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誰是局中人
?徐長生死後,刺客追兵也很快便追了上來,這些刺客會以奇門異術隱去身形,毫無氣息和妖力波動。更致命的是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那便是趙倩公主。
南宮破左右格擋之際,還要保護身後的公主,攻擊能擋則擋,實在躲避不開,便用自己的肉體,去幫公主抗下傷害。
可畢竟凡軀,重傷之下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緩緩模糊。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卻只聽。噗嗤一聲,鮮紅色的血液噴散在南宮破的臉頰之上。數十名刺客,顯現身形。他們的胸口處統一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趙倩緩緩朝前方看去,遠處那是一名男子極為年輕,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穿與她如今身上所着顏色一樣的黑袍,寬肩窄腰,腰束玉帶,五官白皙,容顏清雋。
尤其是一雙鳳眼,烏黑深邃,像是墨色的寶石,散發著清幽的光。手執一柄上好的墨色山水摺扇向她走來,步履悠閑散漫,風流倜儻,眉眼神情俱是滿滿的笑意。
讀者們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認為“很美好,但卻很夢幻,不太現實。”
可有些事總會有例外。面前這位少年郎,無論身材樣貌,言行舉止都要比南宮破好上太多。只是短短的時間,趙倩便和這位少年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三人,並肩而行來到了妖族邊防城中。
趙倩,將前線戰事一一稟報,表明公主身份后,守城士官便給這三位安排了住處,叫來了軍醫為南宮破療傷,同時,八百里急報稟明妖王帝。
而在南宮破重傷昏迷的這幾日時間裏,那兩位卻不管不問,談情說愛,最終跨越了最後的底線。有了夫妻之實。
正值少時,乾柴烈火,恨不夜夜與君好。又哪裏會去關心南宮破的傷勢。“父親,不要,不要。啊”南宮破從噩夢中驚醒。連忙坐起身子,卻不曾想牽動了縫合不久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純白的繃帶。
“少將軍,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這是哪?”“妖族,燕關北部。我是少台官吏,白景琦。”
“燕關如何?趙倩公主那?”“燕關失守。令尊下路不明,數萬精兵損失殆盡。拖您的洪福,公主貴體無礙。是公主和一名少年把你從關外抬到這裏的。只不過”話至此,白景琦頓了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只不過什麼?”“恕小官斗膽稟明,趙倩公主乃妖王賜婚,您便是她未來的丈夫,您昏迷的時候,她不僅未曾前來照顧,還與另一名男子,私交甚密。他們曾晚上住同住一間客房。”
“另一名男子?可是與公主一同救助我的那位男子?”“正是”
“身份查明了嗎?可曾搜身?”“公主攔着不讓,我們不敢得罪”
“胡鬧,整個妖族上下,大多都知道,妖王將趙倩公主許配與我,妖族中沒誰敢這樣不聽皇命亂來,除非他是外族。”白景琦缺一臉懵逼,雖然十分有道理,但白景琦什麼鬼,你好像搞錯重點了吧,她是你未婚妻。
還是無法拒絕的那種,兄弟你不感覺你的頭上綠油油的嗎?身為男人不應該勃然大怒才對嘛?“對了,我們的事上報妖王了嗎”白景琦剛想回答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匆匆趕到兩妖身旁“800里急報,妖王火速詔南宮破和趙倩公主回宮不得有誤。”“臣等領旨。”
“抱歉,為人臣子,不敢欺瞞妖王不報。”“無礙,把趙倩公主和那名男子一齊喊來。”“嗯”“還有一件事,公主的事絕對要保密。”“知道了在下這就去辦”
白景琦緩緩走出屋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小聲喃喃道“好大的官威啊。父親戰死沙場,自己被綠。他竟還可以如此平靜的分析問題,實在是匪夷所思。難道我表達的還不清楚?難道要對他說你老婆跟另一個男人繁衍交配好幾日了,他才能明白?”
他不明白?不他什麼都清楚,不過現在他還有更加值得關心的事,妖族有內應謊報軍情,使得三萬大軍全數息滅。自己好不容易突圍成功,卻又遭到妖族刺客的追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針對我南宮家。
雖然滿朝文武,都嫉妒南宮家位高權重手握重兵,都千方百計的想着將南宮家從那個位置上拉下去,但誰會有這麼大的手筆,以謊報軍情損失三萬兵馬為代價,換的南宮家的落寞,一旦查出是誰肯定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那刺客的服飾,和殺人方式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太子手下的。暗殺部隊“根”
可是他們太弱了,是旁人假
扮栽贓陷害還是?
