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太太團 十四(8)

遊戲太太團 十四(8)

他說的倒不錯。我慢慢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在我彎腰放DV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眼光如同刀子一樣劃過我的身體。一種成熟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我回頭。他卻若無其事地看着海面輕鬆地吹着口哨。

“小滑頭。”我在心裏暗暗說。

剛下水,還真有點兒冷。但很快你就被那溫柔的海水給迷住了。說實話,我是從小就在游泳池裏泡大的女生。所以長大以後,愛水愛得不得了。每到一處,有水的地方都要下去一趟。那時明絢在,就老是帶我到有海水的地方度假。但現在身旁的南太平洋的水質,確實比我經歷過的海水都要好,透明、水質十分的軟,像什麼呢?像絲綢一般。

我沒有帶面具下水。我屏住氣,便往海水裏扎。星星點點的銀魚群,嘩啦地在我身邊散去,海底下,可見五顏六色的珊瑚和五顏六色的各種大大小小的魚,還看見戴着氧氣筒的日本女孩在七八米的水下晃蕩着。我就這樣游一會兒,又扎進水裏看一會兒,或者就乾脆躺在海水上閉目養神。十分的舒適。怪不得健仔說一定要下水了。而在這時我卻要命地想念明絢,要是這時他在我身邊就好了。他一定會在如此溫柔的海水裏溫柔地抱着我,在溫柔的海水裏溫柔地撫摸我的身體。這樣想着,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就這樣我在大堡礁的海水裏在五顏六色的珊瑚和魚群上面哭了一會兒,心裏卻無比的輕鬆。慢慢地,海里的人都上船了。

一人游到我身邊,把臉上的潛水面具摘下。我一看,是李太太。

李太太:“游得好嗎?”

我笑了笑。

李太太:“擦了防晒油沒有?”

我點點頭。

李太太:“擦了就好。不然這麼好的皮膚,給太陽曬壞了就可惜了。”

李太太離開,陳太太過來。

陳太太看着我浮在水面的兩條白花花的腿:“哎呀,腿還是保護得不錯嘛。每天做五百次下蹲?”

我有些羞愧:“什麼下蹲,我從來也不做。”

她笑笑又離開,離開前有意晃晃她美麗的肩膀。

王太太過來:“她們說我什麼了?”

我說:“誰說你什麼了?”一行銀魚在我身邊游過。

王太太繼續:“她們說我什麼了?”

銀魚在瞬間消失:“誰說你什麼了?”

她凝視着我:“我一直在想,你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她們一邊?”

“這有什麼關係?”

她無厘頭地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娃娃過來:“怎麼樣?”

我有些光火:“什麼怎麼樣?老母雞走了小母雞又過來。”

娃娃快樂地摸着自己的手臂:“哎呀,沒想到在水裏是這麼愉快,你連想不高興的事情也想不起來。”

我同意:“這好像還是句人話。”

娃娃:“但是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她說的是什麼事情?在水裏我完全想不起來。

後來怎麼上船,又怎麼坐潛艇看海底的珊瑚群,一群群的紅珊魚在玻璃前疾游,鼓着眼睛,神情專註,像準備到哪裏開聚會一樣,這情景像極了我們在高速公路見到的車隊;一隻巨大的海龜在彩色的珊瑚之中游泳;後來又怎麼坐的船回到布里斯班,這一切都極像一部觀光電影的分鏡頭。

回到酒店就衝上床好好地睡了一覺。太困了。之中好像有電話響,但我伸手把電話給摘了。

於是晚飯時我就顯得精神煥發。

晚飯是在一間名叫“食通天”的唐人街餐館。導遊不無炫耀地說:“成龍的爸爸經常來這裏吃飯。”

陳太太顯然是成龍的影迷,馬上放下筷子站起來四處張望。

李太太:“咦,又不是成龍,你激動什麼。他爸爸很老的啦,比你爸爸還老。”

一碟黑椒牛肉上桌。李太太先嘗了一口:“哇,果然是澳洲的牛肉,就是不同,大家趕快吃呀。”於是好多雙筷子伸過去。又紛紛發出同意的聲音。

我有點想喝酒:“哇,牛肉配紅酒。同意不同意呀?”

只有娃娃表示同意,其他人一聲不吭地繼續吃牛肉。

我尷尬着。健仔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小聲說:“我晚上請你喝紅酒。”

我心裏有些歡喜。我回頭看看他,跟大陸的導遊就是不一樣。

和健仔約好了是晚上九點到外面宵夜喝紅酒。只是還沒有和娃娃說。

吃完飯就去賭場了。布里斯班的賭場很小,很一般,一點也不起眼。健仔向我吹噓,上次他就帶了一個國內的著名女星來,她來澳洲也是參加我們這樣的團。

“她賭了沒有?”我問。

“賭了賭了。”

“下得大不大?”

健仔搖搖頭:“她都不會賭,還是我教會她玩21點。”

我搖頭:“我不會玩21點。”

“你累不累?”他突然問。

我看看他:“就是坐飛機太累了。”

正說著話,娃娃走過來。

娃娃問:“你們在說什麼?”

我還沒說話,健仔馬上說:“沒說什麼。”他好像想隱瞞些什麼。真奇怪。

我問娃娃:“你會不會玩21點?”

娃娃搖頭:“我不會,我只會玩老虎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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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燕舞背後的陰謀:遊戲太太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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