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道晨光 他根本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哦。”
原來是這樣。
“這次要不是唐韻,你和他加上那個小女孩,明天就得‘一家三口’上新聞頭條。”男人諷刺的說到這裏,收緊手臂把她牢牢扣在懷裏,故意拿下巴上的胡茬刮蹭她臉上細嫩的皮膚:“到時候你就有個現成的女兒了。”
“應該不會上新聞的。”她抽着氣躲他,小聲說:“江穆城一早就有警覺,他今天把動物園全包下來了,為的就是防記者偷拍。”
“那他防住了嗎?要是防住了,照片怎麼又會到了唐韻手裏?嗯?”
她答不上來。
外面傳來阿姨敲門的聲音:“先生,牛奶熱好了。”
男人放開她,從床上坐起來,打開枱燈,下床去拉開門,把牛奶拿到手裏,走回來遞給她:“把它喝了,有助於睡眠。”
她乖乖的一口氣喝完。
重新躺下來,她看着他把空杯子放到床柜上,然後抽了面紙給她擦掉唇邊的牛奶漬,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枱燈熄滅,他繞過床身從另一側上來,她又自動的靠過去,小手揪住他身上的睡袍,乖巧的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
大約是牛奶起了作用,她漸漸有了困意,睡了過去。
夢中,那隻血淋淋的手不停的在眼前出現,無論她轉到哪裏,那隻手就出現在哪裏,她尖叫着醒來。
燈光大亮。男人跟着坐起,大手在她背上來回撫摸:“做噩夢了?”
她喘着氣說不出話,重新躺回去,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半天突然說:“我好象想起來那隻手是誰的了。”
“別去想,乖,睡覺。”男人哄着她,制止她胡思亂想。
“不。”她搖頭看他:“那隻手是時泰銘的。”
“你確定?”
“是他的。”她說:“那隻手是手掌彎曲向上,我一時沒認出來,但是我仔細想了想。是他的沒錯。”
“就算是他的也不代表什麼,那只是一個做得很像真手的假道具。”他俯在她上方,輪廓清晰的俊挺臉龐望着她:“你應該明白,送你這個快遞的人是存着什麼樣的心思,如果你成天活在恐懼中,那麼對方就得逞了。”
他說的對。
她垂下睫毛,看着他睡袍領口裏若隱若現的希臘雕像似的健美胸膛,靜了一小會,輕輕說:“時泰銘的審判下來后我很多次想去看他,每一次他都拒絕見我。因此我不知道他在那裏過得好不好。我猜想他可能是在忌諱什麼人,所以為了保護我,刻意與我斷了聯繫。這隻斷手是不是在給我暗示,比如寄這個快遞的人是不是想要回那些剩下的臟款。”
“眾所周知,那筆臟款不在你這兒,要不然檢方早就傳喚了你。”薄允慎把她撈回懷裏,“乖,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再想下去只能給自己徒增心理負擔,沒有別的作用。聽話,什麼也不要想,睡覺。”
他再次關了燈。
時初晞沒有睡着,她睜着眼睛,覺得胸悶,心悸,宛如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每呼吸一次都很困難。
她這麼直挺挺的躺在黑暗中良久,耳窩陡然被噴洒了一股灼熱的氣息。
她很癢,偏頭想躲,男人如影隨形的跟着,炙熱的氣息吹在她敏感的小巧耳垂上,她戰慄着推他:“薄允慎!”
他的吻在黑暗中頓了頓,朦朦朧朧的光線中他的臉看不真切,輕慢悠閑的低笑聲傳來:“睡不着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你別鬧,我沒心情。”
“我會讓你很有心情。”
男人身體下沉,她倏地睜大眼睛,抬頭咬在他手臂上。
她應該知道的這個男人兩天不做就不正常。
今天她被嚇成這樣,他居然也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什麼翩翩君子,他根本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這算是羊入狼口么?
最後時刻,她迷迷糊糊的想。
……
這一晚,他們做了兩次,一次是在他的床上,另一次是她跳下去,想回到自己房間,結果被他追上來,按在沙發上來了一次。
等他終於消停了,她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不想起來,眼皮子打架,實在是困得不行。
“回床上睡。”他走過來用一隻薄毯裹在她身上,隨即抱起她。
她靠在他懷裏沒睜開眼睛,懶懶的說:“我不要睡你的床,我要回自己的床。”
誰知道他會不會下半夜又要做一次,她是怕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我喜歡我的床,你睡我床上,這樣我能陪你睡。”
他這意思是,他一個大男人居然有挑床的習慣?