答案其實很簡單,南宮破也早已猜到,只是他不願意相信罷了。能讓父親深信不疑的情報,能讓父親甘願為其犧牲的妖只有一個,那便是他的結拜兄弟當今妖王。
我一開始也很好奇,妖王為什麼急着讓自己和公主成親,又為什麼記着讓公主跟隨我們父子兩個一齊上戰場,原來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洗脫嫌疑,給南宮問天安上一個永遠摘脫不掉的罪名。
是啊,誰都想不到,他竟會棄自己的女兒生死於不顧,只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可以安穩的掌控妖族。
“南宮破,你醒了?傷好些了嗎”隨着房門被輕輕打開。一對男女手牽着手滿臉微笑。再也沒有了那往日抑鬱清高的模樣。
南宮破嘖嘖稱奇“無礙,不過戀愛似乎真的可以輕易改變一個妖,公主看起來氣色不錯。對了,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籍貫哪裏。”
“喂,你想幹嘛。我和你雖有婚約,但並無夫妻之實,這次你們打了敗仗,又對我保護不周。父王一定會降罪於你,到時我便會讓父王退婚。”
“哦,與我定下婚約卻並無夫妻之實,這沒有錯,只是身上婚約未退,又無媒妁憑證,不知您是否跟這位公子有了夫妻之實呢”
“你放肆。竟敢如此口無遮攔。南宮破,受了點輕傷連腦子都壞掉了嗎。”
“還好還好,一點輕傷而已。不勞您等掛心,對了公主您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妖王急詔回京,今天下午便要動身出發,在下有傷在身,便不外送了。”
“你!”趙倩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南宮破,你變了”言畢,便拉着另一名男子匆匆離開了這裏。
“我變了?沒錯,我必須改變!”
妖族大殿之上,“南宮破你身為督軍,竟毫無作為。沒有及時察覺到魔族埋伏,迫使我族三萬精英士兵,全軍覆沒你可知罪”“臣知罪”
南宮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心如死灰。妖王見狀連忙對太子使了個眼色,“父王,南宮破年少無知,一時疏忽大意也是情有可原,主要責任還是在其父親南宮問天”
“南宮問天,擁兵自重,平日裏狂妄自大,這次因一時判斷失誤導致全軍覆沒,自己也戰死沙場。也算是罪有應得。至於南宮破還望父親從輕發落。”
“也好,念在你父親和我是舊交,我便饒了你這一次,將軍由張三暫時替代,你現在還是做你的督軍少將軍吧”
“謝主隆恩”南宮破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走到一旁低着頭默不作聲。一副低落的模樣。
但沒有人知道,此時的他心裏所想“好一招收買人心,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父親啊,這就是你的兄弟,當今妖王,為了穩固勢力,為了幫助兒子登上王位,為了使南宮家更好駕馭,不惜出賣朋友。
親手把自己的兄弟送上斷頭台,還要給其安上一個剛愎自用,驕橫跋扈的罪名,好實在是好。實在是一個合格的妖王,一個合格的父親,一個合格的小人”
“父王,萬萬不可。”“嗯?倩兒?有何不可”“與南宮破相處的這些時日,他總是對女兒冷言冷語,對自己疏於照顧。若不是女兒命大,恐怕”話未說完,南宮破卻腳步虛浮癱倒在地。
“快,快傳御醫。”皇宮內一位頗有姿色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的將南宮破的衣服一一褪下。紮實的肌肉,小麥色的皮膚被鮮血浸透。
一道道被縫合包紮的傷口,因為近幾日的舟車顛簸,結膿開裂。妖王和趙倩就這樣站在旁邊默默看着,不知該說些什麼。“少將軍,受傷頗重,全身上下遍佈傷痕,傷口多且深。很多已經感染髮炎”
“隨經過救治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卻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才能痊癒,只是痊癒后也會留下很多無法去除的疤痕”女孩一邊說著,一邊為南宮破清洗着身子。
看着滿身傷痕的南宮破,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從何處開始清洗。待仔細清洗乾淨后,便輕輕將南宮破放在一個小小的浴池中浸泡着。浴池中的水鮮紅如血,不停的冒着氣泡。
南宮破剛剛浸入藥水中,浴池裏的水竟快速凝聚,如同一個個有生命史萊姆一般,不停的在南宮破身上蠕動着。
“不用擔心,葯浴能夠幫助他快速恢復體力。不出十日便能蘇醒,蘇醒后靜養兩個月便可痊癒。我要出去煎藥了兩位自便”
“等等,靈芸姑娘,你真的不考慮為孤練這長生不老之葯。”
“我說過,要想長生必須努力修鍊,破除生死劫,得道結仙緣。用鮮血泡出來的長生,我後悔自己當初喝過”
“可無論結果如何,你不都成功了嗎?現在你已經有了,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能力。這是所有人都羨慕的事,為了可以變得像你一樣,孤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可惜,這個代價,以一個區區妖王來講,你負擔不起。沒有誰能負擔的起。”
“孤也想努力修鍊成就仙道,可孤已經快要滿500歲了,已如風中殘燭,大限將至。不僅如此,我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朝堂事務,妖族那一天能離開我?”
