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道晨光 是誰在監視你

第65道晨光 是誰在監視你

時初晞纖細白嫩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男人擰起濃眉:“不信我嗎?”

“你有什麼值得我信的?”她的手掙不開,委屈得眼圈泛紅,微微哽咽道:“薄允慎你就是個混蛋!大混蛋!”

他靜默的望着她紅紅的眼眶,大手從她手腕挪開改為握住她的小手,蹲下身在她面前:“我怎麼混蛋了,就因為早上我沒扶你?”

“你少裝糊塗,你不是說你只把關婭當成妹妹的嗎?為什麼你這兩天都和她共進晚餐?別再說是什麼她安排,你不知情的鬼話。”

他微抬起眼帘:“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吃飯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過的,你還怕別人知道?”時初晞用另一隻撐在沙發上的手去推他,惱恨道:“你放開我,我要出去,不想和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待在同一個空間。”

他慢慢鬆開手掌,任她的手抽回去,頎長的身影站起來,雙手插入西服褲袋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時初晞,你這樣黑白不分,是不是過了?”

時初晞本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聽到這句話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一手撐着沙發背怒道:“我黑白不分,我過分?薄允慎,你這倒打一耙的段位真是無人能及。”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別人說什麼你都信,我說什麼你一句也不肯聽,不是黑白不分是什麼?”

她氣得全身顫抖:“好,我黑白不分,那你說說,你被誰監視了?被那個關董嗎?所以你才不得已和關婭約會,讓她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越是生氣,他越是淡然從容,“從我休假回堤雅起,就開始有人在監視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我是和關婭出去吃了兩頓飯,那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關婭的身份沒人敢動她。”

“所以,這就是你不理我的原因?你和我領證的時候說看中的是我能獨當一面,怎麼,你現在覺得我的份量不夠,那個關小姐的份量遠在我之上是嗎?”

他直直看她,眼眸深如墨:“恰恰相反,正因為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很重,我才不想把你放在危險的位置。”

“……”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堵得她心臟一悸,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心底一會甜。一會酸,一會澀,匯聚成一股浪潮漫過心臟,窒息到攥住衣角的手指越發的用力。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就把我晾了兩天,電話也不打一個,微信也不回,難道監視你的人神通廣大到能監視你的手機?”

“什麼微信?”他視線落在她的雙手上,“你什麼時候發的,我沒有收到。”

“是沒有收到。還是你裝沒看到?”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把手機拿出來,用指紋解鎖,然後黑色纖薄手機遞到她跟前:“你自己看。”

她也不客氣,拿過來就翻找到微信。

上下翻了好一會兒沒看到她那天發的信息。

明明,她發過了的。

可惜她手機沒帶在身上,這會不好翻出來給他看。

時初晞把手機還給他,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薄允慎伸手就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跟前,大手捧住她的臉:“現在相信我了?”

信你個鬼!

她壓着的怒火被他這麼一弄又騰的燒了起來,“你放開我!”

他沒說一句話,雙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沙發上。

時初晞猝不及防,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里,眼見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到她套裝短裙,並把她的裙子往上推了推。

“薄允慎,你這個流氓!”她奮力掙扎,男人把裙子推到她大腿上,露出淤青的右膝蓋。

不知道是傷口暴露在空氣,還是被男人的眼睛注視得太久,她本來沒怎麼覺得疼,這會疼到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大口氣。

男人眉頭擰成了結,“很痛?”

這不是廢話嗎?不痛她能走路一瘸一拐?難不成是她裝的?

她瞪了他一眼,眼眶瞬間又有些霧氣。

他轉身從旁邊的柜子裏翻出了醫藥箱,放在沙發旁邊打開,時初晞一看到雙氧水就抽氣:“我不要擦。”

可哪容得她,男人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細白的小腿,棉簽碰下去前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涼意和刺痛感襲來,她咬唇沒吭聲。

消炎完之後,他仔細看了看她的傷口,沒再做處理,像是經驗非常老道的說:“傷口不大,擦破了皮,包紗布反而會不利於傷口透氣和結疤,過一天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怎麼可能沒事,她的腿到現在還疼。

時初晞乘着他轉身整理醫藥箱的空隙,扶着沙發飛快的想要離開,腰上一緊,她又一次被男人橫抱起來。

他幾步跨到休息區的餐桌那兒,把她放在椅子上。

桌子上擺着琳琅滿目的餐盒,已經打開了,冒着熱氣。

他遞了雙筷子給她:“吃完就放你走。”