時初晞迷糊的想起來好象兩次他在公寓的床上都是在外面待到半夜才躺到她身邊的,嘴裏很想答應,但一想到這個男人有前科,有時候他一夜不止要過她兩次,旋即她翹起唇說:“那還是不要了,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床,互不干涉。”
“你不怕做噩夢了?”
“不怕了……我很累,很困。”
薄允慎說不過她,無奈的看着懷裏雙眸緊閉,臉蛋酡紅的小女人,她確實是累壞了。
如她所願,他把她送回她的房間,幾乎在她被放進薄被裏的幾秒之後,呼吸均勻,她真的很累,累到瞬間進入深眠狀態。
……
時初晞這一覺睡得真的很沉,中間一點噩夢都沒做過。
天亮之後,她醒來,依稀間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坐起來看到沙發上男人的身影才想起昨晚所有的事情。
快遞盒中有個血肉模糊的手……
她慌張的收拾了行李跟他說帶她走……
她一個人在房間不敢睡,跑到他房間,然後就……
想到這裏,她無語的摸了下額頭,抬頭就這麼看着沙發中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他換了衣服,白色襯衣加黑色長褲,雙腿交疊靠在沙發里。
一隻手臂撐着頭,呼吸規律,是睡着的樣子。
但他身上的襯衣沒有平常那麼整齊妥帖,左右袖口折起,衣領的兩三顆扣子沒扣上,露出小片胸口。
有種隨意的性感和英俊。
她發現自己就這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守着她,不想她夜裏被噩夢糾纏,可以隨時過來安慰她,所以他可能昨晚做完后就洗了澡換了衣服,坐在這裏一坐到天亮。
輕手輕腳下床,她刷牙洗臉,再出來,他剛好醒了,唇角勾起,“過來。”
他邊說邊活動着肩部,畢竟坐在沙發上一夜遠比躺在床上要難受很多。
她乖巧的走過去,伸手想替他捏捏肩,他卻一把拉她坐到自己腿上,嗓音愉悅帶笑:“公主,昨晚睡的還好嗎?”
“有騎士的守護,我睡得很好。”她抬起手摸上他的側臉,“其實昨晚你不用守在這兒,我做噩夢的話會再去找你。”
“在你心裏早把我劃到了縱慾過度的色狼那一列,我估計你昨晚就算再做噩夢也不會去找我。”他早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接着是理所當然的口氣:“不過身為丈夫當然要以保護妻子為責任,坐在沙發上睡覺而已對我的睡眠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
“你很香。”他薄唇貼上她的唇,她刷過牙,口氣清晰,有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縮着脖子邊笑邊躲:“我不要你,你沒刷牙。”
“刷完牙,你讓我親?”他停下動作,挑眉。
她傲驕的側頭:“考慮下。”
他雙手捧住她的腦袋,狠狠在她唇上輾轉啄吻了兩下,起身把她放到旁邊的沙發上,“我回房間洗漱,今天是周末,你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她笑:“不睡了,我想陪你吃早餐。”
“好。”他揉揉她的發,長腿邁向門口,拉開門離開。
……
時初晞打開行李箱,看着裏面亂七八糟的衣服鞋子之類的,頭疼的動手整理起來。
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整理得像模像樣了,敲門聲響起,她應了一聲。男人推門邁步進來:“要不要讓阿姨幫忙?”
“不用了,快好了。”她把最後一件連衣裙掛進衣櫃,其實她帶到公寓的不止一個箱子,昨晚走得匆忙,只帶了一小半的東西,還有一大半在公寓沒收拾出來,改天找個時間要再去一趟。
他看着她關上櫃門,伸手過來攬住她的肩往外走:“今天周日,我陪你逛街,買幾件衣服。”
給她買嗎?
她搖頭:“不用買了。我衣服夠穿了,再說在堤雅上班都穿酒店的套裝,平常穿自己衣服的機會真的不多。”
他的大手下移到她腰后,兩人一起下樓,走到最後一個台階側頭看她:“中午有飯局。”
她眨了眨眼,感覺猜到了是誰。
“薄安纓嗎?”
“嗯。”
早餐桌上,薄允慎有餐前看財經新聞的習慣,此時手邊擺着一隻咖啡杯,手上拿着平板電腦,指尖不時滑動。
時初晞時不時的抬眼看着男人。看他的次數多了,終於引得男人抬起眼:“有話要說?”
“沒有啊。”她慌忙垂下眼,用筷子夾起阿姨現做的點頭,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又悄悄盯着他看。
“時初晞?”男人沒抬頭。
“啊?”
“你愛上我了?”
