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斬盡殺絕
?天下者,天下人得之!
天下之物各取其用。得天下之財,富甲天下;得天下之勢,權傾天下;得天下之名,譽滿天下;唯天下之情,人人皆可得之,又難以為濟,如掌中流沙,握而不得。天下之事莫不以‘錢、勢、名、情’四物為追逐,人性之‘貪、嗔、痴’欲為源泉,充斥‘悲、喜’之心態為人生起伏。著書立傳流傳後世。
故事架空在歷史的某個瞬間,小人物有小的紛亂,為生活忙碌,大人物有大的戰爭,為利益撕殺。每一個階層都在上演着天下烏鴉一般黑的故事,沒有誰對誰錯的任人評說,只有自己是否問心無愧的生活!
生活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是吃飯,睡覺無聊的時光流逝。平淡的乏味相對於突如其來的毀滅卻是一種幸福。
劉家做為皇權外第一大家族,一向是低調做人做事,從來不敢張楊自己的權勢,深怕功高蓋主,引來殺身之禍,可是這依舊不能擺脫天雲國皇室雲家的猜疑之心。劉家的存在對於雲家有如芒刺在背,不撥始終難以安睡。
殺戮!就在一種毫無征照的情況下開始。短短的三日之中,天雲國各地充滿了血腥。所有姓劉之人幾乎瞬間從這個號稱天使曾經降臨過的國度上消失。殺劉三千里,滅劉一萬家。其波及之廣,規模之大,是天雲國建國三百年來最大的內部清剿。
春草在雨後拚命的從土地黑暗裏鑽出,要看一看這個未知的光明世界。當他們探出那嬌嫩的軀體,才發現也許來的並不是時候。一匹快馬狂奔在這片泥濘的草地上,每蹄落下,便有根小草就被拍扁,或連根刨起死於非命。
馬背上一個男人全身是血,好像受了很重的傷,通紅的雙目說明他已經狂奔了很久,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只是還有一個信念在支撐他非完成不可每一個人都會因為自己的生長環境而產生不同的性格狀態,這好比一顆植物的種子在陽光下的土壤,或者在陰暗的角落裏生長一樣。在陽光的沐浴下會長成參天大樹,而在陰暗的角落裏可能是因為沒有光和作用的產生而無法長大,勉強的生存。
一句話,一個承諾!他必須要見到劉大將軍家的那位小少爺,告訴他劉家已經沒了,“活着!儘可能簡單的活着,不要做一些無謂的復仇。”這就是將軍劉天洪要他帶給少爺劉思維的話!
可是再怎麼堅持,也無法完成了,一支鐵箭,帶着破風之聲,從極遠的地方,直入他的眉心。眼神里的不甘,隨着血漸落在那從未有人知曉的小草上。就這樣的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死的價值,他也沒有完成大將軍的囑託,他的死,就像是其他成千上萬的劉家成員一樣,只是在被皇室雲家清點的時候,多一個‘正’字上的一橫或者一豎而矣!
三百米外一個小山頭上,一個枯瘦的人影一閃而過,隱於林木暗陰之中,看着一隊人馬,由遠及近將那個被箭刺空的人頭割下,一位小頭目在恭諱着那個帶隊的將軍。“張將軍,真是名不虛傳,這一手百步穿楊的神箭,真是絕了,這是我們追到的第七十六名劉家叛將。”
那個滿臉橫肉,眼神陰毒的張超,說:“這算什麼,老子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卻總被劉天洪那老古板壓制,說我太過殘暴,讓我忍,他們劉家三百年的根基太過深厚,我爭不過他,嘿嘿!現在他的仁慈,帶給他的就是如此下場,皇帝有命斬盡殺絕,誰還能救得了他們劉家,我就殘暴了,我不光殘暴,還要血腥,演一場好戲給他看一看,這個世界是屬於仁義,還是屬於暴力!”
有些自言自語的張超,並沒有什麼太多滿意,只是揮揮手,帶着人馬去追其他的劉家叛逃之人。
那個枯瘦的人影,看了一眼那具無頭屍體,輕嘆一口氣說:“天洪呀!你該叫我如何是好?”
這個枯瘦的人影,是雲海觀觀主玄松,也是劉天洪的小兒子劉思維的老師,他也是拜訪道友才途經此地,得此消息,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滅族的大事,已經會牽連九族,就是說凡親朋友好友,鄰居熟人,都一樣會被扣上一頂倒霉的帽子,雲海小觀,如何藏得了這麼大一個危險人物,自己雖然和劉天洪將軍相交幾十年,可是雲海觀上下也有百十號人,不能因為自己講義氣,讓眾多同門牽連進去。
玄松也沒有心思再去與道友聊天,直接加快了腳步,返回雲海觀!
2014-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