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英雄救美
?在鋪滿大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床上睡一夜后,等早上起來后瀟瀟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就像被撕開一個口子一樣疼,這還是在“棗生桂子”上面鋪了一層毛毯呢。如果連毛毯都不鋪的話,瀟瀟以及其他伴娘們估計連站起來的意願都沒有了。
“葉秋子,你要是在一年之內不給我生出個孩子來,老娘扒了你的皮!”
“那這也不能光我努力啊,也得羽博配合啊。”
“我不管,他不配合你硬讓他配合!”
“我……”
“葉秋子,我必須要當你孩子的乾媽!”
除了瀟瀟之外的兩個姑娘一起床就和葉秋子絆起嘴來,她們唇槍舌劍,你一言我一語,瀟瀟根本插不上話。好在這是手機鈴聲響了,瀟瀟接起一眼,是劉尚的。
“喂,瀟瀟,你還在你閨蜜那嗎。”從聲音上可以判斷出劉尚正在開車。
“對,你到時候直接去酒店就行,不用管我。”瀟瀟走出房間門捂着手機對劉尚說。
“那幫伴郎沒到吧。”劉尚就像多年未見孩子的父母一樣問着瀟瀟。
“沒呢,連化妝都沒來,你放心吧。”話音剛落,瀟瀟就聽到敲門聲,結果瀟瀟剛想前去開門,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穿着大棉襖的秋子就直接蹦到了門前。打開門,原來是秋子的父母以及婚慶公司的人過來了。
“好了,劉董,我先不給你說了,我們要化妝了。”看着一大堆人湧進門來,瀟瀟趕緊給劉尚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化妝等新郎和伴郎們過來了,並捉弄他們的環節了,當然紅包也不能少。等到最後羽博和伴郎團們都請君入甕后,每個伴娘手上都拿了至少五六個紅包。
而那些伴郎們也被捉弄的不輕,一會穿上裙子跳四小天鵝,一會邊給對方畫口紅邊唱征服,而找鞋子的環節也是一波三折。等到最後羽博把秋子抱出門的時候,每個伴郎的臉上都是筋疲力盡的樣子。
跟着接親隊伍出了門,一行人準備坐上婚車去酒店了,瀟瀟剛打開車門,就看到不遠處劉尚站在他那輛奔馳邊上向她揮着手,瀟瀟也擺了擺手后就坐進了車裏。車子發動了,瀟瀟透過玻璃看到劉尚一直目送着瀟瀟的婚車離去。
這一段過程瀟瀟都是迷迷糊糊的,因為從鬧伴郎開始,她似乎就已經獨身室外了。她在擔心何暮冬回國后的前途,她在權衡劉尚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她更憂愁參加完婚禮后高芸對自己的態度。
直到身前響起,“劉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這位漂亮,聰明,賢惠的女士做你的妻子,永遠愛她,尊重她,保護她,以後不管貧窮還是富有,生病或是健康,始終愛她,保護她,照顧她嗎?”瀟瀟回過神來,看着婚禮司儀在羽博和秋子中間,捧着一個大紅色的本子念到。
瀟瀟看到秋子的眼眶裏已經泛起淚花了,她吸着鼻子,眼鏡和鼻尖通紅。
“我當然願意,一百個願意!”羽博很是激動,他的回答都是這麼新奇。
“葉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英俊,瀟洒,帥氣的男士做你丈夫,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就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裏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不管生病還是健康,始終忠貞於他,相親相愛,一直到老嗎?”司儀轉過身來,又對着秋子一臉虔誠的說到。
“我當然願意,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秋子捧着花紅着眼回答到。
司儀點了點頭,繼續說“那現在請雙方交換戒指,作為結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把自己最珍貴的愛,還有最珍貴的禮物交給了對方,兩個人隨身佩戴,代表兩個人形影不離,代表你們的愛也處處與對方相隨,黃金永遠都不會生鏽,也不會褪色,也代表你們的愛一直到永遠。戒指是圓的,就表示兩個人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感情永不破裂。”
瀟瀟一直以為求婚鑽戒就是新娘新郎交換時的用的鑽戒呢,所以當她看到羽博和秋子各自拿出一個裝飾精巧的盒子時,瞬間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羽博拿出盒子中的鑽戒,並沒有馬上給秋子戴上,而是幸福的看着眼前如公主般翠麗的新娘。“劉先生,請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今天我要娶你,永遠愛你,保護你。不管貧窮還是富足,不管環境好壞,不管生病還是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司儀真的就像西方牧師一樣念着誓詞,瀟瀟覺得司儀穿着唐裝真不適合他。
當羽博跟着司儀念完誓詞后,瀟瀟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劉尚,那個男人今天梳了一個精緻的髮型,倜儻而又風流,她對着他溫柔的笑了笑,他擺了擺手,回之以暖笑。
“葉女士,請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永遠愛你,保護你。不管貧窮富足,不管環境好壞,不管生病還是健康,我都是你最忠貞的妻子。”秋子也跟着司儀念完了誓詞,最後,司儀合上了紅本,“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羽博和秋子看了一眼退後一步的司儀后,都向前一步,兩個人對視着站着,誰都沒有主動,他(她)們互相甜笑着看着對方。
“秋子,我愛你。”羽博先開口了。
“我也愛你,羽博。”秋子故作淑女狀。
兩人旁邊的伴郎伴娘們看不下去了。
“唉呀媽呀,別肉麻了,趕緊親一個!”
