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婚禮

第78章 婚禮

“你胡說什麼?”

顧墨嘯雖然否認,但付瑤卻從他眼中的躲閃看穿了他的內心。

洋娃娃一樣的臉上掛滿了淚水:“你當初急着回國是不是就是為了她?”

她一直都知道顧墨嘯心裏藏着一個人,只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他的大嫂。

付瑤完全失了理智,淚眼汪汪的大叫:“那是你大嫂,你們這樣是亂倫!”

顧墨嘯滿是憤怒的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風暴,嚇得付瑤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顧墨嘯卻步步逼近:“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雖然深知顧墨嘯的性子,卻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冷冽無情的模樣,付瑤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怕顧墨嘯真做出什麼事情來,顧吉祥立刻上前阻止了顧墨嘯:“少主,屬下立刻送付小姐回去!”

付瑤畢竟是付家的獨女,顧墨嘯能得到少主之位,付家的支持也是功不可沒的,如果傷了付瑤,只怕兩家會反目成仇,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顧墨嘯也不再理他們,冷冷的掃過付瑤,逕自進了靳家老宅。

付瑤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如果不是顧吉祥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只怕她真的難以站穩。

“付小姐,少主很尊重靳少這位大哥,所以以後關於靳少夫人的話,您還是少說為妙。”

顧吉祥也是提醒她,不管怎麼樣寧言都是顧墨嘯的大嫂,所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心裏應該有點譜。

付瑤卻只是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中,悲傷的難以自拔:“我擔心他大老遠的從意大利回來,可他竟然為了別的女人凶我!”

顧吉祥從後視鏡中看着她,就見她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般,只能無奈的嘆氣。

雖說少主和付家是合作關係,但如果付瑤真做出什麼傷害寧言的事情,那少主也絕不會忌憚付家,真的對付瑤出手了,那也只能說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唉,他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勸的也都勸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雖然寧晴失蹤這件事情還挺讓人費心的,但好在最近難得的平靜,靳蕭兩家聚會的時候,靳夜寒將訂好的婚期通知了大家。

從蕭家老爺子到蕭雲澤兄弟兩個,再到蕭家幾個兄弟,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異常的詭異,都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給拱了的感覺。

做為父親的蕭雲澤心裏更甚。

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被秦子清用手肘狠狠的撞了下,直接拋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你敢破壞我女兒的好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向來妻管嚴的蕭雲澤就算在有滿肚子的話,現在也只能咽下去。

將一切盡收眼底,靳夜寒心裏說不出的得意,看來他拍丈母娘馬屁這條路線是走對了,有秦子清這個可靠的後援,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至於蕭家老爺子,有自家老爺子處處跟他針鋒相對,想要來為難自己也是騰不出手來。

蕭二叔的話……只要控制住了蕭雲澤,那蕭二叔這裏也就沒什麼障礙了。

剩下的就只有蕭家幾個兄弟了……

除了蕭逸塵這個親大舅子讓他極為忌憚之外,剩下的能讓他費些心思的也只有蕭逸霆了,剩下的兩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分清楚主次之後,逐個擊破那還不容易?

所以兩人的婚禮準備進展的也是一帆風順,春節過後,就到了兩人的婚禮日子。

按照規矩,寧言在婚禮前住在了蕭家,雖然靳夜寒極為捨不得,但蕭家極力堅持,他也只能無奈點頭了。

那天幾的日子,對靳夜寒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他還是像從前一樣,想要從窗而入,但這一次,蕭逸塵和蕭逸霆可沒有再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徹底的將他給攔在了蕭家門外。

蕭逸軒難掩得意:“有大哥坐鎮,二哥排兵佈陣,想要進言言的房間,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蕭逸皓卻是氣憤難平:“大哥,咱們要不要想想辦法,不要讓言言嫁給那個腹黑的。”

他們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憑什麼讓她這麼快嫁人?

更何況他家妹妹長得跟天仙似的,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寵愛呢,怎麼忍心讓她嫁人?想想都是一把心酸淚。

靳逸軒拍了他腦袋一巴掌:“這事兒大伯都做不了主,你這不是為難大哥嗎?”

隨後也是心有不甘:“靳夜寒這小子,還真是有心機,知道討好大伯母,讓她做自己的後援。”

靳逸霆看向靳逸塵:“大哥,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靳夜寒把言言娶走?”