時初晞抿起唇,很想衝動地把筷子摔他臉上,同時大腦也清楚的知道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什麼,她還是一樣要吃完才能獲得自由。

僵了大約十幾秒,她猛的把筷子拽過去。

薄允慎轉而在旁邊的座位坐下,和她一起用起了午餐。

她看也不看他低頭一聲不吭的吃着,這兩天她胃口不好,早上又一大早去公寓收拾,只在路上隨便買了吃的,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兒去了。

眼前的飯菜清爽可口,充分勾起了她的食慾,不知不覺間竟把面前的飯菜吃光了。

放下筷子,她迅速站了起來,垂眼盯着桌面:“我可以走了嗎?薄總。”

薄允慎慢條斯理的端了一碗湯擱到她面前:“把這個喝了。”

她想也沒想就端起來,一口氣喝光,放下碗頭也沒回的走了。

當然,她瀟洒不過三秒,膝蓋處傳來刺疼,轉眼間只能踉蹌着走路。

身後男人輕嘆一聲,手臂圈住她的腰,長指挑起她的下巴:“還生氣?”

她臉色沒吃飯前難看,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小臉綳得緊緊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矯情,你為了保護我,我卻在這裏無理取鬧?”

他忍不住笑了下,大手按在她腰上哄着:“不會,這說明你在乎我。”

她拿手肘頂他:“你少往臉上貼金,我是因為你瞞着我,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讓我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裏。”

“嗯,以後不會了,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兩天沒聯繫,你就吃醋成這樣。”

她剛消下去的火氣因為他這句話而挑眉,糾正道:“誰吃醋了?我說了,我是不喜歡被蒙在鼓裏。”

他唇上漾着笑,低頭薄唇刷過她的紅唇,嗓音低啞誘人:“看我兩天沒親你,你就火氣大成這樣,要不要親一會兒再走?”

時初晞:“……”

這個男人的腦迴路怎麼這麼變態,他們在說很嚴肅的事情,他居然能說出這種台詞。

她火氣大本就是因為他不對,到了他嘴裏卻變成了她想他的吻?他把她當成了什麼?欲.女嗎?

時初晞橫了他一眼:“誰喜歡你親?薄允慎,你不要轉移話題。”

他唇間的笑聲更大,“嗯,那就是我喜歡親你。”

毫無防備。她被他扣着後腦勺就親了下來。

這個吻比之前的都要漫長,讓人沉浸其中,時初晞大腦昏沉混亂,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何處,就這樣被他嵌在懷裏,任他吻着。

吻了不知道多久,她氣喘吁吁的埋頭靠在他懷裏,鼻腔里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有若有似無的香煙味,她知道他有潔癖,所以極少看到他抽煙,最近這兩天他好象抽得有點多。

難道正如他所說,他被什麼人監視了嗎?

“是誰……”她微微調整着呼吸:“是誰在監視你?關婭的父親關董?”

“不是。”他似在壓抑着剛剛的吻帶來的情慾,優雅好看的下巴擱在她發頂,嗓音暗啞得厲害:“從我幾個月前出現在臨鴻市起,我就是某個人的眼中釘。”

“你是說江央?”

“……”

聽他沒說話,她仰起臉問:“不是他?”

“嗯,不是他。”他低頭往她脖子裏埋,沁人的肌膚清香莫名的有種讓人安神的作用,他在上面印下一吻:“如果是他,我不用這麼大費周章,躲着兩天沒回別墅見你。”

她怕癢的縮了縮脖子,推了他一下,聽他的口氣好象根本沒把江央放在眼裏,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她忽視了許久的人物,輕聲道:“是你叔叔薄靖嗎?”

“嗯。”

這下時初晞沒說話,說起來她該想到這號人物的,只是因為沒見過面,又離得比較遠,一時沒想起來。

“記得你和我在希岸酒店的那一晚嗎?”

“記得。”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晚她被唐紫霄設計,第二天唐紫霄還帶了許知賢和一幫記者過來“捉姦”,那天他其實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唐紫霄目標不在他,要的不過是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衣不解體的醜態。危難關頭,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幫了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幫記者最後灰溜溜的撤離,唐紫霄也沒討得到好。

想到這裏,她趕緊問他:“那晚其實你沒碰我是嗎?”

他抬起臉,寵溺的捏着她的臉蛋,低笑:“還不算笨。”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非要承認你我是未婚夫妻?”