“我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趕緊的吧。”
“葉秋子,你怎麼這麼墨跡呢,這不是你性格啊。”
秋子和羽博回頭看了一眼起鬨的眾人們,微微一笑,隨後就緊抱着擁吻在了一起。瀟瀟望着吻得已經忘我了的秋子和雨桐,忽然有一種深入其中的代入感,她覺得自己就是秋子,而對面那個男人一會是暮冬,一會是劉尚。
等中午喜宴的時候,瀟瀟和新郎新娘以及伴娘伴郎們在一個單獨的包間裏一起吃飯。一開始,大家還聊得其樂融融,但直到不知誰喊了句:“我們這些沒對象的伴娘伴郎們一起玩個遊戲吧。”
“好呀,玩什麼遊戲啊。”那個叫王平的伴娘呼應到。
瀟瀟一聽那個猥瑣的聲音就直到這個遊戲肯定只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還不知道幹什麼呢,但她也沒想到還真有人去附和。她站起身,悄悄離開座位往門邊移去,可還沒等拉開門把手呢,就聽到身後傳來:“美女,別走啊。”
那個提議玩遊戲的男人走過來抓着瀟瀟的胳膊,把她往回拉,“美女,看你這麼漂亮,怎麼那麼羞澀呢。”瀟瀟看着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頓時心生厭惡,“把你的手放開!”
沒想到,這句話不僅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反而讓那個伴郎變本加厲起來,他上前一步,一手抓起瀟瀟的一隻胳膊,就往座位上拖,邊拖邊對着那幫伴郎兄弟們喊着:“兄弟們,有個小可人要逃走,咱們能讓她逃了嗎?”
這一聲呼喊可不得了,剩下的那幾個五大三粗的伴郎們立刻都沖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往回拽瀟瀟。
“啊!救命啊!”瀟瀟尖聲叫到,她本以為能通過這樣的叫聲來給自己叫來幾個脫身的幫手,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沒有一個人去上前阻止這些粗暴的男人。那些早上和自己一起做伴娘的女孩們也都跟看熱鬧似得嬉皮笑臉的看着狼狽的瀟瀟。
“兄弟們,你說咱們得給這個小可人一點什麼懲罰啊。”那個男人邊起着哄,邊把手放入瀟瀟的裙子裏,這個流氓的舉動瞬間讓瀟瀟的驚恐到了極點,她忽然想到了劉尚所說的鬧伴娘一事。
“啊,秋子,救我,他亂摸我……”還沒等瀟瀟說完,就有個男人捂住了瀟瀟的嘴,也許是秋子發現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對了,她站起來說到:“行了啊,差不多得了,你們要是弄疼我閨蜜,我跟你們急。”
但顯然沒有一個男人把秋子的這番話當回事,他們依然在對着瀟瀟四處下咸豬手,瀟瀟絕望了,她無法弄過三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微弱。
就在瀟瀟要筋疲力盡的時候,她聽到房間門被踹開的聲音,然後便是劉尚那暴跳如雷的一聲吼:“你們這幫畜生。”瀟瀟看着劉尚把這些拽着自己的男人一個一個打倒,然後把自己抱起來,什麼話也沒說就抱着自己出了酒店大門。
在這一過程中,瀟瀟把頭深深的埋進了劉尚的臂彎里,她就像一個尋求庇護范瘦弱女孩一樣,渾身散發著清憐。
劉尚一直把瀟瀟抱到了奔馳車上,他坐上駕駛座繫上安全帶,不斷的在喘着氣:“你還有要和你閨蜜說的話嗎?”劉尚的氣顯然還沒消,就連他說這句話他似乎都在咬緊牙床。
“沒有了。”瀟瀟歪着頭,輕聲說到。劉上看了瀟瀟一眼,點了點頭,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