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金榜題名
“清風,依依姐考上大學啦!”蔥鬱的茅草叢中,一把很是稚嫩的聲音響起。
“真的嗎?清和,這應該是我回來之後最好的消息哦!”另一把也是稚嫩的聲音問道。
那個叫清和的男孩躺在茅草叢中,腦袋用手枕着歡快的道:“真的,我昨天從柳姑父那裏聽到的呢。”
同樣姿勢叫清風的男孩轉過頭來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咱們徐家村終於出一個大學生了。”
徐家村,坐落在華東省壟來縣很偏遠的山區里,四面環山,只有一條小小的公路從兩座山的半腰間穿出去,連接着外面,經過四十多公里才能到達縣城。環山中一個二千來平米的盆地,住着五十多戶人家,因為全部姓徐而得名。
盆地中間一條不大不小的小溪自東向西橫穿而過,溪里的水清澈而明亮甘甜,也灌溉着兩邊農戶大塊的農田。農家的房屋依山而建,十字型的小路連接着東南西北也連接着每家每戶,好似溝通的橋樑。
這裏的人們善良而純樸,開朗而又大方。春天來時,萬物復蘇,鮮花爭奇鬥豔,農戶春耕深重,忙活異常;夏天到來,烈陽高照,樹木枝葉繁茂,綠色鋪蓋大地各自芬芳,微風裏一片稻花香;秋天時節,收穫季節,樹上掛着一堆一堆的果實,人們獲得大豐收笑口常開,金黃色的稻穗閃閃發亮;冬天將至,霜白露寒,雪花飛舞,銀裝素裹,在雪地里玩耍快樂向四方播散。每每夜幕降臨時裊裊炊煙氤氳,農戶的孩子在院子裏唱唱跳跳,各自自給自足,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隨着近年來打工的熱潮,村內多數年輕人都外出務工了,村裡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殘。雖說是老弱病殘,但干起農活來卻也絕不輸於那些嬌生慣養、遊手好閒的青壯年!村裏的青年多數文化程度不高,去了外面大城市怎麼也沒有知識分子們做的爽快,錢也沒有他們掙得多,就帶回來一個最主要的思想,“從小一定要讀好書”,這是必須的因素!
因為地處偏僻而又極其貧窮,根據國家的政策和外出村民的強烈推薦,所以村幹部特別重視孩子讀書。在各個斑駁的房屋牆上都有“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等等之類的宣傳警示語。更因村內只能上小學初中都得去鎮上,而高中得去縣城,所以所有上初中和高中的孩子,上學都可以坐去縣城的公車且分文不取!
叫清和的小男孩今年十七歲,是徐家村村支書徐羅方的兒子,徐羅方五十多歲了,一直是村裏的出納,直到四年前才被任命為書記,由於表現突出為人清廉去年又被連任書記之職,為了工作他盡心儘力到四十來歲才有了徐清和這個孩子,很是疼愛,雖疼愛但絕不溺愛,對於徐清和的人生有莫大的教知。
母親薛青青是徐家村環山外若未村人,地道的農民,最習慣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人忠厚善良,當年也是若未一枝花,和徐羅方是同學,因為窮的原因和徐羅方讀完高中一同輟學,到二十二歲時嫁了徐羅方,一直都是好媳婦的典型代表。相夫教子倒也其樂融融!
叫清風的小男孩今年十六歲,是農民徐羅棟和陳夢婷的兒子,由於小時候得了一場大病被與徐家村相隔幾百公里的雲峰山靜心觀的持靈道長帶上山治病,這一去就是十年,去年才回來。
持靈道長是方外高人,文武雙全,又精通醫術,雖年歲已近百卻也只能看出四五十歲的樣子,常常下山來給各方百姓整治疑難雜症,且分文不取,在當地百姓眼中,持靈道長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轉世。徐清風被帶上山去救治也跟着持靈道長學到了很多的東西,譬如武功,學問,醫術等等。所以下山回來后就直接從初中開始上學,卻並不輸於同班同學多少。
而他們說的依依姐就是村東頭柳南胥家十九歲剛剛考上大學的女兒。柳南胥本是去壟來縣和氣鎮(註:徐家村、若未村、柳家村都屬於和氣鎮,而鎮政府,鎮醫院等都設在柳家村,柳家村同等於和氣鎮文化經濟中心)鎮上人,家住街南頭,因為小時候淘氣愛玩兒爬樹的時候不小心從樹上滑下來傷到了下體,雖能盡人事,卻沒有了生育能力。
柳南胥因為身體的原因三十多歲了還沒有成家,直到柳依依的母親徐羅琳從外地回來,因為從小的嬌生慣養徐羅琳是個性格怪異還很叛逆的女孩,從小就喜歡和父母唱對台戲。她的父母也只有她一個女兒,就由着她的脾氣來,從有一次和父親大吵一回后離家出走毫無音訊,四年後才回來,回來之後她父母就張羅着給她尋一門親事。一時間各方青壯年都來上門求親,柳南胥的母親也就帶着柳南胥去試試,也是說碰碰運氣,因為當時有十多家同時上門求親,柳南胥的母親覺得他們肯定是毫無希望的。結果平凡無奇的柳南胥竟然在眾多優質選手中成為最大贏家,這也是讓人不可思議的。
因為徐羅琳是獨生子女,而後柳南胥就應女方的要求直接入贅到徐家村來了,一直到柳南胥結婚八個月後,大家才明白原來是這樣,柳南胥只是喜當爹,難怪會選他呀,至少柳南胥的情況大家是知道的,人們好像都有一種心知肚明的感覺!徐羅琳和柳南胥結婚不到八個月就生下了柳依依,這事好一陣兒都被人們議論着。不過柳依依的出生柳南胥卻喜歡的緊,他自己都不在乎,還何足為外人道?慢慢的人們的議論也就消失了!
