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天團喜事

第一百三十章 天團喜事

劉韋楓所創的“海神嘯天掌”,雖是十六招,看似單純,但每一招瞬息萬變,后招更勝前招。隨便一招都非常人能企及,因蓋無其陰陽功力和際遇。難得遇到黃藥師這樣的泰山北斗,正好試招。

黃藥師待他一掌遞近,頓覺氣浪濤濤,遠出預料之外,不敢怠慢,施展“桃華落英掌”以對。此掌法原名“落英神劍掌”,在第二次華山論劍時便已登峰造極,多年來又融入很多元素和理念,威力更甚。但數招已過,便陷入對方的漩渦般的掌法中,又似處身某種陣法中,絲毫無優勢可言,甚至無法形成有效進招,不禁大驚。

黃藥師觀對方的掌法每招每式不甚明了,但對要穴的威脅卻很清晰,掌力忽陰忽陽。而那如渦流般功力浪源源滾滾,讓防守幾乎無懈可擊。步法暗合八卦,卻又不倫不類。如此怪招平生從未所見,猶如桎梏一般,若不是功力深厚,只怕早已禁不住。

程英和馮默風遠遠看在眼裏,只覺團長招式慢吞吞,如巫師畫符捉鬼,而師父每一招發出都有偏差,似存心相讓。

他們哪裏知道,黃藥師此刻的困擾,縱是數十年前對陣王重陽也未如此無所適從,他的落英神掌無論怎麼變化,在對方的干擾下,都暴露出招式本源,五十招已過,卻破不了對方的防守。

劉韋楓雖已掌握主動,但每次出掌進招,黃藥師均能臨危化解或避開,心裏暗贊其武功已達化境。雙方只是切磋,均未盡全力。

但凡高手出招,招法中均隨機而變,招招轉化、排列組合,能達千變萬化。二人不覺戰出三百招開外,黃藥師在“漩渦”交戰中似乎窺出端倪,照準時刻變化的“生門”,使出“彈指神通”連擊兩下。

兩下雖只用七成功力,卻非尋常高手所能接下,所擊之處正是劉韋楓變招的相對薄弱之處,他熟知“彈指神通”,見黃藥師手法即到,立時收起功力波,使出“激流射日”的最後一式,迎而對擊。

只聽空中“啵”的一聲,兩股氣流強烈撞在一起,兩人均後退一步,自然罷手。

黃藥師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才幾年時間,江湖中又多了一位後起之秀,我竟不知。”在他心裏,劉韋楓、楊過亦在其中,只是前者已逝。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劉韋楓拱手謙遜道。

“你又何必客氣,你的武功另闢蹊徑,江湖僅見,老夫自認贏不了你。”這句話讓兩位徒弟不解,師父為何如此敬重團長,可他最後一招實在匪夷所思。

黃藥師也有此疑慮,問道:“敢問陸團長所使何種掌法?最後一招竟有幾分跟我‘彈指神通’異曲同工,還有幾分像大理‘一陽指’,是何招式?”

“這是我近來自創的‘海神嘯天掌’,尚不成熟,方才那招名曰‘激流射日’。”

“難怪交手時如處海中,有隨波逐浪之感,端得玄妙,我的‘桃華落英掌’不如也,哈哈哈。”他生性孤傲,見劉韋楓沒對“激流射日”過多解釋,便不再追問,只覺此人年紀輕輕,卻深不可測。

“前輩過譽了,向您學習的路,根本沒有盡頭。”

“哈哈哈,你不僅武功過人,還虛懷若谷,之前對你有所誤會。”又轉頭道:“英兒,去取酒來,我要跟陸團長喝三百杯。”

“正合晚輩心意,哈哈哈。”

程英取來兩壇酒後,便和師兄、東方侖離開,獨留二人開懷對飲。黃藥師只覺和陸二松相見恨晚,從山色明麗飲到只有明月清風為伴,二人談古論今,侃天說地,武功江湖等等,滔滔不絕,均不見其醉。

最後劉韋楓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黃島主,我說句您別多心的話,令徒馮兄是個大好人,儘管腿疾基本恢復,又得您重新教授武功,但他的人生還是不夠圓滿。”

本來談笑風生的黃藥師臉上笑容突然凝住,念了聲:“默風~”嘆了一聲,斟了杯酒,向天吟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沉默一瞬,一飲而盡。

劉韋楓接着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呵呵,其實我的意思是,想給馮兄撮合一樁姻緣。”

黃藥師霍然轉過頭來,盯着劉韋楓月光映照的臉龐,微笑道:“你已有人選?默風性格倒是敦厚,只是年過天命,不知哪家女子肯與之相守?”

“此女便在我黃袍山,較馮兄年少十多歲,是我徒兒的娘親,名喚葉紅娟。”接着將葉紅娟的經歷、為人,以及馮默風已認下東方侖做義子等等經過講了個詳盡。最後道:“他們一個謙謙君子,一個束身自好,自然不會有任何錶露,我觀二人言語和神情,分明是心有對方,不如促成此美事,讓他們親上加親,彼此成為真正的依靠。我本想找適當時機向他們提及此事,既然前輩在此,我便不能僭越,但不知您意下如何?”

