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理由

第九十六章 理由

所謂時間的流逝,這個概念是由人的主觀意識所決定。當你沉浸在某一件事上時,你並不會察覺自己周圍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有脫離了那件事,有了時間段這樣的參照依據,你才會發現時間過去了很久。

所以,如果人類沒有定義所謂的“時間”這樣的概念,那麼我們心裏就不會感覺時間的流逝。就像沉浸在做的事情中,一點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周圍是“靜止”的一種狀態。

也就是心裏的自我暗示我們所做的事的那一段過程都只是一瞬間,聽說有科學家做過實驗,在一間黑暗的房間中一個囚犯被暗示了自己的手被割了一個傷口血流不止,經過反覆的暗示那個死囚犯相信了這件事,因為在這之前已經有了傷口、流血、死亡這樣的概念,所以想着手臂傷口流血的樣子,最後他死了,沒有被傷害的身體卻自己出現了傷口。

所以,換個角度想,因為人的生老死總是有參照,給了我們時時刻刻無形的心理暗示,知道了什麼樣的年齡歲數死亡就會來臨。所以,假如我們人類從一開始就沒有時間這個概念,雖然會有死亡,卻因為沒有所謂的時間,那麼,是不是我們就能活的更長久呢?

猜想也只是猜想,人有他的豐富超造性,所以,時間這樣的概念總會被談起,假如人類一開始直到最後都沒有時間這個概念,也許他們的歲數就不是短短百年,或者可以稱為“神”!

只有聽過被殺死的神沒聽過自然老去的神,也許“神”就是這樣一種相信着自己不會老去,沒有時間概念的極端的人,我忽然發現了成神的契機,真是了不得事吶。

沉浸在吸收着大量的能充實自己的知識,原本還覺得一個多月的漫長假期轉瞬即逝,竹下冰見回過神來時發現八月末已到,即將迎來第二學期。

大膽的猜想着時間的這個深奧的問題,如果他以後的夢想是科學家,也許這個猜想可以讓他做一輩子的研究命題,可惜,這種造福人類的偉大科學研究他是不打算去的,當然也許哪一天有機會可以請教誰,讓他們去鑽研吧。

踏上前往東京的列車,而後再從東京坐上來往東京和千葉市車次。相比回去時手中只有癟癟的行李包,這一趟東西就變多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每一位母親總是會對外出的子女千叮嚀萬囑咐的,竹下冰見的母親也是如此,雖然現在交通方便,通訊也高效便捷,卻仍在他出發前為他擔憂着。明明只是一次正常的外出上學,搞的像是一去不返的樣子。

父母就是這麼的純粹的愛着子女!

一個多月的相處,竹下冰見在離別之時心中也泛起了傷感。列車在鐵軌上急速前進,透過窗外可以看到遠離了東京城市圈大片的綠色映入視野。雖來到了夏秋的交接之時,但距離紅葉飛舞的時節還有段距離。

走出月台,不同於車內的安靜和途中的空曠原野,一切都顯得熱鬧喧囂。

還是在這裏更有感覺啊,畢竟來到這世界后,這是我第一個有印象的城市,動物界,總是對第一眼所看到的感到親密。人也不例外的,畢竟人也是動物界的人科。

一路上隨處趁着這暑期最後兩天的時光和朋友出來遊玩的男女,或購物或遊戲,今天已經是八月三十號了,明天是最後的一天的暑假。

什麼東西只有要失去時才知道珍惜,因為假期的超長而到中間會感覺無聊想着早點開學的學生大有人在,不過在這最後幾天卻也會感悟過來,自己還有好多沒做的事就一下子要開學了,浪費了好多時光。

下午三點多的時間,時值初秋,風吹過帶着一絲的清涼。抬眼望去,隨處可見的露着雪白的長腿,彰顯着存在感,給他的視野抹上了一份色彩。

雖說如此,竹下冰見絲毫沒有駐足停留下來觀賞的心思,堅定不移的朝着自己所在的公寓方向而去。他可是知道今天雪之下也會回來的,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想到這,心裏就生出一份期待感。

距離上一次和雪之下聯繫還是盂蘭盆節之前的事,他原本的打算是要是雪之下那時候要回千葉市,那他就提前出發了,到時候還可以邀請她一起去看焰花。雖然不能算是喜歡焰火,但也要分和誰一起去看不是嗎。

帶着這份心情,回到了他在幕張的住所附近。遠遠的他就能看到自己所住那棟樓樓頂,大大的圓球形狀,顯眼異常,一看就比旁邊那些沒有球的來的高檔,話說我這是什麼心理?

站在小區的入口,而後朝着身後街道的兩端看了看,空無一人,並沒有他所想像的偶遇,比如雪之下也剛到什麼的,抬頭仰望了一眼這個角度看更加高聳的大樓,而後踏上了台階,兩扇自動感性的玻璃電子門隨之向兩邊無聲的滑動。

人走到保安室前駐留了一下,透過窗戶看到裏面空無一人,但能從還冒着熱氣的茶杯看出今天是有人值班的。看了下時間,剛好四點。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翻着自己的行李。

出發前,他母親塞給他的一堆東西中,就有讓他帶給及川先生和田中先生的謝禮。我住這麼久了都不知道他們叫及川和田中,母親她是怎麼知道的?還特意讓我帶謝禮給他們,謝他們什麼?

一邊拿出包的精美的禮物袋,竹下冰見一邊再次想着這奇怪的謝禮。雖說父母在假期結束後會讓自己的子女帶着當地的特產回到學校和同學朋友分享什麼的事也常有,但這的謝禮他是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母親也沒有明說,一副溫和的笑着。

盯着禮盒袋發獃,聽到皮鞋敲打着瓷磚地面發出的“嗒~嗒~”的聲音,竹下冰見抬起頭看到是田中先生,這還是他剛才透過值班室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值班人員的照片和名字才知道,也就是那個被雪之下瞪過一次的大叔。

“田中先生。”提着謝禮,站起身走向他,並打着招呼。

“哦,是竹下啊,你回來了啊,好久不見。”正如給他的第一次印象那樣自來熟的打着招呼,不過竹下現在覺得這一切都顯的奇怪無比。

“嗯,後天就要開學了,早一天回來收拾一下......”在和田中先生寒暄了幾句后,竹下冰見步入了正題,將謝禮送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要謝禮,卻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是什麼,聽他母親說是岩槻雛人形,他們琦玉那裏的特產。長這麼大他送禮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從小被母親灌輸了要實在的理念,一直把送禮定義在吃的或者能用的方面,所以送岩槻雛人形這種東西他一點也不理解,要是送一箱水果的話他倒是挺贊成的,這邊水果那麼貴,送水果真的一點也不寒酸了。

看着他笑呵呵的收下了謝禮,難后神秘兮兮的讓他靠近,說:“你的那個女同學,也剛回來沒多久,你們是約好了嗎,哎,怎麼樣,有什麼進展了沒有?”

保安這工作一般都給人比較正經的印象嗎,你那一臉八卦欠揍的表情確定沒有找錯工作了?

“我覺得田中先生去做娛樂記者更加有前途啊。”不想和這步入大叔年齡卻八卦心不死的人交談,竹下冰見最後確認了另一個及川先生的上班時間后提出了告辭。

十五樓,竹下冰見走出電梯,看着右手邊的方向。

等下要找個什麼理由去見她才能多待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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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物的戀愛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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