“他是言言愛的人,你們也別太為難他。”

沒辦法,誰讓是自己心愛妹妹愛的男人呢?他就算再捨不得也只能接受。

“唉!”

靳逸霆嘆了口氣,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登了蕭家的門。

即便是寧言也沒有想到,寧成輝竟然會來蕭家。

蕭家人對寧成輝的感情實在是相當複雜,既怪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對寧言冷漠甚至是不聞不問,可又感激他沒有苛待寧言,將她平安健康的撫養成.人。

所以就算彼此見面非常尷尬,蕭家人卻也沒有為難寧成輝,依舊奉他為上賓,讓他順利見到了寧言。

寧言也沒有想到,寧成輝竟然會找上門來。

其實她找回自己親生父母的時候,簡雲烈就曾問過她要不要通知寧成輝,她自己也曾猶豫過。

可是她怕影響到寧成輝現在的父女關係,也怕彼此會尷尬,所以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對他說。

父女二人彼此坐在對面,依然還是像從前一樣相對無語,這讓寧言感慨萬千。

“我知道你找到了親生父母,真心替你在高興。”

尤其看到她在蕭家這麼受寵愛,就更是替她開心。

“可是我怕會影響到你的生活,所以……”

“我明白。”

不等寧成輝說完,寧言回應他:“其實我們之間,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從前當他親生女兒的時候,他們都無話可說,更何況是現在?

與其再見讓彼此尷尬為難,倒不如不見。

寧成輝拿出一個紅木盒子交給寧言:“這個是你爺爺留下來的,你要結婚了,就把它留給你。”

寧言打開那個紅木盒子,裏面是一隻和田玉的玉鐲。

玉鐲通體溫潤,完全沒有一絲瑕疵,怎麼看都是上乘的和田玉製成的。

好玉無價,更何況以寧老爺子的見識和品味,恐怕價值更是不容低估。

“這個我不能要!”寧言把紅木盒子推了回去。

“其實這鐲子是我們寧家的傳家寶,向來都是傳給兒媳的……”

寧成輝頓了頓,苦澀一笑:“可是你爺爺從來不喜歡你媽……哦,不,是沈蔓芝那個兒媳婦,所以當初根本沒有將這個傳家玉鐲交給她。”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寧言還真是沒有想到。

不過以寧老爺子恃才傲物和清高,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沈蔓芝那樣虛偽又沒有內涵的花瓶呢?

寧言:“既然這麼珍貴,您就更應該留着,等將來您的女兒結婚,把這個交給她。”

寧家的傳家寶,現在也只有擁有寧家血脈的那個女孩子才配擁有。

但寧成輝卻搖了搖頭。

“如果你爺爺在世,他也一定會和我一樣,把這個鐲子交線你的。”

這一點寧成輝從來不懷疑。

說起父親,寧成輝眼框一熱:“你爺爺在世的時候,最疼愛的就是你,在他眼裏,你不管有沒有寧家的血脈,但卻是最像他的孫女,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了你的身上。”

想起曾經和寧老爺子膝下承歡的情景,寧言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我永遠不會忘記爺爺,不管我是不是他的親孫女,在我心裏他永遠是我的親爺爺!”

寧成輝重新將紅木盒推了回去:“那這個鐲子你更應該收下,如果你爺爺還在,他也一定會這麼做,在他心中你才配擁有這個鐲子!”

對此寧言毫不懷疑。

寧成輝自嘲的苦澀一笑:“其實當年我就是怕你爺爺偏心,會把這個鐲子給你,所以趁他不備的時候,我將它藏了起來。”

要不然,當初老爺子把所有一切都留給寧言的時候,這個鐲子早就到她手裏了。

對於傾注了寧老爺子感情的東西,寧言沒有辦法拒絕。

見她收下了,寧成輝最終也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隨即將一個文件袋交給她:“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是寧氏的股份。”

寧言剛想要拒絕,卻被寧成輝給打斷:“做為父親,女兒結婚不能連點表示都沒有,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所以請你不要拒絕。”

見寧言沉默不語,寧成輝心中酸澀:“不管你還認不認我,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說完后,寧成輝便起身欲離開。

看着他已顯蒼老的背影,寧言心中也湧起難以言狀的苦澀。

不管怎麼說,寧成輝也是她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雖然對她不如寧晴親近,卻也從來沒有苛待過她,凡是寧晴擁有的也從來沒少過她的那一份。

更何況從知道她的身世之後,寧成輝對她總是流露出愧疚和後悔,一直想要彌補她。

寧言心頭一熱,對着寧成輝的背影叫了聲:“爸!”

