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唯一嫡傳弟子
等文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小屋的床上了。
“臭小子，終於捨得醒了，嘖嘖，沒想到經過了水火之侵之後，你這根基大幅改善呀，可惜天台那個雜毛，肉眼凡胎不識真神呀，這麼好的材料浪費了這麼多年。小子，算你小子走了狗屎運，速速磕頭，拜老頭為師吧。”無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文天正有些腦脹，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明明之前還在那個神秘的世界，怎麼轉眼又回到小屋了。再仔細一檢查身體，不好，體內一點兒靈力真氣全無，現在等於是一個凡人了，之前好歹還練氣一層，現在直接歸零了，徹底凡人了。
文天徹底懵了，根本沒注意聽老頭說了些啥。
“臭小子，還愣着幹嗎，天底下像老頭這麼好的師父你哪裏去找，還不趕緊磕頭拜師？”
老頭的聲音又吼了起來。
“拜師？我幹嗎要拜師？我已經有一個師父了？”
“你說的是天雲那個蠢貨嗎？他怎麼配當你的師父，再說了，他不是已經把你逐出了嗎？你們不是已經斷絕師徒關係了嗎？”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父點滴之恩，弟子不敢或忘。雖然師父他將我逐出，但在我來說，他依然是我的師尊。”
“臭小子，沒想到還挺倔的。不過，即便你心裏有他，也不影響拜我老頭為師吧。而且，你看看他，把你調教成什麼樣了，白白浪費了十年之功，讓你毫無寸進，你不應該是感激他，你應該恨他才對，碰到這樣的師父，你不知道倒了多少輩子的血霉。你還對他念念不忘的，你還真是傻的沒邊了。”
“那是我自己資質愚鈍，跟師尊他有何關係？師尊已經很照拂我了，都是我不好，資質太差。”
“年輕人，臭小子，資質好壞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也不是天雲說了算的，而得是專業人士說了算的。天雲那個蠢貨，怎麼可能知道你的資質是好是壞。你要是不相信，你拜我為師，你看看老頭我是怎麼教徒弟的，然後你就知道，這天下都是當老師的，這老師和老師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還是算了吧，小子就不麻煩您老了。”文天是死說活說不肯拜師。
“臭小子，你可想好了，老頭這個師父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平生還沒收過一個徒弟，你只要答應拜師，就立即是我老頭的唯一嫡傳弟子，也是本門下一代的唯一弟子，更是本門未來的掌門人。”
“唯一嫡傳弟子，未來的掌門人？老人家，你不是天台宗的弟子嗎？”
“什麼狗屁天台宗，我怎麼可能是天台宗的呢。我只是在這裏種些花花草草而已。怎麼樣，考慮好了沒？”
“那你這個什麼門派在哪裏？有多少人？”
“本門的名字當然不能隨便透漏了，當然說了你也記不住，你不用關心這個名字，名字不重要，人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師父，誰是弟子，重要的是我這個師父能教給你些什麼東西。”
“老人家，你說來說去，不會你這個很厲害的門派只有你一個人吧？”
“臭小子，修鍊怎麼沒見你這麼聰明過？我老人家已經跟你說過了，人多人少不重要，天台宗人多，還不都是廢物。怎麼樣，趕緊磕頭吧！”
“老人家，我說過了，我已經有師父了，不會再拜別人為師了。”
“蠢貨，問題是你那個廢物師父什麼都教不會你啊，現在不是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嗎？你要是這樣再混下去，過不了幾十年就變成一堆黃土了，小子，好好想想吧，就你這樣的，也只有拜了我為師才有出路。”
“多謝前輩美意，小子還是不能從命！”
文天是說啥也不願意。
“臭小子還挺重情義的，不過，我可提醒你，你那個所謂的師父，可沒你想像的那麼好，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壞人。修仙之人，絕情棄欲，殺伐果決，從不感情用事。天雲那個廢物，能做到一派掌教，自然不是一般的狠角色，你沒必要死抱着他的神主牌位不放，何況他已經跟你斷絕了師徒關係了。他棄你如敝履，你何苦對他還如此感恩戴德？”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父雖然將我逐出，但師父之恩，小子卻不敢一日或忘。老人家，多謝你的美意，小子資質愚鈍，不堪造就，拜師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臭小子，天雲那個蠢貨能對你有什麼恩情，不過是白白耽誤了你十年的大好光景罷了，要說恩情，老頭我剛剛才救了你一命，你個臭小子可一點兒沒見念我老人家的好，我這上趕着要收你當徒弟，你是死活不答應，有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啊，前輩，是你救的小子嗎？”
“廢話，我不救你你早就被蛇妖給吃了。”
“你是說那個女娃是蛇妖？”
“不是蛇妖，那你還以為是美女？臭小子，小小年紀，色膽還不小。”
“不是，我不知道咱們葯圃里怎麼還會有妖怪？”
“那其實不算是什麼害人的妖怪，那是靈藥的伴生妖獸。老人家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了嗎，讓你別亂跑，別亂跑，你就是不聽。幸虧那裏平時甚少去活人，妖怪也有些傻，否則早把你給吃了。”
無老這麼一說，文天有些不好意思了，別人剛剛救了自己，又好心要收自己為徒，自己剛才實在不該拒絕的那麼生硬。
“前輩，你要是真覺得小子還有點兒用處，不嫌棄的話，那我就拜你為師。”
“臭小子，本門可不是天台宗這種垃圾門派，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我老人家也不是你想拜師就拜師的。”
等到文天這邊鬆口了，老頭又不願意了。
文天覺得這個老前輩真是個老怪物，藏頭露尾不說，還顛三倒四莫名其妙，剛剛還非得要收自己為徒，轉眼又改主意了。算了，不收就不收，本來也沒想要再拜師父的。
“臭小子，你不要以為是我老人家出爾反爾莫名其妙，本門收徒，一向很嚴苛，這收徒的第一要義，不在於心性資質，也不在於修為緣分，這第一要義，就是要雙方自願。你現在七個不願八個不要的，那我還收個什麼勁兒，回頭沒兩天你又叛出師門了，那我老頭可就丟臉丟大發了。本門千百xx以來，一脈單傳，別的都靠不住，靠的就是弟子的自願，否則本門早就湮滅了。”
“一脈單傳阿？”文天沒聽說過什麼還有一脈單傳的門派，這樣奇特的門派，怪不得有這樣奇特的掌門，跑到別人家的門派里侍弄花花草草，難怪會人丁不旺，連自己這樣的廢柴都不放過。“那還是算了，小子資質愚鈍，可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想想看，一脈單傳的門派，自己要是進門了的話，那這個門派肯定要完蛋，直接就絕後了。
“好小子，行，看來你是瞧不起本門了，或者你是瞧不起我老人家。臭小子給我記住，以後要是求到我老頭頭上，你可別後悔！”
說完，一個老頭模樣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文天面前，然後文天剛眨了一下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那身影又憑空消失了。老頭的聲音也就再也沒有在文天的腦海里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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