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樂享其中
這些時日,食物殆盡即去打獵,在練武初期,狩獵多半靠運氣,還學獵人一樣設計些陷阱,弄些竹制弩箭。隨着武功修為的增進,打獵越發得心應手,慢慢成了他的娛樂,多數時候並不獵殺獵物,而是追逐賽跑,亦或跨其背穿越森林,樂在其中。高興時以內力吼兩嗓子,鳥獸盡逃,以至方圓數里山林幾乎無獵可打,所以他平時還是哼情歌怡情。
再後來,打獵不光憑輕功、步法、劍或暗器,還結合蠻力。正因他白日練武、夜眠修功,一周三打獵、頓頓食野味,且最多烤或煮個八、九成熟,有時在打獵中渴了喝新鮮獸血。他已長得骨骼粗壯,肌肉健碩,個頭又長高了一點,端的是魁梧奇偉,好一個野性十足的Man!勁力陡增。
勿看諾大個身軀,竟動若脫兔,輕功施展起來飄然如精靈,迅捷的花豹能輕易追上,而且在出招的速度上勝過叢林的一切動物的攻擊速度。長期跟猛獸實戰,他在武功中自然創了些特殊招式,可以徒手撂倒黑熊、踢翻猛虎。很多山頭的大型猛獸都遭過他的暴揍或戲謔,但他幾乎不殺它們,只當試招或比腳力的對象,不然沒得玩了。
多處山頭的叢林之王、霸主都淪為千年老二,他哼的溫柔情歌對於它們簡直就是瘟神的魔咒,聽到或見到他人必遠遁。有的很識時務會“俯首稱臣”,比如狼群之王都懂得搖尾巴,祈求不被追打。他早成了這連綿無邊山林中食物鏈的頂端,他自稱“山林之龍”!
偶爾心血來潮藉著超乎常人的夜視和聽力夜間狩獵。
儘管優勢越來越明顯,劉韋楓並不濫殺,不管捕獵飛禽還是食草或食肉的走獸,都嚴格遵循森林生態平衡規律。有時獵殺猛獸也是不得已,那就在食草動物荒竭時,看哪個倒霉蛋敢惹他了,曾殺過一隻老虎和一隻花豹。
他每日流連于山間,這裏物產甚為豐富,有很多野果、野菜、菌類和藥材等,只是自己所知有限。他平日以肉為主食,以野菜、野果、山菇、木耳等作為副食增加維生素。野菜、野果的採摘較為日常,只是蘑菇種類繁多,他曾中過一種花菇的毒,幸得真經逼毒之法逼出。後來慢慢學會分辨,往往有毒的蘑菇顏色鮮艷,有的怪異,聞着發臭或者有特殊味道,摘下后一段時間會變色等,而無毒者往往是白色、茶褐色,傘蓋下不發黑,有淡淡香味。運氣好時還能採到猴頭、靈芝、山參,他自覺食之倒有助於功力的增長。
他對藥材的記憶得益於中醫課程上的一些中藥材的插圖,很多在山林間能找到原型,他平時都留心辨認採摘。時有不慎遭猛獸、毒蛇或毒蟲等咬到,能就地取材處理傷口,再逼毒。
為豐富生活,他用竹子做笛子和簫,一開始做出的非常拙劣,好在山間竹材應有盡有,反覆研究試做了數次,直到各做出一把音準較為滿意的為止,笛膜也取自於竹,簫卻不用。練功打獵之餘便吹上幾曲,這得益於一位喜歡玩音樂的室友,結他、笛子等都耳濡目染一些。笛音清脆明快,催人奮進;簫聲低沉悠揚,吹來無限感懷,正所謂“簫外月,夢中雲”。是以他白日弄笛晚上撫簫。
“玉簫聲斷沒流年”,日積月累,不光武功增進,吹奏水平也空前提高。
後來突發奇想,試練傳說中黃藥師的殺技,試將內力融合樂律。起初毫無效果,他堅信雖為小說虛構,但內力和音律有一定相關性,故而每日堅持,對小樹吹,打獵遊刃有餘時在獸群里亦吹……苦練月余果見成效,兩米外的小樹竟能隨吹奏旋律晃動!慢慢掌握技巧,能將內力發揮的淋漓盡致,遠可震懾猛獸,近則把獵物震得癱倒,糞尿一地,頗具殺傷力。每日吹奏,成了修習功力的又一途徑,只是洞內外及周邊連個昆蟲都難覓。
……
九陰真經的功夫愈發熟練后,再看石刻上其他門派的功夫,端得很low!果然九陰真經最強大,難怪在江湖中弄得血雨腥風,多少武林人絞盡腦汁、用盡手段都想得到,更有為此發瘋甚至送命者。劉韋楓感嘆自己真的是賺到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想了解下各門派的武功,以博其識。逐篇習來,輕而易舉,除日月教長老和獨孤兩篇外,洞外石刻不到一月就盡數熟知。
