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幸運手鏈 霉運失敗
?入夜,楓木宗別院內,這二十五名少年吃完晚飯後,或是回房休息,或是自己尋覓個寧靜地開始入定修靈。
此時,天星在一片竹林之中,盤起而坐,以冰清訣引星辰之力,淬鍊身體。
體內五色神石,緩緩旋轉,吸收沉積在血脈之的本命火之靈力和星辰之力,以五行相生之道不停運行着,恢復體內靈力。
他要在明日大賽前,將身體狀態調整到完美的極點,此戰將是其在進入楓木宗的最後一戰。
由於天星未修行過吸納功法,所以只能以體內還未純熟掌握的五行相生之道,緩緩的運轉來恢復靈力,即使這樣也比當初體內沒有五行星石時候要強上不少。
大約到了半夜時分,天星的靈力經過五行相生的循環,終於恢復到了靈士一層的飽滿程度,但是天星並未打算起身離開,而是接着入定精神領域,修鍊自創的勁寸刀法。
為何不進行實際修習,而是在心中修鍊呢?
這並不是天星的刀法達到什麼領域,或是高明到手中無刀心中有刀的程度,而是因為在大賽開始之前,任何沒有充足把握贏的人,都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招數,靈力已經讓別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如果招式再讓別人看去,天星也就沒有什麼底牌了。
“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要不也可以學那黑衣裝酷了。”天星心想。
“救~命~呀~~,救~命~啊~!有人嗎?救救我呀。”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求救聲,聽起來像是孩童的聲音,深更半夜,“楓木宗別院居然也會發生這種事~?!”天星心裏有些疑惑,“去看看反正聽聲音沒有多遠”。
天星連忙起身尋着聲音的來源找去,也很黑,周圍沒有一個人,走了一百多米,發覺聲音是從牆邊的那顆枯樹位置發出來的。
“難道是木之精靈?不可能周圍雜草叢生,十幾平方里都是枯草,小玉說過‘木之精靈生長於草木茂盛出,草木翠綠,水源甘甜,周圍毫無任何雜草,而且花香四季。這裏不可能有木精靈,可是那顆枯樹為何會發出孩童般的聲音?”
聲音又一次傳來:“救命呀,有人嗎?救救我吧,嗚~嗚~嗚~嗚~。”
天星大膽地又往枯樹的跟前湊了湊,扒開周圍長得又長又茂密的枯草,探出腦袋向前巴望。
“咦,居然還有口井。”天星看見枯樹下面,一口井被密密麻麻的枯草虛掩着。
“是口廢棄的枯井,被這麼草掩住,要不是有聲音從此處發出,即使白天也很難發現”天星心想。
“什麼人會半夜三更跑到這裏來?”
天色很黑,周圍還是很靜除了偶爾幾聲的蟲叫聲,一個人都沒有。
天星有些害怕,但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他慢慢湊近井邊,扒開亂草,單腿跪地,一手扶住腰間的黑木刀,深怕從裏面忽然竄出什麼東西,探出腦袋朝井裏望了望,可惜井裏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這口井有多深
天星壯足了膽子喊了一聲:“喂~!你是人嗎?‘暈,我在說什麼?’呃......,我是問裏面的人,你是誰怎麼會掉到裏面?”
“嗚~嗚~嗚,我叫妍兒,我娘是這裏的廚娘,因為娘說今天早起要早些起來,給今天比賽的大哥哥們做早飯,所以就不回家陪我睡覺了,讓大花貓陪我,可是我半夜睡醒后,大花貓不見了,我也想我娘,就出來找我娘,可是卻不小心掉到這枯井裏了,嗚~嗚~嗚,你救我出去吧,我好害怕呀。”
天星聽完小孩說的,感覺句句是真話,不像撒謊,而且現在這個孩子還在井裏,也無暇多想,便問:“你摔傷了嗎?還能動嗎?”
