着心情。
“王總來不了，請我替他來。這是他的邀請卡。”顧景桓沉沉地說著，一旁的秘書識時務地將邀請卡遞給梁子文。
梁子文檢查過後確認無誤，小聲道，“隨董，這是王總的邀請卡。”
“顧董，請進。”隨淺反應慢了半拍，才側過身，輕飄飄地道。
“嗯。”顧景桓從喉嚨深處吐出一個字，隨即帶着人踱着步子走進了會場。
直到顧景桓離開了足足五分鐘之久，隨淺才回過了神。
她像是一個沉浸在夢中的人忽然被一潑涼水澆醒。明白了自己今天一直不安的原因。
要不是顧景桓太安靜了，她幾乎都要忘了，他們還有個十月之約。十月份，隨氏的年會之前，顧景桓會想方設法吞併隨氏。
現在，已經九月份了。然而顧景桓卻紋絲未動。
反倒是隨氏和顧氏，明爭暗鬥，打得不可開交。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隨淺腦子裏忽然蹦出這個詞。她的脊背倏地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她怎麼把顧景桓給忽略了？這些日子，忙於莫氏，忙於顧氏，還忙於隨氏。卻獨獨忽略了一個顧景桓，忽略了他的SG。
可顧景桓又怎麼會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他說過的話，就沒有不兌現的。
換句話說，他並非沒有在準備吞併隨氏，他一直在準備，只是隨淺卻並沒有意識到。今天，蟄伏兩月的顧景桓忽然出現了，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出現在她新產品的發佈會上，沒有任何預兆，沒人知道他的來意。
對敵人一無所知的這個認知，讓隨淺的手腳冰涼到幾乎麻木。軟件即將發佈的喜悅更是被徹底衝散。
“隨董，我們該進去了。”梁子文看了眼手錶，提醒道。
隨淺點點頭，剛要走，卻被人叫住，“隨董。”
一聽聲音隨淺就知道來人是誰。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來人，身形筆直，“這是哪陣風竟然把顧總都吹來了？”
“聽說隨氏即將發佈新產品。我這不是心裏好奇么，所以等不到新聞發佈就自己過來了，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隨董不會不歡迎吧？”
“顧總請。”隨淺懶得再敷衍顧澤凱，又不想被人指責氣量狹小，就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進去。
“麻煩隨董了。”顧澤凱也滿意地走進了會場。
一時間，顧澤凱和顧景桓的突然到來，讓本就熱鬧的場面更加熱鬧。
就連在發佈會隔壁做準備的顧少清和韓承都知道了兩人到來的消息。
他們直接給隨淺打了電話。顧少清和韓承他們都在隔壁房間裏等待發佈會開始進行。
畢竟及個人身份都很特殊，誰都不能暴露在媒體面前，但是自己親手做出來的產物，又都想親自見證它真正的誕生。於是幾個人就租了會場的隔壁，聽着前面江離不時告訴給他們的消息。
“顧景桓和顧澤凱都來了？”
隔壁房間裏，韓承斜斜地側歪在椅子裏，邪氣地抬起眼皮問。
“來了。”隨淺如實回答。一遇到顧景桓，她腦子就不好使。現在更是像一鍋粥一樣，絲毫想不出來顧景桓為什麼會來，顧澤凱又為什麼會來。
“興許只是來看看我們發佈的產品是什麼？”梁子文乾巴巴地猜測道。
“顧景桓可不像是那麼閑的人啊。他才不會巴巴地過來看個軟件。與其說看軟件，你倒不如說看老婆，來得更有說服力。”韓承陰陽怪調地道。
“韓承，說正事呢。”顧少清輕斥他。經過了這大半個月的相處，顧少清和韓承的關係儼然已經發展成為好哥們。
都說遇到有緣分的人，認識一天好像認識一年。認識不投緣的人，認識一輩子你看着他都陌生。韓承和顧少清就屬於前者。
“三叔和表哥忽然會來，一定不是偶然的。他們或許是奔着這次的發佈會活動，或許是奔着其他什麼。我們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行事。”
隨淺點點頭，同意了顧少清的話。畢竟在這之前，沒人聽說關於顧氏和SG的情況，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過來。而隨氏這次明明根本沒有邀請他們。他們卻不請自來。
這其中的可能的原因無論哪一條，都讓隨淺不得不謹慎對待。
發佈會正式開始。
隨淺說了開場白，她淡定大氣的颱風瞬間吸粉無數，更是讓媒體記者們好奇不已。
講解軟件的人是江離。他是負責研發軟件的人員之一。軟件的構思，細節，用處，他都再清楚不過。況且他又英俊瀟洒，講話談吐幽默風趣，由他來講解再好不過。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江離耐心細緻地講解着這個軟件的研發思路，內容細節以及理念意義。
到最後他結束的時候，全場掌聲雷動。連顧景桓都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甚至還故意向著隨淺所在的方向瞥了幾眼。
有一次，隨淺的目光正好和他的對上。
她看見他對自己偷偷地豎起了大拇指。一下子，隨淺的臉就紅了。
連他都對她們研發出來的產品讚不絕口，看來他們的產品確實是很優秀。
接下來就是答記者問。
隨淺站上台，接受記者們的提問。
“隨董事長，請問您為什麼會想要開發這樣一款軟件呢？”
“隨氏原本就擅長金融領域，而最近幾年線上商務越來越普及，隨氏雖然重心一直都在線下。但是科技在進步，企業也要發展。順應時勢，還能造福人民，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隨淺得體地微笑着回答。
“那請問隨董，這樣智能先進的技術是從何而來呢？據我所示，先進的中國技術還沒辦法達到這麼智能的程度。”
“這是一個巧合。我的一位好朋友是在美國深造學習了計算機編程之後回國的。特意為了隨氏銀行這個軟件做了這個獨一無二的程序。在這裏，我要感謝他，還有他的妻子。”隨淺看向攝相機鏡頭，真誠地道。
“我也有個問題。”就在這時，顧澤凱舉起了手。
隨淺眉頭微蹙，一旁的梁子文見狀故意跳過了顧澤凱，選了他後面的一位記者。誰知道那位記者卻完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道，“顧總竟然也有問題想要提問，我願意把我的機會讓給顧總。畢竟我們更感興趣顧總的問題。”
“……”梁子文躊躇着。
“顧總，請問。”還是隨淺說道。
“顧總，請問。”還是隨淺說道。
“你說你們設計的程序獨一無二，那麼為什麼我的手機上，現在已經有了這款程序，並且我已經使用了三天呢？”顧澤凱忽然高舉手機，巴掌大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這個軟件的進入界面，就連界面設計的經典皮膚都與隨淺他們即將發佈的一模一樣。
“隨董，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獨一無二，和顧氏員工們嘔心瀝血設計出來的軟件，一模一樣呢？”顧澤凱幽幽地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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