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博士是什麼東西
祁景燾夫婦倆已經有五個來月沒在現實世界露面,自家人知道他們在戒指世界遛達,打理自家那個世界;其他人還真以為他們夫妻倆外出旅遊,看世界,漲姿勢去了。
祁景燾和梁軍聊完人生理想返回祁家庭院,各種各樣的酒宴邀請電話就找上門了,一些人更是親自到糧倉河果園拜訪,邀請。
臨近過年,各種應酬和酒宴特別多,特別是那種公司年會性質的酒宴基本上在年前舉辦。祁景燾突然意識到,他已經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大人物了。
有些酒宴,他不得不參加;有些應酬,他不得不出面;有些人物,他不得不給面子;有些舉手之勞的事,他不得不做;有些人情,他不得不抽時間登門照顧。
忙忙碌碌中,農曆辛巳年除夕已經來臨,祁景燾終於有一個最強大的理由回絕一切應酬,回家吃飯了。
熱熱鬧鬧地吃過年夜飯,祁景燾這才留意到,祁琳和蘇瑞竟然沒回滇中老家過春節。
一通電話后才知道,祁琳那隻妖孽早已經大學畢業,現如今,祁琳和蘇瑞竟然在同一個導師的教導下,攻讀博士學位,好像正在搞什麼課題研究,正處於關鍵時期,沒時間回彩雲老家過大年。
“那兩個丫頭的學歷差不多同步了?”祁景燾滿臉懵逼地問蘇敏。
蘇敏撇了眼粗枝大葉的祁景燾,輕描淡寫地說道:“有什麼奇怪的?琳琳和瑞瑞涉及的領域都是國際金融和國際貿易,你給她們提供那麼多參考資料,她們兩個還掌控着麒麟系企業集團,不方便出國深造,國內能當她們兩個導師的還有幾個人?瑞瑞碩士過了讀博士,琳琳跳級攻讀博士學位有什麼奇怪的?”
“女孩子家家的,上完大學就該工作了,讀什麼碩士、博士的?歲數大了,不好找對象哦。”耳聰目明的祁家奶奶聽到孫媳婦的話,不滿地嘮叨着。
“奶奶,琳琳和瑞瑞不是不好找對象,估計是挑花眼了。您老放心,她們那個博士讀得快,很快就該出來工作了。”祁景燾安慰着奶奶。
“小燾,那個碩士、博士是個什麼東西?”祁家奶奶滿臉不解地問道。
祁景燾思索好久好久,才期期艾艾地開口說道:“哦,奶奶,如果我從彩雲大學本科畢業算是秀才的話,碩士就是舉人,博士就是進士。嗯,還有個博士后應該算是翰林學士。”
“哦,原來,博士才是進士啊,琳琳讀那個博士有什麼用?我家琳琳早已經是狀元了。狀元、榜眼、探花都是進士及第,是三鼎甲第一名,狀元比博士高級多了。”祁家奶奶古裝戲演多了,科舉考試的等級區分一點不含糊。
在祁家奶奶的觀念中,秀才、舉人、進士太熟悉了。進士還分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的稱號,第一名稱狀元,第二名稱榜眼,第三名稱探花,三者合稱“三鼎甲”;二甲若干名,賜“進士出身”的稱號;三甲若干名,賜“同進士出身”的稱號。
祁家奶奶認為,她的寶貝孫女是女狀元,都已經進士及第,三鼎甲第一名,都已經進京城讀國子監了,咋個還要讀那個只相當於進士的什麼博士?
祁景燾更懵逼了,他剛才只是想引用一個奶奶能理解的等級劃分模式,來形容一下所謂的大學本科生、碩士生、博士、博士后之間的區別,卻沒想到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比喻。
古代科考,正常情況下三年一次,科舉考試有四個等級:院試、鄉試、會試、殿試這四個等級。
院試也稱童子試,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院試合格后取得生員(秀才)資格,方能進入府、州、縣進行學習,所以又叫入學考試。
鄉試是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的一次考試,因在秋八月舉行,故又稱秋闈。
而會試是每三年在京城舉行的一次考試,因在春季舉行,故又稱春闈。
殿試則是科舉制最高級別的考試,皇帝在殿廷上,對會試錄取的貢士親自策問,以定甲第。
古代讀書人雖然沒現代讀書人多,錄取率卻比現代低得多。如果按照考試難度和選拔率來看,古代的秀才應該相當於現在的名牌大學生,舉人相當於博士,進士相當於教授那個等級才算公平。
如果放寬一些條件,按照人才選擇比例劃分,古代的秀才相當於現在的普通本科大學生;舉人那就相當於研究生,可以進入國家公務員系統;進士相當於高級知識分子,相當於現在的專家學者,院士一類的存在,那都是官身。
當然了,古代書生科舉考試和現代學生升學考試之間不存在什麼可比性,祁琳那種類型的高考狀元更不是科考那種狀元。現如今,博士這東西多如狗,還真不能和古代科舉那種三年才出一個的狀元,數百位進士及第、賜進士出身、賜同進士出身的進士相比較。
奶奶認為她寶貝孫女那個女狀元比博士厲害就厲害吧!
當務之急是雙胞胎兄弟早已經被祁家花園外面漫天的禮花煙火吸引,吵吵嚷嚷要參加到燃放禮花煙火的隊伍中。作為奶爸,當然要帶領經受過兩輪大年夜禮花煙火洗禮的雙胞胎兄弟去參戰,把祁官營的禮花煙火弄得更加五彩繽紛,和周邊村莊那越來越絢麗多姿的禮花煙火爭奇鬥豔!