“我沒事,就是井口太高我上不去,心裏害怕。”
“別慌,我馬上回來,我先去找東西救你,你等一下,別再哭了,大半夜的聽得都慎人。”
“嗯,你一定要回來呀”
“放心吧”。
天星跑回到剛才的竹林里,選了一根,接近三丈高的竹子,不粗不細但是柔韌性很好,天星用黑木刀將竹子砍下。
說也奇怪,義父給的這把黑木刀沒有刀鋒,但砍東西卻毫不費力,從小到大砍了多少柴了,可這把木刀卻從未斷裂過,很是鋒利既結實。
天星將竹子的枝枝葉葉砍了個乾乾淨淨,便用刀在竹子的一端挖了一個洞,將身上腰帶解下,從竹子的洞中穿過去,牢牢地綁在一起,因為沒有了腰帶,天星的刀無法在插在腰間,便用嘴輕輕咬住刀背,雙手拿起竹子,飛快地跑回井口,將刀從口中取下后對裏面喊道。
“喂~!你往邊上挪挪,我把竹子放下去,你將上面的繩子系在腰上,我拉你出來。”
天星將黑木刀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竹子伸到井中,還好井並不是很深,只有兩人多高。
天星等了一會,聽到井裏的孩子已經系好了自己,便把竹子向後拉了拉,試了試,感覺竹子還經得起孩子的重量,便慢慢的將竹子向後拉去,竹子韌性很好,儘管被壓的很彎,但是並未有折斷的痕迹。
天星使勁拉着,儘管他的身材看起來瘦弱,但是經常在冰清訣所引動的星辰和自然之力中,幫他將身體洗骨伐髓后,已經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柔弱無力了。最後,天星終於將整個竹子拉出了井外,將那個孩童救出了井外。
他看着,竹子的另一端,站着的小女孩,身穿紅色上杉,黑色褲子,臉上因為掉到井底而有些臟泥沾染,頭上還有幾根枯草,天星,走過去用手摘去女孩頭上的雜草,問道:“你還好嗎?現在不用害怕了,一切都過去了。”
“嗯,謝謝你小哥哥。”
“不客氣。”天星,彎下腰,去解系在竹子另一端的腰帶,又問道:“嗯....,你好像叫妍兒是吧?你家住在哪呀,我送你回去吧。”
妍兒笑了笑回答到:“哼~哼!還是不用你送了,我家就在這裏呀。”
天星聽到這句話,汗毛一下子就起來了,手立刻自然性的去腰間拔刀,可是刀,在剛才救小女孩時被取下扔在地上了,此時正被站在井口邊上的小女孩,牢牢踩在腳下。
天星,趕快後退兩步,有些害怕的問道:“你~....~你!...你是什麼靈獸?”
原先在家中之時,天星經常聽小玉講各種靈獸是如何幻化成人形后,迷惑欺騙人類,然後傷其性命,吸收其血液中的精華,再取其體內的元素靈珠,進行煉製吸食,增強自己靈力,若是與自身屬性相剋靈珠,便贈與同類中與自己相生屬性的靈獸煉製吸食。
此時的天星被自己的猜想嚇得毛骨悚然,心跳不已。
“靈獸?什麼是靈獸?你怎麼這麼緊張?”
“你不是靈獸?”
“你才是靈獸呢~!哼!我就住在這,楓木宗的別院裏,我從小就在這長大,這就是我的家呀。剛剛有些喜歡你,你居然罵我是獸,哼,不理你了。”
天星,聽明白后長吁一口氣,今晚這不到一個時辰里,被這個小女孩嚇了兩次了,實在是傷不起了。“算了,算了,既然從小你就住在這裏,那你自己就回去吧,我走了。”天星實在不想和這個女孩再在一起待着了。
“唉,你等一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謝謝你?”
