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詭異的速寫本
我粗略地翻看了幾頁,居然有所發現。
這一本速寫,很像是記錄了一些事件的連環畫。
有一張畫上面的內容十分的詭異,那好象是一面牆,牆壁上有一扇很小的門,然而門打開的時候,裏面卻突然出現了一張很小的臉孔。
這張臉孔令我想起了紅菜頭賣給汪總的那一幅水墨人物畫,兩張臉和眼神,真的有一些神似。
醫生辦公室非常的忙碌,人來人往,我也沒法子靜心看畫。
於是我對男醫生說,這本速寫本可不可以給我,我帶回去留個紀念。
沒想到男醫生很快就同意了,他說,以前還有很多本,之前給銷毀了不少,因為每一本畫的幾乎都完全一樣,也就沒有什麼保留價值。
我問:“每一本都一樣嗎?”
男醫生說:“是啊,不信你拿幾本回去看看。”
男醫生很大方,於是我就從那一摞的本子裏,隨意的又抽出了兩本,跟醫生要了一個膠袋,把本子裝進去,然後就離開了精神病院。
坐上出租車,我開始對比三個速寫本,果不其然,醫生說的沒錯,上面的內容幾乎完全相同。
我可以推測出,這本子上的內容,很可能與墨白的發瘋有着密切的關係。
我準備回去之後,好好的研究研究。
坐在出租車裏,快到鼓樓的時候,我隨意地抬起頭朝車窗外面一看,居然就看到了一個人,還挺眼熟的。
這個人,今天穿的實在是太拉風了,簡直拉風到了極致。
於是我叫停出租車,結了賬,下車朝那個人跑了過去。
那人瘦高的身影,背對着我,正站在公交車站牌前面,肯定是在等公交車。
先說他的穿着,今兒個穿了一身短衣襟小打扮,黑色的,胸前一排疙瘩盤的對襟小襖,下身是緊褲腿的燈籠褲。
但是,我說的拉風並不是這身衣服,而是此人背後斜背着一把大寶劍,差不多有兩米長,好在一看就是木頭的,要不然估計早就被巡邏的民警給抓派出所去了。
說話間,我已經走近了,立刻拱手說道:“哎呦,這不是張真人嗎,您老人家這是要搞什麼飛機啊?!!”
沒錯,這人就是昨天在大廈里遇到過的那位張真人。
昨天是一身黃色道袍,今天卻又打扮成了一個大俠,不知道是要去趕片場,還是想怎樣?!
也許是扮相過於拉風,張真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猥瑣了,而是有那麼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感覺。
張真人看到了我,微笑了一下,緩緩地對我說:“我站在車站處,自然是等車,有什麼好問嗎?”
“不不不,”我連忙說,“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背着這麼一把桃木劍,是要去幹嘛去啊?”
不料,張真人卻只說了兩個字:“捉妖……”
“捉……捉什麼妖???”我大吃一驚,也有些想笑。
這時候,公交車來了,張真人不跟我閑扯了,說:“這位道友,我得趕緊上車走了,回頭再聊,對了,我這把可不是桃木劍,而是雷擊棗木劍,給你普及一下知識,別讓人笑話了……”
說完這句話,公交車剛好停在張真人的腳邊,只見他稍微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公交車。
車子開走了,張真人還在車窗里向我頻頻揮手。
我一臉黑線,這位大俠去捉妖了,捉妖也得坐公交車嗎?!
哼哼,實在是佩服啊,佩服……
我搖着頭,一陣苦笑,只好朝着古文化街走去。
……
鼓樓距離文化街很近的,走了幾分鐘,就回到了麒麟閣。
回到店裏,一進門,我就看見風清陽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桃紅色,笑眯眯的,眼含春水地看着我笑。
“小飛熊,怎麼了,看來你今天是滿足了?”
風清陽點點頭說:“老崔這人還是不錯的,以後我要罩着他,昨晚帶着去按摩了,那叫一個爽……”
我皺起眉頭說:“原來你晚上就出去了,早晨我還傻等了好半天……”
“你等我幹什麼,難道有任務?!”風清陽突然看到了我手裏拿着的速寫本,又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看着挺重的啊?”
“還是墨白的那個事情,”我坐下來,吐出一口說,“真累啊,怎麼感覺我好像現在變成了福爾摩斯了?”
風清陽很認真地問:“行啊,你是福爾摩斯,我就是華生,咱倆是一對好基友……”
我也沒心思跟他解釋,拿出一本速寫本遞給風清陽,自己也翻開一本看着。
風清陽以為是那種成人雜誌,結果一看都是黑乎乎的鉛筆道子,立刻不屑地說:“怎麼都是炭灰,太黑了,不好看啊?!”
我告訴風清陽說:“墨白瘋了,他現在住在精神病院,三年時間,每天都在畫畫……”
風清陽瞪着眼睛問我:“艹,就畫的這個?!”
“嗯,”我點點頭,“我仔細看看,希望可以從這些連環畫裏找出什麼原因,也好跟汪總交差……”
翻着翻着,我就看到了一張圖畫裏面,居然有一張人臉。
然而,這張人臉,他的特徵,實在是令我想起了一個人,小平頭,粗眉毛,小鬍鬚,方下巴……
人家墨白畢竟是個畫家,畫張人臉很容易就抓住了此人的外面特徵。
沒錯沒錯,我越看越覺得很像,這畫的不就是那個冒牌警察林英九嗎?!
如果不是墨白碰巧把這張臉畫成了林英九,那麼墨白的發瘋原因,難不成裏面還有林英九的事情?!
有這個可能嗎?!
想一想,真是迷霧越來越重了……
風清陽見我陷入謎團無法自拔,他提醒我說:“哎,你直接給那個什麼九叔打電話問一下,不就可以了?”
“對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我拿出手機,裏面有林英九的電話號碼,我找到后,打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但是,林英九的聲音極小,故意壓低聲音在說話,似乎在做着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問林英九:“現在說話方便嗎?”
林英九說:“有事情可以說,但是要快!”
我直接問林英九,他是否認識一個叫做墨白的三十來歲的男人?
林英九那邊沉默了,似乎在回憶,然後他問我:“墨白,你什麼意思,哪個墨白?”
我說:“墨白,之前是學美術的?”
林英九頓了頓,居然肯定地回答我說:“你說的這個墨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三年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對嗎?”
“對對對,”我激動地說,“就是這個人,九叔,你知道他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