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綁架
清晨由於陰雨天氣,天灰濛濛,陰冷的空氣李又縮在窗邊手裏端着被濃郁的咖啡,望着空蕩蕩的院子,要不是李爸打電話回來說要在魚庄多享受幾天休閑日子,讓他不要擔心,他壓根不記得獨自在家許多天,因為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異樣感覺。
他前天抽空去狐仙廟,一方面是好奇戀到底跑哪去,一方面想找她詢問關於王以慕的怪病,還是跑個空,今天強迫自己振奮精神,古街店鋪年度水電全檢修,他終於過幾天早出晚歸的正常生活,最艱難的適應期堅持過來,明天就是他回歸黑白顛倒的宅日子。
李又到達集合點,工人到齊后,帶領他們到最後半段街道,跟店主客氣的打着招呼,一家家店鋪的他基本就是進去喝茶出來到最後一家店鋪結束后,他把今天的工錢全部發出去后已經到傍晚,他看看手機的時間,急匆匆打着雨傘衝到老字號店鋪買到最後兩碗魷魚羹,街邊雨棚下站着中年婦女對李又微笑的招招手。
李又徑直走過去的時間,才認出是王以慕的母親,王君蘭,她溫和開口道:“好久不見你了,你以慕姐休假回來,改天來我家吃個飯吧!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好的,王嬸,以慕姐就回來了?”李又傻笑的裝老實反問。
“對啊,我來給你王叔拿中藥,沒想到這雨越下越大”王君蘭指指旁邊的小紙箱。
“王叔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要不王嬸去我家坐坐”李又禮貌的說。
“還是改天吧!我開車來的趕着回去,你王叔身體早就恢復健康,就是一直沒時間搬回來,現在住的地方比較清靜,這麼說來好久沒和你父母聚聚”王君蘭感慨道。
李又自覺的抱起紙箱:“王嬸,我送你過去”
兩人一路上聊幾句家常,很快走到停車區,王嬸拿出車鑰匙打開副駕駛車門:“你放到座位上”
王君蘭剛才那副熱情溫和的臉全不復存在,她左右張望着確定沒有人經過後帶上皮手套,從手提袋裏拿出黑色電擊器,趁着李又轉身之際,迅速襲擊,李又全身麻痹倒地,手裏提的魷魚羹全都灑落一地,王君蘭發現李又並沒有昏厥過去,抄起手刀朝着他的下顎脖子之間一擊,李又不可置信的掙扎的臉慢慢平靜。
月亮烏蒙,冷風肆虐,黑壓壓的偏僻樹林中,墨藍色的小貨車前車燈大亮,李又勉強的睜開眼睛他鼻子聞着濕潤的泥土味,耳邊迴響男人的哭聲,他動動發現被五花大綁,他掙扎的許久才坐起身。
王君蘭跪在地上默念着古怪的音調,腳旁躺着微胖的中年男人,他翻着白眼上半身被綁住,全身抖着脖子動脈被匕首割出個小洞,血慢慢流淌渲染着土地,由於失血速度慢,所以一時半會還死不掉。
李又瞪大眼睛再三確認身處的環境,濃烈血腥味讓人作惡,他左右張望對上一雙熟悉充滿血絲失焦的眼睛,居然是王以慕,她整個人崩潰癱軟的跪坐在地,精神恍惚的臉。
李又呼吸變急促,誰會想到多年來的鄰居,看着自己長大的長輩會做到這種份上,而且連自己女兒都帶到現場觀摩,這種驚訝根本短時間無法讓人相信是真的,他嘗試喊幾聲想引起王以慕的注意,但是她絲毫沒有反應,焦急恐怖都快失去理智的時候,旁邊男人的哭聲讓他不得不注意。
大概一米八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20出頭,穿着灰條紋的衣服和牛仔褲,全身很臟好像在泥土裏滾過的樣子,他上半身被粗繩綁住,哭的那叫一個凄厲,蜷縮在地上發抖。
俗話說,旁邊有人很失控時,其餘的人也不好意思更失控,他並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那種表情就是瀕臨死亡想要活下來的扭曲的臉配合咽嗚慘叫,李又作為都是男人的立場先理解,同情到越來越糟心,到想抽兩巴掌,再到暴打一頓的衝動。
李又冷靜的思考後小聲:“喂,別哭了,很難看知不知道,我救你,行不行,別哭了”
他稍微停止慘哭嘶啞的說:“你...救個屁,自身都難保”接着他嘶吼啊一聲要繼續哭的時候,李又立刻插話:“你聽我說,我平衡感很好,她等會靠近過來時,我蹲跳起來撲過去,你抓緊時間往外跑,你腳不是沒被綁住嗎?”
