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指導員蘇訣

“指導員。”

“老嚴，來啦。”

哎。我們三人站成一排。班長站在一側，“給大家介紹一下。”

從左到右。“李鐵柱。”“林峰。”“沈佳妍。”

許是聽過這個女兵的名字，所有人都沒有什麼疑問，只是一個勁地盯着瞅。

班長回頭對我們說。“你們三個歸隊。”

“是。”“小妍，走啦。”

沈佳妍有些失神，下意識的跟着林峰，站進了連隊。

所有人的眼睛也都追隨着沈佳妍那纖細的背影進了隊伍……

“別看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咳咳。歡迎新同志加入猛虎三連，鼓掌。”

響起一片掌聲。

“好好好。那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訣，是猛虎三連的指導員。嚴格，猛虎三連的總班長。有三個班排，你們三個分屬三連一班。明白了嗎？”

“是。”

看着這幫小子的眼睛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新來的女兵，蘇訣也不禁瞅向了她。巴掌大的臉，精緻的眉眼，天氣的緣故，鼻子上覆了一層密實的汗，說不出的可愛，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蘇訣搖了搖頭，開起了玩笑。

“咱們連隊難得有個女兵，看吧你們這幫小子興奮的。”

“嘿嘿。”

所有人舉着槍，高舉過頂。

“小夥子們，有點正行昂，別嚇着人家小丫頭。”

“得了，今天就這樣吧。老嚴，你組織組織，帶他們上政治課去吧。”說完便走了。

“是。”

“全體都有，向右轉，齊步走。”

……

“小妍，你這是怎麼了？有事你倒是和我們說啊。”李老三看着從訓練起就一直神遊的沈佳妍，滿臉擔心的問道。

“小妍，小妍…”見她沒有回答，李老三推搡了兩下。

“啊，什麼？”沈佳妍回過神。

“唉。”

“你別管她了，估摸着是被剛才那陣勢嚇得。”林峰一臉看好戲的態度說道。

“你給我閉嘴。”沈佳妍有些無語，“誰讓你們剛才不幫我，還在這幸災樂禍。不和你們說了，我回去了。”

“早點睡，明天還得訓練呢。”

“知道了，你們也是。”

“嗯。”

梳洗完畢，沈佳妍直接倒在床上，又開始出神，滿腦子裏想的都是蘇訣的一舉一動，不由得覺得可笑。自己一心惦念的人，自己一眼便認出來的人，沒認出自己來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那泰然自若地拿自己開玩笑上了……“呵，沈筱柔，你原來什麼都不是……”

蘇訣拿起一把88狙，說道：“今天咱玩點新鮮的。搞個紅藍對抗怎麼樣？所有人分成兩組，一對一，猜拳贏的人自選靶，一局定勝負。按選靶的難度當分值，輸的一隊，這三周的廁所就你們自行安排吧。明白了嗎？”

整齊劃一。“明白。”

“老嚴，拿副撲克牌，領他們去抽，紅的靠南。黑的靠北。按大小排列。”

“是。”

沈佳妍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毅然決然的站在了靠南的最後位置。瞅了一眼對面，正對上林峰的眼神。好傢夥。倆人默契的都比了一個向下的手勢，相視一笑。

“第一組出列。”

“贏的人，選靶。”

“兩百米不動靶。”

“打吧。”

砰。砰。

四百米不動靶；一百米移動靶；兩百米速射靶……

沈佳妍看着看着，目光又轉向了蘇訣。被選進猛虎三連，又當選為一班狙擊手，又被選進了特種部隊做狙擊手，上軍校，出國留學。這些光鮮的背後，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60：60”平局。

最後一組出列。林峰大踏步上前，站定。另一邊卻遲遲沒有動靜。蘇訣抬頭正對上沈佳妍的眼，使得沈佳妍猛地回過神，大踏步出列，站定。所有人都看向沈佳妍和林峰，三周的幸福生活，性命攸關啊……

“贏的人，選靶。”

沈佳妍看向林峰，嘴角向上彎曲，“八百米不動靶。”

不光是林峰，所有人聞言皆是一愣。88狙最大有效射程雖說是八百米，可還要考慮風向風速等問題，子彈到了六百米的時候就偏了，這不是胡鬧嗎……

“你先來吧。”

林峰走至沈佳妍旁邊，算你狠。

“別生氣嘛。我也不一定打得過，都輸了不是更好。玩嘛，當然得玩大點的才刺激。”沈佳妍滿臉無辜的說道。

“砰。”

“請求報靶。”

“九環。”

意料之外的好，不僅讓林峰鬆了一口氣，先不說她能不能打中，就算打中了也不至於輸得太丟人。

周遭響起黑隊的掌聲，黑隊的人都不禁臉帶笑意，不用刷廁所了；反觀紅隊的人似是已經認定了要刷廁所的結局，一個個的垂頭喪氣……鮮明的對比。

而沈佳妍就在這極不協調的氣氛里，走向射擊地點，神態自若。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沈佳妍，一米七幾的個頭，尤為瘦弱。

沈佳妍走向射擊地點，氣定神閑。

“砰。”

“請求報靶。”

所有人屏息以待。“十環，命中。”

周遭響起紅隊更為熱烈的掌聲。一個個一掃剛才的惆悵，笑聲張揚，示威的極其明顯。

蘇訣走至沈佳妍前，“幹得不錯。”

清了清嗓子。“好了，集合。”

我們迅速站成排。

“玩也玩夠了，老嚴帶他們去訓練，我回去待會。”

“是。”

沈佳妍的目光隨着蘇訣的背影，直至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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