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血債血償(中)
那金兵剛爬上坡來,一抬頭一道鋒利的劍尖正對着他的面門。他嚇得本能地張大嘴巴叫喊,可是就在他嘴巴張開的瞬間,那道劍鋒麻溜地順勢刺進他的嘴巴然後再從腦後穿出去。
他到死都沒叫出聲來,身子晃了晃要倒,墨語一把抓住拖到大石後面。
按照先前那個叫“阿布罕”的說法,此時帳篷里還有十四個人。
這些人個個窮凶極惡,身負血債,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脫。這就是墨語沒有直接衝出去的原因。
他逐漸從只有功夫到有勇有謀的轉變。
要想不讓這些人在戰鬥中趁亂逃跑,最重要的就是要讓他們想跑跑不快,也就是要讓他們沒有交通工具。
他們的交通工具當然就是馬。
墨語看着那一排正在低頭吃食的馬匹,心裏有了主意。
他回頭拍幻血的脖子說:“你就呆在這裏,別跟來。”
說著抽出寒鋒寶劍輕輕走下山坡。
帳篷里一幫金人正在高談闊論,不時發出一陣鬨笑,外面來了強敵渾然不知。
墨語慢慢走過馬匹,身子疾掠而起,寒鋒劍帶着寒光一閃而過。
馬匹紛紛嘶鳴,而墨語已經落地,閃到帳篷的後面。
聽到馬匹的叫聲,帳篷里又走出來一個金兵,扭頭看到馬兒們停止吃食,狂躁不安,不明就裏。
如果他懂得馬語,其實馬兒們是在說:蠢貨,有刺客來了你還站在那裏發痴獃。
只是這個刺客是個心腸極軟之人,對於惡人他可以殺人不眨眼,但是對於這些不會說話的動物,反而心存憐憫下不去手,他只是割斷它們的韁繩,並沒有傷害它們。
那個金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異常,就不再管那些馬兒。回頭看着鍋里叫道:“呼兒扎,你這是在煮肉還是泡肉啊?”
沒人回答,他又彎腰看看火膛。
“煮你娘的!火都熄了!阿布汗,呼兒扎”他扯起嗓門喊起來。
他的嗓音又引出來兩個金兵。
“出什麼事了?”
“邪門了!阿布汗和呼兒扎都不見了。”
“是不是在林子裏方便去了?”
“不會吧,我這麼大聲地喊,哪裏會有聽不見的?”
另一個金兵看到有一匹馬走得有點遠,忙跑過去一看,才發現所有馬兒的韁繩都是斷的。他拿起繩頭一看,斷面齊整,根根如此。
“不好!有敵人!”他丟下韁繩就朝帳篷里跑。他要趕緊向頭領回報。
另外兩個一聽也慌忙跟着跑進帳篷。
帳篷里領隊的兩個小隊長正躺在涼席上休息,一邊一個金兵給他們捏着腿。
正舒服聽說有敵人均一翻身爬起來問道:“什麼情況?”