“我叫天星,就是來這參加比賽的,你娘因為是給我們做早飯,把你扔在家裏,而你又為了找你娘,才摔進井裏,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們,所以就不用謝了。”
“不行,怎麼說你也救了我,嗯,這個給你吧,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娘說是家傳的。”妍兒,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佩,塞進天星的手裏,天星急忙推辭,可是手中的玉佩中忽然傳來一陣溫暖的氣流,在天星的丹田中轉了一圈,丹田中的星石的光澤又亮一分。
“呀~!真是好東西呀,對我體內的靈氣居然還有助長的功效。但是,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要,你的家傳寶貝,這麼隨便的給我,不好。我救你也不是為了貪你什麼東西,你如果想給我東西的話,你就把你腳底下,那把刀還給我吧。”
天星又把玉佩,還給了妍兒,妍兒把玉佩又掛會脖子上,拾起地上的刀交給天星。
“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強求給你了,這樣吧,這條幸運繩你拿着吧,這個你可一定要收的。”妍兒。
從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一條紅色繩子編成的手鏈,戴在天星的手上。
“祝你明天考試通過,天星哥哥,再見,我走了”小女孩開心的跑開了。
“喂~!你慢點跑,別摔着了,看清路。”看着妍兒跑開的身影,天星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紅色手鏈,又搖了搖頭,從地上拾起腰帶系在身上,把刀重新插好,轉身回去了。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後,這二十五個孩子都來到楓木宗別院的門口集合,排好隊伍,等着監考官,一會昨日的那名楓木宗的監考弟子來了。
這名弟子看了看眼前的這群孩子,淡淡的說:“身上沒有紅色手鏈的出列”。
孩子們都是一愣,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要我再說一遍嗎?身上沒有紅色手鏈的出列。”五個孩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還有兩個人呢別以為能夠瞞得過我。”又有兩個孩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這名弟子對着這七個孩子說道:“把你們身上的玉佩也交出來吧,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是考驗你們的第三場比賽,人性,我們找來二十個五人,分別考驗你們的心是善良的或是貪財的,因為你們對求救聲或是置之不理,或是收取了玉佩,所以,對不起,你們失敗了。”
這下這群孩子們一下子都明白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有些懊悔,但也無奈。
監考員不再搭理他們對着剩下的十八個少年說道:“你們都跟我走吧,進行最後一場入選考試,去操場上進行比武。”十八名少年跟着這個楓木宗的弟子後面,往操場上走去,什麼都沒有說,心裏卻是暗暗佩服楓木宗考試的手段。
操場上的四個角各站有一名楓木宗的弟子,邊上放了一個箱子,監考員對着這群孩子們又說道:“箱子裏有藍色和紅色兩種紙條,分別寫着一到九個號碼,你們一個一個去抽籤,從選到一開始比試,去吧。”
十八名少年排好隊伍,一個一個的把手伸進箱子裏取出紙條。
“好了,都抽取完了,藍色的紙條站在操場的東面,紅色的紙條站在操場西面,抽到一的上場。”
隊伍站好后,操場上站着兩名少年,一名身穿白色緊身裝,一把木劍,另一名少年穿着獸皮衣,露出一條胳膊,手持一根齊眉短棍,因為兩人都是木靈力的靈士,所以武器也是木屬性的。
兩人一抱拳便開始了比試,白色衣服的少年最先出招,手持長劍便對着對方的咽喉刺去,劍法狠辣,獸衣少年右手握住短棍中間,左手握住短棍下端,側頭躲過襲來的長劍,將手中的短棍擊打在白衣少年的劍身上。
白衣少年一擊無效且劍身被擋,便收回木劍又斜刺出去,接着劍花翻動,想挑開獸衣少年橫在身前短棍,但是獸衣少年力氣很大,緊握短棍不肯放開,也是因為自己身體粗壯,在步法上卻相對來說不靈敏,被對方長劍死死纏住。
白衣少年的劍法不斷加快,手腕舞動劍花,劍尖不斷直刺,斜刺,挑刺,逼迫着獸衣少年無奈的一直處於防守,被慢慢的逼向操場邊緣。
白衣少年看到勝利在望,手中長劍更加犀利,逼着獸衣少年用短棍把自己面前圍着死死地,獸衣少年眼看自己已經被逼到操場邊緣,再退兩步就要輸了,便把心一橫,將手中的短棍狠狠一掃,也不再抵擋對方長劍,接着跳起身子旋轉手中短棍,朝白衣少年砸去。
白衣少年算到對方會反擊,便使手中長劍,跟着身體低下對着獸衣少年的腳下刺去,獸衣少年人在空中無法躲閃,被一劍刺在腳腕上,雖然是木劍但也,很是疼痛。
而手中短棍,因為白衣少年的轉身躲閃,砸在了地上,白衣少年,看準時機,一個跨步長劍又向獸衣少年的咽喉刺去,離那少年的勃頸處只有一寸不到的位置時停住了。
獸衣少年雖然不甘,但也無奈,白衣少年收回長劍,單手持劍,雙手以供“承讓。”獸衣少年,無話好說一拱手轉身下場了。
比賽就這樣一場一場的比試着,天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他不希望是那藍衣少年,雖然還對那藍衣少不了解,但是看在他幫過自己的份上不想傷害到他,而且那楓木宗的楓老也說了,那少年是這裏的第一名。
“六號選手上場”天星整了整,腰間的黑木到走到了場地的中間,等待着對方的上場,他抽中的就是藍色的六號。
“終於等到你和你一戰了”來者正是那黑衣少男。
“我叫天星,還未請教你叫什麼呢?”
