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其實我叫帝鳳皇
?看着柳舒寒紅腫的眼睛,紀秋年就恨不得將那些曾經敢囚禁柳舒寒的人碎屍萬段。
紀秋年伸出手將柳舒寒反抱在懷中,故作輕鬆的微笑安慰:“沒事的,都過去了,我不是還活的好好地,並且成功與你相認,我……我自存在以來從沒有感受過親人的溫暖,我甚至一度以為在這個時間我又會孑然一身,但是……很慶幸的,成為你們的孩子,我愛你們都不敢夠,又怎麼會怪罪於你呢?”
聽到紀秋年提到帝弒天,柳舒寒才終於收斂好情緒,嘴角還輕微的揚了起來:“是啊,你的父親很偉大,人也特別好,我和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小小的孩童,我那個時候還要比他大上不少。不,準確地說,他是我有意識之後遇見的第一個人,我真的很慶幸我能遇見他,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度過那悠久的又渾渾噩噩的歲月。”
很久那是有多久?
紀秋年直覺這件事情應該和今天柳舒寒的反常有莫大關係。
果不其然,紀秋年就聽柳舒寒道:“你知道對面那座山的來歷嗎?”
紀秋年想了想書中的劇情,確認並沒有相關的內容,搖了搖頭,應該又是那個無良的人做出來的什麼奇葩設定吧。
柳舒寒低下眼帘,裏面卻有一絲絲悲傷一閃而過,紀秋年甚至從中察覺到兔死狐悲的感覺。
“對面那一座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當時靈氣最豐沛的山,拜山中靈氣龐大所賜,山上的宗門更是全天下最強大的宗門,可以說那個宗門在當時統治了一個時代都不為過。”
紀秋年微微皺了皺眉,如果真是這樣,山上的靈氣不可能消耗這麼快,更別說變成一座毫無生機的魔山。
柳舒寒卻在此時笑了笑,不過笑容並沒有達到眼底,他道:“其實我一直在說我活了悠久的歲月,但你對此想必也沒什麼明確的認知吧,我和你的父親都屬於那種生於天地長於天地的生靈,我們在一起生活早已長達數十萬年……”
紀秋年震驚地張大眼睛,如果光說強大的足以稱為王朝的修真門派,其實在《絕代仙師》裏面有提到,甚至後期就有劇情說是主角會進入那個宗門的遺址里探險並拿到金手指。
那一個王朝存在於二十萬年前,也是公認的天下之主,在那裏隨便一個最低等的雜役弟子,都會成為當時各個門派的座上賓,那一個王朝叫做羽化王朝,而那一座山叫做羽化山。
那按照這個設定來看的話,那一座魔山就是羽化山?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座山會有靈氣呢?而且還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是因為地下埋藏的數量眾多的龍脈嗎?不是的,因為就算把龍脈裏面的靈石全部取出來,再過上數萬年還是會恢復原來的生機,就好像……”柳舒寒淺笑着,繼續道,“就像山會自己修鍊一樣。”
柳舒寒摸了摸紀秋年的腦袋,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其實山在存在的時候,就會誕生一個意識體,可以說這個意識體是這座山的山魂,當然也可以稱之為山神。山魂天生地養,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傷害,與此同時,山魂也可以說是與天地同壽,可以說是只要忍受了漫長的歲月,這種生靈是註定會成為神的!”