日月教長老功法分為掌法、劍法和杖法,大概是當日黃裳攻打日月教時,所見或與之交手的三大長老的功法吧,劉韋楓一開始雖習過,那時對武功僅一知半解,重新研讀感覺此功法獨樹一幟。與中原各派武功無論從招式還是內功修鍊均不是一個方向,招招出其不意,奇妙中帶着狠辣,普通門派武功對之根本無勝算,堪稱上乘武功。又習練了幾日更能融會貫通,感覺威力難擋。
最後心思落到了獨孤那篇,題目即未命名某某劍訣或者劍法,文字亦模稜兩可,顯然黃裳前輩也沒完全參詳明白。劉韋楓更是一頭霧水,根據石刻練了三天仍不得其要。
他想到頹廢時曾讀過許多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關於獨孤九劍在《笑傲江湖》中風輕揚曾傳授令狐聰,劍法奧妙無窮,能在對敵中找出破綻迅速制勝,即使面對葵花寶典這樣無破綻可循的武功也能立於不敗之地,大概有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氣式、破箭式等。《神鵰俠侶》中楊過曾被神鵰帶到獨孤求敗的隱居處,在峽谷的怒濤中以玄鐵重劍練就了排山倒海般的另類獨孤劍法。
他極力思索風輕揚傳授令狐沖的場景。獨孤九劍,每一招都變化多端,光第一招‘總訣式’就三百六十種變化,內容大致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劍法豈止涵蓋天干地支以及五行八卦啊!將劍法各種招數使將純熟,臨敵卻不能拘限於招數,因招數容易賣破綻。
獨孤九劍講究料敵機先,記得那‘破刀式’講究以輕御重,以快制慢。敵人刀快,須比他更快,你料到他要出甚麼招,卻搶在他頭裏。敵人手還沒提起,你長劍已指向他的要害,他再快也沒你快。任何人一招之出,必定有若干徵兆,所以臨敵經驗也很重要。
這劍法實在深奧,如果知道所有劍法口訣,必然可成,可眼下根據黃裳抽象的石刻、自己飄渺的記憶,所知甚少,只待慢慢去悟。自己姑且總結為劍訣“四字方針”:快、活、准、氣。快者,料敵機先,以快制慢,將敵招扼殺在搖籃中;活者,招數不可拘限,不可用老,隨機多變,虛實莫測;准者,實招靶向明確,劍無虛發;氣者,氣場強大,臨危不懼,劍招氣勢恢宏,力壓對手。
通篇研習完黃裳石刻后,每日參詳,感覺天下武學各有所長,卻殊途同歸。又過得一月,劉韋楓豁然開朗,對九陰真經的功夫又多了幾份悟性。
接下來的時日,劉韋楓依然潛心修鍊各種武功,力求精益求精。他知道凡事熟能生巧,精則見其秒,是以晝夜不停。業餘時間打獵為樂!
兵器除劍以為,他以藤蔓代鞭習練白蟒鞭法,練將起來,飛沙走石,端得威力無窮。以木棍習練杖法亦能攻守兼備,氣勢恢宏。以菩提子和石子練習作暗器打獵,辨聲而發,百發百中。
和很多俠客一樣,他最愛劍,每日一半時間練劍,另一半才是其餘武功。
他對洞內外石刻所有的劍法還作了研究,發現各門派及日月教長老劍法中最凌厲的劍招和九陰劍法中的部分劍招頗為相近,定是黃裳前輩創劍法時博眾之長並加以創新之故。
他試將九陰真經的劍法、日月教長老劍法和自己的劍法“四字訣”結合來練,試圖自創一套自認為實用又趁手的劍法,可無論怎麼突發奇想的刻意增減,總覺有冗贅或殘缺之感,無出九陰劍法其右,更對黃裳前輩佩服!
是啊,所有武功秘笈都是黃裳親手所刻,並反覆推演,從而創出了更勝一籌的武林絕學,必然是石刻各門派的武功除了獨孤九劍外無出《九陰真經》之右,這可是對武學的天份加上數十年隱居潛修,嘔心瀝血之功啊!自己未出茅廬的一工科男實難望其項背。
但任何一種劍法按自己的“四字訣”來練卻並不衝突。劉韋楓用心研習,且練且悟,興趣加勤奮促使讓他進境神速,練起劍來漸漸感覺劍就是自己之手,自喜不知是否傳說中的人劍合一;劍花挽過,一米開外落葉簌簌,又喜不知是否為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