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夢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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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修仙界各種風起雲湧,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近年五大超級宗門紛紛開展的升仙大會,這些倒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從這些新晉弟子中出現的各種百年難得一遇的聖體,比如說修鍊速度快捷可以吸收很多靈力的混元聖體,擁有上古神獸青龍血脈的青龍聖體,也有可以讓丹火變成五彩之色威力不亞於天火的丹皇聖體……
這些聖體成長速度堪稱恐怖,從山野村夫到金丹強者只用不足五年的時間就能到達,要知道平一個毫無根基的平凡人到金丹強者花費的時間最起碼也要數十年。不僅如此,出現的頻率十分頻繁。有人笑稱,現在的聖體簡直比白菜來得都容易,每隔幾天都會蹦出一個,也許你剛剛出門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某種聖體的擁有者。
不過最讓人感到疑惑的是,在五大超級宗門紛紛開展升仙大會招募新鮮血液的時候,雲夢仙宗卻奇迹般的蟄伏起來,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還關閉了宗門,在這風起雲湧的五年間,更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雲夢弟子出入,好像真的開始隱匿於凡塵,不問世事蒼茫。
據傳聞,導致雲夢仙宗近幾年銷聲匿跡的原因,似乎和雲夢仙宗的大師兄紀秋年有着相當密切的關係。
事情還得從五年之前說起,那個時候紀秋年剛剛成為雲夢仙宗大師兄后不久,為了提升實力就獨自前往秘境修鍊,卻不小心誤入了魔道的陷阱,雖然最後還是帶着一大批人安然無恙的回來,可是卻在進入宗門的那一刻頗為奇怪的暈了過去,沒有任何的徵兆。
雲夢仙宗掌門人柳舒寒愛徒如命,幾乎就在紀秋年暈倒的那一刻立即趕了過來,第一時間為對方診脈,不過似乎情況不容樂觀,因為柳舒寒診脈后立刻面色大變,緊接着就開始封閉了雲夢仙宗,至於紀秋年的身體狀況如何,外界的眾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在一個不大裝潢卻頗為雅緻的小屋中,身穿黑色衣袍長相極為英俊的少年,無比靜默地坐在一張床上,只見床上躺着一個身穿紅衣長相頗為俊美憐人的少年,不是紀秋年又是何人?
紀秋年身體蜷縮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葉逍遙坐在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抹去絕美少年額頭滲出的薄汗,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俯下身在少年晶瑩的耳垂處呼氣,似乎是氣息太過灼熱,那晶瑩玉透的耳珠立刻渲染一層淡淡的粉色,看起來極為誘|人。
葉逍遙的手緊緊的握住,漆黑的眼睛顏色變得更加幽深,似乎帶着幾分蠢蠢欲動。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他也已經褪|去了所有的稚嫩和青澀,站在那裏渾身氣勢散發出來就像一個直衝雲霄的利劍。但是與他相反,紀秋年這五年間從外貌上看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時間被沒有在他的身流逝過一絲一毫,不過那絕美的容顏卻出落的更加迷|人,不知道是不是葉逍遙的錯覺,他總覺得紀秋年甚至比五年前多了幾分謎樣的誘|惑,那種誘|惑就像是罌粟花,絕美中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葉逍遙看着那張沉睡的容顏,一顆心極為狂熱的跳躍,幾近耗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剋制住那蠢蠢欲動的心,不作出讓他後悔終生的事。
不過,不遠了……
五年的時間他都忍耐了,再多等一段時間又有何妨?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紀秋年,眼皮顫了顫,然後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立刻映入葉逍遙的眼中,隔空對視。
紀秋年好像對此見怪不怪,甚至眼神中還多了一分慵懶和迷濛,道:“你人真好,每次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你……”
葉逍遙摸了摸紀秋年的額頭,輕輕嘆道:“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后,拿出擱在桌子上的飯菜,然後伸出手,將對方從床上拉起來,將飯菜送入對方的口中。
紀秋年神情頓時更加慵懶了,全身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倒在葉逍遙寬闊的胸膛上,百無聊賴地張開嘴,也不拒絕就這樣把對方送過來的飯菜吃進嘴中。
趁着吃飯的空隙,紀秋年淚眼汪汪地道:“以前聽過一句話,人可以像豬一樣懶,卻不能像豬一樣懶得心安理得。然後,我最大的夢想就變成像豬一樣懶得心安理得。什麼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什麼王圖霸業,修道長生……想想都覺得好累,人生在世,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加瀟洒,不被凡塵所牽絆。現在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累?我覺得真得再過不久,我就會更懶了,哎……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棄我啊。”
葉逍遙笑了笑,神色極為堅定的看着對方,伸出手極為曖|昧的替紀秋年拭去嘴角的飯粒,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佻的撫|摸那殷紅的唇,久久沒有離開。察覺到從唇上傳來的灼熱的溫度,紀秋年身體顫了顫,不過卻沒有躲閃,只是看着葉逍遙的眼神極為不解,道:“那個,你可以鬆開了,我是為你好,真的。”
