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地牢悲催的姐夫
“伏”的一陣悶響,三道身影拔地而起,腳下蹭蹭幾個輕點,如大鵬展翅一般,躍上了高高的屋檐。
張綉居高臨下,俯視庭院佈防情況,遠處立着四位婢女,手持彎刀把守側門。
他壓低嗓音道:“雷敘,胡車兒,隨我來,速戰速決。”
張綉縱身一躍而下,雷胡二人緊隨其後,鬼鬼祟祟靠近側門,眼中流露出紅殺之光。
“殺!”一聲輕輕的喊殺,黑夜中格外清晰。
三人身手凌厲,婢女們猝不及防,猶未來得及呼救,嘴唇被大手覆蓋住,傳出頸骨斷裂的聲音,轉瞬香消玉殞。
“開門。”
雷敘甫一打開門,張濟率領百餘壯漢,有秩序的湧進了庭院。
“叔父,人多易亂,反而無濟於事。”張綉建議道:“孩兒認為,生擒鄒氏姐妹,三五精銳足以。”
文人比較嚴謹,缺少冒險意識。王主簿擔憂道:“若不慎敗露行跡,驚動前院那些門徒,將軍豈非腹背受敵?”
張濟一想有道理,瞥了張綉一眼:“無需贅言,全軍直奔東廂,生擒那絕色雙姝。回頭本將軍,軟玉溫香抱滿懷,必厚賞諸位袍澤。
鄒嫦曦好無辜,也是倒霉透頂,才離紅粉胭脂帳,又遇心懷鬼胎人。只不知,這一次‘血’‘光’之災,又該如何逢‘胸’化吉。
“奴婢襲香(綠荷),給姑娘請安。”
鄒嫦曦沒有理會,吃了槍葯似的,疾言厲色道:“誰也不許通報,我自己會進去。”
“你不能進去。”倆婢女挺胸攔住她:“適才大姑娘吩咐了,任何人也不準進去。”
“滾!”鄒嫦曦怒斥,一把推開婢女,鼓鼓的胸脯軟軟的,別說還蠻有彈性的,絕對滴純天然無矽膠。
倆丫頭逆生長,胸是兩副好胸,可她有正經事要辦,沒心思耍流氓,一腳踹開了房門。
剎那間,旖旎香風拂面,她三步並作兩步,掀開青色幕簾,步進內室一瞧,雖是空空無一人,卻留有地下通道。
“什麼情況?”
鄒嫦曦雙手撐地,像鴨子般伸長脖子,探望着地底深處,只見燈火昏昏,燃着幾盞油燈。
好奇心驅使下,她一步步順着階梯,躡手躡腳朝前走。甬道頗為狹窄,氣氛分外陰森,她集中注意力傾聽,聽到了姐姐的冷笑聲,男人的痛苦慘叫聲。
“搞什麼飛機?這凄慘的叫聲,都快趕上雷薄了,人家那可是蛋碎啊!”
鄒嫦曦咽口水,輕手輕腳前進,甬道拐彎的地方,她沒有貿然衝出去,而是身子微微傾斜,窺視裏面的動靜。
秀姑和姐姐背對着她,牆角鎖着個光頭男,蓬頭垢面髒兮兮的,一灘爛泥似的坐在地上,衣衫上滿是鞭笞的血痕,頭皮混着凝固的血跡。
最恐怖的是,兩根彎彎的鐵鉤子,洞穿了他的肩胛骨。他只要稍稍動一下手臂,肩膀便會疼痛難忍,便是有千般力氣,也決計使不上來,一身武藝無法施展。
秀姑翻開光頭男眼皮,僅余淡淡眼白:“小姐,這廝暈過去了,你且先行回房,奴婢留下來療傷,免得他不治身亡。”
鄒妡捨棄皮鞭,拿起燒紅的烙鐵,洋溢出享受神情:“這火盆燒得正旺,我若是現在回房,豈不是便宜他了,給我用涼水澆醒他。”
她面色潮紅,媚眼如絲,薄紗半掩春色,她猶嫌身體燥熱,如同炭炙火烤。
她嚶嚀一聲,喉間發出甜膩的嬌吟,許是寒食散藥效擴散了。
秀姑抄起葫蘆瓢,舀起半瓢涼水,淋在那人鼻青臉腫的臉上,那人一激靈驚醒過來。
光頭男大口喘息,雙手不住地顫抖,十指指甲縫隙內,扎着一根根的鐵簽。
“哈哈……”他凄然苦笑:“你還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出來,我比誰都清楚,你顧念夫妻情分,對我余情未了,你捨不得我死。”
“夫妻?姐姐么?”鄒嫦曦蒙圈了:“難道這人是我姐夫?可姐姐既然愛着他,為何還要虐待他?SM?”
“可笑!”鄒妡冷笑不迭:“你到現在還活着,不是我捨不得你死,而是我要慢慢折磨你,不想你死得太容易!”
“註定了,你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鄒妡腰肢款擺,渡步到水缸旁,舀起一瓢涼水,淋在自己頭頂散熱,晶瑩透明的水珠,順着她滑嫩的臉頰,尖尖的下巴滴落。
她又舀了一瓢,淋在前胸後背,水花暈開一團,薄紗緊緊貼着皮膚,蜜桃般的臀瓣,兩抵豐腴軟肉,此際若隱若現。
香艷濕身誘惑,鄒嫦曦沒心思欣賞,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她看見姐姐拿起烙鐵,狠狠摁在光頭男胸膛,燙得皮肉滋滋響,竄起縷縷青煙。
女人瘋狂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鄒嫦曦作為旁觀者,都感覺胸口跟着疼,整個人瘮得心慌慌,更不要說被虐的當事人。
估計這美艷姐姐,絕不是簡單的神經質,而是病入膏肓的神經病,甚至可能存在人格分裂。
要不然,她怎會如此矛盾,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平素對我百般呵護,卻拿抱琴和小屏練手,殘忍地折磨着姐夫。
滾燙暗紅的烙鐵,燙得皮肉滋滋響,大量青煙不斷冒出來。
“呵呵……”鄒妡獰笑:“痛快!痛快!”
烙鐵由紅轉黑,她又放進火盆里燒,暗無天日的地牢,充斥着燒焦的糊味。
鄒嫦曦凝眼照看,光頭男臉色灰白,渾身汗涌如漿,胸膛皮肉被燙熔化,油脂一滴一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