這一聲讓寧成輝頓住了腳步,頹廢垂下的肩膀聳動着。

他等這一聲實在是等了太久了!

雖然找回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他心裏卻一直牽挂着寧言,想要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想要見到她,更想聽她像從前一樣叫自己父親,可是這一切卻離他那麼遙遠。

再後來,他已經不敢再奢望這些,只求儘可能的對寧言彌補曾經的虧欠。

所以這一聲“爸”對寧成輝來說不僅是得償心愿,更是一種認可,寧言對自己的認可。

寧言走到他面前,也是兩眼發熱:“我的婚禮,爸會來吧?”

寧成輝兩眼模糊的含笑點頭:“當然,我女兒出嫁,我怎麼可能會不出席呢?”

事後很多年,寧成輝想起父母二人打開心結的這一晚,都慶幸自己當初幸好去了蕭家,去見了寧言。

寧成輝離開之後,蕭雲澤一臉陰霾的從樓上走下來。

剛才寧言和寧成輝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心裏的酸意一涌而出。

“現在知道後悔了想要彌補,早幹嘛去了?”

說著還不忘側頭看了眼擺放在桌上的文件袋,不屑的冷哼了聲:“寧家的傳家寶還有寧氏股份發嫁妝,出手倒是不小。”

難道他們蕭家連嫁女兒的嫁妝都拿不出來嗎?還需要他寧家來置備嫁妝。

聽他酸溜溜的話,秦子清白了他一眼,對寧言說道:“言言,你別聽你爸在那兒吃飛醋的胡言亂語,不管怎麼樣寧成輝也是你的養父。”

寧言點了點頭:“其實我養父對我挺不錯的,只不過他以為沈蔓芝偏心我,所以就對寧晴用心了些。”

說著挽住蕭雲澤的胳膊,嬌嗔的依在他的肩上:“你是我爸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我有養父,但你依然是我最愛的父親呀!”

軟糯的撒嬌讓蕭雲澤心裏那點醋意全都煙消雲散了,一臉得意的模樣:“沒錯,就算他寧成輝再上趕着,我也是言言的親生父親!”

很快就到了婚禮的那一天,也是到婚禮前夜,靳夜寒才將一直保持着神秘感的婚紗送了過來。

打開的瞬間,寧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獃獃的看着眼前的婚服,許久后才抬頭看向靳夜寒。

“你說過你不喜歡西式的,而且想戴寧老爺子留給你的那套頭面,所以我就找人制了這身婚服,正好配你的那套頭面。”

寧言從小是被寧老爺子帶大的,深受寧老爺子的影響,所以對西式的婚紗還有婚禮一直沒什麼感覺,所以對婚禮的期盼當然是傳統中式的。

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靳夜寒又怎麼會不了解她呢?

大紅色的婚服完全依照傳統中式的漢婚服定製的,跟寧言期待中的一模一樣。

準備婚禮的過程全都是靳夜寒親歷親為,蕭家人並沒有參與,只是看到面前的婚服,才知道他準備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看多了各種的婚紗,其實原本對婚禮的期待感並沒有那麼高,可是在看到禮服的這一刻,所有人都期待起明天的婚禮來了。

第二天一早,寧言早早的就起了床,為她梳妝打扮的是靳夜寒高價請來的一位化妝師,對傳統的髮型和妝容都極為研究。

再加上靳夜寒提前將寧老爺子留下的那套頭面照片給化妝師看過,所以根據頭面還有婚服,化妝師為寧言設計的髮型和妝容都是完美相配,沒有任何的突兀。

一身大紅色華服加上端莊大氣的頭面,和寧言的明艷美麗的容貌完美契合,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秦子清更是熱淚盈眶:“我的女兒真是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寧老爺子留下的那套頭面,簡直就是起到了畫龍點睛的那一筆。

寧言沒有什麼朋友,再加上婚禮是中式的,所以只安排了文思琪這麼一個伴娘。

所有人出去接待賓客,休息室里只有寧言、簡雲烈和文思琪三個人。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是寧成輝和一個清秀的女孩子進來了。

清秀的女孩子看起來面色蒼白,單薄的惹人憐惜,長得和寧成輝有幾分相似,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寧言卻已經想到了她的身份。

她就是寧成輝的女兒,當年被判夭折卻被意外救起的那個女嬰。

自己就是取代了她在寧言過了二十多年。

女孩臉上掛着清淡如風的笑容,上前親切的和她打招呼:“言言,恭喜你!”

