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雷薄要睡鄒嫦曦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鄒嫦曦打定主意,先了解這夥人的情況,再想辦法挑唆是非,掀翻他們的友誼小船,讓他們相愛相殺,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她靜心聽他們嘮嗑,刀疤男大大咧咧,直接稱呼什長叫張先,張先稱呼刀疤男叫雷薄。
張先?好心塞!這黑似炭的傢伙,不是張濟侄子張繡的部下嗎?怎會這麼早就跑出來打醬油了?
還有刀疤雷薄是怎麼回事?他不應該是袁術的將領嗎?怎會出現在西涼軍的陣營?坑爹啊有木有。
現在別說擺平這十人了,單單拎出張先、雷薄其中任何一人,收拾她還不跟玩兒似的,沒準兒讓她雙手雙腳,用頭都能撞死她。
不過束手待斃,生死交給別人掌控,從來不是她的作風,饒是前路荊棘叢生,她也要劈荊斬棘,安然無恙的離去。
沒辦法,想不拼都不行,她雖然是女人的肉體,隱藏的卻是男人的靈魂,失身的後果太可怕,什麼滴水之恩,什麼湧泉相報,光想想就不寒而慄。
“張麻子,你總算捨得出來啦。”雷薄陰陽怪氣道:“老子還以為你戀戀不捨,要死在那婆娘的肚皮上呢。”
那婆娘生得水靈,不‘精’疲力盡不肯罷休,想來也是情理中事,眾人嘿嘿淫笑個不停。
張麻子冷笑:“確實是死了,可惜,不是我,而是那婆娘。”
“你什麼意思?”
“我穿衣裳的時候,那婆娘撞牆自盡了。”
“媽的!”雷薄火急火燎跑進房間,瞧見那光溜溜的婆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腦殼更是血肉模糊,粘稠的腦漿都撞出來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鼻子都氣歪了,一臉鐵青走出來,銅鈴大的眼珠,狠狠瞪着張麻子。
“你瞪我幹嘛?”張麻子聳肩道:“又不是我殺了她。”
鄒嫦曦望向張麻子,心裏湧起無限悲哀。她實在想不到,花季少女被活活蹂躪至死,施暴者居然可以滿臉無辜,全無一絲一毫的愧疚。
這就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亂世嗎?那麼未來我的命運,又將如何延續呢?與她一樣枉死嗎?
“狗日的,你自個沒看牢她,還有理了是不?”雷薄怒氣沖沖:“你他娘的倒是弄舒坦了,可老子渾身邪火無處瀉,你說該怎麼辦?”
“你可以選擇女乾屍。”
“滾你娘的蛋!”雷薄飛也似的奔跑,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扇得張麻子站立不穩,晃晃悠悠栽倒在地。
“你……”張麻子還想爬起來理論,可是雷薄根本不給他機會,撲上去就是一腳,再度將他踹趴下。
雷薄咬牙切齒,邊踹邊罵:“你什麼你,打的就是你,老子讓你說風涼話,有種你再接著說,你說啊……”
眾人直怔怔的觀看,並沒有勸架的意思,什長張先怒道:“看看看,看你媽個頭,沒一點眼力勁兒,還不趕緊將他們拉開!”
“哦!”眾人衝上前去,扣胳膊的扣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牢牢掣肘雷薄的行動。
“夠了,”小六勸道:“雷大哥,別再踹了,你真想踹死他不成?”
“咳~~”雷薄猶不解氣,咳出一口濃痰,伴隨噗的一聲輕響,吐在了張麻子的臉上,那張麻子點點密佈的老臉上。
鄒嫦曦冷眼旁觀,心裏卻是暗暗喝彩,打,打,往死里打,打死一個少一個,權當是為民除害,反正你們這些兵痞,沒一個屁股是乾淨的。
那口又腥又臭的痰,熏得張麻子幾欲嘔吐,他忍住噁心擦拭乾凈,一臉怨毒地瞪着雷薄,只是後者視而不見,壓根兒不理會他,氣得他肺都炸了。
張先厲聲質問:“雷薄,你無故毆打同袍,在你的眼中,可曾有我這位長官?”
“什麼叫無故?”雷薄反駁道:“明明輪到我快活了,他卻讓那婆娘自盡了,還敢出言冷嘲熱諷,打死他也是活該!”
張先瞥了張麻子一眼:“他純屬無心之失,你便是打死了他,那婆娘還能爬起來,陪你銷魂不成?”
“我只知道,你倆吃干抹凈了,剩下的弟兄們,連口水都沒得喝。”
雷薄這話說得漂亮,當即勾起了眾人的怨念,畢竟乾巴巴的等了老久,結果毛也沒撈着一根,要說沒氣那是假的。
“行!”張先妥協道:“我答應你們,明日領了賞金,讓你們喝個夠,愛怎麼喝就怎麼喝!”
“不行。我現在滿腔邪火,憋得無從宣洩,現在就要喝。”
“明明人都死了,你卻非要揪着不放,”張先不耐煩道:“別繞彎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雷薄咧嘴大笑:“當然是找婆娘快活了。”
“深更半夜,荒山野嶺,你讓我上哪去找?”
“不用找,最好的婆娘,”雷薄戟指鄒嫦曦:“不是在那綁着嗎?”
鄒嫦曦靜看他們撕逼,心裏樂開了花,哪承想雷薄不依不饒,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真實目的赫然是為了睡她,這一瓢冷水澆得她透心涼,差點就月經失調。
她慌不擇言:“別別別,英雄英雄,我有愛滋病,我有愛滋病。”
雷薄嗤笑:“什麼太子命,女娃子如何當太子?簡直不知所謂!”
張先瞧了瞧鄒嫦曦,旋即目光轉向雷薄:“你一定是失心瘋!她可是張將軍相中的人,憑你也妄想睡她,你不想升官發財了嗎?”
“睡了這婆娘,照樣可以升官發財。”
雷薄笑道:“如今關東諸侯士氣正盛,后將軍袁術銳不可擋,其部下孫堅斬首華雄,挫敗呂布,擊潰董卓,連戰連捷……”
“咱們睡了這婆娘,大可將她獻給袁術,謀求晉陞之階,相信以她的美貌,袁術必不會虧待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