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嘴是葉安然的優良傳統

貧嘴是葉安然的優良傳統

?入夜,葉安然早已沉沉睡去,吱呀一聲,冰封的房門被朱月緩緩打開。看起來她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上很多,開起來她真的是為葉安然耗費了太多的靈力。

屋裏寒意徹骨,但葉安然的頭上卻還是不停滾落着豆大的汗珠,如果這樣不管不問。

相信,他也會和那些人一般因高燒而變得痴傻,按他們口中所說,修仙門派的一位長老也不幸染上惡疾,花費了大量的天材地寶,可依舊沒有效果。

如果連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都無法治癒的話,那麼它便可能不是惡疾,是一種超脫我們認知的一種力量,那便是詛咒。而最諷刺的是我身上也背負着這種東西。

詛咒也好,惡疾也好,無法知道傳播途徑的瘟疫也罷。上次多虧了你我才能活下來,這次輪到我救你了!

“你的命只有我能取走!”朱月言罷將臉上的面紗緩緩揭下,尼圖奧恩的詛咒在她秀美的臉上留下了痕迹,只不過這道划痕卻為她增加了幾分英氣讓人更加為她着迷。

“姐姐,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說實話,葉安然算是半個聰明人,比一般人機靈,卻比起那些聰明人要顯得愚笨。”

“但聰明人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那便是過於自以為是,過度的偏執,他們總是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是對的,是最完美的,他們不應許別人反對和質疑。”

“我感覺雖然有時候,他會瘋言瘋語亂說一通,但沒有姐姐您說的那麼偏執,他給人感覺像是一個性格怪異喜歡異想天開的小孩子。”

“對,可你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孩子不是嗎,看他的年紀顯然不大,可思維模式行事準則,哪裏像個孩子”

“最糟糕的是,他產生了心魔。”“心魔?”

“修仙是條漫漫長路,而這長路上的最大阻礙,便是自己的心魔。仇恨心、貪念、妄念、執念、怨念等都屬於心魔。心魔可以一直存在、可以突然產生、可以隱匿、可以成長、可以吞噬人、也可以歷練人”

“戰勝心魔,方能成就大道。前幾日,我便發現這小子修行時,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環繞在他的身旁,這是心魔初現的情景”

“他很聰明,而越聰明的人,他的心魔便越難對付。對於主人的秘密他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出去后如果他真的被心魔吞噬,我想請你殺了他。這樣無論對你,對我對主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心魔,隱匿在所有修仙者的心中,它們會吸收宿主的負面情緒悄無聲息的成長着。當身體的主人接受不了外界的打擊,精神最薄弱的狀態后,它們便會趁機佔據主人的身體。然後毀滅宿主身邊的一切”

“當宿主親人愛人仇人都被心魔所殺。當宿主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之時在無意活在塵世之中時。宿主的意識將會完全被心魔吞噬。消失於天地之間。

心魔便藉助宿主的肉體得以重生。這些人我們稱之為魔怪。這些魔怪繼承了宿主的記憶,享受着宿主殘餘的生命,享受着陽光的溫暖,體會着生命的寶貴。盡情揮霍着這美好的時光。”

“心魔會殺掉宿主身邊所有熟實的人,在這之前你要先殺了他”“心魔佔據肉體后真的無法?”那婦人冷冷打斷朱月的詢問“心魔需要靠自己戰勝,絕非可以藉助外力除掉”

朱月腦海中回憶着和姐姐的對話,不知不覺間便以來到了和煦風林的外圍。

而村莊之內,一個冰封的農舍,外面不知道被誰人設下了層層結界,屋內一位神患惡疾的少年。早已沉沉睡去,只是他皺的眉頭,似乎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喂,醒醒了,騷年。騷年醒醒了。”“頭好痛,好吵啊”葉安然緩緩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屋,一個吱呀亂響的電風扇。一陣陣惹人心煩的蟬叫聲。

“我在家裏嗎?好長的一個夢,工頭怎麼沒叫我起來搬磚啊,真是的今天又要餓肚子了”

葉安然便叨叨着,便站起身子,隨手掏出一個已經停產許久的諾基亞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四十九分。

“我去,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穿越了。還變成了一個小孩。看來網絡小說害人不淺啊。以後還是少看些的好。”葉安然邊嘀咕邊起床刷牙洗臉。可是當他看到手機的一瞬間。

他愣住了,十點四十九分?卧槽,不是吧我才用了五年,你就壞了?我可是把你當寶貝,沒拿你當板磚,沒拿你砸過核桃,你就這樣壞了?

