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蛇嚇人害幼童
?(貓撲中文)()之後的幾天，小天天天乘閑爬上去看那隻小燕子，還把它拿了下來換了一次葯。
幸運的是小燕子並沒再掉下來過，它的傷一天一天的好轉。或許是知道小天並無惡意，燕子們見到他時漸漸叫得少了。
又過了幾天，由於天太熱，小天把飯端了出來蹲在地上吃。吃着吃着，忽然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肩上。轉頭一看，居然就是是那隻摔下來過的小燕子。因為它的腿上還纏着布條。
小傢伙的嘴角已經不那麼黃了，羽毛變成了黑sè。它在小天的肩上嘰哩呱啦地叫着，似乎是在唱着一道歌兒。忽然又跳到了他的另一個肩頭上，接着唱了起來，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卻是看向小天的碗。很明顯，一切都表明小燕子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小天笑道：“怎麼，這下不怕我了么？“說著，用筷子夾了一筷頭米飯送到了小燕子的嘴邊。
那小燕子幾下就把那上面的米都啄完了，然後又嘰哩呱啦地唱了起來。也不知道它是在說“真香”呢，還是在說：“我還要吃。”
小天笑罵道：“小傢伙，還想吃啊！”說著又夾過去一筷頭米飯。
那小燕子竟然照單全收了，一點氣客氣的意思也沒有。
吃完飯後，小天一走出來，那小燕子立刻又飛到了他的肩上。他伸出了一個指頭，那小燕子馬上落到了他的指尖上。
他用另一隻手去摸小燕子，那小燕子竟也不懼，任由他摸着它黑油油的羽毛。小天一邊摸，一邊吹了聲口哨。小燕子就轉過小腦袋，用那豆大的眼睛看他。
小天覺得好玩，撿了一截短枝折了一半，吹了聲口哨然後扔到了空中。小燕子就立刻飛身準確地把那截枝條銜住了又飛了回來放在了小天手裏。小天又扔了幾次，小燕子都銜了回來。
小天又拿別的東西來試，結果一吹口哨，小燕就把扔出去的東西都銜了回來。
小天很是高興。真沒想到這隻小燕子這麼聰明，竟能懂他的意思。於是，他捧起小燕子，再一次打量起來。
而小燕子也轉動着葡萄似的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孩：黑悠悠的頭髮，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稍長的臉，尖尖的下巴，較黑的皮膚——雖然並非帥哥，可也不醜。
小天越看小燕子越覺得可愛，禁不住親了親它的小腦袋，覺得不夠，又在它的尖嘴上親了一下。
或許是口水留得太多了，小燕子使勁甩了甩了頭，拿小眼睛瞪了瞪小天，叫了幾聲，像是在說：“你不怕淹死我啊？”
小天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呵呵。純屬意外，純屬意外。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嗯，叫什麼呢？對了，叫你‘小燕’吧。你說好聽么？哈哈。”說完不由得笑了起來，深為起了這樣一個好名字而自豪。卻也不想想千百年來，人們一直把這種鳥叫做燕子，而這隻鳥是只小的，任誰見了都會稱之為“小燕子”的。而他起的名字也不過是少了個“子”而已。試問：如果它的兄弟姐妹們來的話，那又該起什麼名字呢？
午後，家裏快沒柴可燒了，母親便叫小天去拾些柴回來。小天高興地答應了，拿了一根繩子以及一把柴刀便走出了家門。
剛走出不遠，便聽見了小燕子的聲音，一回頭，它早已站在了小天肩上。小天把它托在手中放到空中，說道：“現在可不能和你玩，我還有事呢。”說完，舉步便走。
可是，沒走多遠，小燕子嘰嘰叫了幾聲又飛過來落在他肩上。他便又把它放飛空中。可那傢伙居然還是賴着不走。最後小天只得任由它站在自己肩上，一起朝屋后的小路上走去。
一路上，小燕子彷彿很是高興，不住地呢呢喃喃地唱着歌。小天有了小燕子相陪，也很是高興，便唱起了前些天母親給自己一首曲子：“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總被無情惱。”