“……”
時初晞把嘴裏的點心咽下去,舔舔唇,小心的說:“那個……我今天有鋼琴家教的課,你沒忘吧?”
男人沒說話。
她就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時初晞放下筷子,嘆了口氣說:“我和江穆城被記者偷拍的事不是被你和唐韻發現壓下來了嗎?我都沒介意你和唐韻一直有來往呢。你也不應該懷疑我和江穆城,我是去教小朋友,又不是去見他,再說,他又不住在鉑悅花園,我今天去了不會見到他……”
“多少錢?”
“什麼?”
他把手中的平板電腦擱到桌子上,修長的十指交握,直直的看着她:“他給你多少家教費,我補給你,你以後不用再去了。”
“不行!”她一口拒絕:“這不是錢的事。”
“如果不是錢的事。那就是情的事。”男人不慍不火的說道。
“什麼情?我和江穆城之間根本什麼也沒有。”她瞪圓了眼睛,感覺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昨晚他們還做過,難道他以為她是那種隨隨便便和別的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既然與錢和情都無關,那你更不用去了。”
“我跟你說過的,小朋友很可憐,她的手燙傷了,以為自己不能彈琴,情緒很不穩定,我答應過她在康復的期間要陪她學習另外的樂譜知識。如果我突然不去了,她一定會胡思亂想,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而且我也答應了江穆城,我不能說話不算數。”
“說來說去,最後還是歸到了江穆城身上!”
“薄允慎,我不想一大早跟你吵架!”
男人輕哼一聲:“我也不想!”
時初晞臉都氣紅了,肚子也氣飽了,推開椅子抿緊唇站起來準備離開。
男人反而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淡淡的看她一眼:“如果你現在離開,我保證你以後都不可能再去做什麼鋼琴家教。”
“你……”
時初晞氣呼呼的瞪着他。知道他說到做到,只能乖乖坐下,想想不甘心,惱火的拿起筷子,等她喝了兩口粥冷靜下來,突然抬頭欣喜的看他:“你的意思是說同意我繼續去當家教了?”
“我能說不嗎?”男人似笑非笑的停下筷子,“剛才你反彈那麼大,我要是再反對,你幾天不理我,不肯我抱。不肯我親,不肯讓我睡,我豈不是虧大了?”
她聽着聽着臉蛋被他說紅了,咬着筷子嚅囁道:“討厭,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么。”
“嗯,你不是。”他一本正經的回答,眼神中卻透着“你不是誰是”的意思。
她鼓了鼓腮,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繞過桌子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臉好幾口:“謝謝啦。”
他薄唇挑了挑,大手在她翹臀上按了兩下,“行了,去收拾一下,我送你過去。”
“我送我?”她微微驚了一下。
“不行?”他雙眸中透着危險的寒光。
她忙吐了吐舌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自己坐地鐵就好,你專程開那麼遠的車送我,太麻煩了。”
“你是我女人,我送你嫌麻煩你覺得正常嗎?”
“嗯嗯,我知道了,我去樓上拿樂譜,你慢慢吃,時間還早。”她又在他兩邊臉上來回親了兩下,這才蹦跳的跑了。
跑回房間,時初晞總感覺自己好象有件重要的事給忘了,皺眉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整個人嚇得驚跳起來。
前天她被寧黎嬌威脅后丟下他失魂落魄的跑回公寓,後來分明跟他解釋說她大姨媽來了,可這才兩天他們就滾床單了,這完全就是前後說法不一。自相矛盾!
霎時,一身冷汗冒出來。
不過一想,他今天的神色如常,可能早把這件事忘了。
對了,他還在樓下等她。
時初晞甩了甩腦袋,趕緊去找樂譜,出發上課要緊。
……
三個小時后。
錦悅花園,樓下。
時初晞坐進黑色越野車內,薄允慎發動了車子。
“去哪兒吃飯?”她問。
“他們家裏。”
時初晞一想到那天宴會上秦牧看着她彷彿要吃人的眼神,抿了抿唇沒出聲。
薄允慎握着方向盤。看她一眼:“怎麼不說話了?害怕?”
“有點兒。”她實話實說。
“有我在,不用怕。”
“嗯嗯。”她知道秦牧和他的關係,不看僧面看佛面,秦牧今天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
“還記得你那天說過的那個女孩嗎?”他突然道。
她一下子想起:“你是說那天在薄安纓結婚周年晚宴上故意接近我,後來引我去地下室的那個女孩?”