“世界從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停止運行。你的存在遠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好了我要去煎藥了”
“父王”“怎麼了?”“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給南宮破。”
“胡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能說改便改的?”“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妖王嘆了口氣“畢竟,我們欠南宮家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這輩子非他不嫁,再說我也已經是他的人了。”“混賬,你跟那個混蛋有了肌膚之親”
“沒錯,我還懷了他的孩子”“你,你你,為何如此不知廉恥,你以是別人的未婚妻為何還要做出這種事。況且他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魔族人,萬一是魔族派來的姦細又該如何?”
“我並不喜歡南宮破,您卻要逼着我嫁給他,我不喜歡每天都活的規規矩矩,嚴遵禮法,為什麼非要擺出一副溫柔得體模樣,為什麼我必須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完美無缺。
我只想做我自己啊,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提線木偶,我只是想遵從本心的活下去啊,這難道也有什麼錯嗎”
妖王,一時有些呆住了。這還是當初那個乖巧懂事,知書懂禮的女兒嗎?只是離開幾日為何會變得如此刁蠻任性。
他身邊的親人都怎麼了?結拜的兄弟,對自己屢次頂撞,讓自己在眾臣面前下不了台,自己的兒子整日裏拉攏大臣結黨營私,連自己最老好的小女兒,卻如今變得如此刁蠻任性無理取鬧,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在妖王的策劃下,南宮破傷勢剛好便和公主匆匆完婚,八個月後公主難產身亡,留下一個女兒南宮雪。同年南宮破被貶為先鋒,同年年底,南宮家的勢力因為軍隊規整劃分,而散落成沙成不了氣候。
又是一年年春,妖王壽終正寢,新妖王繼位。邊關動亂南宮破憑着赫赫戰功重新成為將軍。
南宮破看着整日以淚洗面的公主,心下不忍待公主誕下子嗣後,便給了公主一個選擇。
“可以留下,我們只當做普通朋友,一起將孩子撫養成人,待孩子滿18周歲便還其母女自由,其二便是,現在便給她自由,他會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在將那名男子尋來,讓他們兩人隱居山谷雙宿雙飛,待十八年後便將孩子奉還”
趙倩果斷的選擇了其二,當然這也是南宮破最想看到的。
故事緩緩講完,眾人很是驚訝,驚訝之餘還對南宮破有了几絲同情,綠的徹底,愛的乾脆。
不管是人或者是妖,總是很奇怪,總是會默默攀比,卻又偏偏喜歡同情憐憫他人,總是自以為是以自己的價值觀評價他人。
對於南宮破來說,他對這份婚姻,對趙倩,毫無感情可言,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南宮雪。
“好了,這下真相大白了,南宮破你欺君犯上隱瞞實情,按律當斬,不過念你重情重義報效國家不獎不罰,你的女兒是妖魔混血,又怎能與孤的兒子結婚,此事不議。”
“我想你誤會了,狐言,我在表達一下我的意思,你不配作妖王,而我將取而代之,我承諾會還妖族人民一個更為強盛的妖族!”
“爸爸,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這樣做的話,豈不是限自己於不忠不義的地步。”
“狐言,你在位期間,獨斷專行。剛愎自用導致民不聊生,現在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好大的膽子,來人快來將其拿下”頓時場面亂成一團,而幾位投影人員,卻絲毫不為所動,認真仔細的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記錄並轉發給妖族民眾。
南宮破腳下發力,一瞬間便來到了妖王面前。剛想出手,只聽風聲攢動。寒光一閃一把利刃直刺南宮破喉嚨而去。南宮破連忙後撤幾步。觀察四周,果然如此。
狐言妖王訓練的一批暗殺刺客團,“根”“看不見的對手嗎?像那時一模一樣,當初便是您派出這些殺手來刺殺趙倩公主的吧。”
“簡直一派胡言,孤為何要殺自己的親妹妹。快殺了他!”
“惱羞成怒了嗎?的確現在我依然沒有好的辦法和能力,可以破解這些隱形的刺客,而不傷害周圍的建築和人。但是,我知道你會幫我的對嗎?崔公子”
話音剛落,趙倩身邊的文靜書生,突然動了,只見他身形一晃,動若雷霆速度之快,只能隱約看見他的殘影在場中奔走。
隨後腳步一停輕收摺扇走到南宮破身旁點了點頭,隨後四周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數十個人影慢慢顯現成型,他們身着白衣,一隻手拿着長劍,一隻手捂着脖子呆愣在原地。
隨後只聽撲通一聲,那些刺客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他們的喉嚨全部被這鋼尺所鑄的扇骨打的粉碎。“好俊的功夫”“過獎。”
不過此時眾武將聯合妖王和士兵將南宮破和崔言兩人團團圍住,大戰一觸即發。
“喂,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狐天澤不知何時牽着自己的妹妹來到了南宮雪的面前。“是啊,父親今日為何會脾性大變,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疼,媽媽你打我幹什麼?”
