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大妞在北京75
納蘭孑孓好幾天沒有上網,憑着直覺我知道這裏面有事。遇到他的時候我問他是不是有景,他說他同一個山東大妞電話聊得火熱。我聽了心裏一陣失落,打字過去問:“靠,你們一定幹上了,我在這邊都聞着味兒了。”
他回說:“沒有,她在山東。”又說,“你不答應,難道讓我一直等下去嗎?”我無語,什麼事情都得講規則。我不是不講規則的人,可是我還是難受,他居然連一個謊都懶得撒。
從這以後,這個孑孓同志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在我面前大肆講他對女人的喜好。號稱他喜歡瘦的、細白皮膚的、高雅的、矜持的……總而言之,就是喜歡裝腔作勢的女人,最好這個女人再穿一件真絲睡衣,拿一杯帶顏色的酒。
這讓我非常反感,在我面前說喜歡同我類型相反的女人,這事讓我有一種挫敗感。最可氣的是他的態度,好像說的是與我完全不相干的話題,用的全是那種同朋友哥們商量事的口氣,不厭其煩地向我描述一個又一個嬌小白凈的南方姑娘。“我對二十五歲以上的姑娘全無興趣!”天,他以為他是誰!我從沒當他面說過自己對四十歲以上男人的性生活能力相當蔑視,他憑什麼拿“二十五歲”來刺激我?
我惡毒地問他:“你泡不到那些姑娘,是不是因為你不行?”
他答:“沒有,我這方面很厲害的。”
我又問:“算了吧,誰信呢?喜歡嬌小乾瘦姑娘心態的潛意識裏不就是覺得自己不行嗎?”
他說:“行不行這樣說沒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
行不行與我沒有關係,他不過是一個很自我的文人,在自私心理方面只比我高不比我低。我們很快看清了對方的面目,他還經常問我:“你這種女人怎麼還會有人要呢?”
我回答說:“是啊,我也奇怪呀,就像我不會選你一樣,誰會同你這樣自私的人談戀愛呢?”很快又附加一句,“你對我不感興趣正如我對你不感興趣一樣!”
話出口后,我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有抽痛的感覺——這就是前幾天還在同我網戀的人,還在說“一日不見大妞如三秋兮”的納蘭孑孓,現在這些話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樣割碎了這份感情。
“問木女士好。”他打字過來,木女士是指我公司里的女名人。我同他說過,他也早知女名人的大名,顯然我描述的女名人正是他心儀的那種女人。
我沒理他。
“問木女士好!”又來一遍。
我回他說:“你信不信?你再說一遍,我就把你從QQ名單里刪掉!”我當時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想不如就此算了,省得整天讓這個“高級”的人處處拿話刺激自己。
他沒有再說話。我最終和他做了朋友,如果那能算友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