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屎還沒吃就想走？
畢雲濤一臉驚悚的看着齊天，再這麼說下去，估計他連小學時當著全班人表演五指活血術的傳奇都要被扒出來！
想到這兒，他連忙加快腳步，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很明顯，畢雲濤慫了，但齊天卻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你怎麼不說話啊？”
“……”
“這麼騷的操作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
“……”
“其實你人又不聰明，為什麼要學人家禿頂呢？”
“大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畢雲濤都快哭了，他感覺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惹了齊天這麼一個妖孽。
“好啊好啊！”齊天痛快的點了點頭，接着道：“所以你的丁丁到底是怎麼感染腳氣的？”
“噗——”
老天，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要這麼懲罰我啊！
“小畢老師，這攤子似乎有些老物，您掌掌眼？”
好在工作人員的出現，讓畢雲濤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要不然，他非得被齊天活活氣死不可。
畢雲濤本來是想借這機會將齊天給甩掉，可瞥了那物件一眼以後，卻再也無法挪開，詫異道：“磁州窯的詩文枕？！”
“嘶——”
工作人員一聽這話，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我記得前陣子那件宋代磁州窯瓷枕，是以一百萬人民幣成交的吧？”
如果這件是真品的話，其價格不言而喻！
“別慌！”
畢雲濤給工作人員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裝作不經意的走到了攤位前。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才假裝不經意的拿起了那件瓷枕，“這個多少錢？”
“一千——”
在看到畢雲濤后，攤主一下子來精神，那笑容跟碰到普通顧客時明顯不同，“您是小畢老師？”
畢雲濤點了點頭，然後炫耀似的看了齊天一眼，“看到了沒，這就叫名人效應，有些普通人一輩子都沒辦法享受！”
“那是，要是一般人我一千就賣了，可您是誰？中州寶鑒的主持人啊！”
攤主這前半句還有點拍馬屁的意思，可接下來卻畫風突變，“一千哪裏配得上您的身份，最起碼也得一萬啊！”
“……”
畢雲濤的表情簡直比吃了屎還要難受。
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將瓷枕放回了原位，“算了，咱們走吧。”
“不要了？”
剛才的話，林語塵也聽到了。
她不明白，就算是一萬塊買下，也能賺好幾十萬啊。
攤主也着急了，“小畢老師，我就是開個玩笑，您要買，給一千塊就得了！”
為了解釋林語塵的疑惑，畢雲濤只好轉身背對攤主，小聲道：“雖然那瓷枕很精緻，但並不是磁州窯的物件，更不是宋代的，而是和其風格相似的懷慶窯在清朝時期仿的。”
“你是說這東西是假的？”
畢雲濤點了點頭，“算是個老物，但完全沒有收藏的價值，最多也就幾百塊錢。”
就在眾人擺出恍然大悟表情的同時，齊天卻蹲在了攤位前，“我說腳氣，這瓷枕你真不要了？”
畢雲濤身子一顫，咬牙道：“不要了！”
齊天掏出錢，點了十張大鈔，“給，一千，這枕頭我要了！”
攤主先是一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錢捏在手中，“成交！”
他耳朵尖着呢，剛才的話，聽得那是一清二楚。
本來還以為東西就這麼搭手裏了，沒想到遇見了個棒槌。
林語塵三步並一步，“嗖”一下就跑到了齊天面前，“剛才畢學長的話你沒聽到啊？買這東西幹嘛，趕緊退了！”
“退了我就虧大了！”
“聽你這意思，好像還撿漏了？”
畢雲濤眼裏的嘲諷，隔着鏡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齊天笑眯眯的問道：“我要是賺了呢？”
畢雲濤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鄙夷道：“你要是能賺，我就去吃屎！”
“這可是你說的。”
齊天說話的同時，舉起手中的瓷枕，猛地砸在了地上。
只聽“咔嚓”一聲，那瓷枕瞬間變成了一堆無用的碎片。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這算什麼操作？”
“嘩眾取寵！”
“他腦袋被驢踢了吧？”
面對嘲諷，齊天壓根沒搭理的意思，蹲在地上開始挪碎片。
第一片挪開，眾人仍在嘲諷。
第二片挪開，情況還是一樣。
可當第三片挪開以後，周圍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地上多出了三枚小玩意，並且還反射出陣陣金光，在白瓷堆里顯得格外刺眼。
“瓷枕里藏有東西？”
“好像是黃金！”
“黃金的話也太小了吧？”
畢雲濤的臉色一沉，從大小來看，這三個小玩意加起來最起碼有幾十克。
按照當今黃金的價格，哪怕只有十克，齊天也是賺了！
不過當他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后，立馬大鬆了口氣，“我當是什麼，不過是幾枚銅錢而已。”
古錢價格浮動巨大，珍品能賣數百萬，而普通的就算幾塊錢都沒人要。
那瓷枕是清朝時期的民窯仿品，就算藏有古錢，也不會太珍貴。
“準確來說……是宮錢！”
齊天吹了吹銅錢上面的灰塵，讓其露出了原本的樣子。
面文“乾隆通寶”，背書“天下太平”，皆是楷書直讀。
字廓清晰，鼓凸適度，很明顯是出於官爐。
雖然有一些銹跡，但品相完整，甚至連鎏金包衣都未磨損多少！
“鎏金宮錢，還是乾隆時期的，這可比黃金值錢多了。”
“雜誌上好像還專門介紹過，價值應該過萬了吧？”
“個頭比一般銅錢要大，可能不止過萬那麼簡單。”
在眾人議論的同時，一名中年人已經走到了齊天面前，“年輕人，這幾個大銅元我要了，你看一枚五萬的價格能接受嗎？”
一聽這話，圍觀群眾紛紛倒吸了口冷氣。
“一枚五萬，三枚就是十五萬啊！”
“一千買的，十五萬出手，賺了何止百倍！”
“神，這小夥子太神了！”
清代天下太平錢是皇宮王府的過年慶典專用錢，遺存多為乾隆之後。
所以康雍乾清三代的天下太平宮錢，都具有不小的收藏價值，尤其是這種大錢。
但終究還是屬於“花錢”一類，不可能賣出大小十珍那種天價。
五萬塊一枚，甚至可以說是溢價了。
“成交！”
齊天這邊報完賬戶還沒兩分鐘，手機便來了短訊。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着六位數的餘額，他還是差點興奮的跳起來。
對齊天而言，十五萬絕對算得上一筆巨款！
畢雲濤見狀不妙，暗地裏招呼工作人員想要開溜。
可還沒走兩步，一隻手便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屎還沒吃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