“冷夜”
“其實我真的不希望現在和你戰鬥,因為我怕這一次打完,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彼此”
“你真的很冷,話很少”
“......”
“那開始吧”。
話語剛落,兩人的刀劍就碰到了一起,冷夜的劍法很是凌厲,出劍速度奇快,劍招刁鑽,劍尖直指天星的周身大穴,把天星緊緊的封在自己的劍招中,手中的長劍上被注入木元素的靈力,劍身也堅硬非常,拍在天星身上到底有多痛,估計也只有天星自己知道。
天星由於靈力低於對方太多,死死咬牙堅持着,不肯認輸,他與冷夜兩人拆了幾招,對方凌厲的劍法就封住了自己周身的位置,木元素靈力也貼着對方的劍身侵入自己體內,使自己無法發出黒木刀法的鋒力之勢。
“不行,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這樣下去肯定要輸的。”天星,暗暗的運起自己體內的五色星石,使用金元素的靈力將冷夜逼入自己體內的木元素克制住。
金之力將侵入身體的木之力剋制之後,天星頓感身子一輕,壓力大減,便趁機將刀鋒一轉,回砍向冷夜,橫里劈,豎里刺,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黒木刀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顯得霸道非常,刀技犀利。
忽然天星終於看到一個破綻,將黑木刀一豎,胳膊猛然迴旋一斬,將那把黒木刀直直劈了過去了!
冷夜急轉身體,滴溜溜轉了好幾個圈子,腰上一痛,還是被刀沿碰到。
冷夜臉色一暗,抬劍將黑木刀格開,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地一劍!直點天星的黒木刀面上!
天星,將刀面反轉,用刀背貼着冷夜的劍反削向其的拿劍的手腕。
冷夜豈能幹等着被黑木刀攻來,便扭動手腕將手中之劍提起,在反轉橫壓下去,天星以這一擊無功而返,只得將黑木刀虛晃一下收回,緊緊攥在手裏。
冷夜,也並未追擊,也是收劍橫與身前。
兩人對視着,各自心中也是佩服非常。
“你,不錯~!”
“那也不如你呀,靈力高我很多,通過劍身侵入我的體內,使我無法使出全力,可惜,這刀法不適合我,太霸道,另我還未領會,容若貫通”。
“對。可惜了~!”
“好了,來繼續,看看我自創的刀法。”
“來~!”
這一次,天星大改‘黑木刀法’的霸道犀利之勢,改為綿綿不斷,以柔克剛之勁,因為要保證自己會五行之力的秘密不外泄,所以不能將金之力融入其中對冷夜克制,以防讓人發現后,會被逼淘汰比賽,所以只能以自創還未完全融會的‘勁寸刀法’攻擊。
冷夜雖然劍法凌厲,但是天星的刀法卻是很綿,自己的劍勢有一半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而且還有一股怪力,隱隱欲要反擊,所以冷夜根本不敢再與天星刀法相碰。
冷夜只得順自己的劍勢而走,然而接觸不到天星的身體,卻被其帶動着無力反擊。
終於冷夜無法忍受現在這種僵局,使出大力橫劈、直刺過去,天星早就順勢以待了,現在冷夜終於傾力而來,便使出刀力順其劍勢向後一帶,轉身以刀背運用寸勁之力拍在冷夜身上。
冷夜沒有想到天星會突然變招,頓時感覺後背被侵入一股力量,像海浪一樣,一層層襲來,忙運用自己靈士六層的力量全面抵擋,天星並未用盡全力使出此招,一分勝負,立刻站在原地等冷夜將體內的那股刀力穩重。
慢慢的冷夜的臉色好了下來,一切都已恢復。
冷夜,一拱手“你勝了。”天星也拱手以示還禮。
這時監考員說道:“紅方勝。”
天星一愣,說道:“我是藍方。”
監考員說道:“沒錯,你是藍方,但是你輸了,你看看你腳下。”
天星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傻眼了,自己剛才在跳向冷夜的背後時,竟然不知不覺中跳出界外了。
“完了,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