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我曾經動過心
顧慕芸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子已經鼓了起來。
而且讓她感到比較驚奇的是，她的精神狀態竟然比懷孕初期好了很多，沒有那種動不動就覺得疲憊萬分的感覺了。
顧慕芸覺很好，畢竟她不想一直在床上獃著。
而且讓她最最最感到滿意的是，她的身材沒什麼變化，一點兒都沒有變胖。
按照姜中玥的話就是：“你懷着孕真的只是多了個肚子。”
甚至是她穿着連衣裙在前邊走，要是看她的背影，絕對看不出她是一個六個月的孕婦。
她的腰、腿還是那麼細，她的身體線條還是那麼好看。
姜中玥是真的羨慕了。
見過太多因為懷孕而身體走樣的人，顧慕芸這種體質，真是讓人不得不酸。
覺得精神不錯。顧慕芸打算去文研看上一看。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沒來公司，都快將公司是個什麼樣子給忘記了。
過去一年，文研的營業額在業內是第二名，直逼第一名書華集團。
很多人都不得不承認，這文研，真的是一匹黑馬。
然後顧慕芸就定下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目標：“今年要超過書華！”
她還記得自己在會上這麼說完之後，大家都是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趙昊代表大家說出了內心的想法：“小老闆，您變了，您以前說過五年之內是不會提出這樣的目標的，畢竟您說書華是幾十年的大集團了，我們還是個新新公司。”
他其實很想說：小老闆，您是真的膨脹了。
但是礙於人家是自己的上司，所以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但是當時，顧慕芸卻擺擺手，道：“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反正提出目標又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要是今年無法完成的話，那就明年再說一遍唄，反正總有時間可以到達的。
然後文研集團的大家，就被顧慕芸的這種凌雲壯士所感染了，紛紛變得膨脹了。
文研的公司規模又擴大了，多盤了寫字樓的幾個樓層，趙昊還開玩笑說，沒多久，這家寫字樓就全都是文研的人了。
然後顧慕芸十分財大氣粗地一揮手：“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就直接將這幢寫字樓給買下來，讓它徹底成為我們文研的地盤”
趙昊都幾乎忍不住還要給顧慕芸搖旗吶喊了，真的，這財大氣粗的樣子讓人看了真的有安全感。
不光是寫字樓，文研的工廠，規模也擴大了許多。
以前在南城，他們文研的產品都是找很多代工廠幫忙加工的，現在有了自己的工廠，而且規模還越來越大，效率真的是直線上升。
所以說，這就叫良性循環，越是做得好的企業，便越是做得好。
到了寫字樓下邊，顧慕芸將車子挺好，下來。
仰望着高高的寫字樓，才想着希望文研里的大家都能爭點氣，讓她早日將這幢樓給買下來。
不知道文研的員工們聽到她的話會不會想吐血，攤上這麼一個甩手掌柜的老闆。
趙昊沒料到顧慕芸會過來，立刻迎上前來：“小老闆，這個時候您不在家裏好好休息着養胎，來這裏做什麼呢？”
“來看看你們啊。”顧慕芸笑道，“看你們在這裏累死累活的，我當然不好意思在家裏高枕無憂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趙昊的彩虹屁已經準備好了，“要是沒有這麼有能力的小老闆，我們能有這麼好的工作環境嗎？對不對？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小老闆您帶給我們的，就算您一兩年不來都沒事，我們都會好好工作的。”
顧慕芸拍了拍趙昊的肩膀，十分欣慰地道：“你能這麼說，我就非常開心了。”
秦秘書則是十分無語地看着小老闆和趙總，這兩個人以前不是都很客氣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相處變得這麼的浮誇了？
而一直踏實誠懇的趙總，竟然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也是文研很多員工的心聲，但是從趙昊嘴裏說出來，還是覺得怪怪的。
這麼想着，秦秘書不由得給了趙昊一個十分鄙視的眼神。
但是這個眼神被趙昊看到了，趙昊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合作好幾年的老搭檔了，當然是選擇原諒她。
顧慕芸在公司裏邊轉了一圈，的確有很多新面孔，她不認識。
不過那些新面孔都認識她。
對於文研這個十分年輕又十分有能力的美女老闆，大家在見到顧慕芸之後，齊齊都是一個想法：小老闆真人可比趙總給他們看到照片要好看多了。
給大家買了奶茶，又看了文研下個季度的發展規劃，然後她去新廠房裏邊看了看。
廠房很大，是現代化的流水線作業，機械化程度很高，讓人看起來覺得很滿意。
