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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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優雅地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笑盈盈地看着他說道：“你已經準備大規模生產果汁飲料了，我們這門生意還能維持多久？莫非，你那個珍貴藥材大批量生產的問題解決了。”
祁景燾漫不經心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乾：“此飲料非彼飲料，大規模工業化生產的果汁飲料就只能是果汁飲料，我哪裏有那麼多珍貴藥材來大規模生產。要不然，也不會吝嗇給你那些家人特供那種果汁飲料了。”
紅姐聞言，暗自鬆了口氣，起身拿起酒壺來到對面給空杯加滿酒水，端起自己的酒杯笑兮兮的注視着祁景燾說道：“還以為你看不上姐細水長流的賺錢模式，想要大肆搶錢了。”
祁景燾被紅姐俯視，有些不太淡定，想要起身卻被紅姐伸出的纖纖玉手壓住肩膀。紅姐盯着他的眼睛，笑盈盈地說到：“在姐這裏，你不用那麼拘束。飯菜，你隨便吃，美酒佳~嗯，你隨便品嘗。”鼻音裊裊，一口喝乾杯中酒，吐氣如蘭的注視着端坐椅子上的祁景燾。
不知不覺中夜幕已經降臨，酒吧一條街外已經充斥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外面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映照進來，紅姐的酒吧辦公室並不顯得昏暗，多了一份朦朧。祁景燾的視力非常敏銳，他也不覺得看桌子上的菜品有什麼障礙。
有道是，千秋無絕色，夜幕是佳顏。窗外燈光的映射下，美人如玉，平視過去，隨着呼吸不斷高低起伏的山巒就在眼前，觸口可及。祁景燾不禁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然而，美好的心情已經被破壞。面對如玉美人，祁景燾想到的卻是赤果果的誘惑。祁景燾收斂心情，不解風情地說道：“你不會是忘記吃飯要開燈吧？”
“你不是吃的好好的，要燈幹嘛？”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祁景燾已經不願意與紅姐有過多的牽連。移動座椅，藉助起身開燈的機會，祁景燾冷冷地說道：“飯可以亂吃，酒不能隨便喝。沒燈看不見該喝那杯酒，喝多了出去要被交警罰款嘀。”
紅姐稍顯朦朧的目光不知是失望還是讚賞，燈光亮起，紅姐已經回歸自己的座位，沖對面同樣回歸座位的男人嫣然一笑：“難得你今天主動找姐，說吧，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和姐面談？”
“就是找你說果汁飲料大規模生產的事兒，沒想到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祁景燾只打算維持目前的合作關係，不想再與高虹進行進一步的合作了。
“這麼說，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咯。”紅姐笑盈盈說完，自顧自地抿了一口酒。
祁景燾淡淡地說道：“呵呵，我們是商業合作夥伴，有些事情還是要相互通報的。”
高虹心裏咯噔一下，對面男人的神色變化和稱呼變化，高虹不可能沒察覺到。她真不明白只是因為自己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家人和親戚朋友爭取福利，從而導致祁景燾的不滿。祁景燾的性格一向平和，與人為善，但是，他非常反感別人對他得寸進尺。剛才，高虹說出需要五十人份果汁飲料供應時，他決定供給高虹那些家人的果汁飲料，無形中已經被調低等級。同時，高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也被調低等級。
這裏的氣氛有些詭異的旖旎，祁景燾不打算繼續呆下去了：“多謝款待！酒已足，飯已飽，我該回去了。今晚還得加班拿出解決計算機病毒的應對方案。”
祁景燾的聲音有些悠遠，高虹怔怔地注視着對面已經起身，準備走人的男人凝聲問道：“我們只是商業合作夥伴嗎？”
“是啊！我們不是合作的很好嗎？只要你願意，我們就繼續合作好了。”說完，轉身開門準備離開。祁景燾的笑容依然和煦，語氣卻冷冰冰的，早沒了剛來時的輕鬆愉快甚至親切，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給我站住，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高虹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
祁景燾微微一怔，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啊！飯吃了，酒喝了，該說的也說了。我該回去繼續加班了。再見！”