男人愣住幾秒害怕的看那背影之後小聲:“你..為什麼那麼好心,我前面...跑過那老女人太厲害..”
李又兩眼怒火道壓低音量:“只要你閉嘴,聽你哭我都想就地自盡,那就試試我說的方法,你難道想用哭來引起她的同情嗎?”
他以及其遲鈍悲催的掙扎,發抖的坐起身道:“我這是不想死,我還年輕,那變態老女人絕對是個殺人犯,她好像在做什麼儀式,我只不過下班抄小路我這是造什麼孽,既然你要救我,我叫周寒,敢問英雄何名?”
李又忍不住白眼:“算不上什麼英雄,我叫李又”
王君蘭手裏握着匕首,一臉平靜:“嚇壞了吧?但是沒辦法,你不是從小就喜歡以慕嗎?那麼為她去死你不會太憋屈,對吧?”她拿出白手絹,潔癖的擦拭匕首上的血漬,走火入魔的眼睛何其發狠一步步逼近,她看李又嚇的說不出話,彎着嘴角笑:“他們要來了”李又倒抽口冷氣算準距離蹲穩往前一躍,用盡全身力量撲過去時大喊:“快跑,記得報警”
周寒歪歪斜斜勉強站起來,往前跑幾步腳一軟,膝蓋不自覺跪下在站起來跑,在逃命時背影依舊保持着悲催,他倒地慘叫大喊:“我的腳,啊~~~~”
王君蘭側身躲過讓李又摔個狗吃屎,然後行動犀利的好像是某種專業人員和中年良家婦女天差地別,她慢悠悠抓起周寒的腳踝,費勁一路拖回原地:“哎喲,難道是我以前看走眼還是怎麼的,膽子變這麼大還妄想救個陌生人,這麼好心?”
李又像條毛毛蟲掙扎翻身,把嘴裏沾到的泥巴一吐,吼出來:“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泄恨?以慕姐是得了怪病但是你用不着殺人解氣吧?瘋也有個境界,你再怎麼說也是有年紀的人,我最後喊你一聲王嬸,請你清醒點”
王君蘭搖搖頭一臉堅定道:“李又啊,我可是你以慕姐的母親,我知道該怎麼救她,不懂就閉嘴,早晚都得死,你們只不過提前了點”說完她就轉身眼裏專註的盯着片暗血色開始出現漩渦像個小型龍捲風拔地而起。
“我可是啃一嘴泥巴和臉着地,逃命時你不能像個逃命的嗎?而且以你這樣子,飛踢也有一定勝算,你沒發現?”李又說著狠瞪過去。
周寒完全放棄的臉瑟瑟發抖:“我扭腳了,這不能...怪我,也許這就是命啊”
旋風越卷越大,血被揮發乾凈,黑暗中,極其瘦小的身影出現,他雙頰凹陷,眼睛都有些凸出,活像個得肺癆多年的人,身上穿着破舊的西服,尖細的聲音:“東西在哪?”
“這邊請,半死不活和另外兩個活物,交易完成,任你怎麼要求我照做,條件和往常一樣”王君蘭恭敬的請示。
凸出的眼睛一掃而過,枯燥的手指着周寒:“他,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