想到當初在南城那個，只有幾個人的小公司，到如今這個規模又大還有工廠的集團，顧慕芸忽然覺得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就像是夢境一樣。
一直在工廠裏邊呆到了，傍晚時分，顧慕芸才離開。
到了停車場，沒想到自己車邊，站着一個人。
是華恆。
“華總。”顧慕芸笑着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上次結婚的時候，她當然也給了華恆請柬，但是那個時候華恆在國外，沒來得及趕回來參加她的婚禮，他媽媽劉琰倒是去了。
算算時間，顧慕芸發現自己和華恆，的確已經好長時間沒見了。
華恆的目光一開始定在她的臉上，然後逐漸下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快出生了吧？”他問。
“還要三四個月份。”顧慕芸回答。
華恆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好久不見，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顧慕芸笑着答應：“好啊。”
她坐在副駕駛上，華恆開車，去了一家西餐廳。
環境很好，裏邊的人不多。
點餐的時候，華恆詳細問了有什麼孕婦能吃，有什麼不能吃。
看着他這個小心謹慎的樣子，顧慕芸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細心。”
“當然了，不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顧先生和夫人還不直接殺了我？”
這個西餐廳足夠高檔，倒是直接可以做孕婦的膳食。
“最近是不是很忙？”顧慕芸問。
華恆點點頭：“確實。”
喝了一口水，他又附加了一句：“業內第一的位置馬上就要被你給超過去了，我要是再不忙點兒，說不定就墊底了。”
“不會的。”顧慕芸搖頭笑道，“書華那麼大的產業，我要是超越的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你在你們公司內部可不是這麼說的。”華恆毫不留情地戳穿，“你說你們今年要超越我們。”
顧慕芸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為了鼓舞士氣，千萬不要當真。”
她開懷肆意的大笑，明媚而又張揚。
華恆一直知道，她是個張狂的女子，而且還有着一股不服輸和韌勁兒，這也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我還記得第一次和你見面，是在南城，我過去處理公司事情，被你很很坑了一筆。”說起當初的事情，華恆的聲音還連帶着有些縹緲，“那個時候我便知道了，你鬼靈精怪的，我和你打交道一定要十二萬分的小心，否則不知道哪天被你賣了，我還要替你數錢。”
“不不不，可千萬別這麼說，太誇張了。”顧慕芸擺擺手，“雖然我有的是時候主意是多了點兒，但是我絕對不是背地裏放冷箭的人。”
“這個我當然還是知道的。”華恆點點頭，“你們顧家出來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卑鄙小人。”
這話倒是說到了顧慕芸心坎里，她愛聽。
“一開始和你認識，我就知道了我們會站在對立面。”
顧慕芸又笑了起來：不是有句話嗎，同行是冤家。“
“但是我不想這樣。”華恆道，“我想和你成為隊友。”
顧慕芸撇嘴，搖了搖頭：“沒機會了。”
“是啊，沒機會了。”華恆感嘆一聲，倒是不見多少傷感，“所以我建議你趕緊轉行，我也去發展副業，我們兩個做有聯繫但是不是敵對的行業，好滿足一下我的要求。”
這是和華恆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也是讓顧慕芸覺得，最為幽默的一次。
說實話，她以前一直都覺得華恆有些古板。
興許是他鼻樑上的那個金邊眼鏡，讓人會覺得他是個古板的老學究。
當然，顧慕芸是絕對不會告訴華恆自己這個想法的，畢竟他的長相，還是十分帥氣的。
“其實……”華恆的語調倏然放緩，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什麼？”顧慕芸看着她。
在她這樣明亮入水的眼神的注視下，華恆更是覺得，自己要說的話開不了口了。
他越是不說，顧慕芸就越是好奇，華恆便覺得越是尷尬。
“其實一開始，我媽想讓我和你在一起。”華恆的語速變得飛快，說得十分不好意思。
顧慕芸勾唇輕笑道：“那我要多謝劉總賞識我了。”
“其實不光是我，京城很多人，都想娶你。畢竟和你們顧家攀附上關係，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
顧慕芸點點頭，這話倒是不錯。
看着她這嫻靜淡然的樣子，華恆因為那句不算表白的表白而瘋狂砰砰亂跳的心，竟然平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看着正打算吃飯的顧慕芸，又道：“其實某一刻，我也是動了心的。”