趙倩一臉微怒道“他可不是你父親,你的父親叫做崔言”
“嗯,姑姑好!南宮雪你太在意你的父親了,仔細看,那些你父親帶來的將領,他們在幹什麼”
南宮雪聞言連忙仔細觀瞧,那些將領正在滅殺朝廷一品官員?不對,他們並沒有下死手只是快速將其擊暈,然後運出此地。
如果你的父親真的想,謀朝篡位以他的權威和兵力,何必要這樣做,只怕,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我說了,他不是雪兒的生身父親,你故意搗亂不是?”
“姑姑息怒,沒錯南宮破不是小雪的生身父親,但是十多年來的養育之恩,稱之為養父,也並沒有什麼不妥吧”
“養父?他讓我們美女兩人分別十多年,他有什麼資格讓雪兒稱他為養父?”
“哦,姑姑,如果你這麼講那就更有意思了。您無憑無媒便與一面之緣的男子私定終身。明明有無法推辭的婚約,卻還是和別的男子有了夫妻之實。更是懷了孩子。
如若南宮破堅持不娶你,亦或是一口咬定孩子是個野種,如若失了朝廷顏面,將姑姑處死也並不是沒有可能,民間也會將你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
南宮將軍他不計前嫌,即使你懷有身孕,即使他要養育別的孩子,即使這個孩子養大了還是要還給別人,即使他要和一個根本不喜歡的女子在一起一輩子,每日同床異夢。他也未曾說些什麼,還是將小雪撫養長大了。
“哼,說得好聽,娶我還不是因為我是皇親國戚,以便於自己鞏固自己在朝堂哥的勢力”
“哦~那姑姑可真是聰明絕頂,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和你聯姻鞏固在朝堂中的勢力,又怎麼會冒着被殺頭的危險,謊稱您難產而亡,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十年之久。”
“我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插嘴。狐天澤你說話最好注意點”
“啊,您怎麼知道我叫狐天澤,您說您一直隱於蹊徑的山林之中,不久前才剛剛來到這裏,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莫不是在這裏有你的線人,還是說你可以通過某種方式,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看趙倩的表情狐天澤心裏有了大概,他可能猜中了,可是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浮上心頭。
狐天怡瞪着眼睛向南宮雪問道“哥哥一直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一直聽不懂那,好好的為什麼都打起來了,我們能回家了嗎?”
南宮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說,狐天澤殿下,能別在通過激怒我的母親,這種方式來獲得信息嗎?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如果我問的話,媽媽一定會說的吧。”
趙倩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答應,狐天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順手摸了摸狐天怡的腦袋,“哎,妹妹你看,你的雪兒姐,比哥哥聰明多了。”“不,天怡還是覺得哥哥比較聰明。”
聰明?不,狐天澤覺得比起南宮破和南宮雪自己差的遠了,他們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兩人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法簡直一模一樣。
我看過,南宮破將軍的所有作戰報告。他作戰思路清晰,局勢把控完美,制定計劃時還會計算出傷亡人數。
可以說,南宮破行軍打仗沒有干過任何賠本的買賣。做事穩健,極為隱忍,往往敵人認為他疏忽大意進攻之時,往往已經步入他的陷阱之中。
這父女倆怕還是對我有所隱瞞。可南宮雪的表現卻絲毫不像是真的。至於謀朝篡位留下千古罵名,他絕對不會去做,要做,也無需這麼做,他完全可以憑藉兵符,逼迫妖王退位讓賢。
他的作風一直是,虛虛實實,故意漏出破綻,誘敵深入然後發起反擊。難道?
難道他在做餌?以直播刺殺妖王,妖族發生恐慌動亂為餌的話?他想要誘捕的獵物胃口也太大了些吧。
等等,南宮問天將軍,名叫崔言的魔族男子,私生女南宮雪,傳送陣,暴食,以及性格大變的趙倩公主,是誰泄露的軍情,內奸?快想想,快想想,我還漏了些什麼。
在看四周朝廷一品大員,大多已經被打暈清空,只留下寥寥數人,而南宮破以和妖王一眾纏鬥良久,在看崔言英俊的臉龐,雖然面無表情,但從他的眼角還是可以看出些端倪,他在努力憋笑。
似乎,一切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