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發現
?(女生文學)從那高大上的洗手間出來之後，整個左廳已經被清得差不多了，就剩那幾個相貌氣質貴氣，整個氣場都貼着我是有錢人的傢伙。
段小四還在裏面彆扭，戴涼擼了擼自己稍稍長一點了的頭髮，見他們都盯着自己，忍不住講目光轉向了還在惡質微笑的詹小少，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小子，趕緊的介紹一下。
詹小少這次到沒有故意為難他，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到陸天琪背上，看着正在喝酒的陸天琪猛噴了一口后才得逞的笑道：“還有印象不，這個一臉斯文的小眼鏡就是咱陸天琪，T市最最有名的陸大律師，如果你一不小心想不開去作姦犯科，或者一時情迷意亂介入了什麼重婚啊……”
“咳咳……你先給我打住！”
抬起張嗆紅的臉，陸天琪桌下的腳很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了詹小少的蹄子上，聽到當事人嗷了一聲后，才很是斯文的拿出張乾淨的純白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站起身道，“戴涼，你跟詹老小的事我聽說了，不過當時在國外抽不開身，今天回來看你回復得不錯，失憶了沒事，人還在就好，老規矩，來一杯吧。”
戴涼笑着，“好，來一杯，為了我和詹老小的康復。”心想，您還猜得沒錯，你家二少人還真不在了。
“喂喂喂”看着對飲的兩人詹小少不滿了，“都說了不準叫詹老小的啊！完全是在藐視我的男人雄風嘛！”
陸天琪橫了他一眼，“知道了，詹、老、小！”
“……”
“行了，別跟這個傻子計較了，”最角落的男人滅了煙，抬起一張極為俊挺的臉，深邃狹長的眼眸中帶着淺淺的笑意，“渣涼，很久沒見了，估計你也不記得我了吧，我，長孫琉介，今天剛從H過來。”
“其實我有認識你們的啊，”戴涼狡黠的一笑，一雙上挑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就算忘了，也還有照片啊，我在家養傷期間你可是都一一張給對照過了，上面還有着兄弟們的愛稱，雖然呢，那些照片可能不那麼的拿得出檯面……”
“什麼叫拿不出檯面？！”詹小少蹭過去，“小爺我的照片可一向都是風流倜儻英姿颯爽的！”
“得了吧就你那樣子，老子都不想說你！”
“什麼叫那樣，小爺上學的時候好歹也是棵搶手的草啊，啊呸，不對，小爺我現在還是那棵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草！”
一陣歡笑中，段小四從裏面出來，一臉黑化的。原本還笑着的幾個人頓時噤聲，戴涼嘴角抽了一下，這小子，還真是喜怒無常誒……
“得了段小四，不就是被噴了口帶口水的酒嘛，”詹小少又開始貧了，“以前你們不是還嘴對嘴喝過嗎？”
“噗……”
“你說什麼？！”戴涼一口酒噴了出來，詹小少又是一臉。
“我累個擦！”
詹小少立刻扯着李天琪的袖子，顧不得他滿臉的嫌惡拚命的抹着自己的俊臉，“渣涼你他媽的臟不臟啊你！在坐的人你不都親過了嗎？到現在還來矯情個毛線啊！”
“……”
信息量太大，戴涼覺得自有必要消化一下。
詹老小剛剛說什麼？！他的意思是想說這些個完全不對胃口、還是都是他弟兄的傢伙全被他，哦不，二少染指過了？！
這這這……太特么驚悚吧了！
二少他老人家就不怕消化不良？！
“喂，詹老小，你少來，我可沒有跟他這麼玩過”雖然同用過一個女人。長孫琉介叼着根煙，一臉流氣的打量着戴涼，“當然…，如果那傢伙在床上也能柔弱點的話，我也許能考慮收了他，不過……前提是他能讓我硬起來。”
戴涼：“……”
這他媽的真的越說越葷了啊……這些少爺們，比起他以前那幫愛吃葷的朋友完全是過而無不及啊！
段小四一臉鄙夷，“天底下還有你硬不起來的人嗎？”
“當然，如果是對着你的話我想絕對沒問題。”長孫琉介目光熾熱的看着他，半分玩笑半分認真的拉住他的手，“說不定現在，就可以來上一——嘶，段小公子，要死啊！”
段小四鬆開彎折他手指的力道，嫌棄的丟開，“就是讓你死！該死的□□狂！”