“在外面生火煮飯的阿布汗和呼兒扎不見了,所有馬繩已被人齊刷刷割斷。”
“抄傢伙出去看看。”
可是還出得去么?門口站着一個蒙面黑衣人堵住了出路,這是要關門打狗。
“是你!是他!”那晚逃脫的金兵頭子失口驚呼。
另一個金兵頭子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什麼是你是他?一個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他不明白那個金兵頭子說的“是你”是對墨語說的,那個金兵頭子認出了墨語,“是他”是對他說的,在向他報警。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個金兵頭子見他沒反應,趕緊又接連說。
“哪個他?你到底說清楚點。”
“他就是昨晚以一人之力殺了我十多個手下的黑衣人。”
這下另外的這個金兵頭子也有三分忌憚了。
“大夥上!他只有一個人,大家不用怕他,誰先傷了他,獎勵黃金百兩,誰先殺了他,除了黃金百兩,再賞美女一個。”他在鼓勵士氣。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金錢和女人通常都是男人一生的奮鬥目標。
但是前提是要有命在,顯然這些金兵都是些草莽,把最重要的東西忽略掉了。
想着黃燦燦的金子和白花花的女人,這些金兵熱血沸騰,生怕別人搶了功勞,爭相揮舞短刀朝墨語砍去。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沖在前面的兩個金兵已經屍首分離,腦袋從身體上滾落,咕嚕嘟嚕一直滾到他們頭兒的腳邊,那眼珠子還直瞪瞪地看着他。那金兵頭子看着心裏瘮得慌,一腳把斷頭踢滾到一邊。
現在他終於理解為什麼他的同伴一看到墨語就嚇過半死的原因了。
這人太可怕了,簡直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招的就把兩個人的腦袋割下來了。他握刀的手心開始浸出冷汗。
那兩具沒了腦袋的身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腦袋怎麼飛出去了,手仍然舉着刀腿機械地朝前邁步。墨語一腳一個踹飛出去。
金人雖然驍勇,好色,貪財,但是死誰都怕的,特別是看到同伴在眼前慘不忍睹地死去。
剩下的金兵不敢再貿然送死,手裏舉着刀腿卻在不斷後退,有一個竟然退到他頭兒的面前。
頭兒大怒:“不準退,都給老子上啊!”然後一腳蹬在他的屁股上,那個金兵身不由己蹭蹭蹭地衝到墨語的跟前。
墨語伸出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舉起來,那金兵面露驚恐這態,手腳卻半點動彈不得,原來墨語在抓他的時候趁機封住他的穴道。
“接着!”墨語振臂把那個金兵拋向他的頭兒。
那頭兒知道墨語一定灌注了功力,哪裏敢接?無瑕細想慌忙從左右各抓來兩兵擋在面前。
“嘭”的一聲悶響,四人和飛來的金兵撞到一塊,均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剩下的幾個金兵怕被頭兒用來做擋箭牌,躲在一邊不敢再靠近。中間就剩下兩個金兵頭子。
“我問你們,那個被姦殺的女子是誰幹的?”
“老子姦殺的女子多不勝數,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那個金兵頭子雖然心裏忌憚,但是他知道現在就算是跪地求饒,墨語也不可能會饒他不死,乾脆傲然說。
“就是被割掉雙乳的那個。”
“是他!是他!是他乾的!”那個逃跑的金兵頭子趕緊指着同伴說,他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證同伴,希望能戴罪立功,墨語能放他一馬。
“是老子乾的又怎樣?老子就喜歡聽女人的慘叫聲。”
他以為這樣說會把墨語激怒,哪知墨語並沒有怒不可遏,又問道:“還有兩個小女孩,又是誰?”
“是他!是他!還是他!”那個逃跑的金兵頭子又說。
“放屁,小的那個明明是你乾的。你娘的個小人,老子就不該去支援你,也不至於招來這個煞星。還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老子一併回答你。”
墨語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心裏直發毛,故作鎮定地吼道:“要殺要剜快點來啊,老子不怕你。”
“現在想死了?我偏不讓你死個痛快。”
“老子和你拼了!”那個金兵頭子揮刀朝墨語撲來。只見眼前一晃,墨語已經繞到他的身後,他發覺撲了個空,連忙一個原地轉身,正面迎上墨語,墨語飛快一指點在他的“氣海穴”上,封了他的穴道,真氣受阻,頓時動彈不得,直桿桿地站着。
墨語用劍尖指着他的眉心,他頓時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海,只道死定了,閉上眼睛受死。
過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只覺得那股冷氣在往下遊走,睜開眼睛一看,看見墨語的劍鋒慢慢地滑過面門,滑下胸膛,直到腰間不動了。
那金兵頭子的眼睛一直跟着墨語的劍尖移動,他不知道墨語究竟要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他打着顫音問。
“我要幹什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墨語說著劍鋒微動挑斷那金兵頭子的腰帶,褲子一下掉到腳踝,露出光揪揪的下半身。
“你要幹什麼?你這直娘賊,你快殺了我!”
“本來我是想把爾等一殺了之,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對於爾等罪該萬死的惡人,死是一種解脫,我就偏不讓你死,我要把你身上這個作惡多端,殘害無數婦女的東西割下來,血債血償,讓你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像條狗一樣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