他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眸劃過一抹精光:“我那天以為你是那個人送到我床上的女人,我就是想要試試他的反應。”

時初晞:“……”

她捶打他:“你利用我!”

他無奈的笑,雙手扣着她的纖腰不讓她摔倒:“我當時也不敢確定你的身份,聯想到先前你出現在我別墅,我又一時沒忍住睡了你,我一陣后怕,就想索性將計就計,看看他還有什麼后招。”

“事實就是,我根本不是,我連薄董事長的面都沒見過。”她又氣又惱的繼續捶打他,力氣不大。最多算是撒嬌。

突然她停下了動作:“不對,那一開始在別墅你為什麼要睡我,那天是我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我喝了酒,你不該乘人之危的,事後你還惡人先告狀,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見她站着吃力,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抱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含着開口:“抱歉,實在是沒忍住。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很多年前在時家舞會上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回去后我求我父親向時家提親,我父親直接拒絕,後來我打聽到你早已有了未婚夫許知賢。許耀是時泰銘的同鄉,是時泰銘一手把許耀提拔到帝都的,時、許家關係密切,牢不可破,我黯然神傷了好久。之後薄家出事,我就再也沒見過你。那天傍晚在別墅,我乍一見到躺在沙發上的你,以為是夢。加上我喝了點酒,一時沒忍住就把你給辦了。”

“好啊,那你那天在別墅質問我的時候還一臉正色,說什麼要為我負責,還要娶我當薄太太,原來你是早認出我了,你是早有預謀。”時初晞臉上出現一抹惱怒,更多的是羞澀,最後又嗔罵了他一句:“色狼。”

他邊親着她的臉邊笑:“嗯,以後只對你一個人色。”

氣氛說不出的甜蜜,時初晞躲着他的唇:“不要。你離我遠一點,不,是離得越遠越好。”

“我不過才離你兩天,今天見面你就發了一通火,我要是離你遠遠的,你以後還不把房子給炸了。”

“我才不會,我出身名門,好歹也是從小被家裏往淑女方面培養的好不好?”她鼓起腮。

“好,小淑女,現在不生氣了,嗯?”

“看你以後的表現。”她傲驕的扭頭。

“嗯。為夫一定要表現到你滿意為止。”他低低的笑着,捧着她臉啄了紅唇好幾下。

她總感覺他這話中有話,曖昧得很。

於是她警告的朝着他下巴咬了一口,他明顯故意誇張的噝噝抽氣,啞聲沉笑:“寶貝兒,你再這麼動下去,就不單是讓你咬我這麼簡單。”

她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瞬間坐着不敢動了。

外面隱約好像有說話聲,應該是秘書們吃完午飯回來了。

接着,他擺在手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是應翎的電話。

不用說。肯定是應翎在提醒他們。

“怎麼辦?這下我出不去了。”時初晞慌慌張張地從他身上下去。

他好笑的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慌不忙的掀唇:“沒事,我讓人把監控關到一點,還有半小時,你等會趁人不注意就能出去。”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時初晞撇了下唇,盯着他手機說:“那我那天發的微信哪裏去了?怎麼會不見了?”

他攤了攤手,表示不知道。

她想了想,莫名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他和關婭吃飯的時候,是關婭悄悄刪除的?

再一想也不太對,關婭的性子是那種受不得委屈的大小姐脾氣。要是關婭看到了她發給他的微信,不光是刪除這麼簡單,肯定會找上她,又怎麼可能又給她發紅包,又想要拉攏她?

她想了一會兒心事,側頭見他一手摟着她靠在真皮沙發背上,另一隻手拿着文件在看,俊美的五官立體深邃,眼鏡后的眼神專註,近距離的看着這樣全神貫注工作的他,竟然感覺滿滿的透着荷爾蒙的氣息。

時初晞心跳快了兩拍。咽着口水移開眼,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捨不得走。

看得出來,他挺忙的。

她不想在這裏再打擾他,豎耳聽外面的動靜秘書們應該都回去了。

“你工作吧,我走了。”她欲從他身上下去。

他擱下文件,轉手抱她起身,“送你到門口。”

“就這麼點距離,不用了。”她話雖這麼說,手卻環上他的脖子。

他將她送到門口,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到地上,她一手扶着門框,握上門把手的手被男人的大手覆蓋住,他的掌心很燙,一如他湊過來的呼吸,貼着她的耳朵,薄唇間的熱氣噴進她的耳蝸:“晚上我去找你,嗯?”

晚上?江南四季公寓?