她和寧言是同一天出生,也不必分出個大小,所以她直呼了寧言的名字。

寧成輝眼底掠過一抹驚艷,慈愛的向寧言介紹:“這就是寧悠。”

寧言本來就不善於和人交往,更何況是和寧悠這樣尷尬的身份,所以只笑不語。‘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尷尬,寧悠主動的化解:“這些年,多虧了你代替我在爺爺和父親身邊盡孝,我真的很感激你!”

她這話完全是發自肺腑,沒有絲毫的委屈和不甘。

尤其是對上她那雙清澈沒有一畢雜質的眼眸,寧言就更是愧疚。

寧悠主動握她的手:“我們是姐妹,以後要常聯繫來往,就像爸說的,不管你走到了哪裏,永遠都是寧家的女兒!”

沒想到寧成輝竟然還對寧悠說過這樣的話,震驚的看向寧成輝,見他有些難為情的笑着。

寧言的目光重新回到寧悠身上,關切的問她:“你身體怎麼樣了?”

寧悠笑得明朗:“已經好多了!”

但寧言卻沒有錯過她眼底掠過的那抹無奈和悲傷。

當初查寧悠身世的時候就查到過,她這病現在只是靠藥物維持着,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心臟源,只怕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可是她卻明朗的一直笑着,完全沒有任何的自怨自艾。

寧言反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一定會找到的!”

看她們兩個相處的很好,寧成輝心中也是安慰。

“嗯,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

寧悠綻開陽光明媚的笑容:“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不說那些不開心的……”

說著拿起進來時放在桌上的一個大錦盒:“這是送你的新婚禮物。”

寧言接過來,好奇的打開錦盒,裏面是一件精緻的旗袍還有一把團扇。

寧悠難為情的撓了撓頭:“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可又想送你點特別的,所以就自己做了這件旗袍,綉了這把團扇。”

放完又補充了句:“旗袍是按照你留在家裏的裙子尺寸做的,應該不會有偏差。”

寧言心中感激的同時,更多的是震驚:“這都是你親手做的?”

先不說裁剪,就是旗袍上精緻的盤扣,現在會做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更讓她震驚的是那把團扇,竟然是精美絕倫的雙面綉!

雖然知道寧悠從小生長在江南,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手藝,不僅是寧言,就算是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我喜歡!我真的非常喜歡!”

寧言是真的喜歡的不得了:“早知道就找你給我做婚服了。”

有寧悠這樣的手藝,又何必捨近求遠,去找別人做婚服呢?

休息室的門再次推開,一身華服的靳夜寒走了進來。

他穿的也是漢婚服,為了配合她也戴上了頭套,長身玉立,讓寧言想到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

見她獃獃看着自己,靳夜寒心情大好的笑了:“怎麼樣,好看嗎?”

“什麼叫好、看、嗎?”

目瞪口呆的文思琪沖了上去,一臉花痴:“簡直是絕世無雙好嗎?”

隨即大叫出聲:“你們這夫妻兩個,好看的這麼慘絕人寰,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啊!”

她原本還想着等自己結婚的時候也要辦中式的,可如今她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這對夫妻兩個珠玉在前,她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寧言紅着臉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麼?”

文思琪樂呵呵的笑着:“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果然是天造地設,不在一起都對不起這兩張臉。”

靳夜寒心情越發好,上揚的唇角一直沒有降下來過。

“我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婚服就是寧悠做的。”

靳夜寒的話讓寧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靳夜寒笑着道:“我們查寧悠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從小學刺繡制衣,所以就讓她做了,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

也正是因為從婚服面料和刺繡全都是寧悠一個人完成的,所以耗時當然會長一些,他們的婚禮這才一直拖到了春節后。

“寧悠,謝謝你!”

這一刻,寧言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她了。

寧悠的身體狀況自己再清楚不過,讓她這樣費心費力,寧言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但寧悠卻像是能讀懂她的心思般,溫柔的笑着:“你如果真覺得過意不去,就一定要幸福的生活,就算是你對我這份誠意的回報。”

“嗯,我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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