這本是唐代大詩人蘇軾的一首《蝶戀花》，借柳棉來寫兒女情事。不但用花、杏、燕、水勾出了一幅美麗的圖畫，而且用“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句慰藉了無數失戀者。於是這首詞便被風雅之士譜成了曲子傳唱開來。
小天的母親本就識字，因經常助其夫懸壺濟世，便也頗通文字，漸漸地有了興趣，閑時常讀些詩詞。而這一首《蝶戀花》便是她最為喜愛的一首。她便在教小天識字時把這支曲子也教給了小天。小天卻因為身邊有隻小燕子，所以自然脫口唱出了這首曲子。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嗯，‘佳人’是什麼人呢？應該是很漂亮的女人吧。不對，應該是長得不但漂亮而且心腸很好的的女人才對。那些長得雖好可心太惡的女人怎麼能叫佳人呢？”小天一邊唱一邊想着。
“那絲巾上繡的女子會不會是佳人呢？”小在繼續想着，“應該是吧。她長得不但好看，而且也愛笑。愛笑的女人一定心腸也好。”想到這裏，小天禁不住伸手入懷摸了摸裏面的絲巾，軟軟的，真舒服。
不知不覺間，小天已經來到了一片樹林。由於經常在這揀柴，地上的樹枝已經不多了。小天便上了樹，提起柴刀把樹上的一些干枝往下砍。一棵樹上砍得差不多了，便再到另一棵樹上砍。
大約爬了四五棵樹，小天覺得柴砍得差不多夠了，便扔下砍刀爬下來開始撿柴。小燕子也很好動，把一些細細的枝條也叼了過來放到一起。
沒多大功夫，只差最後一棵樹下的柴沒撿了。小天走到那樹下去撿一個稍大的樹枝。剛把樹枝拿起來，他便覺得樹枝下的雜草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好奇之下便用那樹枝去撥草。
這一撥，讓小天看到了一樣讓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東西：蛇！那是一條碗口來粗的青黃sè的蛇，它的頭卻是火紅火紅的。
三角形的蛇頭上兩顆碧綠碧綠的眼睛正盯着小天，細長的信子不斷地伸縮着，看樣子似乎已經是盯牢了小天，要準備攻擊了。
“啊呀！”小天驚叫了一聲，拔腿就往回跑。小燕子似乎也發現了那條蛇，在小天的身後急促地叫着，彷彿在催促：“快跑，快跑。”
小天一邊努力往前跑，一邊掉頭去看，希望能跟那蛇拉開距離。可令他膽顫的是，那條蛇已快追上他的屁股了，再差幾步就能在自己的屁股上咬上一小口。
小天急了，揮起猶在手中的枝條向那蛇頭掃去，一下掃到了蛇的頭上，卻只是在它的身上掃了個痕迹，使它的速度稍緩了一下。
小天趕快又跑，一邊大喊救命。
然而沒跑幾步，那蛇與他的距離又近了。小天又給了它一樹枝。那蛇吃痛，速度又緩了一下。
小天繼續跑，只恨自己平時怎麼沒練跑步，那樣也能擺脫這條恐怖的蛇；又恨自己手上拿的不是一把長刀，可以將這斬成兩段，讓它不至於威脅自己。
然而，想歸想，現實還是慘酷的。那蛇又快趕上了小天。小天再一次揮起手中的樹條向蛇頭掃去。
“啪”由於幾次力掃蛇頭，那枝條竟然斷了，只剩下一尺來長的一截依然握在手中。
“該死，該死，這下老子可完了！”氣急之下，小天說了句平常不怎麼說的髒話，一邊咬緊牙關，握緊拳頭拚命向前跑。
眼看就快跑出樹林了，小天卻覺得有什麼東西把腳絆了一下，接着便跌倒了。
就在跌倒的瞬間，小天乘勢滾了一下，將手中尺許長的那截木棍向後插去。
意外發生了：小天的木棍正巧插入了那蛇的右眼，同時，有什麼液體濺到了小天的左眼和左臉上。頓時，小天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痛，左眼異常地燒。
他捂着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口中發出了難受的呻吟。漸漸地失去了知覺，進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那世界沒有藍天，沒有星星，沒有顏sè，沒有流動，沒有聲音，也沒有自己的意識。哦，難道這便是死亡的世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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