說完就伸手把葉逍遙還放在唇上的手指拿下,不過靠在對方胸膛上的姿勢卻沒有任何改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欲拒還迎。
紀秋年閉上眼,總覺得頭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裏面鑽出來,從五年前就是這種感覺,紀秋年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來設定君果然真的靠不住了。
他絕對沒有在原文中寫,紀秋年覺醒光暗聖魔體後會變得極為嗜睡之類的。可是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五年前,赤瞳血鞭自動反噬將陸夢瑤的魔元吸引過來后,他就覺得昏昏欲睡,一天十二個時辰,其中就有十個時辰在昏迷中度過。
其實就算在昏迷中,紀秋年也是神智清醒着的,就是無法睜開眼,卻能知道外界發生什麼事情,比方說在他睡着的時候,葉逍遙除了執行任務時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這裏陪伴他,讓他感到心中暖暖的,不過還是儘力忽視那些時不時地性|騷|擾就更好了,呵呵。
不過清醒的時間還是少數,大部分時間紀秋年都以為是在夢遊,有時候好像夢見自己穿越過來之前的樣子,長得算是英俊吧,五官比較深刻,從外表上看去像是混血兒,至於是哪國混血,紀秋年自己都不知道,對此毫無記憶,只知道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後來和他同|居的兩個室友,一個是網絡主播界有名的騷男楚天歌,另一個就是把他引上寫網絡這條不歸路的網文頂級大神程雲海。
不過有一點要特別說明,他們兩個都是彎的,不過兩看兩相厭,還非要住在一起。對此,紀秋年一直不是很理解,不過在他搬過來后,這種情況有些改觀。
紀秋年一直對自己是直男這件事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宿舍的節操擔當,然後又因為好奇心比較旺盛,所以網絡主播和網絡作家同時嘗試,也許也有那麼一點兩個室友保駕護航的原因吧,紀秋年無論哪條路走得都順風順雨,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波折。
現在想想,那段時間真是無憂無慮啊。
如果不是這五年間的沉睡,也許這些珍貴的記憶早就塵封在內心深處,不會輕易想起吧,搞不好還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被這個世界逐漸同化,就這樣忘記自己是誰,來自何處……
想想都覺得有些……
可怕。
除了那段和室友在一起同|居的日子,他好像還夢到了小時候的自己,記憶中完全空白的童年時期。
夢境中還幼小的自己,大概也只能從外表看上去像是一個人,除此之外,無論是待人接物處世之道都全然不同,甚至可以說完全相反,夢境中小時候的自己應該是陰鷙的,那雙眼神中所反映的顏色,除了世間的污|穢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景。時光流轉,那個孩子逐漸長大,看起來是極盡所能的叛逆,染着一頭白色的頭髮,耳朵上甚至還有兩三個耳釘,似乎是自己組建了樂隊,在酒吧里盡情搖擺、揮霍青春、醉生夢死……
如果紀秋年沒有看錯的話,夢境中所駐唱的地方,那裏全是男人,應該是一個……gay吧?
然後夢境中時間再次跳躍,叛逆期的少年把頭髮重新染回了黑色,耳朵上的耳釘也被卸了下來,如果不是雙眼中的那一抹陰鷙依舊存在,紀秋年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人是否就是他所認為的少年時期的自己。不過,讓紀秋年有些奇怪的是,逐漸長大后的少年卻貌似多了幾分罕見的溫情,而對方好像是……一個男的?
可是在紀秋年想要繼續探索的時候,這一段記憶好像是被人狠狠掐斷,不讓他探索也不留任何的蛛絲馬跡。
緊接着,畫面跳躍,變成了穿越之初。
不過卻和穿越過來的記憶有些不同,在一些他以為非常熟悉的情景中,卻毫無違和感的出現一個少年的身影,紀秋年並不能看清楚少年的五官,可是心中的感覺告訴他,那個少年很重要。而他為那個少年好像付出了很多,甚至……第一次殺了人,還不止一個,讓手上沾滿了鮮血。
可是……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失控殺了人?
好像是……
一個女人!
一個渾身青紫看上去被人侵犯過的……女人!
即便是在睡夢中,紀秋年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緊接着呼吸急|促,像是被人深深扼住了脖子,身體難受得就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
不過幸好,那個畫面也只存在了一瞬間。
緊接着,畫面再次跳躍,出現的卻並不是自己熟悉的蔚藍色的星球,也不是他所描繪出來的九州大陸,而是一片巨大的不可思議的空間。
那片空間充斥着的都是紀秋年無法想像的高科技,人造的女僕,天空上飛行的車,隨處可見的宇宙戰艦,甚至就連那裏的人也可以在太空上直接行走。
由於一切都是那麼新奇,紀秋年不知道視線往哪聚焦,但卻在那個時候,視線被逐漸拉近,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個有着紅色長發身穿白衣的少年,那個少年還是一樣的看不清長相,可是紀秋年總有一種錯覺,那個少年很憂傷,同時……也很絕望。
紀秋年可以肯定,他並沒有見過那個少年,可是為什麼帶給他的感覺卻這麼熟悉?
不過就在紀秋年想要窺探到更多時,畫面再次突兀地消失,只不過這一次是徹底的消失了。
因為此時的他,光暗聖魔體終於完成了最後的進化。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這個嗜睡的毛病可以徹底解除了,不過這五年來他已經適應了葉逍遙的陪伴服侍,所以,他並沒有在清醒的第一時間告訴葉逍遙。
看起來真得像回憶中那樣……
他應該是一個……彎的?
好像還有恐女症?
就在這時,雲夢掌門柳舒寒的聲音在縹緲中傳了過來,道:“既然已經清醒,請速來星辰殿議事,升仙大會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