拿起手機想要打個電話,卻發現一個信號都沒有。不是吧這麼倒霉。無奈葉安然收拾好行裝準備去手機店看看。推開房門卻發現,往日裏喧鬧的大街上竟沒有一個人。

也是,這麼熱的天,沒事誰會出來走動啊。只是為什麼在我開門的一瞬間。就連令人心煩的蟬鳴聲都沒有了。

這時候,葉安然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四周太靜了,靜的讓葉安然的心中有一絲寒意。葉安然閉上雙眼,卻連風的流動都無法感受的到。

葉安然深吸一口氣,跑回家中剛發開門,卻聽到屋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回來了?”這聲音太過熟悉,卻瞬間讓他寒毛聳立。沒錯這聲音太過熟悉,這是他自己的聲音。

葉安然提起膽子,將視線緩緩移向發聲源,一個身高一米七八,身穿西服的帥哥,正斜躺在自己的沙發上。

只是他的相貌似乎和自己非常相像。只不過他似乎比起自己要更加好看一些。“你是誰?我現在究竟在哪裏?”

“顯而易見,你在我家裏,我叫心魔,第一次見面禮數不周還望海涵。”話雖這樣說,但他卻自顧自的喝着飲料,絲毫沒有招待自己的意思。

“額,我應該還在做夢吧。”葉安然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卧槽,還真不疼,看來我真的在做夢。”

另一個自己撇了一眼葉安然罵了一句傻b。“我是你的心魔,由各種過激情緒滋養所化,在這裏孕育成長。每天只能通過你的眼睛觀看外面的世界。但卻又什麼都無法做。”

“如同一個判了無期徒刑的犯人,所以我恨你”話到此處戛然而止,那男子身形一閃。肌肉紮實的臂膀牢牢鉗住葉安然的喉嚨。

“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想佔據你的身體,去感受那真實的微風陽光和美食。為什麼我要被落在這虛擬的世界內。

為什麼,你可以享受這事間的一切?為什麼我便要困在這裏無法出去?這不公平”

見葉安然臉色憋的通紅,幾乎隨時都可以喪命。那人便用力一甩將葉安然甩飛了出去,狠狠撞在那茶几之上。

咳咳咳,葉安然大口的喘着粗氣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心魔,真的清楚發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咳咳,你應該清楚,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你更應該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他們本身就是個錯誤。”

那人邪魅一笑,緩緩走過葉安然的身旁。沉聲道“你說得對,所以我才會將你帶到這裏,帶到這屬於心魔特有的思維空間。

我想提醒你,我就在黑暗中注視着你,看着你那偽善的面具從臉上緩緩脫落。你真實的面容之上到底會是何表情?

記住了,你的命是我的你親人的命也全都是我的,我絕不應許你會被這區區惡疾奪走了性命。”葉安然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嘴炮會比他弱。

可正當他要出口嘲諷時。只覺周圍瞬間天旋地轉。此時冰封的小屋中一位少年突然從床上跳起,不停的用手搓着自己的胳膊,打着哆嗦。

“卧槽,好冷好冷。凍死我了。朱月姐姐?我現在又冷又餓。吃飯沒我這還有些吃的。一起吃嗎?朱月姐姐?”

葉安然見久久沒人答應,推開房門卻發現,現在正值午夜月朗星明,淡淡星光揮灑而下,將這冰封的小屋點綴的更為,額,更為詭異。

“看來她聽從了我的建議找別的地方住下了,不對這種感覺風之屏障?”葉安然急忙向前奔走兩步,伸出雙手慢慢的向前摸索着,一個無形的屏障。阻斷了葉安然前進的腳步。

“朱月做的風之結界,設置了如此牢固的結界,她又去了哪裏?一陣微風吹起,一張潔白的面紗,吹落到葉安然的面前。”

“這是朱月的面紗?”葉安然突然想到了什麼,輕一揮手便將這結界打破。嘴裏叼着一塊麵包,便匆匆向和煦楓林趕去。“喂,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姐姐”

半個時辰之前,和煦風林內部,一個矮矮的女生抱着一把碩大的戰斧,行走在這陰森的叢林之中。

突然,一道巨大的身形從天而降,攔住了她前進的道路。那是一隻肌肉紮實身材高大的獸人。

看見獸人女孩顯得很是興奮,蹦蹦跳跳的詢問道“哎。吶吶吶,你要不要我的斧子啊。爺爺說過,我要將這把斧子交到合適的人手中。你這麼強壯一定適合這把斧子。”

而健壯的獸人,卻不曾細聽。現在它只想解決自己生理需求,他餓了,雖然眼前的獵物吵鬧了些,但看起來皮膚細嫩柔滑,想來當做餐前點心也很是不錯。

它思至此處,揮起沙包大的拳頭,向女孩面門直奔而去。只聽嘭的一聲爆響,拳掌相對罡風大作。那粗壯的參天大樹也為此輕輕動了下身形。

這女孩的手掌,比起巨型獸人的手指都還要小上幾分。但即使如此柔弱嬌小的身軀,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別急嘛,爺爺說過,這把斧子一定要交給強者,雖然我很弱但是我想,如果你想要得到這把鎚子的話。至少,至少要打贏我。”

