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自在雲中笑鶯燕

“哼哼！一個小小的青衣幫竟然也如此膽大妄為，不把我們‘飄香谷’當回事，連少主也敢戲弄！真是可惡至極！”小紅首先道。

“何止是可惡至極，簡真是罪不可恕！”身材稍高的女子也道。

“對，就是罪不可恕！姐姐，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我們這就去把青衣幫的人都殺個精光？”小紅也狠狠地道。

殺個精光？聽着她們的話小天覺得她們的想法也太狠了點，難道“飄香谷”的實力比青衣幫還厲害，怎麼這兩個女的動不動就說要殺人？在他想來那些人那麼弱，對自己等人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剛才的懲戒已經夠了，用不了去殺人，否則和草菅人命沒什麼兩樣。

正尋思間，小荷扭頭詢問道：“少主，您說呢？”

“我看不用了吧？”小天直接說道。

“少主，為什麼不？”小紅柳眉一擰，不滿地嘟嘴道，“他們這麼壞，都敢冒犯您。”

看着小紅嘟起的嘴，小天感覺自己像錯事了似地，剛想解釋，就聽小荷喝斥道：“小紅！少主說怎樣就怎樣，不要多問！況且少主要殺他們的話早殺了，哪會讓他們走？”

“哦。”小紅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少主真要殺那些人的話那可真是易如反掌，還真不用她們姊妹倆出手，明白了這一點，小紅又吐了吐了舌頭，嫣然道，“我差點忘了少主的功夫比我們還厲害了。”

“靠！”小天一陣腹誹，搞不明白這飄香谷的少主怎麼什麼都好像和自己一樣！不過這話他可不會說出來。

“你們就不奇怪為什麼我的身上會有一股異香么？”小天試探着問二女。

他的話一出口，小紅小荷二人卻是抿着紅唇笑了。

“她們少主不會也身有異香吧？”看到她們這表情，小天心中一沉，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又問了一個她們看來很傻的問題。

果不其然，二女笑了一會，小紅便忽然撇了撇小嘴道：“少主您是不是考我們呢？您要考好歹也找個有難度的題來考嘛。您這問題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着的嘛！”

小天迷惑了：這問題明明這麼高深，她們怎麼就嫌沒難度了？便奇怪地問道：“這話怎麼說？”

“哼！少主，您學了易容術之後演技是越來越高了！裝得跟真的似的！”小天迷惑的表情直接被小紅當成了精湛演技的高深運用。她嗔怪似地看了小天一眼，然後一臉驕傲地道：“但凡飄香谷的人，誰不是身有異香？只不過因為在谷中地位的不同，身上香味有所不同罷了。”

瞟了小天一眼，小紅繼續如數家珍地道：“飄香谷一共五個峰：飄香峰、如香峰、珍香峰、醉香峰、玉香峰。除了在飄香峰上的谷主外，其他四峰峰主用的香料至少都是龍涎香，峰主以下一代弟子用的是麝香；二代弟子用的是雪參香；三代及以下弟子用的則是由豆蔻、丁香、迷迭香等植物香料秘制而成的香丸。唯一不同的是根據級別的不同，眾人所用香源香氣所能持續的時間和效用有所不同罷了。比如，谷主以前所用的香源取自九尾香狐，其香只能持續七八年且氣味過於濃膩；後來谷主意外得到了‘似水流年’……”

“什麼？似水流年！”小天一聽到這個名字，便驚叫道。他依稀記得八年前自己和楊無一在進龍溪城前就得到過一株似水流年，只不過卻被兩個女人給搶去了。莫非那兩個女人就是飄香谷的人？

“是啊？”話被打斷，小紅疑惑地看向小天問道，“怎麼了？”

小天雖有疑惑，卻是不好問，掩飾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花名很有趣。”

小紅信以為真，嗯了一聲繼續道：“後來，谷主用似水流年製成了‘流香丹’，它的香味不僅更加怡人，而且據經驗判斷其香味竟然可以持續十五年以上，高興之下便把九尾香狐分享給了其他峰主。有了九尾香狐做香源，其他峰主便把香味最多持續五年的龍涎香也分享給了一代弟子。上行下效，一代弟子把可持續兩年的麝香分享給了二代弟子，二代弟子是把可持續一年的雪參香分享給了三代弟子。到現在為止，香味只能持續三月之久的香丸卻是很少有人使用了。”

背完這些，小紅朝小天戲謔一笑，道：“少主，這下您還奇怪我們為什麼不問您身上為什麼會有異香了吧？”

“呵呵。”小天可不會傻到回答小紅那個問題的份上。按小紅說的，飄香谷從上到下所有人都有香源可用，這堂堂少主身上若無香氣那可才是奇了怪了。

小天眼珠一轉，笑道：“那你再說說飄香谷眾人所用的香源還有什麼不同？”

小紅瑤鼻哼哼了一聲，撅嘴道：“少主，您這是又考我哪！”說著美眸又瞥了小天一眼。

正當小天考慮要不要換個話題的時候，小紅開口道：“除掉香味濃郁的不同和持續時間的不同之外，不同香源所成的香丹或香丸的用法也有所不同。谷主和峰主所用的香丹是直接以開水化之服入口中，然後香丹便會被人體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所吸收，之後渾身上下便會自發地散發出陣陣幽香，無論晝夜，經久不息。而由麝香、雪參等物製成的香丸則不能口服，只能研為粉狀塗抹於人體面膚，或製成香囊等物隨身佩戴。”

說罷，小紅眼珠一閃看向小天：“少主，我說的可對？”

小天哪知道對與不對，剛想應付過去，卻聽小荷開口道：“小紅，你似乎漏說了一些哦。”

“漏了一些？”小紅蛾眉微蹙，忽又莞爾一笑，道：“嗯，是少說了點呢。不同的香源氣味所能傳達的距離也不盡同。似水流年的香味十里之外都可以聞到；九尾香狐最多可香傳十里；龍涎香可傳五六里；雪參香可傳百米；普通香丸則只能傳十幾丈。”

小天不禁驚嘆道：“差別這麼大啊！”

“那還用說！”小紅撇嘴道：“差別不大，能體現出身份的不同么？”

“呃……”小天差點被這話給噎住了，老臉都快比草果紅了，眼神不住地四下飄動着。不過才紅了一瞬，他忽然一臉奇怪地向小紅問道：“你剛才說飄香谷的每個人都身有異香，對不對？”

“啊？”小紅、小荷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確認沒有聽錯。她們實在是被這問題給問懵了：說了半天，她們的少主居然又糾纏到了同一個問題。這時的小紅都禁不住想把一雙素手在少主額上搭一下，看一看他有沒有發燒。可惜手剛想抬起便被小荷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小紅說得一點也不錯。”小荷強自收起臉上的疑惑之色，試着問道：“少主，您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