祁景燾走了，走得痛快異常，走得毫無留念。
“混蛋，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劇情轉折太突然，高虹茫然地站在門口，注視着人去樓空的樓道無力地責問。
隨着祁景燾走出酒吧大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酒吧大廳出來，快步來的三樓。看見高虹依靠着門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由急了，上去扶住高虹大聲喊道：“小妹，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高虹雙目無神地看着高大男人，喃喃自語：“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怎麼突然變臉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哪裏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變的冷冰冰的。”高虹無力地抱着腦袋，她真不清楚祁景燾的態度變化。
高大男人急切地問道：“他不和我們合作了？”
“合作，他說我們還是商業合作夥伴，商業合作夥伴。呵呵，只是商業合作夥伴關係。”
高大男人鬆了口氣，無所謂地說道：“他承認是商業合作夥伴不就行了，你還想咋樣？莫非……你看上他了？哪個混蛋已經結婚了……沒結婚也配不上你。”
“誰看上他了？”高虹滿臉通紅，惱怒地瞪了高大男人一眼，甩手回到辦公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高大男人尷尬地笑笑，跟進辦公室：“小妹，哥還不是關心你嘛。多大的人了，也該考慮下自己的事了。”
“高康，我的事兒不用你們來瞎操心。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怎麼得罪他了？來的時候滿面春風，一口一個姐。走的時候就翻臉不認人，呵呵，只是商業夥伴。”高虹沖高康嘶吼一聲，淚眼婆娑地拿起酒杯。看看空空如也的酒杯，扔下酒杯，抓起餐桌上另一支酒杯仰頭喝乾。
高康上前一步，接過高虹手裏的酒杯，輕聲說道：“你給哥說說事情的經過，哥幫你分析，分析。”
高虹看了眼高康，苦笑着說道：“二哥，今天是他主動打電話約我，我才通知你的，本來打算介紹你們認識。他從來沒主動邀約過我，這次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才會約時間面談。……他就這麼走了。”
高康靜靜地聽完妹妹的敘述，皺眉凝思：“他那個果汁飲料真有那麼神奇？也就是說，你要求他給你提供五十人份的果汁飲料，他是不是馬上就不高興了？”
高虹若有所思地回憶一會兒：“他一直以來都是紅姐，紅姐的叫我。要他給我五十人份額的果汁飲料后，他只捨得給三十人份額，還一再強調自家人喝就行。對，就是從那時候，他就冷着一張臭臉，再也沒叫過我一聲紅姐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他連那個獨家秘方調料都能大大方方地提供給你，怎麼就吝嗇幾瓶果汁飲料呢？”高康似乎抓住關鍵點。
高虹心思急轉，盯着高康問道：“你是說，他非常在乎那幾瓶果汁飲料？”
“我們家只需要用九個人的份額，即使加上在魔都的爺爺奶奶，二叔家，小姑家，京城的姥爺姥姥，大舅二舅家，我們家直系親人最多需要二十八份。你剛開始提出要他那種果汁飲料，他沒說什麼就愉快地答應了你和爸媽三人的份。你幫我和大哥家要飲料，他也沒多大反應。直到你要求他給你提供五十份那個果汁飲料，他只願意給你三十份，然後就不再叫你一聲紅姐。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他覺得你過分了。”高康的思維非常清晰，抽絲剝繭地給妹妹分析祁景燾的態度轉變原因。
高虹凝視着高康問道：“他最初給我的果汁飲料，你帶走一部分樣品去化驗過。那些果汁飲料和他供應給運動隊的那些果汁飲料，真不是一種？”
高康目光戳戳地說到：“絕對不是一種規格，其中的活性成分至少相差千倍。他提供給運動隊的果汁飲料，只比你現在那個秘方調味料強一些。我們測算過，兩種果汁飲料包含的活性成分還不盡相同。”
“呵呵，我那個秘方調味料，本來就是被稀釋兩千四百倍的原汁飲料。那個傢伙渾身都是迷，鬼知道他那個所謂的珍貴藥材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有沒有還不得而知呢？”高虹苦笑，她自己也迷惘了，哪裏還顧得上她二哥高康囑託的事。
“是啊，他渾身都是秘密。他發家是通過股票市場，那段時間，他好似未卜先知，每次炒作股票的時機把握的精確萬分。”高康不由自主地說出心底的絕密。
“哥，你們早就監控他了？”高虹不禁眉頭一凝。
“你說呢？”高康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