“嗯。”他從容不迫的開着車:“事後應翎查到那女孩已經坐飛機出國了,沒在臨鴻市出現過。”
也就是對方早知道他們要查,所以提前做了消滅人證的準備。
時初晞臉色僵硬,手指屈了屈說:“之前我們分析過的,那天陷害我的人和陷害你的人不是同一個,如果陷害你的是江央。那陷害我的人會不會和昨天的那個快遞有關?”
他一言不發,目光直視前方開車。
“我猜對還是猜錯了?”
“你猜對了。”他終於出聲,皺眉看她一眼:“我也這麼懷疑,已經讓應翎往這方面去查,其實那個陶偶的來歷我讓人已經查出一點眉目。”
“什麼眉目?”
“那個陶偶,和你房間擺的那隻我和你的陶偶出自同一家。”
她倒抽一口涼氣:“真的?那為什麼查不出是誰訂的?”
“對方是網上下單,匿名匯款,取貨方式是郵寄,地址是國外的,和寄給你快遞的地址是同一個國家。M國。”
M國?
時初晞:“……”
真的無跡可尋了嗎?
時初晞眉頭蹙得緊緊的,她一定要把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在背後陷害她,恐嚇她的人給揪出來。
否則,她有預感,她將永無寧日。
“這次快遞事件也算是因禍得福。”他語調有條不紊的說道:“不然不可能讓我們把兩件事聯繫到一起查,線索更多,查出真相的機會就越大。”
確實如此。
她擰緊手指,轉頭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這是往薄安纓住所開的路,“找個地方停車吧,我想買點東西。”
總不能空手去做客,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的。
薄允慎從容不迫:“應翎已經準備好了,在後車廂。”
“你的助理還真是萬能啊,連妻子的活都做了。”時初晞嘀咕一聲。
“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撇唇道:“那薄安纓查到了什麼?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以薄安纓的能力不可能沒查出來是江央做的,除非她想包庇江央。”
前面出現一片別墅區,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薄安纓的家。
車子果然駛進了大門,一路往半山腰上的別墅開去。
薄允慎將車開進大門,停在停車坪上,拉下手剎,冷冷淡淡的勾唇,隨即瞧她:“你說的沒錯,江央她動不得。所以,她今天過來叫你我過來吃飯,當面解決這件事。”
“你是說今天江央也來了?”她剎那間毛骨悚然,江央那個魔頭那天三番兩次對薄允慎下手,她永遠記得薄允慎那天在地下室幽閉恐懼症發作的樣子!
這世上什麼最恐怖,不是殺了你,是要你精神受到折磨,生不如死。
江央做到了。
再怎麼說。薄允慎是薄安纓的弟弟,她怎麼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充當起了和事佬?
完全不可想像。
薄允慎沒回答這個問題,挺拔的身體靠過來,給她解開安全帶,拍了下她的臉蛋:“下車。”
時初晞快速下了車,手臂圈上他的,往別墅內張望了一眼,低聲不解的問:“為什麼?薄安纓的丈夫不是秦牧嗎?她如果喜歡江央,又怎麼會嫁給秦牧?”
“你的腦袋瓜里怎麼一會聰明一會糊塗。”男人輕捏她的下巴。語氣不見一絲不悅,反而好笑道:“難道薄安纓不想處置江央,就是因為她愛的人是江央?”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她轉了轉腦筋,試着猜測:“因為江央背後的勢力?”
別墅內的下人聽到動靜朝他們走來,等候吩咐,薄允慎以手勢示意他們把後備箱的禮物拿出來,側眸望着她的目光中終於露出一抹讚許,不着痕迹的淡聲道:“江央和江穆城同姓江,但不同母,江央是江穆城后媽生的,江央有個姨母在帝都,姨父姓衛,在軍中很有勢力。”
“姓衛?”時初晞對帝都中的權貴極其耳熟能詳,對這個姓氏也極為敏感,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是不是帝都的衛榆林?”
“嗯。”薄允慎眼神中透着一絲意味深長:“你好象挺高興。”
時初晞心中有點激動,嘴裏便直接說:“嗯,我和衛家認識,衛榆林的兒子和我比我認識許知賢還要早,我和他幾乎……啊……”
她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驀地捏了一下,雖不疼,但足夠感覺到男人的不快。
“幾乎什麼?幾乎你倆成了一對?”
她噘唇,委屈的看他:“你怎麼醋都亂吃啊,我要和他能是一對,後來有許知賢什麼事。”
“那你們是什麼?”
“好哥們啊。”
“呵……”
“你笑什麼?”
他低懶的掀起眼皮,語氣卻是毫不留情的說道:“男人永遠沒辦法和女人成為好哥們,除非是見色起意,或者只是暫時按兵不動,然後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