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在北航的考研生活8
由於住在集體宿舍,太吵,我搬了好幾次家。見到不少小姑娘,有把男友帶到床上帘子裏躺着的——就在離我十幾厘米的地方,布簾之間還可以看見那個男生的大白膀子,床下還可以看見男生的大鞋,像船一樣,觸目驚心地提醒你它的存在。
有來北京學美聲的、一堂課要五百塊的溫州胖妹妹,叫何毛賽。這個名字很怪,相處了很久還是覺得她姓毛,還有人叫她毛比賽。她家是溫州暴發戶,傻有錢,到了北京讓人瞧不起,北京那些人吃她喝她拿她瞧不起她最後不替她家辦事,她就一年一年地待在北京等待着消息。我勸她向人自我介紹時就說“我的名字叫何毛賽,一節課給五百塊”,這樣記得牢。她學美聲的結果是導致我常在屋裏做鬼哭狼嚎狀。我經常用美聲方法演唱《相約九八》,到**處甩一個花腔“噢——來吧,來,吧,來吧,來吧,相約九八……”很是漂亮,人都說我不學唱歌糟蹋了。
最離奇的是一個北航英語自考的妞,是我在八月份遇到的,那是一個十人的宿舍,在北航籃球場南邊對過的路上。她晚上十二點起來摸索着找膠袋,然後便是撒尿的聲音。哇,當時我震驚得魂飛魄散,真有如此之人,十人之室,公然開撒!更驚奇的事還在後頭呢,只見她把門開一個縫,“啪”一聲,果斷地把膠袋扔在門口,也不知濺在何人的自行車上了。第二天一早,我就搬走了,不留一絲雲彩。後來我還在二食堂見過她,人模狗樣的,不知現在還扔不扔尿袋。
同這樣的一群人住在一起,時間久了,你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失敗的人。那樣被這個社會排擠,這無關乎年齡,只關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