這不,柳依依從小到大,即聽話又懂事,又還特別好學成績非常好。這回又考上了大學,也是讓柳南胥和徐羅琳揚眉吐氣了一把。一時間,來祝賀的也是不少。看,那路上又來了兩人!
“柳姑父,依依姐在家嗎?”柳南胥坐在門口正往煙嘴裏放煙絲,徐清和走到跟前問道。柳南胥抬頭望着徐清和和後面的徐清風應道:“清風和清和來了啊。依依沒有在家,剛剛出來割豬草去了。”
“大姑呢?也去了嗎?”徐清風蹲下來拿出煙袋裏面的打火機“噗嗤”一下冒出火焰湊到柳南胥的煙嘴上問道。
柳南胥身子微微前傾把煙嘴裏冒出的煙絲湊到打火機火苗上深吸一口,然後吐出大團煙霧向屋內望了一眼:“你姑在家招待客人呢。你兩進屋裏坐吧,你姐一會兒就回來了。”
徐清和拉着徐清風就往裏走,徐清風被拉着走過了門檻回過頭來說道:“姑父,恭喜啦。”柳南胥磕了磕煙嘴上的煙灰瞪了徐清風一眼,笑罵道:“臭小子,快進去吧,我抽完這桿煙就給你們坐晚飯,今兒個就在姑父家吃飯,陪姑父喝上一口!”
徐清風正準備說話,徐清和一把把他扯了進去,說了聲:“好嘞,姑父!”
兩人走進堂屋就看到屋內坐滿了人,什麼大嬸二婆三娘的都齊聚一堂,大家都在歡言笑語的議論着柳依依考上大學的事,兩人走過去給長輩們一一問好,一圈問完后,兩人走到徐羅琳面前說了一些恭喜的話,徐羅琳忙着招呼眾人就對兩人說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吧,然後兩人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看着滿屋子的喜氣,兩人感到非常高興,村子裏很少有時間聚齊這麼多人了。
徐清風聽着老一輩說的那些,感覺很是沒趣,開始大家還一起說話,到後來三個一群五個一黨各自為政小聲的去揭別人的短去了,你說這個不好她說那個不行,總有說不完的碎碎念,他心裏很是不安,在別人屋裏說三道四總歸是不好的吧?不過,三大姑六大婆可就不管這些了,繼續着她們認為很有意義的精神聊天。他站起來拉着徐清和道:“走,我們去外面看看依依姐回來沒有?”徐清和跟着站了起來,順着徐清風就往外走。
那些議論的人中有人也看了他們一眼不過又低頭自顧自的和身邊的人交流去了。
這時候,柳南胥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兩人要出去,連忙雙手伸開攔住兩人道:“你兩別走,今晚要陪姑父喝兩盅!”然後拉着兩人的手就往堂屋裏走,走到堂屋的時候他望着屋裏的眾人又說道:“大嬸,二嬸,今兒個都在家裏吃飯,我現在去做飯。”眾人聽到他這麼一說,馬上都站了起來,連聲說:“不了,不了。我們也該回家了。”然後,大家再次對他說著祝福的話魚貫從堂屋而出,他急着又說道:“都別走啊,再多玩兒會兒啊。”
“不了,不了,屋裏還有孩子等着我們做飯呢。”一屋子的人瞬間走的乾乾淨淨,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
柳南胥看着兩個小子尷尬的一笑道:“你們兩個可不能走,你姐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們年輕人得多聊聊,我這就去做飯。”
“我們不走,我們還等着和姑父喝酒呢。”徐清和徐清風同時答道。
(讀者大大們好,不知道我寫這點兒東西會不會有人關注。如果有大大們看了請不要罵我!我寫我寫這個小說只想把眼中看到一些不平發泄出來,我知道我文筆很差,但是我還是想把一些不公平不道德不規範的東西記錄下來,所以有了這個小說。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寫了,但是鑒於文筆太差遲遲不敢動手,經過許久的掙扎,還是決定要把心中記掛的東西展現出來。所以,我還是不知廉恥的來寫了這個東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