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犯我者死(下)
太陽神宮眾女眷在幾乎絕望這際,突然來了救星,還是墨語,自是激動得無以言表,紛紛落下眼淚。
只有那個小姑娘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墨語。
墨語對她眨眨眼睛。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姑娘撅着小嘴兒。
“什麼問題?我記不起了,你重新問唄。”墨語還真沒注意到一個娃娃說了什麼。
“我問你是誰?”
“你又是誰?”墨語逗她玩。
“我先問的,你回答了我,我自然而然會跟你說。”那小姑娘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好吧,回答問題好像是應該叫究先後順序。”墨語笑道:“我是墨語。”
“沒聽說過!”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說。
“哈哈哈……”墨語被她逗得大笑,說道:“該你了!”
“我叫陶夭!”
“也沒聽說過!”墨語學着她的語氣說。
“沒聽過我的名字沒關係,但是我師父的名字你一定聽說過。”小陶夭仰起小臉蛋,一副驕傲的樣子。
“嗬…你還有師父?估計你師父不行,不然教出的徒弟怎麼會被人家給輕易就抓住了呢?”墨語笑道。
“你知都不知道我師父是誰,怎麼就說他不行?我師父可厲害了。要是我師父在,這幫壞蛋早就完蛋了。”提到師父,小陶夭雙手叉腰,神氣活現。
“呃…這麼厲害!那說來聽聽,你師父是誰?”
“哼!我師父是墨言!”
這下墨語倒是有點出乎意料,大哥居然收了個小徒弟。
“哈哈…原來你是我大哥的徒弟呀!”墨語說。
“你是我師父的弟弟嗎?”小陶夭好奇地問。
“他就是你師父的弟弟,你的師叔!”西玉俯身對她說。
“哦,是我師叔呀!我才不叫你師叔呢!”小陶夭歪起小腦袋說。
“為什麼?可我明明就是你師叔啊!”這小孩兒古靈精怪的,墨語已被她繞進去了。
“你不像師叔,倒像一個哥哥,我以後叫你語哥哥吧!”
“瞎說!怎麼能叫哥哥呢?要叫師叔!”西玉忙給她糾正。
“隨便她怎麼叫吧,小孩子嘛!”墨語笑着制止西玉。
墨語旁若無人地逗着小陶夭,完全沒把大殿上那些放在眼裏。
被對手漠視,對武者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有個脾氣暴躁的大漢首先按捺不住了。
脾氣暴躁的人容易被人當槍使,這是眾所周知的,特別是喝了酒的時候,就槍就更好使了。
那大漢見墨語和小陶夭說過沒完,心頭火起,跳將起來嚷嚷道:“我說你這廝,只顧和女人小孩說什麼說,要打就趕緊過來和大爺痛痛快快打一場。”
“你忙投胎啊?這麼著急來送死!那就成全你唄!”唄字剛落口,墨語的身形已動,那大漢只覺眼前一花,面前哪裏還有墨語的影子?心下大駭,待要轉過身去,卻哪裏還來得及?墨語有力的大手已經抓住他的後頸。
他連忙雙手反過去抓住墨語的手腕,要把它掰開,卻是絲毫不動。
“你們快來幫忙啊!”他趕緊向其他人求助。
另個兩個使板斧的大漢見狀,忙撲過來相救。使的兵器都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同門師兄弟。
墨語不等他們撲到,手腕一用力,“咔嚓”一聲擰斷那大漢的脖子,一顆碩大的腦袋瓜瞬間達拉下來。墨語接着在他背上蹬了一腳,大漢的屍體就直衝沖地朝着使板斧的倆大漢飛去。
倆大漢忙伸手接住,卻被屍體飛來的勁道撞個四腳朝天。
“你們先帶她出去,在偏殿等我。”墨語對眾女子說,“嗆哴”一聲抽出寒鋒寶劍。
墨語身上的殺氣和寒鋒劍自帶的劍氣合二為一,形成一個強大的氣場。
不知什麼時候,那兩個原本似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一僧一道已經站起來,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場景,目露精光。
那個西域人更是激動得站起來指着墨語,用生硬的漢語叫道:“寒鋒劍!寒鋒劍!”
墨語抬眼瞥了他一眼,冷冷笑道:“你居然認得此劍,有點見識。”
這時地上的板斧師兄弟已經爬起來,左邊那個率先攻到,揮舞着板斧對着墨語劈頭蓋臉地砍下。
墨語劍鋒一抖,斜斜刺出一劍迎了上去,這一劍看似平淡無奇,實際是他墨家劍法中的精髓,叫做“蛟龍出海”。
本來劍是輕靈之物,和板斧這類重量型武器硬碰多半都會吃虧。那大漢一見,心下暗喜,用盡全力砍去。
“不要碰他的劍!”那個西域人大聲叫道。
本來收招還來得及,可那大漢哪裏肯聽?
只聽得“嚓”地一聲,大漢的板斧已被寒鋒劍削去大半,那大漢用力落空,收勢不住,身子朝着墨語撲來。
墨語的手裏的寶劍順勢一送,刺穿他的喉嚨,左手一掌擊中他的胸膛。大漢向後“蹭蹭蹭”地退了數步,倒在還擺着盤盤碟碟的飯桌子上。
另一個大漢一見,忙跑去把他扶起來,只見他雙眼怒睜,嘴巴大張,喉嚨里呼呼地往傷口處冒氣。
那西域人看了一眼說道:“喉管已斷,救不活了。”
“師兄……”另一個大漢悲切痛哭,“我一定要為你報仇,我找那小雜種拼了。”
說罷提着板斧站起來,惡狠狠地盯着墨語罵道:“小雜種,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墨語冷冷地看着他說道:“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想和我同歸於盡,你還沒有那個資格,不過我可以先給你提個醒,我還用那招‘蛟龍出海’殺你。”
那大漢嘴上說是要拚命,心裏卻是清楚自己拼不過,於是回頭看着剩下的人吼道:“你幾個眼睜睜看着我們送死,卻縮在一邊不來幫忙,以為躲得過嗎?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
那一僧一道同聲說:“‘僧道聯盟’打一個是同時上,打十個也是同時上,從不和人摻和。”
那西域人更是傲然說道:“如果我魔域神教座前首席護法和你聯手打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你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受死,你放心死吧,我自會替你報仇。”
“報你奶奶的西洋鬼。”那大漢又看着劉沛罵道:“當初你個狗日的慫恿我師兄弟說是朝庭腐敗無能,要領着大家干一翻大事業,又說墨家兄弟是金國姦細,必須除掉,如今你卻慫在一邊不來幫忙。”
劉沛本來善於心計,武功平平,此時正在心裏盤算如何逃出去,雖然他的身邊尚有三大高手,但是能不能拿下墨語還未可知,能拿下,當然好,若不能拿下,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和墨語的仇結得太深了,這點他心知肚明。
以前和墨語的幾次交集都僥倖逃脫,可是今晚要逃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大門被墨語堵住根本沒可能出去,就算出得了大門也逃不掉,自古華山一條路,以墨語的輕功還不輕而易舉就把他抓回來了。
此時他哪裏還管得了別人?隨便大漢怎麼罵,始終陰沉着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