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道晨光 原來他叫薄允慎
時初晞洗完澡,上床刷新聞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在搜尋引擎內輸入“堤雅大酒店”幾個字,網頁上立刻跳出來很多相關的新聞。
——堤雅大酒店總經理薄允慎,幾個月前剛剛走馬上任,堤雅大酒店屬於朝聖集團旗下,雖說是個超豪華的六星級別大酒店,卻是個令集團董事們頭疼,長年虧損的爛尾項目。
用當時媒體看好戲的語氣說,堤雅大酒店就是個燙手山芋,薄允慎接到這個爛攤子等於是被發配邊疆,不會再有什麼翻身的機會。
可令各路媒體大跌眼鏡的是就在薄允慎接手的這幾個月,堤雅大酒店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一下子扭虧為盈,從一個門可羅雀的酒店變成了時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超級豪華大酒店。
而薄允慎本人,也因一躍成為臨鴻市上流社會最令人矚目的年輕新貴。
……
看完這些,時初晞咬了下唇,原來他叫薄允慎。
腦袋裏茫然一片,不知道今天那個短暫的幾秒鐘撓她手心是什麼意思。
或者,這位大老闆有什麼特殊嗜好,喜歡藉著握年輕女下屬的手揩油?
想想真有可能,要不然他一個大老闆怎麼會主動跟一群新員工握什麼手,還有事後那個扎馬尾的女孩怎麼會那麼興奮?
真沒看出來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男人居然有這種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時間不早了,她關了燈,鑽進被窩很快進入夢鄉。
夢裏回到了暴風雨般的一年前,帝都的時宅被法院貼上封條,她變成無家可歸的孤兒,走在大街上被市民認出,大罵貪官之女,被人追着扔雞蛋和菜葉,弄的一身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僅剩的錢湊起來買了機票,回到臨鴻市時家老宅,面臨的是同樣被法院貼上封條的大門。
凄冷的夜,她一路跌跌撞撞來到媽媽娘家,舅舅舅媽生怕被連累,毫不留情的把她趕了出去。
她想找到媽媽,問問清楚,只好蜷縮在舅舅家外屋檐下的角落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夜,第二天早晨,發現她還沒走的舅舅舅媽當著一眾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大聲說沒她這個外甥女,讓她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世上最痛的莫過於親人在自己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刀子,她心痛欲裂,突然感覺身上好象有什麼重物壓了上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推。
手腕幾乎在瞬間被一股力道扣在床頭,她睜開眼睛,醒了。
幽暗的房間,一個健壯有力的黑影重重壓在她身上,一股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蔓延在整個空氣中。
房間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對這個沉默冷清的身影卻極為熟悉。
“靳……靳先生。”時初晞磕磕絆絆的出聲。
過去三個月,每次他總是這個時候出現,直入主題的索求一番,然後再冷然離去。
今晚看來也不例外。
然而她想錯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他一改往日的冰冷,變得極為熱情……
結束之際,他甚至用手臂環住了她的細肩,鼻息有些粗重,彼此的體溫相互傳遞,對於剛剛做過噩夢的她來說彷彿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她有點頭腦缺氧,無意識的微抬起臉,紅唇從男人佈滿汗珠的下顎處輕輕劃過。
很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僵了僵,她嚇壞了,臉色煞白,慌亂中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靳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據她觀察,“靳先生”有嚴重的精神和身體上的潔癖,這三個月他從不在她這兒過夜,也從不和她說話,當初和她簽的協議,以及給她的那筆錢全是他的秘書在與她交涉。
兩人除了情1事,幾乎從沒有肢體接觸,更不要說用嘴唇親吻這種親密的動作了。
完了,她犯了他的大忌。
空氣中靜了幾秒,隱匿在黑暗中的幽沉眸光似乎在她臉上來回掃視了一圈,男人一言不發的翻身下去,不久后浴室傳來水流嘩啦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