“行了！你們少在那說那些沒邊際的葷話還看熱鬧的！”看着鬧成又開始鬧起來的幾個人，陸天琪的眉心跳了又跳，“不是說好大家今天大家過來一是接風，二是送行，然後聚一聚的嗎？別老貧那些有的沒的。”
作為一夥非常人中唯一腦迴路還算正常的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扭轉一下話題，免得那幾個傢伙又開始糾結深陷。萬一一時間玩脫了不小心來個身體力行，長針眼不說，還極為的毀三觀。
“也是吶”詹小少摸了摸下巴，“今晚還要給渣涼找些姑娘少爺什麼的，免得他真的憋壞了，啊，不對，還是要美女吧，這樣才能要到小孩啊”說著特意捅了捅旁邊的段小四，“你說對不對啊，段小四？”
段小四很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翹腿坐到旁邊，叼着根煙不說話了。
詹小少覺得有些沒趣，本來他還想期待一下段小四那些抓狂暴躁的表情呢，真是可惜了。段小四常常對戴涼過於依賴，憑空就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逗弄的衝動。
哥幾個都算是從小就混到的大的弟兄了，基本情況大都了解，就連私人情感上也基本上是開誠公佈的，當然基本上也沒什麼真感情可言就對了。
曾經的熾熱，曾經的跳動，早已經在五光十色物慾橫流的時光中沉澱，因為太害怕被隱沒，只能抽開那些會動搖自己的東西，獨善其身的往前。
有些時候，見慣了太多的奢靡，反而容易看不清自己。
戴涼到最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記得後來那些衣着光鮮香味濃郁面容美好的男男女女們又走進來了，左廳又恢復了他剛來時的熱鬧。
眾人一起調笑狂飲，音樂、舞蹈、燈光與酒色融合在一起，組合成了他最熟悉的世界。
夜漸漸的深了，等他再次喝掉一大杯酒之後，終於看到了段小四有些擔心的表情。也許是因為他的五官太過細膩唯美，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冰冷淡然，卻讓他驚艷挂念不已的人。
丟下酒杯，他走上前拍了拍段小四滑嫩的臉，“放心吧，小四，你哥我沒事兒。”他確實也沒什麼事，雖然腳步已經有些虛浮，但他的頭腦卻越加的清醒。
不管是戴涼還是李二少，就酒量上來講，都是典型的千杯不倒。只是人畢竟不是機器，他現在已經算是酒精攝取過度，身體上有些遲緩純屬正常。
戴涼剝開人群走過去，拉住了在一旁快要將陸大律師惹毛的某人，說道：“詹老小，你過來一下，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詹小少看着面色潮紅，眼神難得認真，卻連呼吸湊充斥着濃重酒精味的人，心裏咯噔了一下，登時冒出了一個桃色的想法……聽說那些個裏遍地都是這種片段，渣涼這傢伙……該不是趁着酒勁想跟他表白吧？！
詹小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臉色蒼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這麼驚悚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心虛的笑笑，“那什麼，渣涼啊，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嗎？”
“不能！”說著戴涼抓住他的手就往外陽台邊上拖，完全沒有注意詹小少已經石化掉的表情。
拉上了透明的落地窗后，頓時，室內的嘈雜被全部阻隔，最後只剩下微寒的晚風，眼前所及的一切，除了燦爛的星空，就剩下北城喧囂華麗的霓虹。
戴涼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直直看着他，那雙平時總是深不見底的嬉鬧半的眼裏，帶着反常的認真。
他說：“詹老小，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什麼事？”詹小少被他那樣子嚇得不輕，雖然他從小到大被很多人表白過，但是……被自己的好兄弟，還是頭一回……