她臉上染出一層薄紅,躲着他的呼吸:“不行,我晚上要去添置點日用品之類的,沒空,明天時豫要回來了。”

他依舊貼着她,性感的嗓音徐徐蠱惑:“你弟弟明天才回來。今晚你有空陪我,要買什麼給應翎列個清單,讓他去辦好,明天一早送到公寓去,不會耽誤你的正事,嗯?”

都說久別勝新婚,才兩天不見,她確實有點招架不住他的熱情,當然與他這種只知道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同,她不過是想多和他待一會兒。

“不要。”她搖搖頭,強按住了心動。讓理智漸漸回歸,試着提醒他:“你不是被薄董監視的嗎?既然我都調到秘書室來了,以後我們就在這裏見面,暫時不要冒險,省得你前功盡棄。”

“你這意思,是讓我今晚繼續和關婭吃飯?”他好整以暇。

“你敢!”她瞬間化身成了小野貓,一把揪住他脖子上的領帶,惡狠狠的威脅道:“薄允慎,你要是再和關婭吃什麼晚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以後你我只能是法律上的夫妻,沒有別的關係。聽到了嗎?”

“聽到了,薄太太。”他拉長了尾音,縱容而寵溺的笑着,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親了下:“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我今晚哪兒都去不了,辦公桌上一堆文件等着處理,我要加班。至於關婭,你都介意成了這樣,我能再和她吃飯?”

時初晞聽他這麼說,臉色好轉,小聲叮囑:“那你也別加太晚。注意身體。”

他笑着看她:“好。”

男人的大手正要給她拉開門,電話鈴響了。

“你去接電話吧。”

“你膝蓋能行嗎?不行的話直接請假回去休息。”

“沒事。”她看了眼他響個不停的手機,拉開門,往外面瞄了兩眼,確定沒人之後輕手輕腳出去。

外面走廊,應翎在守着,看到她朝她打了個手勢,然後指指秘書室,意思是安全,沒人發現。

她點點頭,面色如常的走進秘書室。

……

總經理辦公室。

薄允慎慢慢接起電話,腳步緩緩站定在辦公桌后的落地窗前,今天的天氣不好,陰陰沉沉的光線反射在男人的鏡片上,更顯冰冷寒意。

電話里,一把醇厚的嗓音說道:“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薄氏父女那天在吵什麼?是不是朝着我們的計劃在走?”

他低落下的眼帘似在沉思,足足過了半分鐘,才慢條斯理的沉聲說:“嗯,很快就會有人事變動。”

大概沒想到這麼快,那頭一時沒說話,然後說了句:“很好。”接着又問:“另外一件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男人的眸轉眼幽深如冰潭,削薄的唇挑起弧線,“很順利。”

那頭聽上去很滿意,在結束通話前,格外交待了一句:“抓緊時間,那邊已經有動作,最多瞞不過三個月。女人嘛,最蠢的時候就是一頭扎進所謂的愛情,別辜負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男人沒說話,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手機里那人問道:“關婭的?”

“嗯。”

“行,那你忙吧。”那人掛了電話。

……

這一下午。時初晞心情無比愉悅,做什麼事效率都非常快。

溫迪今天分派了新的任務給她,讓她學着處理一些文件,她做得很不錯,幾乎挑不出毛病,被溫迪表揚了一通。

下班時,喻凡和她一起走,說起這件事滿是羨慕:“你別看溫迪對你挺好的,我們幾個秘書剛進來的時候,她可沒這麼好說話,有時候我們不小心做了。她就讓我們重做,一點錯都不允許犯。但是有時候我們犯了錯,薄總怪罪下來,她又會替我們去頂鍋,所以私下裏我們都是既怕她,又敬她。”

時初晞想了想說:“溫迪能成為第一秘書,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我想這就是她的過人之處。該嚴厲就嚴厲,該她出頭她就出頭,不拖泥帶水,做事乾脆利落。薄總是不是很重用她?”

“這是當然。”喻凡說完這句,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后馬上看了時初晞一眼:“對,我和初晞在一塊兒。”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喻凡臉色大變,放下電話趕緊拉着她的手就往地鐵跑,像是有人在後面追着她們似的。

時初晞哪裏能跑,她膝蓋還隱隱作痛,跑了兩步就停下來,擺擺手說跑不了,然後問:“出什麼事了?”

“快,快走。”喻凡慌張的朝她招手:“關小姐來了,怒氣沖沖的,溫迪姐說是衝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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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滿身荊棘,許你披上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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