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情人》三(2)

《深圳情人》三(2)

“我們找個酒吧去坐坐吧。”李釗的聲音因為寒冷明顯地哆嗦起來,但為了表示紳士風度,也或許是為了取暖,他把並不保暖的西裝右襟往何韻的背部裹了裹,“要不去我宿舍?”

“不。”何韻語氣堅定地說。她覺得還有許多思緒沒有理清,惟有在這如冰刀般切割人皮膚的寒風裏,在這凄冷的公園裏,才能思考並回味一些平時不敢想也不敢整理的東西。“你看我同學劉雪婷漂亮吧?”她茫茫然地問。

“一般。”李釗說,“她沒有你漂亮。”

“你真虛偽!”

“真的,我說的是真話。我看她對一切都無所謂且懶洋洋的樣子就非常不喜歡,我就是喜歡你。也許——也許我不該說,我就喜歡你身上那種樸實的感覺,你簡單的穿戴,我覺得你和我一樣,有一顆積極向上追求美好的心。你眼中就時常露出那種灼人的光芒來,而你同學的眼神是迷茫且灰暗的——雖然她外形非常光鮮,而且我認為你以後一定是個好太太,她肯定不是,真的。對於一個太容易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再漂亮,男人只會跟他偷腥,很少會願意娶她做老婆。我要找的是老婆,不是情人,我沒有錢玩情人。況且——就算有錢,我也不會找情人,沒什麼意思。”李釗詞不達意,混亂而急促地表達着自己。

女人的風情萬種或是拙笨樸實在男人面前有時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要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遇上合適的人。

自卑的女人往往無法準確為自己定位,但旁人的眼神或言語若用得恰當就足以給她一種力量,支撐着她暫時去修復失衡的心,李釗這些話真實性暫且不考究,但何韻真的被感動了,也好像從這些話裏間接證明了自己暗藏多年而未展示的價值。就好像醜陋的蚌里的珍珠,突然間被人發掘出來擺上枱面,顯得格外光彩奪目。她不由自主地身子軟和了,更深地陷進對方的懷裏去。李釗一激動,忍不住去吻何韻,第一次,何韻沒有生硬地抗拒,慢慢地迎合他的唇,蕭瑟的寒風中,她那冰冷了近兩年的唇第一次有了一絲女人所特有的柔軟溫和的氣息。

“你知道嗎?我們認識這麼久,雖然常常牽手散步,相擁,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你對我有一些愛意,之前我總是感覺你不太喜歡我,就算有一點點喜歡,也沒有愛上我。現在我不擔心了,我感覺到你接受我多了許多。”這個小男生像電視裏的主角般在她的耳邊呢喃細語,雖然無情的冷風吹過來,把他的話吹得微微發抖變調。

何韻在心裏輕嘆了一下,這個敏感而細膩的傻男孩兒,如果他知道當她聽到自己深愛多年的男人被自己女友像踢臭蟲般踢下床並讓他在地毯上睡一夜后她的心是多麼無奈凄涼,對他的暗藏期待的有可能回報的愛變成了一種鄙視和噁心的情感而報復性地找尋其他安慰時,他會不會轉身走開?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耐心對待她?可以一個電話便讓他從凄風中飛奔而來?一個不耐煩的眼神便讓他立刻轉身離去?那時候,她壓根沒想到過自己的老公,而是那個靜靜佔據自己心靈多年的叫潘淵的男人。她閉上眼,眼淚莫名地流了出來,開始主動瘋狂地吻他,像垂死的病人拚命地呼吸保命的氧氣。在狂亂的吻中,她潮濕的眼看到各種交叉飛舞的畫面,赤身**被踢下床的潘淵;在學校圖書館裏的一角靜靜欣賞劉雪婷的潘淵;在校門口醉痴痴裝作看花實則等待劉雪婷路過的潘淵;在深圳同學聚會中眼光總是情不自禁跟着劉雪婷的潘淵;在火石山那頭偷望這頭和同學們說笑的劉雪婷的潘淵;在校園內的名人紀念亭裝作等人實則為了看一眼經過的劉雪婷的潘淵;在公共課上時不時轉身偷望劉雪婷的潘淵;在假期同學們組織短期旅行總小心翼翼地守着劉雪婷的潘淵……當李釗的手終於顫抖地摸索着到達她那柔軟的胸部時,何韻情不自禁呻吟了一下。李釗狂熱的聲音帶着極力的壓抑感,顫抖着說:“我受不了了,到我宿捨去吧,今天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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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單身女人的情慾殺陣:深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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