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束手無策
醫院裏。
李步塵有氣無力拿着病曆本跟在老醫生身後。
他真不懂,老頭子是腦殼中風還是腦門被擠了,居然威脅他來當實習醫生,否則就將他珍藏多年的波多野結衣電影扔到洗衣機。
這都來半個月了。
天天調戲護士,空閑就躲到樓梯間睡覺,這不,昨天就被所謂的未婚妻當街罵的狗血淋頭。
“潑婦!等老院長回來,看我怎麼告狀你!”
李步塵咬牙切齒。
他來醫院是享福的,不是當什麼實習醫生的!
這時候,護士慌張闖進病房,叫道:“李醫師,不好啦,王董的病又犯了。”
年過半旬的老醫師嚇了一驚。
一個月前,王董昏迷送到醫院,他是醫院最大投資者,自然盡全力施救,就連老院長都驚動了,可治療了一個月,也沒有什麼好轉。
當下顧不得病號,拔腿就走,幾位實習醫生也跟了過去,見李步塵還優哉游哉坐在椅子乘涼,還拖了鞋子,病號就一臉鄙視盯着他。
這傢伙。
來醫院就沒學過醫術,整天就會調戲護士,要是被他成了醫生,護士妹妹就倒霉了。
“怎麼?看什麼看,沒見過玉樹臨風的醫生么?”
李步塵很不要臉說道。
拜託!
你偷懶都算了,可脫鞋子摳腳丫子是什麼意思?
沒看見旁邊的老頭都翻白眼了么!
“好吧,我這就走。”
李步塵搖搖頭。
這些病號真是不懂機緣,要是女兒漂亮過來探院,沒準他就出手了。
來到的時候,王董已經暈過去,只見老醫師翻了一下眼瞳,稍稍檢查一下,對剛進來,屁股剛坐到按摩椅的李步塵說道:“請寒丫頭過來。”
“我?”
李步塵這就不爽了。
病房七八個人,你誰都不叫,就逮着叫我,這是當我新來好欺負?
不行。
我就要坐在按摩椅!
“好吧,我去還不行么!”
看到就連護士強忍着過去暴揍的表情,李步塵只能點頭。
寒丫頭叫寒琳,是老院長的親孫女,二十歲便已經拿到外國醫學博士,王董出事,醫院束手無策,就是她用西方物理治療拉了王董回來,一下在醫院名聲大振。
可火爆的脾氣也在醫院聞名。
就有一個男醫生,因為沒有敲門走進辦公室,被她罵哭到廁所想要吃屎自盡,那以後,誰都不敢觸霉頭,而寒琳,恰恰又是李步塵的未婚妻……
當李步塵來到辦公室,發現辦公室大門緊閉。
“這潑婦!你是醫生,來醫院坐辦公室是要給病人看病的,這關着門在裏面,在拍三級片子呢?”
對寒琳。
李步塵最大想法就是將她騙到南洋挖礦,想他初來報道,被老院長尊敬,備受護士妹妹愛戴,結果這潑婦發現他躲在樓梯偷懶,當眾揪他出來罵,現在當然有仇報仇了。
開鎖這種高尚行業,對李步塵從來都不是事。
“我倒是看看你在裏面做什麼?”
一下就用手指甲開了鎖。
李步塵雄赳赳推門進去,“上班時間偷懶,還有臉說我,你……”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桌子擺着衣物。
一個僅僅穿着黑色蕾絲的美女瞪大眼睛看着他,接着,她的嘴巴張開,準備發出雷鳴般的叫聲時候……
“糟糕!”
要是被這潑婦喊出來,就憑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傾盡黃河的水都洗不清。
多年來修鍊的身手終於得到回報。
在寒琳喊出來前,李步塵已經早一步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壓倒在地上,然後就發現,按在柔軟彈性地方的手劇烈疼痛起來,這潑婦,居然咬他!
李步塵鬆手推開,寒琳趁機站起來,撿起衣服遮住自己,順手拿手術刀指着李步塵,這混蛋,沒想到調戲護士都算了,居然還想污辱她?
不過也好。
等她撥打電話,這種禽獸餘生都只能在監牢裏度過。
就在寒琳等着李步塵跪地求她不要報警,這始作俑者倒是罵了一聲:“你有病阿,換衣服不關門都算了,我好心推開你別給外邊的護士看見,你還咬我?”
本來一臉冷笑的寒琳懵了。
沒有關門?
就是換衣服,才要鎖上門,可剛才李步塵就是直接推門進來的,難道不是他意圖不軌?
就算是這樣。
被沾便宜是她,這混蛋生你妹的氣阿!
“你還敢狡辯?大白天的,你到我這做什麼?”寒琳躲在帘子后,咬牙切齒。
早知道就去休息區換衣服。
不對。
就該咬用力點。
“就你這潑婦,醫院誰都不敢來你這,就喊我過來,自己心裏沒點數么,你穿好衣服沒,那誰來着,對,你的寶貝病人王董還在急症室一臉快死的等着呢。”
李步塵罵罵咧咧。
就是臉皮厚,子彈都打不穿,也不怕這女人罵,要是她想要鬧大,吃虧的還是她。
一聽王董出事。
寒琳就緊張了,這可是醫院非常重要的病人,但再緊張,要她在李步塵前面換衣服那是不可能。
“我知道了,現在,你給我出去!”寒琳指着門外。
“切!”
李步塵罵一聲。
很不屑說道:“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的,給我摸我還不摸呢。”
寒琳氣得渾身都發抖。
沒胸?
沒身材?
她的同學經常調侃,要是她參加模特,必定連考核不用,直接就能成為超級模特。
“滾!”
除了悶着一口氣,她真不想出對付這種無賴的方法。
寒琳來到急症室。
就開始用各種李步塵連機器一個英文符號都看不懂的機器操作起來。
實習醫生認真看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操作,這可是目前國際最先進的醫療技術,而寒琳又是這方面的博士,這種教學,是極為難見的。
但他們看到坐在一邊啃蘋果的李步塵,嘴角又是抽搐起來。
尼瑪!
你到底是來當醫生,還是當少爺的,沒看到現在演示着超高醫術科技么?
過了二十分鐘。
寒琳滿頭大汗,儀器沒有任何好轉,從她的神色看來,這位王董情況很是危險,甚至過不了今天。
“怎麼會這樣?”
“身體各方面數據正常,可怎麼就會……”
寒琳想不明白。
王董的情況完全顛覆她對醫術的理解,在她看來,王董沒有任何疾病,可生命技能就是持續衰退,就好像有鬼魂掐着他的脖子似的。
“怎麼會心臟衰竭?本來我以為華夏醫術多高明,現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在寒琳犯難的時候,背後傳來不標準的嘲諷聲音。
寒琳以及實習醫生都轉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神態桀驁的和服中年走進來,王董的妻子田氏一臉冷色跟在背後,顯然是知道王董的情況很危殆,醫院無能為力的消息。
重症室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而且,看這位醫生也不像本醫院的醫生。
“你是誰?”
寒琳冷着臉問。
對方穿着黑道服,披着白色醫生袍,鼻前一撇濃鬍子,提着木屐,典型的島國醫生。
“我?”
島國醫生輕蔑一笑。
用不標準的華夏語言說道:
“隔壁北島醫院的主任,蔽姓村田,田夫人拜託我過來救王先生,我想貴醫院是青門第一醫院,醫術肯定高明,冒昧過來一看,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