“好!豈能讓二人中世俗禮教之毒,互生愛慕卻有緣無份?我明日便向那女子提親!”黃藥師拍了拍劉韋楓的肩膀,很為徒弟高興。

次日,劉韋楓和黃藥師分頭行事,馮默風自尊師命,如此美事更無話說,心裏恍然如夢。葉紅娟聽后竟呈少女忸怩之態,但僅片刻便搖了搖頭,道:“馮兄是個江湖英雄,又是黃島主的徒弟,而我一個寡婦還帶着個小子,怎能配得上,如此豈不讓江湖輕看於他?”

“葉嫂多慮了,正因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才應不拘小節。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得到的是幸福,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再說,我天團豈有如此無聊之人,你們喜結連理,大家祝福還來不及呢。出了此山,認識我們的都少,更不必理會……”

劉韋楓做了長時間的思想工作,葉紅娟終於點頭,低聲道:“如果侖兒不反對,就全憑公子做主。”

東方侖雖是個大孩子,但已很明事理,他明白義父的孤苦和母親的艱辛,成為真正的一家,他極力贊成。

這日,黃袍山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因新婚夫婦一個是“齊天大剩”,一個是中年寡婦,若廣發喜帖,難免落人話柄,讓葉紅娟難堪,有黃藥師、程英、劉韋楓在,足夠了,加上新招的幾百人,婚禮現場足夠熱鬧。

馮默風已年過半百,不光有了義子,下半生還有美眷相守,自是喜形於色,認為上蒼待己不薄。歸根結底,恩人無疑是團長,不僅治癒他的廢腿,還彌補了人生遺憾,對劉韋楓感激之情,只覺無以加復,唯一能報的是一副赤膽忠肝。

當晚,後山響起了蕭聲,曲風婉轉悠揚,似對月而訴,意境深沉。黃藥師四十年前遷怒於徒弟,或死或蹤,如今只有馮默風有了相對滿意的人生,心裏也算得以安慰。次日告辭而去。

十日後,“情報科”傳來消息,那鐵掌幫正於江湖幫派中調查劫軍資之事,並無線索,大概因“老鐵天團”是新立門派,竟被忽視。而火天龍已離開鐵掌山,據說去北方辦大事。

劉韋楓召開領導層會議,討論認為,火天龍調查無果,應是懷疑襄陽所為,此去北方,或有所行動。劉韋楓決定親自去襄陽一趟,此次帶着樊一翁和“鐵團三英”。

……

卻說金輪法王自跟洪七公交手后,蟄伏數年,忍辱負重,終於將“龍象般若功”提前練成。他準備回蒙古大營時思忖,武功雖更上一層樓,但無功而返,終究說不過去。思來想去,心生一計。

約郭靖襄陽城北五里比武,同時將此事通知忽必烈,派高手在離比武地點半里處埋伏。他有兩種打算,一者檢驗自己的“龍象波若功”是否能挫敗郭靖,若順利,則生擒此人建功;二者縱然勢均力敵,也必將他功力耗盡,己方埋伏的高手蜂擁而出,他插翅難飛,亦是功勛一件。

他修書兩封,分別是給忽必烈的密信和給郭靖的戰書,前者讓達爾巴當面交給忽必烈,後者封皮題為“呂大人轉”四個字,“雇”一宋兵將信呈到襄陽城防安撫使呂文德手中,他拆開見信內容,必交郭靖手中。

郭靖展開書信,見寫道:“金輪法王再致郭大俠:睽違日久,拳念殷殊,老衲新成密宗武學龍象波若功,不自量力,盼與足下之降龍十八掌一論長短,茲約後日辰時襄陽城北五里赤松岡,只為切磋,無關軍政,足下若慮,可邀黃幫主隨來助拳,老衲隻身恭候,懇祈赴約。”

看信后他表情凝重,黃蓉心知事大,接過來看了兩遍,道:“金輪法王真是陰險,不直接將戰書送與你手,而是通過呂大人,定是要全城皆知,如此一來,若不應戰只怕被人小覷,日後他大肆宣揚,必擾亂軍心。若去,則恐有埋伏。”

“現已別無選擇,好在近來戰事稍緩。忽必烈的營帳都闖過了,城外僅五里,我自不懼他,後日便會他一會。蓉兒,金輪法王既要單打獨鬥,你便不要跟去,我騎紅馬,不會有閃失。而我出城后要加強防守,以防調虎離山。”郭靖言語堅定,豪情滿懷。

黃蓉知道形勢如箭在弦,不能勸阻,只點了點頭,但仍不免擔憂,心道:“那金輪法王在信中對我欲拒還迎,實則怕我跟去,必有陰謀。靖哥不讓我去,只好偷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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