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功術之教
走到大殿正中，個頭不高的灰衣長老，目光掃過殿內的一眾弟子，在其看向麻高的方位時，微微皺眉。
“麻高，你太高了，往下低一點。”四方用胳膊戳了下身旁的麻高。
“四方，你再調侃我！”麻高面有不悅。他以為四方是尋他開心，實際上，四方是想讓他低一下身子，不要太過突出。因為從後面看過去，坐着的麻高都比指導他們功術之教的長老要高。
四方嘆了口氣，不再理會。
“我名為居山，自今日起指導你們的功術之教。”居山長老緩緩開口，“現在，你們之中可有人喚醒了靈識？”
等了半響過後，場中無一人應聲。
居山長老皺了皺厚重的雙眉，搖頭說道“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噗~”
靈川一時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
“葉天哥哥，你笑什麼？”雲芝碰了下靈川，小聲說了一句。
“沒什麼......”靈川憋回笑意。
從小學到初中，像這種‘一年不如一年’、‘比上一屆差遠了’類似的話，靈川聽過太多了。即便許多班的情況都會比以往好，但老師還是會這樣說，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會調動學生的積極性。
他沒有想到，在這尋靈大陸之上，傳授功術之教的灰衣長老，居然也會有這種套路。畢竟盧吉長老昨天就說過了，紅林派有史以來，最快喚醒靈種的人還用了一日。
還有一點，靈川也覺得很是有意思，這個名為居山的長老，跟電視劇《封神榜》中土行孫的扮演者，很是相像。
“方才，我已簡單介紹了何為功術？現在你們說一下，你們覺得功術是什麼？”居山長老接着問道。
“像是綠林武功.......”有弟子小聲應道。
靈川了解過尋靈大陸之上的武功，跟現在國內許多人接觸到的、像太極之類的功夫不同，這裏的武功，追求的是對陣殺敵，比國內的功夫更實用、更有威力。
此外，尋靈大陸並非全民習武，只有走江湖、有司職的人，才會練功夫，普通人家少有接觸的。所以，剛剛那位弟子才會回答綠林武功，所謂綠林，在這尋靈大陸即指江湖。
如此說來，這裏的武功倒是跟金庸筆下的武俠有點像。
“只是有些像綠林功夫而已，卻並不等同。”居山長老衝著那個回答的弟子點了點頭。
他說話之時，雖然刻意壓低，使聲音顯得深沉，但聽起來還是有些尖，似乎是因為沒有變聲。
居山長老看向一眾弟子，接著說道“所謂的身法武功，只是功術之教的第一步！對於功術，關鍵在於一個‘術’字，所謂‘術’指得便是身法武功與靈修的配合。”
“真正對敵之時，並非只是靈力多寡的比拼，對戰策略、武功招式，同樣是重中之重。此外，武功招式只有加以靈氣，方能施展出真正凌厲的攻擊。因此，總體而言，靈修與功術相輔相成！”
居山長老說完之後，一眾弟子若有所思。
“你們之中，可有人習過武？我想與你們演練下武功對戰。”
可能，在場的一級弟子中，有人習過武，即便如此，聽到居山長老的後半句話，估計也沒有人敢應聲，跟紅林派的灰衣長老對陣，誰能有這個膽量。
“沒人出來陪我試演一番嗎？”
居山長老接着發問，可還是沒人答話。
“你們中若是誰能勝了我，我賞他兩片紅林葉。我不會運用任何靈修靈力，對你們而言，與你們對陣的，只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居山長老一語過後，眾多弟子紛紛議論。
“兩片紅林葉？我入門考驗才得了一片！”麻高一臉驚訝。顯然，兩片紅林葉對都所有的弟子，都是極大的誘惑。
“麻高兄，好機會啊！不如你試上一試？”四方趁機攛掇。
“娘的，四方，我又沒得罪你，你怎麼老是跟對着干，讓我跟灰衣長老打？你怎得不讓我直接去死？”麻高抬手推了下四方。
“麻高兄，我是覺得你一直神勇無畏，這才勸說的。”四方一臉真誠樸實。
“兩片紅林葉，還是沒有人嗎？”居山長老來回走動，巡視眾人。
他個頭較矮，褲子不太合身，長出了一截，回身向另一個方向邁步之時，不小心踩到了褲腿，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一時間，大殿之內的氛圍有些尷尬，雖然很多人想笑，但全都忍着，沒有一人敢發出笑聲。
居山長老站穩身形，提了提褲腳，嘆了口氣，側身看向一眾弟子，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
“噗，哈哈.....”
麻高一想心直口快，剛剛一直憋着不笑，此時已是到了極限，突然上氣不接下氣的笑出了聲，竟然還收不住了！
“那位高個子的同學，你是不是想要上來與我對練一番？”居山長老盯着麻高說道。
“不，不，沒有想過！”麻高急忙忍下笑意，臉蛋憋得通紅。
“出列，上前！”居山長老沉聲說道。
“啊？”麻高的臉色當即就暗了下來，雖然心裏怕的很，但是也不敢拂逆長老的意思，只得起身，走到長老身前。
“你個頭很高嘛！”居山長老仰頭看着麻高。
“沒，沒有。”麻高說著，急忙躬了躬身子，可還是比居山長老高近兩頭。
“功術之教，我打算傳授你們的武功，主分三類，武器、步法、拳法，每一類下又有數十種。大高個，我們一一為大家演練一下如何？”
“啊？長老，弟子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麻高一聽，急忙求饒。一一演練，不被打死，也得打殘。
“這是步法，亦是身法，可輔攻亦可助退！”
居山長老未做理會，身形一動，腳步瞬間飄忽不定，幾個呼吸，便繞道了麻高身後，抬腳就他踹了出去。
麻高還沒反應過來，就趴到了地上，被摔得呲牙咧嘴。
“起來，再演練拳法！”
“是，是......”麻高只得哭喪着臉站起身。
居山長老當即出手，同時開口解釋，“所謂拳法，實指招式，可攻可防！”
他個頭不高，一拳擊向麻高的腹部，速度倒是不快。
麻高反應過來，側身躲過，面色一喜，抬手朝長老的腦袋拍去。可他的手剛抬起來，居山長老提身一跳，抬腿衝著麻高的肚子就是一腳，又把他踹倒在地。
“咳、咳！”麻高捂着肚子站起身，“拳法怎麼還用腳？”
“拳法即是招式，出招能不用腳？”居山長老反問。
“這麼厲害！”
看到居山長老的兩次出聲，靈川驚嘆不已，“居山長老剛剛動手的時候，拳法、步法都沒有借用靈氣，單單的武功就這麼厲害了！我要是在這學會了，回到地球上之後，再勤加練習，那我以後可就是個武功高手了，到了學校里，誰還敢惹我？“
在地球上醒來之後，他的意識會重新回到靈川的身體上，所以，到時很可能會只是記得功術的內容，而不一定能夠直接配合使用。
想到自己以後在地球上也可以擁有厲害的武功，靈川對未來的修習，更加滿懷憧憬。雖然他修習着更加神通廣大的靈修，但是地球上，他的身體裏根本就沒有靈種，自然也無法使用靈修。
但是，武功就不一樣了！
“弟子受教了，長老，我能回去了嗎？”麻高起身之後，小聲問道。
“哼，長得高，又能如何，再有十年，即便我不用靈修修為，諒你也打不過我。“
”弟子愚鈍，比不過長老......“
”先回去吧！“
”是是，謝長老！“麻高不敢多說，弓着身子急匆匆的回返。
“唉，都勸你把低點身子了......”麻高坐下后，四方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