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逃亡之路
蕭雨歇莫名其妙,沒有回應就往廚房走去,剛好在廚房門口碰到徐生柳絮。
徐生柳絮衝著他洋洋得意地一笑,也偏過頭來小聲道:“聽到沒有!”
陳慧芸話雖然說得小聲,怎麼能逃過修為頗深的徐生柳絮的耳朵?
看着徐生柳絮像是找到一座大靠山似的,蕭雨歇呆了呆,既無奈,又覺好笑。
看來徐生柳絮名為“保護”,實則在為自己拉幫手,先佔領住後院,可謂是用心良苦。看破了她這點小心思,蕭雨歇並沒有覺得反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坐在桌上,陳慧芸一個勁地給徐生柳絮碗裏夾菜,樂得徐生柳絮眉花眼笑,“伯母伯母”的叫得甜得不得了。
蕭湛看不過去了,道:“你夾那麼多,人家吃得了么?萬一人家不喜歡吃呢,要保持身材呢?”
陳慧芸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不能虧待了咱柳絮!”
蕭湛無可奈何道:“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吧。”自顧自地吃起來。
徐生柳絮笑道:“伯父,不怕,我怎麼也吃不胖。”
蕭雨歇又看呆了,徐生柳絮什麼時候這麼討人喜歡了?
陳慧芸又白了兒子一眼,往蕭雨歇碗裏也夾了只雞腿,道:“老是發什麼呆啊?”
徐生柳絮“噗哧”一笑,道:“伯母,你兒子現在口味變了,不吃這個了。”
陳慧芸道:“不吃這個吃什麼?”
徐生柳絮心情異常的好,笑道:“外面有坐山,他吃那個,這叫坐吃山空。”
陳慧芸當然不信:“胡說,山怎麼吃?”
蕭雨歇很少看到徐生柳絮有開玩笑的時候,順着母親的話道:“對,別聽她胡說。”
如果老爸老媽知道他將世界屋脊喜馬拉雅山脈吃出一個平原,塔克拉瑪干沙漠被他吃出了一片平地,怕是下巴都要驚掉。
這還不算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地球是唯一的家園,地球早被蕭雨歇吃得千瘡百孔了。所以火星就遭殃了,那麼大的一顆類地行星硬是讓蕭雨歇吃了整整兩個月,祭了他的五臟廟。
蕭雨歇身體質量因此大漲,肌體硬度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遠超地球上所有物質,這簡直就是神話。
陳慧芸和蕭湛昨天雖然在電視上看到了兒子牛逼閃閃的樣子,可兒子怎麼會變得如此牛逼則一概不知。
這會兒蕭雨歇也沒時間給他們解釋這些,簡單說明原因,便讓父母什麼都不用收拾,放下碗筷跟着就出門。
這頓團圓飯吃得很快,不過氣氛卻很好,雖然多了一個徐生柳絮,卻也並不嫌多餘,久違的家的溫暖充斥在蕭雨歇心間。
為了儘可能少的露面,蕭雨歇仍然沒有選乘飛機或者超級高鐵,而是去租了一輛房車,就跟當年逃避妮哈的同伴追殺時一樣。
兩年前,在躲避同伴的追殺時,情急之下,妮哈將“永恆之心”強塞進蕭雨歇肚子裏,待將同伴引開后再回來取,誰料“永恆之心”竟與蕭雨歇融為一體,再也取不回來了,妮哈因此差點將蕭雨歇解剖。
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聖物被一個地球凡人給溶解了,妮哈自然氣不過,逃命也要帶着這個該死的凡人逃。
往事如煙,蕭雨歇實在想不到一天天呈幾何強大起來的自己,有一天還會踏上逃亡之路。
他之所有沒有從保安公司調來幫手,主要出於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的考慮,何況他還有應對之策,只是那個計策帶有極大不確定性,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
徐生柳絮變了張臉,開着車風馳電掣。
蕭雨歇也變了張臉,他雖然使不出萬鈞之力,好在法術未盡失,改變形貌還是可以的。不過這次法術還剩下幾層,蕭雨歇也不得而知。
蕭湛夫婦從未親眼見過變臉這等奇術,剛開始免不了大驚小怪,沒多久又對兒子稱讚不已,差點沒把蕭雨歇吹上天,聽得徐生柳絮樂不可支,不時還附和兩句,卻是打趣的成分多些。
蕭雨歇很是無奈,任他們說去,想到當前境況,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自己都無法保護,如何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父母?
蕭雨歇將這些擔憂藏在心裏,一路上陪着父母東扯西聊,兩天下來居然沒出現什麼意外。
這天夜裏,進入隋州地界,眼看琨城已不遠,蕭雨歇決定就在路邊休整一晚,明早再出發。顛簸了兩天,蕭雨歇和徐生柳絮雖沒什麼,蕭湛和陳慧芸卻有些吃不消了。
等二老都睡了,蕭雨歇來到車頂,雙手抱膝,仰望着星空。
天上繁星點點,夜空深沉而美麗。想起被人丟棄在小行星帶的孤獨絕望,再到大吃特吃,俘獲自己第一顆小衛星,這兩年實在經歷了太多。
淡淡的幽香傳來,徐生柳絮輕飄飄地躍上了車頂。她在蕭雨歇身邊坐下,兩隻縴手撐在身後,也抬起螓首,仰望着頭頂那無盡的宇宙,燦爛的眸子亮如星辰。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生柳絮忽然轉過頭來凝注着蕭雨歇,輕輕問道:“你在想什麼?”
蕭雨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就知道你會先忍不住開口說話的。”
徐生柳絮“切”的一聲,一臉鄙視地轉開了眼睛。
看到她這副表情,蕭雨歇笑得更愉快了,不知為什麼,蕭雨歇更喜歡她以前能動手決不動口的真性情,文文靜靜的絕不是徐生柳絮。
蕭雨歇手伸進懷裏,掏出一本破舊不堪的書,遞給徐生柳絮。
徐生柳絮疑惑地接過去,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這本書正是《天忍心經》,乃是六合會至高修鍊經典,按照六合會的祖訓,本是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像徐生柳絮最多只能修鍊《天忍心經》的簡化版本《天忍上術》,何況現在徐生柳絮《地忍心經》才修鍊到第八段。
徐生柳絮翻開了兩頁,一雙手情不自禁地有些顫抖。
蕭雨歇柔聲道:“這是你父親托我交給你的,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他想讓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