言罷,女孩單手拿起斧子,寒光閃,人影消散。出手迅速乾脆毫不遲疑。那粗壯的獸人被瞬間劈成了數道肉塊。

那些肉塊快速的蠕動着,向著中心移動,一塊塊碎肉有規律的拼湊獸人原本的身形。不出幾秒鐘的時間,那獸人的身體便已經恢復了大半。

“封”隨着一聲輕喝波比只覺一道寒意襲上心頭,自己前方那隻已經恢復如初的獸人,隨着聲音的傳來,瞬間被寒冰封鎖。

波比警惕的轉過身子,發現眼前是一名極為漂亮的姐姐,一雙明亮的眸子,笑眯眯的看向自己。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這裏很危險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我叫波比,是一位旅行家,我來這裏是想找一名勇者,我想把這把戰斧交給他。完成爺爺的遺願,姐姐你好像很強,我要跟着您來決定您是否擁有獲得這把戰斧的資格。”

此時的朱月心下焦急,但也未曾放下警惕,始終雙手附在背後,與眼前的女孩保持兩米開外的距離。

“我現在可沒有時間,把你安全護送回村子。但你的修為不低。”朱月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在這裏徑直向西走很快便可以到達出口”“吶吶吶,姐姐你要去哪裏呢?”“我要去…等等好像是葉安然的聲音”

一盞茶的時間前和煦楓林外,葉安然在一棵樹上盤膝而坐。精靈天地孕育,本源不滅而身不死魂不滅。已經靠近本源的希爾芙,應該也會醒過來。

如果我是朱月,我要做的便是先尋找希爾芙的本源所在。讓其恢復如初,風記錄著曾經這裏發生的一切,每一陣清風都曾記錄了一段故事,而那位姐姐也曾經說過,她可以傾聽風的聲音。

如果知道事情始末,我身上的詛咒也應該可以解開。葉安然心念至此,靜下心來去感應這風之本源。

葉安然蒙的睜開眼睛,“遭了,本源在這森林的最中心。”葉安然不敢怠慢。喃喃道“鍛體決一層,解。”

一道青光閃過,葉安然緩緩活動着身體,發出啪卡啪卡的脆響。葉安然足下輕點,幾乎是在瞬間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隨着嘭的一聲巨響,他矮矮的身形出現在前方50米左右的巨大樹榦之上。

他正一臉惶恐的緊緊抱着樹榦,頭上不知何時撞出了一個大包。“卧槽,解除鍛體決帶來的十倍重力后,我好像無法精準的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好痛,好痛,痛死老子了”

“朱月應該是尋找,我中詛咒的原因,那麼她肯定會去之前的地方調查。以其為起點扇形向前搜索,必然能找到其蹤跡。”

葉安然信心滿滿向前一躍,落地時卻重心不穩一個趔趄,那粗壯的樹榦差點,將他的雞兒撞扁,葉安然捂着自己的雙股之間,倒吸一口涼氣。

“裝逼,遭雷劈,我還是現在地上走兩步,適應一下自己的身體吧”

鍛體決的修鍊,與別的功法有很大的差別。任何一種功法的修鍊,都是為了使用者可以藉助其功法,獲得更大的力量來擊敗對手,提升境界。

而鍛體決則是相反,修鍊這個功法,會對自己的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鍛體決第一層。運行功法會改變施術者本身所受到的重力。且自身體重不會受到改變。

簡單的來說,葉安然在運行功法時,就如同手腳都綁上了一百斤的負重,無論行動還是戰鬥,都要比平常狀態更要吃力。但是這一百斤的負重不會作用在他的體重上。

而且,隨着功法的修鍊,他身體的負重也會越來越高。由於負重的原因,會阻礙他身體的生長發育他不會長得有多高。

隨着身體負重的解除,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極大的提升,但是現在,行走一瘸一拐表情痛苦的葉安然,顯然還沒有適應他現在的身體。

“啊,這比我想像的要難得多啊,本以為解除功法,自己便可以瞬間恢復實力。裝逼了,卻沒想到,這才一層。解除后自己竟連正常的判斷和,行走都無法完成。”

在實戰中,毫無用處啊,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找到朱月。經過一番搜尋,葉安然終於在不遠處尋到了朱月的蹤跡。

“安然,你的病好了嗎?”“嗯,經過你的靈力滋養,已經好了許多,對了這位小妹妹是誰?你女兒?”

朱月恨恨道“去死了”一記重拳便向這葉安然招呼過去。葉安然邊揉着頭頂鼓起的兩個大包,邊嘟囔着“不是就不是嗎,幹嘛打我”

“病剛好,便這麼能貧嘴,我看起來有這麼老嗎?況且你的外貌比這個小女孩也大不了多少啊。況且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是一點也沒長高啊…”

聽着朱月喋喋不休的嘲諷,葉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或者連朱月都不清楚,短短几個月她變了變得開朗起來。似乎在葉安然這個小屁孩的身邊,就不會無聊。

波比則看着兩人,眼神中流落出一絲落寞,雖然很快的掩飾起來,但卻瞞不過葉安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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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如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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