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8 老太婆
“他就是燕南飛機長？”謝莉滿臉驚愕，像是自己突然發現了宇宙新奧秘似的驚奇，激動的情緒久久不平復，沉默片刻，仍有些恍惚，或者說是有些不確定，她又試着再問了一句：“你說姐夫就是那個網傳的大英雄，燕南飛？”
東洋坐着她旁邊點點頭，很平淡的說道：“對啊，就是他把那架顛婆不定的飛機，帶回到地面的。”
聽表姐這麼一說，謝莉可以肯定，現在網傳的大英雄，就是這個正坐在她左邊的未來姐夫，但她仍有些疑惑，便道：“姐夫不是叫沈家豪嗎？為什麼又叫燕南飛啊？”
東洋看着一旁的沈家豪說道：“我那知道他為什麼要說自己叫燕南飛啊，你自己問他吧！”
謝莉立刻跑到沈家豪面前，上下好生打量了沈家豪一番，並與手機里的那張模糊照片進行了一番對比，確定無誤后，一屁股坐在沈家豪身邊，滿臉好奇的看着沈家豪，道：“姐夫，真會開會機啊？”
她並沒有問沈家豪為什麼要叫燕南飛，因為沈家豪叫燕南飛或是叫燕北飛，對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家豪會開飛機，而老舅家門前的大海里，現在就正好停着架水上飛機。
“嗯。”面對東洋表妹，如此崇拜的目光，沈家豪的情緒依然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波瀾，他微微的點點頭，道：“天上地下，別人會的，我基本上都會。”
這話說的，謝莉瞬間就變成了沈家豪的小迷妹：“哇噻，姐夫，你真是太棒了。”
一旁的東洋聽了卻是直翻白眼：“謙虛點會死啊？”
而沈家豪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會，只有你能讓我死，要死也要死在你懷裏。”
瞬間東洋變得面紅耳赤，很羞臊很羞臊的罵道：“臭不要臉，誰要你死了，我才不要呢。”
“哈哈哈。”沈家豪一陣大笑：“放心吧，人間這般美好，你又如此美麗，我也捨不得，丟下你不管啊！”
大笑過後，沈家豪又轉換語氣，表現的頗為成熟穩重的說道：“其實，不是我不謙虛啊，只是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假話，你總不能讓我昧着良心說我不會吧，該是怎樣就是怎樣，弄虛作假我可學不來。”
這話說的，坐在一旁，本來默不作聲的林曉曉，忍不住吐槽：“你這樣吹牛，不怕被雷劈啊？”
沈家豪笑笑：“那你可要當心了，最好離我遠點，省得雷劈過來，劈錯了，劈到你。”
“你……”林曉曉憤憤然，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謝莉接過話茬：“姐夫，你既然會開飛機，等下我們去開水上飛機，傲游太空吧！”
“水上飛機？”
謝莉說道：“嗯，舅舅前段時間剛買的，還沒找到合適的飛行員呢。”
“好啊。”沈家豪答應道，自從他歐洲回來后，很久沒開過飛機了，還真有些想念那種翱翔在藍天之中的感覺。
而東洋卻立刻制止道：“開什麼飛機啊，等下你姐夫還要陪我出去一趟呢！”
東洋發話，謝莉也無可奈何，不過，就算不能和沈家豪去開飛機了，但謝莉對沈家豪這個未來姐夫的好感度卻是急劇增加，在她看來，沈家豪這個姐夫，不僅嘴甜，本領還很多，怪不得連一向不近男色的表姐，也被他征服了。
吃過早餐后，沈家豪便陪着東洋出門，據說是要去一個偏遠的郊區。
昨晚沈家豪坐車回東洋家的時候，他就覺得東洋家很大，此刻，他自己開車出來，才發現，東洋家是真的大，不僅面積巨大，而且風景優美，絲毫不壓於一般的4A級景區。
天朗氣清，陽光正好，東洋戴着三角帽，遮陽鏡，彩色長裙，坐在沈家豪身邊，清風吹拂，讓沈家豪有種春天般的感覺。
車開出東洋家的莊園，外面是一片蔚藍色的大海，無邊無際，在海岸不遠處，沈家豪看見了謝莉說的那架白色的水上飛機。
一路馳騁，很快車子就開出了市區，沈家豪放着音樂，按着東洋的指向，穿過鐵路和隧道，現在駛上了一座大橋。
陽光穿過鋼架，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上照耀出一道閃爍的光線，在大橋的遠處，是市區內的座座白色的大廈，層層疊疊，儘是繁華，充滿了人世間的神秘和美麗。
車子路過橋頭的時候，有個死人躺在堆滿鮮花的靈車中，從他們的對面開了過來，後面跟着兩輛拉起了窗帘的轎車，再後面那幾輛車看上去沒那麼肅穆，載着的應該是死者的朋友，那些朋友眼裏也是充滿了悲傷……
突然間，東洋歡快的情緒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她淡淡的說道：“生命真的很脆弱！”
沈家豪安慰道：“死是生的另一種延續，看淡點，別那麼憂傷。”
開進崎嶇的山路，不久，他們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一個老舊的村子。
四周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有些牆上長了野草，還有些房子頂生了樹木，望眼看去，儘是荒涼，鮮有人跡。
沈家豪將車子，停在路旁，陪着東洋向村子的另一頭走去。
不知怎得，走在這個荒村之中，沈家豪莫名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慎的慌。
走着走着，他們來到了，一顆老槐樹下，槐樹盤根錯節，枝繁葉茂，樹枝還掛着奇奇怪怪的白色木偶，陰森森的，特別嚇人，這時，一陣風吹過，樹枝間響起叮叮令令聲音，與此同時，還有幾點雨水落下，滴在沈家豪臉上，很冰很涼，陡然間讓沈家豪心中的寒意增了幾分。
看得出來，這裏是有人居住的。
院子四周盛開着各色各樣的花，有閃閃發亮的黃水仙、白泡沫般的山楂花、掛滿枝頭的西梅花，還有淡金色的忍冬花，其間，還有蝴蝶飛舞，仔細看了那些蝴蝶幾秒，沈家豪有種錯覺，彷彿那些蝴蝶，彼此間在歡聲笑語。
抬頭處，大槐樹前面，是一間石頭房。
沈家豪隨着東洋走進石屋。
石屋內部的結構，有點出乎沈家豪的意料。
不僅光線明亮，裏面的佈置也是極具特色，有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圖書，有酒櫃，酒柜上陳列着各種美酒，最奇特之處，是房間的空中，掛滿了各種顏色的小瓶子，瓶子裏住着蝴蝶，閃閃發光。
“你終於來了。”這時一道極為蒼老的聲音飄了過來。
沈家豪向聲音的源頭看去，然後看着一個老太婆，正站在他們對面。
她戴着草帽，草帽上繫着紅色的蝴蝶結，臉上皺紋縱橫交錯，眉毛很長，像鯰魚的觸鬚，兩鬢分別梳着數條小辮子，個字不高，一米四左右，有些駝背，手裏捏着煙，她將煙放在嘴裏吸了一口，輕輕吐了出來，煙霧繚繞間，她蹣跚的爬到對面的吧枱椅子上，然後向東洋和沈家豪說道：“過來坐吧。”
沈家豪和東洋坐在了老太婆對面。
老太婆向沈家豪問道：“要來根香煙或者雪茄嗎？”
沈家豪搖搖頭。
老太婆拿出兩個酒杯，給東洋倒了被：“檸檬汁。”然後向沈家豪問道：“你呢？飲料還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