“爸爸爸爸,雷叔叔的膽子真大,大禮炮‘砰砰砰’朝天上打,他還敢在邊上點炮。”
“爸爸爸爸,我也敢,點上炮趕緊跑。”
“涼涼跑了就是膽小鬼,雷叔叔都沒跑,點上一個,再點上一個,再點上一個。雷叔叔點了,點了,點了好幾十個大禮炮。”
“鵬鵬才是膽小鬼,只敢和華哥哥點小禮花。”
“不是小禮花,是鑽天猴,點了好多好多。”
……
雙胞胎兄弟一身硝煙味,吵吵嚷嚷尾隨奶爸返回祁家花園的時候,奶奶和陳惠芬這對婆媳又頭疼了,看看濟濟一堂的六位美少婦,是帶一個去村廟呢?還是都帶去?
去年春節,祁景燾在一個連她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忙活,蘇敏只說是葉教授代表國家徵召走的,還是什麼國家機密任務。
從京城返回祁官營過大年的奶奶怏怏不樂,大年夜,親自帶着陳慧芬和蘇敏去村廟燒香祈福。
她們去的不算早,抵達村廟的時候已經是零點過幾分鐘,沒想到竟然破天荒地燒了次頭香。真真正正的頭香,村廟外面早已經熙熙攘攘,卻沒一家主動去搶千禧年的頭香,等祁家奶奶三代婆媳燒過頭香,祈福完畢,村裡其他人家才一批批進村廟燒香祈福。
這是祁家奶奶成為祁官營媳婦以來前所未見的禮遇!奶奶知道,這份村裡人給予的特殊禮遇是期盼着自家孫子平安歸來!
今年,自家孫子再次回到祁官營過大年,是不是該帶他去村廟燒香祈福?
祁家奶奶滿臉慈愛地注視着孫子和那對意猶未盡還在嘰嘰喳喳的小孫孫,“大寶小寶,等會兒跟祖奶奶去廟裏玩,好不好啊?”
“祖奶奶,廟在哪裏?”
“就在咱家不遠處呀!”
“祖奶奶,廟裏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小盆友有很多呢!”
……
老祖宗和小祖宗開始互動了。
第一次在祁官營過大年的高虹滿臉迷茫地拉着徐曼麗問道:“小麗,村子裏那個村廟很熱鬧嗎?我們能不能去?”
徐曼麗一臉鬱悶地說道:“熱鬧,簡直是熱鬧非凡。我和菲姐去年都沒機會去看熱鬧。”
“你們兩個在忙什麼啊?”同樣是第一次在祁官營過大年的任鳳玲好奇地問道。
徐曼麗撇了一眼好奇寶寶似得任鳳玲,高虹還有姜曉倩,指了指那對雙胞胎兄弟說道:“在家帶那兩隻小魔王唄,人家爸爸不在家,媽媽要去村廟燒香祈福,兩隻小魔王只能交給我和菲姐照看咯!”
“小麗,大寶小寶很乖,很好照看的,怎麼會成小魔王啦?”陳雪菲替她那對早早認下的乾兒子打抱不平,立場很堅定地認為雙胞胎兄弟是乖寶寶。
“菲姐你是沒見識過那對小魔頭的厲害,他們剛出生那會兒……”
徐曼麗滔滔不絕地給幾位姐妹兜售雙胞胎兄弟的光榮事迹,說到精彩之處,還配上豐富的表情包和誇張的姿勢,眉飛色舞,俏臉飛揚,完全不在乎寶媽蘇敏那越來越冷冽的俏臉,誰讓她是最早領教過雙胞胎兄弟厲害那個第三者呢?
祁景燾可不敢任由徐曼麗繼續兜售雙胞胎兄弟製造的那些個糗事,因為,徐曼麗貌似是在魔化那對雙胞胎兄弟,可是……那些事件中的受害者和方面教材好像都是他啊!
不能再任由這丫頭繼續魔化雙胞胎兄弟了,祁景燾趕緊來到這個小會場,“呵呵,村廟裏很熱鬧,今年你們帶大寶小寶一起去,我和老爸在家守夜好了。”
蘇敏滿臉詫異地問道:“你和老爸不去村廟燒香?”
“去村廟燒香祈福的都是咱村子裏的內當家和小娃娃,我和老爸在家守歲就行。”祁景燾大義凜然地說道。
越來越耳聰目明的祁家奶奶聽到大孫子的話,心裏那份糾結頓時煙消雲散,立即笑容滿面地說道:“要得,要得,我們一起帶大寶小寶去廟裏燒香祈福,小燾和你爹在家守歲,等我們回來一起守歲好啦。”
徐曼麗更是眉開眼笑,招呼着幾位新加入的姐妹幫忙拿祭品的拿祭品,抱孩子的抱孩子,簇擁着祁家奶奶和陳惠芬出門而去。
除夕之夜,一家老小,邊吃邊樂,談笑暢敘。也有的俗戶人家推牌九,擲骰子,賭梭哈,打麻將,喧嘩笑鬧之聲匯成了除夕歡樂的高潮。通宵守夜,象徵著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驅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這種習俗後來逐漸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還寫有“守歲”詩:“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
古時守歲有兩種含義:年長者守歲為“辭舊歲”,有珍愛光陰的意思;年輕人守歲是為延長父母壽命。自漢代以來,新舊年交替的時刻一般為夜半時分,普天下之人都盼望着新年零點的到來。
基本上算是生活在鄉村的祁景燾還不知道,現代社會,除夕之夜還保留守歲迎新習俗的地方,基本上是那些保守落後的鄉村。國內許多都市動物和新新人類,他們更熟悉耶穌歷那些亂七八糟的節日,更喜歡通宵達旦慶祝耶穌歷,早不知道華人過大年守歲是個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