“而山魂與山上的生靈更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山魂靠着自己誕生的靈氣滋養着山上的宗門,而宗門裏強大的修士悟出的意境也可以由山魂感受,山魂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那按理說,羽化山上必定也有一座山魂,而且應該非常強大才對,那也不會導致……”紀秋年皺了皺眉,對此提出質疑。
柳舒寒眉間籠罩了一層陰影,“因為羽化山神他……放棄了自己的子民,拋棄了身為山魂的信仰。”
說到這裏,柳舒寒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並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反而故作輕鬆道:“說了這麼多,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了吧,對,我就是這座雲夢山的山神。其實不管在這座山中生活了多久,我最喜歡的果然還是這一個我出生的山洞啊……”
柳舒寒懷念有含笑地向四周看了看,準備給紀秋年介紹介紹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山洞佈局,但是在看到地上的兩張人形紙片時倏然睜大了眼睛,趕緊蹲下身將兩張紙片藏起來,看到紀秋年疑惑地眼神時,柳舒寒開始求饒的並透着無限的羞窘及委屈道:“都讓你看到了,是不是覺得好丟人呀?一個雲夢山山神,還肩負着雲夢仙宗掌門一職,結果連一個僕人都沒有,嚶嚶嚶。”
本來紀秋年看到兩張紙片也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想起其他的,但是柳舒寒又再次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通,紀秋年才想起來,無論什麼時候,柳舒寒的身邊都有兩個小小的童子,這樣看來那兩個童子就是這兩張紙片人變化而來。
不過紀秋年並沒有任何想笑的心思,相反有些心疼。
說實話,紀秋年雖然早在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一切,但是與柳舒寒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他的爹爹從來都是高貴冷艷示人,任誰看去柳舒寒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高不可攀,似乎這世間發生任何事情都能讓他面不改色。
可是今天,紀秋年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柳舒寒。
他呆萌不靠譜,有一顆愛玩的心,動不動都能哭出來委屈巴巴,一看就知道他曾經被他的父親照顧的很好。
而紀秋年的父親不見了,獨留着柳舒寒一人受着外界所謂正道修士的迫害,柳舒寒便用一張冷冰冰的保護殼將柔弱的內心徹底掩埋。
紀秋年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他想代替着那個沒見過面得父親,保護好爹爹,至於爹爹隱瞞的事情,柳舒寒也一定會查出來。
紀秋年如此想着,眉間深深地皺了起來,柳舒寒看見了便想着寬慰一下兒子,便給紀秋年說了一些他和帝弒天那過去的故事吸引一下兒子的注意力。
“秋年,我應該沒有給你說過魔界的事情吧。其實魔界是來自另一個位面,他們天生要比人類強大的多,也因此生育極其困難,數萬年數十萬年也不一定能生出一個孩子來,強大的魔族尤甚,比方說是你父親的永夜魔族,他們這一個魔族可謂是魔界中的皇族,全族上下也僅僅只有不到二十人。”
“雖然族裏人數不多,但每一個人都是頂天立地的蓋世戰神!”
“當然,在那個族裏,你父親也是赫赫有名的,還被稱為最接近絕世魔神的魔。”
“……在魔界裏追求你父親的人很多,可是你父親偏偏看上了我,說真的,我和你父親在一起那麼久了,才生出你一個,你就能知道我說的沒錯。”
“其實,永夜魔族也有更有意思的一點,他們不僅天生能讓同性懷下孩子,而且在遇到命中注定的人時才會觸發覺醒……因為魔族都屬於那種執着得近乎偏執的性格,一旦他們覺醒,這種佔有欲將會變得更加強烈,可以說,就是這種變態的意念才是他們強大的根源,所以永夜魔族一旦確定一個人那就是註定要糾纏一生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給你說這些,其實在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你應該已經覺醒了,不過這種……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紀秋年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表示洗耳恭聽。
見到兒子並沒有反對的意願,柳舒寒便繼續道:“永夜魔族的覺醒其實存在兩種情況,如何分辨這兩種情況呢?其實從外表就能看出來。像我之前說的那種,通過強烈到變態的佔有欲讓自己變得強大,這一種……嗯,從外表看會變得會變得強大無比,光是那在那裏就有一種強烈的讓人呼吸不暢的壓迫感,與此同時,他們的頭髮還會變得短,最長也不過肩的那種。“
“還有一種就是……你這樣的,頭髮會變得長,臉部輪廓只能分清男女,但是不夠堅毅,這種覺醒……一般都是不敢反抗,被別人的佔有欲影響到的,自發性的保護措施吧……”
“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
紀秋年嘴角扯了扯,雖然不知道柳舒寒要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湧起濃濃的尷尬來,果不其然,柳舒寒繼續接着道:“你這種情況,其實你父親也了解的不多,我之前跟你說過永夜皇族加上你也不到二十人,而第一種覺醒情況的記錄是百分百,當然,原先是……”
“你的父親再給我介紹的時候,還說過第二種情況只是理論上而已,他當初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不可能!”
紀秋年尷尬的笑了笑,腦海中不自然湧起葉逍遙的面龐來,嘴角也抽了抽,要強硬到上了主角?
得了吧,求放過,哪怕是白日做夢也不敢想啊。
可是柳舒寒明顯沒有接收到紀秋年的尷尬,接著說道:“其實你父親在被封印之前,對你身負厚望。他希望你能繼承我的美貌,就像鳳一樣高不可攀,又期望你能夠效仿遠古聖皇那樣君臨天下,再加上魔族那獨一無二的帝之姓氏。”
“所以,你的名字本身應該叫做……帝鳳皇!還登入了永夜魔族的族譜。”
紀秋年的臉,不,應該叫帝鳳皇的臉……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