“其實就是關於……你要去A市那件事……”
“那什麼，戴涼啊，我要去A市那件事是家裏定下來的，我不去不行啊，嗯，就算你想求我不要去要我留下來陪你也是不管用的，老豆這回是鐵了心的讓我過去了，戴涼你也說過的，我們老大不小了，不能只顧着自己該為家人考慮了，所以我……”
受到驚嚇的詹小少語無倫次的解釋了一大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戴涼皺着眉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他，“詹老小，你他媽唧唧歪歪的在說什麼呢，老子就想問你到了那邊能不能幫我辦件事兒。”
“啊？”
詹小少愣住，“只是這樣？”
戴涼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想怎樣？”
“不是，那我說你搞那麼神秘幹嘛，他媽嚇死我的小心肝了！”說著，還應景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戴涼暗罵了句神經病，直接切入正題，“那什麼，我其實就是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件事兒。”
“只是一件事用得着神神秘秘的？還是說你發現了一妹子懷了你的私生子在外撫養長大了想讓我過去幫你探聽探聽情況？”
戴涼很直接給了他一腳，“去你媽的詹老小！你少貧兩句聽我幾句正經話成不？”
“誒喲，”詹小少馬上服軟，“成成成，您說您說，小的保證不打岔……”媽的，這傢伙還真下得去腳，特么的還是好夥伴不？疼死鳥……
“這還差不多。”
戴涼白了他一眼，摸了一把他的口袋，順出包煙，點了根，深深吸上了一口，緩緩吐出，迷濛的白霧虛化了他映着夜空的容顏。
“詹老小，我想讓你幫我去調查一起車禍，還有，順便找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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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個人都喝得有點高了，原本信誓旦旦說負責李二少接送的詹小少已經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嘆息着這小子還是橫着的時候可愛，陸大律師將那些等待臨幸的男男女女都給打發走後，把人往肩上一帶，先一步下樓了。
酒量最差，個性就彆扭，體格最纖瘦的段小四直接被長孫琉介扛走了，兩家連過姻，算是親戚，這樣戴涼倒也安心一些。
最後等他回到李家大宅，已經接近了凌晨三點半。
司機把車門開放他下車時，林嫂緊張的把他扶進了大廳，一邊嘮叨着一邊給他端出了醒酒湯。
喝過湯，讓林嫂先去休息后，戴涼就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在路過李戴冰的房間時，發現門沒關，裏面也還亮着燈。他腦子頓了頓，鬼神使差的停住腳步，伸手推開了門……
房間還是跟他上次進來時一樣，完全沒什麼改變，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床上躺着一個人。
已經是深秋入夜，房裏的窗戶大敞着，帶着寒意的夜風不斷灌入，他穿着淺灰色的單薄睡袍，就這麼蜷縮着躺在床邊，在淺色的燈光下，蒼白而又脆弱。
戴涼悄悄的走進他，伸手拉過旁邊的絨被想幫他蓋在身上，卻發現他雙手交叉着，將一隻相框抱在胸口，平時總是表情淡漠冰冷的臉上，寫滿了一種難以解讀的緬懷與寂寞。
心猛的一跳，戴涼緩緩伸手，輕輕抽出他懷中的相框，裏面原本被從中間撕裂的相片已經被重新貼好，兩個少年親密的靠在一起，在鏡頭前微笑，和諧而美好……
“你做什麼？”
一個聲音忽然打破他腦袋短暫的空白，原本蜷縮在床邊的人兒已經蘇醒，睡眠中的脆弱情緒消失得毫無蹤影，剩下的，只是讓他莫名心寒的淡漠和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